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蘇青沫被利用
李葛笑嗬嗬的說道,“我正是看到了她不簡單,所以想要在她還沒有成長的時候把她的苗頭給按回去。這南縣一直都是咱們兩家說了算,酒樓行業更是你我兩家做大,在這裏隻要咱們跺跺腳就能讓南縣抖三抖,你和我都在蘇青沫的手裏栽了跟頭,與其任由她發展,不如讓她死在搖籃之中!”
王老板眉頭緊鎖,“你明知道如此,為何還要給她投資?你忘了上頭的消息,這可是一塊大蛋糕,你想讓她分一份?”
“正是因為上頭要整頓投資,又給了這麽好的政策,咱們正好加以利用,讓他們好好的去查一查蘇青沫的酒樓,咱們兩家不就能坐享其成了?”
李葛笑嗬嗬的抿了一口酒,聽著爵士樂心情舒暢。
縣裏來了政令,南縣這些天要整頓酒樓亂收費的惡行,還有一項隻有他們二人才知道的一個消息。
最為重要的就是縣裏出台的政策。
王老板挪了身子,靠近他幾分,神秘的說道,“你想要讓她去為咱們擋刀?”
李葛翹起二郎腿,抽了一口雪茄,笑道,“這不是正好嗎?”
“嗬嗬,李老板啊李老板,難怪人家說你是兩麵人呢,表麵一套背麵一套,”王老板豎起大拇指,“那咱們的東西……”
“放心好了,大部分我已經轉移了,還有一些就送給她做見麵禮,咱們坐享其成,把她給踢出去,將來這南縣商業圈裏也就隻有咱們做主,就是上頭也拿咱們沒辦法,有了替罪羊給咱們擋刀,你我便可以隨心所欲了。”李葛舒舒服服的坐在沙發上,攤開雙手仰起頭看著天花板上閃閃發亮的吊燈,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
這一項計劃,也正是在接觸蘇青沫之後,他才定下來的。
一個渴望成功的人,最是容易上當受騙。
第二天一大清早。
蘇青沫拿著支票來到銀行,想要兌換成現金。
可沒想到她剛在櫃台拿出支票,營業員便警惕的詢問道,“請問小姐,這張支票是你的嗎?”
“是的。”
蘇青沫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兩名保安控製。
那些人好像一直在等候著她。
就等著她出現。
“這位小姐,你涉嫌偽造支票,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蘇青沫見狀,以為對方搞錯了連忙解釋道,“這支票是有人給我的,如果支票有問題那也是那人的問題,你們憑什麽抓我!”
這時。
警察上前給她扣上了冰冷的手銬,冷漠的說道,“最近常有人拿著偽造的支票來銀行兌換現金,警方早已注意到了你們這些犯罪分子,你有什麽話到局裏說,帶走!”
帶著愉快心情來換錢的蘇青沫,不明不白的被人帶到了局裏。
與此同時,警車停靠在李葛的藥膳酒樓門前。
呼啦啦的從警車上下來了十幾名警察,拉上警戒條,將酒樓團團包圍。
警察衝進酒樓,裏邊正在尋歡作樂的客人們大吃一驚,抱頭鼠竄。
隻見警察衝上二樓包間,在裏邊抓到了幾名正在吞雲吐霧的男女,桌上正擺放著一箱金條,還有一尊半人高的大佛和幾件奇形怪狀的古董。
李葛和王老板坐在對麵的茶樓上,看著警察將搜出來的東西抬出酒樓,笑意滿滿。
“李老板,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現在有人替咱們背鍋,咱們可以高枕無憂了,”王老板撐著欄杆,滿臉堆笑,“這盜黃陵的罪名,可是不小啊,定她個死罪怕都是輕的,以後南縣的生意,李老板,你我可要努力啊。”
“我的商業帝國,怎能讓他人染指!”
李葛冷哼一聲,目露凶光。
他們不僅僅是靠著酒樓和其他商業發財,在盜墓行業更是出了名的。
上頭整頓盜墓事件,早已接到消息的李葛順勢而為。
將蘇青沫拉出來做了替罪羊。
消息傳開,魏臨風也聽到了風聲。
魏臨風趕到局裏,了解了情況,從酒樓裏查出唐代的瓷器和名貴大佛,蘇青沫盜墓的罪名成立。
蘇青沫極力狡辯,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對警察和盤托出,可沒有人相信她。
魏臨風來到電話亭裏撥通電話號碼,裏邊渾厚的聲音響起,魏臨風直入正題,冷聲道,“棉花巷三十六號藥膳酒樓,為什麽一夜之間成了蘇青沫的產業,立刻給我查,到底是誰在搞鬼!”
放下電話。
魏臨風直奔二樓局長辦公室。
局長王森正為了這件事情頭疼,聽見有人敲門不耐煩的說道,“進來!”剛一看到魏臨風,王森眉頭緊鎖,警惕的詢問。
“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麽!”
隻見魏臨風將一塊玉佩放在桌麵上,沉聲道,“世伯別來無恙。”
王森聞聲再看到桌上的玉佩之時,頓時麵容失色,急忙將大門關上,上下打量著他不可思議的說道,“魏,魏臨風……賢侄?”
“正是,臨風實在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這才冒昧前來打攪世伯,還請世伯幫幫忙。”魏臨風第一次開口請求他人幫忙。
王森笑嗬嗬的說道,“嗬嗬,可真是沒想到啊,會在這個地方再次看見你,賢侄開口我怎能推遲,你放心,隻要是你的事那便是我的事情。賢侄啊,來來來,快坐快坐,你說說你在江城市呆的好好的,怎會突然來到這裏,還不來找我,你說是不是忘了還有我這把老骨頭了?”
此人乃是魏臨風父親的好友戰友,當年魏臨風父親參軍入伍之時,與王森成了好兄弟,退伍之後兩人分道揚鑣,一個回家繼承家業,一個在這裏做了局長。
原本魏臨風就已經是想著與以前的事情劃清界限,可沒想到蘇青沫在這時候出了事,為了將蘇青沫解救出來,魏臨風隻得厚著臉皮來找王森幫忙。
兩人落坐。
魏臨風一身粗布麻衣與身穿警服的王森坐在一塊,像極了局長問候鄉民。
魏臨風嘴角微微上揚,看著老當益壯和顏悅色的王森,隻覺得倍感親切,“世伯永遠都是臨風的世伯,這一點是不會變的,世伯待我的好,我永遠記得。”
“臨風啊,你跟我說句實話,到底是遇上了什麽事兒?”
對於他的裝死,王森隻字不提。
王森拿起玉佩,端詳的看著睹物思人。
這是魏臨風父親的遺物,也是他父親留給他的唯一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