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關於黎澤清的新聞炸鍋了
金子回到琴房,一直練琴到五點多,都沒有收到任何電話和信息,有些疑惑,按照之前的幾次慣例,在放假前的那個下午,桑榆是必定要約她吃飯的,就算她在怎麽借口練琴走不開,桑榆也會來學校陪她吃頓食堂飯在回去的,可今卻遲遲沒有來電話。
金子自嘲的想,人果然還是不能有朋友的,有了朋友便有聊牽掛與依賴……
她竟然不想在這舉國歡慶的日子裏獨自一人吃飯了。
正想著桑榆的電話就來了,金子微微展顏,電話那頭桑榆清脆的聲音傳來:“是不是還在琴房等我吃飯呐?”
金子無聲的笑著,沒有話,桑榆又低落的:“對不起啊,今有事不能陪你吃飯了,你得自己吃了。”
失落開始蔓延,緊接著桑榆又:“但是我給你點了外賣,馬上就到你家了,所以你現在趕緊,立刻,馬上回家等著,知道嗎?”
雖然沒人陪,但至少有人關心她。這也該令人滿足的!
這個季節在北方,早晚溫差很大,金子中午出來時沒穿外套,隻穿了一件體恤,此時出來竟冷的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剛到樓門口,就看見了一樣瑟縮著腦袋的桑榆。
金子笑笑問:“不是忙嗎,怎麽又過來了?”
桑榆將兩隻手裏的袋子都塞給了金子,左右摩擦這胳膊:“我來給你送外賣啊!趕緊上樓吧,凍死了!”
桑榆沒有帶主食,她帶了很多零食甜點,還有幾罐啤酒,金子微微皺眉:“你要喝酒?”
桑榆一把摟過金子的脖子:“不是我,是我們!”金子剛想話,桑榆就用手指著他:“別你不喝啊,我可是聽你酒量很好的啊!”
剛完,桑榆便後悔的暗自扇了下自己的嘴,
聽?是了,聽索言的,他見過她喝酒的!
金子神情沒了剛才的喜悅,沒有話,隻是將袋子裏的食物都一樣樣分出來,放在桌上,又給二人拿了筷子後坐下。
他們席地而坐著,麵對著陽台的落地窗戶,擺放食物的桌子,是桑榆之前買的。
有一次也是帶了吃的來,卻發現沒有地方可放,等再來的時候就帶來了這個桌子,還有他們屁股底下的地毯。
二人沒有開燈,窗外的星空與高樓上的萬家燈火,照的屋裏很是明亮,桑榆拿起啤酒對著金子抬了抬手,金子伸手跟她一碰,仰頭喝了起來。
桑榆:“你明放假去哪?這個長假有什麽計劃呢?”
金子:“明出去買些東西,後跟同學去爬山,大概兩就回來了。”
桑榆:“好吧,等你回來了在找你玩,”
金子反問:“你準備去哪?”
桑榆歎了口氣,頗為不爽的:“我閑人一個,想去哪隨時可以去,關鍵是索言這個假期太忙了。哪都去不了。”
金子奇怪的問:“舉國都在歡慶,他們事務所還不放假嗎?”
“放啊,但是他要給黎……”剛了一半,桑榆突然改口:“哎,誰知道呢,愛放不放呢,反正國內這些好玩的地方我也去的差不多了,等他閑了在看吧。”
金子笑笑不再話。
不過一個黎澤清而已,實在沒必要這樣避諱。
……
第二金子上午,金子拒絕了張曉東要陪她買東西的邀約,獨自去了戶外用品店。
對於張曉東,她不討厭,甚至有些“喜歡”。
隻是她也記著黎澤清的話,他們都是富家子弟,注定是沒有希望的,所以她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更不想給張曉東什麽希望。
剛從店裏出來,微信裏收到了來自出遊群裏的消息,是張曉東發的,他二號不能去玩了,家裏有急事,隻能改期了。
因為他是這次遊玩的主要出資人,所以大家都順著他,便問改期到什麽時候。張曉東四號早晨出發,這條消息剛發出來,群裏就有人問:“你是不是要陪你家財主去參加訂婚宴啊?”
另一人問道:“誰的訂婚宴啊?”
A群友回複:“能讓他們父子齊上陣的訂婚宴,當然不是一般人了!”
B群友不耐煩:“少廢話,到底是誰啊?”
C群友問:“是不是黎澤清的訂婚宴啊?我聽我哥,他好像就這幾要訂婚了。”
D群友:“哎,又有一批少女要受傷了!”
A群友:“想想女他的未婚妻,你就心裏平衡了。”
D群友:“他未婚妻是誰啊?”
A群友:“克溫集團千金袁菲菲啊,這可真的是郎才女貌……”
至此,群裏關於黎澤清的新聞便炸鍋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八卦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張曉東終於忍不住出來了,言辭有些犀利的:“這年頭,連男人都這麽愛八卦了嗎,那我們不如將群名改為‘八卦群’吧?大家意下如何?”
張曉東不高興,大家都看出來了。
也許是都礙於他的家庭背景和個人威信力吧,大家竟一致的閉了嘴。
金子的心緒還是被攪亂了,她有些煩躁的看了看時間,才下午三點多,便提著東西直接去了療養院。
……
金子到的時候,爺爺正背對著她在和另一位年紀相近的病友下棋,二人因為一步棋而爭執著。
同爺爺下棋的是一位姓林的爺爺,看到金子來,忙忙道:“丫頭,快來來來,你看你常爺爺,他耍賴皮。”
金子笑著正要話,爺爺回頭看了一眼金子,立刻將棋局一把推亂,:“誰耍賴皮呢,不玩了,我孫女來了,我要陪我孫女了。”
兩位老人又為此鬥了幾句嘴後,林爺爺便進屋了。
看到爺爺精神不錯,金子的心情也好起來了。
金子推著爺爺向一旁的林蔭道走去。
“放假沒有打零工嗎?”爺爺問道。
金子嬌嗔道:“爺爺,您也不怕我累著啊!”
“嗬嗬,我當然希望你能向別的孩子一樣,放假了也可以和同學一起去玩,”爺爺略作停頓,繼續道:“你是不是有什麽別的來錢路子?”
金子愣了愣,低頭掩飾了自己麵上的慌亂,:“爺爺,您還不放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