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把你的胡子剃掉
蘇青沫一臉崇拜,此時此刻他在蘇青沫的心中就是英雄一般的存在。
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讓她著迷。
“把攤子整理整理,買完了早點回家,”魏臨風輕輕的為她將掛在頭發上的爛菜葉子取了下來,語氣淡然。
仿佛眼前的這一切不足以讓他放在心上。
蘇青沫笑得一臉燦爛,羞澀的拉著他的手,仰起小腦袋,“臨風大哥,你還有什麽不會的?”
“我覺得你好厲害,又會打獵又會武功,你都不知道你剛才那兩下子簡直帥呆了,臨風大哥,以後你都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不知為何,蘇青沫對他竟是產生了莫名的依賴。
那種感覺發自內心,做不得假。
魏臨風滿眼寵溺的揉著她的腦袋,勾唇淺笑,“嗯。”
一個字,都能讓蘇青沫心花怒放。
活了兩世,蘇青沫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街上慢慢恢複平靜,經過了一次打鬧,不少的人看到了魏臨風第身手,紛紛圍了過來,擠的滿攤子都是人,都要買魏臨風的鹵下水。
一個大媽搔首弄姿,將蘇青沫手中的勺子奪了過來塞給魏臨風,“姑娘還是讓你爹來,大兄弟怎麽不見你婆娘跟你一塊來,是不是還沒結婚,你看我怎麽樣,我也剛剛喪偶,就想著找個人一塊過日子……”
“劉家的,你還要不要點臉,你老公剛剛兩腿一蹬進了棺材,你就想著找個男人,你是不是空虛寂寞了,人家大兄弟長得雖然老了點,可人高馬大的,又有這麽一個會做生意的閨女,將來下半輩子都不愁吃愁喝,找個什麽樣的女人不行,人家怎麽可能看的上你。”
“……”
三五個大媽圍著魏臨風開始介紹自己或者是想要給魏臨風相親,恨不得即可就將自己的閨女找來和魏臨風麵對麵相親。
魏臨風低著頭將鹵下水秤好,冷漠應對。
麵對這麽多人圍著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堆,魏臨風愣是沒有反應。
蘇青沫衝著一群三姑六婆翻了個白眼。
什麽喪偶,什麽沒婆娘,她蘇青沫,魏臨風的正牌媳婦兒就站在他們麵前,他們都瞎了不成!
蘇青沫擠出笑容,客客氣氣的說道,“各位阿姨、嬸子,多謝你們對我老公這麽看的起,我老公他剛和我結婚不久,你們別看他滿臉的大胡子,其實他和我差不多大,感謝你們照顧生意,劉大嬸您的鹵下水好了,老公多給劉大嬸多放一些汁水,一共一塊二。”
眾人一聽尷尬的無地自容。
“姑娘你開玩笑吧,這大兄弟看上去少說也有四五十了,你這也就十八九歲,怎麽……”劉大嬸不敢相信上下打量著他們二人。
站在一塊的兩人,像極了一對父女。
魏臨風一臉的大胡子,長得膀大腰圓,一身的腱子肉,蘇青沫小巧站在他的旁邊顯得突兀。
蘇青沫用手肘戳了戳他,提醒他趕緊的站出來說句話。
自己老婆不知道維護,就知道在一旁偷笑。
魏臨風嚴肅且認真,“她是我媳婦兒千真萬確,承蒙各位好意,隻是我不需要。”
“那可真是可惜了,嗬嗬,真是看差了看差了,”劉大嬸急忙給了錢拿上鹵下水捂著臉竄到人群中。
兩三桶鹵下水不到三個時辰一搶而空。
魏臨風將買來的錢交給蘇青沫,卻見她的臉上布滿了不開心,嘟著小嘴不停的戳著木桶,生悶氣。
“怎麽了?”
魏臨風一手一隻桶輕鬆的將木桶拎上牛車,回過頭來看到她還是悶悶不樂,撓著後腦勺有些尷尬的說道,“剛才那些人也是不清楚實情所以才胡亂說,當不得真,你是我妻子這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還不是他留著一臉的大胡子,長得又凶顯得嚴厲不苟言笑。
自然是讓人家看了像極了蘇青沫的老爸。
蘇青沫生著悶氣,氣呼呼的說道,“別人說這種話你不會反駁啊,他們說什麽你就聽什麽,不知道主動點站出來說話嗎?跟塊木頭一樣,長的高大有啥用,以後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讓你自己過去!”
“生氣了?”
魏臨風明知故問,故意詢問。
不得不說,她生氣起來還真是可愛。
一張小臉像生氣的河豚,鼓鼓的。
“抱我!”
蘇青沫張開雙手索抱,他就是要讓全街人都知道魏臨風已經名花有主了。
魏臨風二話不說將她公主抱起,穩穩當當的放在牛車上,“生氣容易老,更何況他們說的隻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何必較勁平添悶氣。”
“你倒是樂觀,剛才那些大媽們說三道四,把你捧上了天,你也不知道表示表示,這樣下去不行,以後還是讓你每天出門都得帶一個牌子,上麵必須寫著‘有婦之夫’,我看他們這些人那個還敢再說這樣的話!”
都怪魏臨風為什麽硬是要留著一臉的大胡子。
明明長得很帥氣,卻要將自己的真實樣貌給掩蓋在胡子之下。
二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像極了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魏臨風捋一捋垂止胸前的胡子,劍眉微微一皺,“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那我讓你去把胡子給剃了呢?”蘇青沫借著此事,壯著膽子說出這麽一番話,怯怯的看著麵前厚實的後背,等待著他的回答。
自從重生之後,蘇青沫一直想要看一看他剃了胡子之後是一個什麽模樣。
可這句話一直被她埋藏在心底。
她不知道魏臨風為什麽會留著大胡子,又在掩蓋著什麽。
等待片刻,魏臨風一聲不吭。
蘇青沫以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算了,這句話就當我沒說過,其實你有沒有留胡子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是你妻子,你應該保護我愛護我,要讓我有安全感……”
“等我有空,再去剃胡子,現在不是時候。”
魏臨風目視前方心事重重,默默的說出這一番話。
胡子對他而言意義非凡。
胡子之下是一張什麽樣的麵容,也隻有魏臨風自己知道。
烈日當頭,曬的人麵色泛紅。
大地似火燒過一般,滾燙,直往地麵上散發著熱量,路上行人不停的擦拭著臉上的汗水,時而抬頭望著天空,時而低頭看路。
一些手裏頭有些閑錢的人,躲在茶樓裏喝茶解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