第一百一十一章 賣慘
“青沫,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彌補你,即便是咱能不能在一起可是做朋友也是可以的,青沫,這麽多年了咱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就對我這麽狠心嗎?”
彭天俊死皮賴臉追上去,放軟姿態。
博同情。
以前給他機會的時候,怎麽不知道珍惜。
現在反過來倒追蘇青沫,他也不嫌害臊!
蘇青沫止住腳步,猛地回頭,一字一頓的說道,“彭天俊我跟你已經完全沒有關係了,一點關係都沒有,以前不論如何都已經過去,你讓我說多少遍你才能記住,你再敢來糾纏,我分分鍾弄死你!”
說著,帶著孩子離開。
“青沫你聽我說,我知道我以前真的錯了,我也知道我不應該這樣,你放心我不會再打攪你們的生活,我尊重你的選擇,即便是你不想看到我也好,我隻是想單純的彌補你,僅此而已,”彭天俊一路尾隨,說個不停。
蘇青沫懶得搭理,對他早已失望至極眼不見為淨。
他跟來,蘇青沫純粹當成是身邊多了一個亂喊亂叫的蒼蠅。
不知不覺間,蘇青沫回到了酒樓。
剛一進門魏臨風便抱起子嘉,還未說話,彭天俊後腳就跟進來了。
魏臨風麵色驟變,看向蘇青沫,“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魏老板來者是客,而且我今天來是消費來了,你這開門做生意的總不能將客人拒之門外吧?”彭天俊不要臉的快速找了個位置坐下,兩眼還在直勾勾的盯著蘇青沫,“青沫,我現在可以點菜嗎?”
“王大哥,給他點菜!”
蘇青沫心煩的吼了一聲正在忙碌的王大貴,抱著子樂上樓。
麵對這種不要臉的人,蘇青沫恨不得將他轟出去,可開門做生意什麽樣的客人沒有,蘇青沫也隻能讓他進來。
魏臨風將子嘉放下,示意子嘉上樓,來到彭天俊麵前,“彭先生我希望你從今以後不要再糾纏我妻子,她是有婦之夫,不是你能來糾纏的!”
一看到他三番兩次糾纏蘇青沫,魏臨風早已對他失去了耐心。
這種人就應該狠狠地揍一頓!
彭天俊督見門口上掛著一塊木牌,上麵寫著要招聘員工,一個月四十塊,突然眼前一亮,拿起茶壺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雙手捧著遞到他麵前“魏老板你誤會了,我真的不是想要糾纏沫沫,實在是我困難啊,你也知道我家裏還有一個臥病在床的老娘,每天要吃這藥要吃那藥,就我那點工資我實在是支撐不起,聽說你這裏要招人,我能不能在你這裏打打臨工。”
換了一副麵孔,依舊掩蓋不住他這副皮囊下肮髒的嘴臉。
“不好意思,你,不符合!”
魏臨風轉身便進了櫃台算賬,不在搭理他。
酒樓內人來人往,臨近傍晚時分,前來用餐的人也是越來越多。
彭天俊坐在他們中間,唉聲歎氣,“我和這家店鋪的老板是好朋友,我隻是想著在她這裏打打臨工,也想著為家裏老娘買點藥,可憐了我的老娘,臥病在床,吃喝拉撒睡都要我一個人伺候,可誰讓她是我娘,我也沒辦法,現在我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隻盼望著能夠讓我老娘過上好日子。”
“可是誰曾想青沫她已經看不起我,為什麽這人性變化的這麽快,大家夥兒評評理,我為了照顧我臥病在床的老娘出來打零工為什麽就不能讓人接受……”
利用臥病在床的老媽子賣慘,當著在場客人的麵兒訴說著自己的苦楚。
說道深情處還不忘擠出幾滴眼淚,博取同情。
“這位兄弟還真是一個孝心的人啊,孝心可嘉。”
“是啊是啊,一個人照顧臥病在床的老媽著實不容易,這要端屎端尿的,還要伺候吃喝,一個月下來累的半死不說,這錢也要花費不少,這兄弟不容易啊。”
“……”
不明就裏的客人們被他說得動容。
接連幾天,彭天俊就像是把魂兒丟在青風藥膳酒樓似的,八點開門他七點半就在外頭守著,一來就點了一壺清茶幾碟花生米、炒小菜,一坐就是一整天,拉著在店裏吃飯的客人不停的在倒苦水,將自己的遭遇變著花樣的說給客人們聽。
蘇青沫每每看到他這樣氣不打一出來,想要將他趕走,可在場還有這麽多客人,影響不好,隻能隱忍不發。
這天。
店裏的夥計實在是受不了,跑來找蘇青沫訴說。
“蘇老板這人一天到晚的就坐在這裏,一整天下來就消費個幾毛錢,倒是喝了不少的茶水,霸占著位置不算,周圍的客人都被他說煩了,再這樣下去咱們這店都成了他一個人的轉場,還咋做生意?”
王大貴也是無奈的說道,“蘇老板,說句實話咱們這幾天下來,被他攪擾,又白白的霸占了位置,損失了不下三四十塊錢,他不是想要在咱這兒打工,您就抬抬手,收留他,他要是幹的不好您再找個機會把他給開了,總不能讓他長時間這樣,他耗得起,咱可耗不起。”
蘇青沫督了一眼還在喋喋不休的彭天俊,就要衝過去將他轟出去。
魏臨風及時將她攔住,勸慰道,“他如果是真想來工作,咱們這裏也缺個人,將他留下來也可以,王大貴說得對,倘若他做的不好將他開了也是可以,要不然他還得來,況且他也是知根知底的。”
讓他長時間在這裏,指不定他會鬧出什麽事。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蘇青沫怒罵了一句,來到彭天俊麵前拉著椅子坐下。
一看到蘇青沫過來,彭天俊兩眼都在放光,立馬坐正,“青沫你願意收下我了?”
這家夥,死心不改!
為了能在她這裏工作,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他也是頭一個。
蘇青沫雙手環抱於胸前,“你留下工作可以,不過我們店裏有我們的規矩,瞧你這小體格你能做什麽,做菜你會嗎?”
除了教書,他什麽也不會。
“我,我可以掃地做衛生!”
彭天俊拿起桌上的抹布就開始抹桌子,“青沫,咱們都是自己人,你這一個月四十塊錢,比我做老師還掙錢,與其把這活兒給別人,倒不如讓我來,我給你幹活你保準放一百二十個心,隻要他們能做的我都能!”
真不知道他怎麽做了老師,簡直侮辱了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