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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醉酒

  第九十九章醉酒


  金子扯了扯嘴角,臉上沒什麽表情的回了句“沒事”,沉默片刻後又問:“桑榆,你想你的爸爸媽媽嗎?”


  桑榆剝瓜子的手頓了頓,抬頭神情自若的笑笑:“剛得知消息的時候很想,感覺有很多話都沒來得及跟他們,很多事也都還沒來得及做,他們就突然離我而去了,那段時間幾乎夜裏夢見他們,醒來枕頭都是濕的……”


  桑榆端起酒杯,輕輕喝了一口,“後來,又覺得他們挺自私的,都隻顧著自己的感受,全然不顧及我,連個招呼都不打,跑就跑,跳樓就跳樓,那時候我就特別恨我爸,如果讓我找見他,我一定扇他一耳光,在替我媽踹他幾腳。”


  完桑榆輕輕笑了笑,金子也跟著笑了,“那現在呢?”


  桑榆端起酒杯,衝金子的酒杯碰了碰:“現在啊,似乎不怎麽想了,但也好像不怎麽恨了,每個人有每個饒想法,既然他們選擇為自己而活,那我就尊重他們,他們能把我養大成人,並且給我最好的一切,包括愛,我已經很知足了,如今我又有了索言陪著,我應該珍惜現在的生活。”


  金子靜靜的聽桑榆著,忽然覺得她也許並不像外表所表現的那麽稚嫩真,她竟有點羨慕起桑榆了,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原諒了這一牽


  可她呢,她以為她也什麽都放下了,不在乎了,可當蔣嶽平出現的時候,她還是會想,會恨,會想像桑榆那樣,扇他一耳光,在踹他幾腳。


  桑榆往沙發裏又窩了窩,問:“一直都沒有問過你,你……怎麽會成為孤兒呢?”


  金子頓了頓,笑答:“跟你差不多,隻是那時候我還太,所以就被送進了孤兒院。”


  桑榆看著金子表情淡然,猶豫了下,又問:“那你想他們嗎?”


  想嗎?“剛開始特別想,隻是後來太忙了……”忙著練琴,忙著跳舞,忙著和朋友鬥智鬥勇,忙著掙錢,忙著學習……


  金子不在開口,桑榆也默契的不在出聲。


  一樓大廳裏,一個年輕的男人正背對著他們在舞台上唱歌,不太歡快的旋律,但也不會讓人感覺憂傷。金子很少聽流行歌,所以不知道叫什麽,隻是覺得有些耳熟,大概在哪裏聽過吧。


  桑榆起身調大了房間裏的音響。玻璃外熱鬧的人群,以及屋內有些震耳的聲音,都絲毫沒有影響二人沉靜的氣氛。


  許久的沉默後,金子突然問桑榆:“你認識蔣嶽平嗎?”


  桑榆回頭,疑惑的問:“蔣嶽平?怎麽想起來問他呢,不算認識,但是知道他。”


  金子嘴角泛泛而毫無意義的笑著:“沒什麽,隻是有些奇怪,聽聞他不是袁菲菲的親生父親,但似乎父女倆關係很好啊?”


  桑榆冷哼一聲:“當然好了,有個那麽會察言觀色又會話的漂亮女兒,眼皮子底下,‘爸爸’長‘爸爸’短的叫著,怎麽會不好呢。”


  金子咬了咬牙關又鬆開,問:“聽他還有一個孩子,那個是他親生的嗎?”


  桑榆:“嗯,那個男孩大概十歲了吧,是他和袁敏生的,寶貝的不得了。”


  桌上的酒瓶已經空了不少,桑榆晃晃悠悠的走到金子旁邊,一把摟住她,“哎呦,提他幹嘛呢,來,喝酒喝酒。”


  桑榆和金子都是自帶酒量的,雖然喝了很多,但都沒有倒下,期間桑榆一直在給金子講她在國外留學的趣事,金子隻是靜靜的聽著,時而含笑點頭,時而側頭凝眉,卻並不發表言論。


  談到高興事,桑榆會未開口自己先笑彎了腰,若是傷心事,也會誇張的掩麵慟哭。金子知道,如今這些事桑榆雖能平平淡淡的敘,但那些曾經所謂的“友誼”卻並未真的消失。她越是表現的無所謂,怕越是不能輕易放開吧。


  許是講累了,桑榆歪頭倒在沙發上,胡亂唱著不成調的歌,金子覺得憋悶,拎著酒瓶便出了房間。


  來也奇怪,雖是自帶酒量,可喝了那麽多酒,怎麽卻越喝越清醒呢。


  守在房間門口的服務生,看金子腳步有些虛浮,便上前問:“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的嗎?”


  金子輕笑著,“能幫我長醉不醒嗎?”著便舉起酒瓶,仰頭喝了一口,而後漫無目的的向前走去。


  “子夜”的治安一向很好,而且來這進包間的,大多是非富即貴,服務生看金子的樣子,便不敢上前阻攔,但也不敢任其亂走,跟另一個服務生悄悄耳語了幾句,便不緊不慢的跟著。


  金子搖搖晃晃的走到一處僻靜處,心裏沒來由的一陣難受,她輕輕的靠牆滑坐在地上,仰頭又咕嘟咕嘟的猛灌了幾口酒,眼淚不受控製的洶湧而出,她雙手緊緊抱著肩膀,將頭埋進臂彎,不可抑製的哭了起來。


  一旁的服務生嚇了一跳,不知所措的在原地張望著,又不敢上前,隻能靜靜的等待了。


  ……


  剛剛泡完溫泉出來的索言和黎澤清二人,一出門就撞見了行色匆匆的張源。


  黎澤清皺眉道:“有什麽事嗎?這麽著急?”


  張源看了看索言:“呃,桑榆姐今晚在這。”


  索言問:“桑榆?跟誰啊?”


  張源:“對不起,索律,跟誰我還不清楚,但據服務生,是一個跟她差不多年紀的女孩,他們在二樓包間喝了很多酒,大概是喝醉了,跟她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就自己一個人出了包間,然後……就坐在了走廊裏正大哭呢。”


  黎澤清和索言均是一愣。跟桑榆一起的女孩會是誰呢?出了金子,她現在似乎也沒什麽朋友了吧。


  張源又:“服務生不認識那個女孩,但見過桑榆姐,可桑榆姐也喝醉了,在包間裏躺著呢,所以他們就給我打羚話,所幸您今晚剛好在這呢。”


  索言轉頭問黎澤清:“會不會是金子啊?”


  黎澤清皺著眉開口:“過去看看吧。”


  二人跟著張源到了二樓桑榆所在的包間,推門進去時,桑榆已經睡著了,索言扶起她,輕輕拍了拍臉頰,桑榆迷糊的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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