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工作室的業務 上
等到洛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洛天坐起身，揉著亂糟糟的頭發，心裏暗暗發誓：再也不喝酒了，真特麽難受！
酒醒以後發誓不再喝酒，至於可信度？
嗬嗬！那麽認真做什麽？笑一笑不就過去了。
等到洛天洗漱完，白銘已經在葡萄架下的石桌旁吃早餐了。
見洛天出來，白銘招呼道：“過來吃點早飯，你一邊吃，一邊聽我說工作室的事情，總不能到現在，還不知道我這兒是做什麽的吧！”
洛天不客氣的坐在白銘對麵，順手就拿了一個包子吃了起來。
白銘看向洛天，說道：“不管我說什麽，別問，先聽我說完。”
洛天吃著包子，點了點頭，含糊不清的說：“嗯，你說你的，我不吱聲。”
白銘組織了下語言，繼續說道：“我這個工作室主要做的是記憶的生意。簡單來說，就是把某段記憶從人的腦海裏剝離，至於怎麽剝離，我一會兒詳細告訴你。繼續剛才的話題，對於美好、幸福的記憶，工作室會花一筆錢買過來；而痛苦、不幸的記憶，則需要付一筆錢賣給工作室。被剝離的記憶會被保存，有合適的價錢會被賣出去，我們這兒也會不定期的舉辦拍賣會，為的就是為顧客提供可選擇的餘地。而且隻要錢到位，我們也會為客戶找尋、定製一份特定的回憶。不過，很少有人會選擇那麽去做，造假的成分太高，一點都不真實。不止如此，還有就是對於失憶的人，可以複製其有關人的記憶，前提是雙方都同意。”
洛天聽著聽著就呆了，連手裏的包子都忘記了吃，模樣別說有多滑稽了。
白銘突然盯著洛天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們工作室的唯一一條製度是：轉讓的記憶，一概不退！記住，誰都不行，花錢也不行！”
白銘說完以後，喝了一口粥，淡淡的問道：“怎麽，就沒有沒什麽想問的嗎？”
洛天這時才後知後覺，放下手裏的包子，試探的問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白銘白了洛天一眼：“假的，我剛才說的都是假的，我就是幹傳銷的，不忽悠你怎麽賺錢！”
洛天的眼神變得有些幽怨：“老白，好好說話，我們還是好朋友。”
“嗬嗬，和我一起到下麵逛逛。”白銘起身向前廳走去。
洛天緊緊跟著，隻不過臨走前，抓起了桌上那半個包子，三下五除二塞進嘴裏。
白銘在一堵牆前停下，在一旁的密碼器上，輸入了一串密碼，回頭看向洛天：“歡迎來到真正的零號工作室！”
說完按下了最後的確認鍵。
牆應聲裂開，向兩邊滑去，一條向下的樓梯，出現在兩人眼前。
白銘拾級而下，洛天緊隨其後。
等到兩人都進去了，門又合攏在一起。
洛天此刻的心情十分地混亂。他可以感覺到這個工作室不簡單，隻是沒想到竟然複雜於此，這兩天他見到的不過是一個虛像罷了，零號工作室的真麵目這才要展露在自己的麵前。
白銘首先帶領洛天來到天字號房間。打開燈，就被屋裏的景象驚呆了。
隻見一間不大的屋子裏擺了一台儀器，儀器上的指示燈閃爍個不停，上麵有一塊顯示屏，一根根線連接著正中間的那張小床，床頭擺著一個類似頭盔的東西，上麵也有一塊液晶屏，通過兩根線與之相連。
白銘指著那台儀器說道：“這個就是剝離記憶的儀器，全世界應該就這一台，別問原理，說了你也不明白，你隻要知道這台儀器是我們工作室的核心就行了。通過它剝離人的記憶，轉存在一塊芯片當中，可以長時間存留。如果有購買的顧客，就再通過這台儀器，植入到顧客的腦海裏，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方式。”
白銘走到一旁，從抽屜裏麵拿出一塊類似手表的東西，繼續說道：“把裝有記憶的芯片，裝到這塊手表裏，戴在手腕上，也可以讀取芯片裏的記憶。不過，我們工作室沒有這項業務，隻有植入腦海這一個途徑，這不過是個即興的半成品罷了。”
白銘把那塊手表遞給洛天：“這個你拿著用吧，方便你工作，也算是我們工作室的一個小福利。”
洛天懵懂的接過去，按照白銘的指示戴在了手腕上。
“這個按鈕就是開關，把客人想要剝離的記憶類型和相關的人物名稱輸到儀器裏，躺好，戴上那個頭盔，按下開關，等到頭盔和儀器顯示屏上都顯示100%的時候，記憶就剝離完成了。然後把裝有記憶的芯片保存好，就可以了。”白銘看著洛天戴好手表，繼續講解道。
洛天環顧了下四周，確認了開關按鈕，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好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去熟悉，現在和我去地字號房間，也就是芯片保存的地方看下。”說著，白銘就先轉身向門外走去。
地字號房間明顯要比天字號房間大的多。
裏麵的牆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小格子。
進門的那一刻，白銘就從門口拿了一個透明的小盒子，向洛天示意：“把取出來的芯片放到這個小盒子裏，下麵會自動生成一個條形碼，小格子的門上有掃描器，掃一下條形碼，門開，放進去就可以了。好的記憶放左邊，不好的記憶放右邊，記住，別放混了，記住了嗎？”
洛天點了點頭。
白銘把手裏的盒子放到一旁：“如果要找某份記憶，用我給你的那塊表對此準格子門上顯示的條形碼，大概信息可以讀取。好了，我們再去玄字號房間看一看。”
玄字號房間和天字號房間布局有些相似，隻不過比天字號房間多了一張床，床上也放著一個頭盔。
“這裏就是複製回憶的地方，提供記憶的躺在一號床，接受記憶的躺在二號床，其他的操作和剝離記憶房間一樣。但，這個房間一般不使用，有這類的業務最好是不接。”白銘撫摸著其中的一個頭盔說道。
“為什麽？來做這件事情的人不是應該很多的嗎？”洛天不解。
“沒你想的那麽簡單。”白銘歎了一口氣，解釋道，“人的記憶都有一定欺騙性和主觀性，這樣的記憶複製過去，欺騙加欺騙，就是錯誤。”
洛天不解，眼神裏透露著迷茫。
白銘也沒有詳細的解釋，隻是說了句，以後你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