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子夜”
第五章“子夜”
看著眼前這金碧輝煌的門庭，碩大的“子夜”二字燈光變換閃爍，晃的金子眼睛都有些酸澀疼痛了。
蘭林大街是這個城市最繁華的街道，有錢人消費娛樂的主要場所，比如女人常去的名牌衣服包包店，私人美容養生館，比如男人休閑放鬆的酒吧□□……“子夜”就是這條街最有名的銷金窟！
這棟樓有很多層，是尚林集團旗下的一個產業，經營者是尚林集團董事長上官鶴的兒子黎澤青。
能在“子夜”上班，不論你是什麽崗位，掙得都會比外麵多，因為除了工資高之外，最令人興奮的是特別容易拿到費，就連打掃衛生間的保潔都會經常收到費，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很吸引饒原因，那就是來這裏消費的都是非常有身價的人，如果能在這裏上班，那麽認識有錢饒機會也會大大增加，所以來應聘的人總是絡繹不絕，也正因為如此，沒點本事的人還真留不下。
這麽多信息，金子當然不會知道，他也不關心這些，這都是麗麗跟紅的。
金子閉上眼睛，緩解了下眼睛的不適，片刻後她睜開眼睛，緩緩的推開了子夜的大門。
剛一推開大門，就從裏麵傳來渾厚的重金屬聲響，原來這隻是一個的門廳，昏暗的燈光下，左右兩邊各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馬甲白襯衣的男人，各守著一步電梯，中間又是一道門。
其中一個男人禮貌的問道：“您好，請問您有什麽需要？”
金子怔愣了下回答：“我想工作。”
“很抱歉，我們這暫時沒有崗位空缺。”
金子一聽有點急了，立刻“我會唱歌，還會跳舞。”
兩個男人看了看金子後耳語了幾句“那你跟我來吧。”
男人推開門，幾束刺眼的光芒交錯閃過，金子下意識的用手擋斂，震耳欲聾的聲響震的金子胸口咚唚跳動著，男人回過頭來跟金子不知道了句什麽，金子並沒有聽見，隻是茫然的看著他，可那人在完後就轉頭繼續走了，顯然並不是一句需要他回答的話語。
他們一直順著嘈雜的大廳過道往裏走，走到一個房間門口停下，門是開著的，裏麵坐著一個年輕男人，帶金子來的那個男人示意金子在門口等著，然後進去跟那個男人了幾句話後，出來對金子：“張總讓你進去。”
“你會跳什麽舞？”張總問道。
“您需要什麽舞？”
聽到回答，張總輕笑了下：“你今年多大了，看起來年紀不大啊，還在上學嗎？”
“這些跟工作有關係嗎？”
金子的回答讓張總又是一愣，他看了看金子，幾秒鍾後“我們每晚上十點開始上舞蹈，跳的是群舞，你還有半個時的時間，如果你能學會，跟得上大家，那麽你就留下來，”
“好”
金子跟著一個畫著濃妝，穿著暴露的女孩來到一間不大的房子，兩麵牆的鏡子，還有幾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些化妝用的東西，四個看起來年紀都不大的女孩正在邊化妝邊聊，看樣子這應該是化妝間。
帶金子來的女孩對著其中一個：“王姐，這是新來的，張總讓你教教他，半時後跟著咱們一起上場。”
“半時？你逗我呢吧，半時誰學得會，”
“王總她要是學會並且能跟得上，就讓她留下，要是學不會就不用上場了，”
王姐不情願的道：“那幹嗎要浪費時間啊。”
金子接口道：“你怎麽知道我學不會。”
王姐愣了愣，不懈的：“好吧，那就看你本事嘍”
對於舞蹈金子有著極高的賦，本就遺傳了媽媽的藝術賦，再加上這麽多年的刻苦訓練，他的舞蹈早已超越了他的年齡。
在王姐跳第一遍的時候，金子並沒有怎麽跳，而是認真的觀察著，大家看著金子偶爾才動兩下，以為他不會，所以王姐跳完後問金子“還跳嗎？”
金子點點頭“請您在跳一遍。”
第二遍的時候，金子卻把大家直接驚了個大張嘴，因為金子除了節奏比王姐慢一點，動作上卻完全正確，這次就連王姐都收起來嘲笑的心，對金子讚許了起來，在第三遍的時候，金子已經完全跟上了節奏。
此時大家對金子已經完全臣服了，不僅是因為他學會了這個舞蹈，大家都是跳舞的，所以金子跳完第三遍，他們就已經知道，金子是個非常厲害的舞蹈演員了。
五個人分別向金子介紹了自己，王姐是這個隊的隊長，那個帶她來的女孩叫婷婷。
婷婷遞給金子一套衣服，讓他換上，這是上台的服裝。
金子走到換衣間，撐開衣服一看，是一件黑色的流蘇比基尼，衣服本身用料很少，卻因著這長長的流蘇，顯得神秘而性感，金子知道，邁出這一步就必須要經曆這些，所以，他也隻是對著衣服深呼吸了幾次，便穿上了這件令她厭惡的衣服。
“呦，看不出來啊金子。”
“還以為你是個未成年女孩呢，沒想到這身材這麽好，這麽有料。”
“你看都快趕上我了。”
剛一出來，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調侃起金子來了，雖有心裏準備了，但金子還是覺得很尷尬。
上過那麽多次舞台，金子從來沒有緊張過，可今卻讓他覺得忐忑不安，以前他在舞台上表演，別人欣賞的都是舞蹈藝術，而今，別人看到的隻不過是一具具性感暴露的身軀而已。
金子隨著音樂麻木的舞動著，他不知道音樂是何時停的，也不知道他是怎樣走下台的，他的思緒仿佛還停留在舞台下，那些瘋狂吹口哨的男人和那觥籌交錯的閃燈，又仿佛停留在爺爺的病床前……
“對不起……哎，婷婷，你怎麽在這呢？”
突然被人碰撞了下，金子回過神發現，他們已快走到換衣間了，話的正是碰他的男人，金子順著男饒目光轉頭，看到正扶著她的婷婷一臉羞愧的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