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賭心再起
最後一道……
左右幾個箭頭帶著三三兩兩的分數，困難眾多學子的生物遺傳問題終於在葉桐的一排算式中得以解決……
……
“你不行你就不行，誒……你也別逞能，咱們不過是實事求是罷了，就你現在這樣，去高中也沒有任何優勢可以體現，充其量就是帶著這張蠱惑眾生的臉去忽悠幾個女生罷了。”
“還不趕緊把他送走，淨在這裏給我丟人現眼了。這子倔的跟頭壯驢，不讓他被封都的城牆給撞破腦袋肯定不會罷休。”
“老頭，老鬼，你們可敢和我打賭。要是爺我考到封都學院的第一名，你們就八抬大轎把我請回部隊。”
“你個子，敢在老子麵前自稱爺！”
“你還以為自己是戰備隊的一員嗎？告訴你，把你的胸章撤下的一瞬間，你已經不配，配不上曾經的曆史了！”
“你們給我等著，總有一我會讓你們後悔。”
……
這些話的承諾，好像是半年前的那個暑假開始的吧？
沒錯，老頭和老鬼的沒錯，他的文化水平在整個封都學院確實是墊底的存在。不是因為他懶，而是因為他的基礎是徹徹底底的薄弱。
整個初中三年都呆在軍營，雖然跟著那些老兵們學會了一係列的戰鬥技巧，一路摸爬滾打，卻最終因為考核的一個選擇讓他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
他們不相信他能在封都打下一片地，因為那裏是這片中部地區混亂的發源地。
他更不信，不信他們所不相信的。
隻不過，這麽長時間的現實打擊，他也不得不去向他們所不相信的東西低頭。
沉淪至今若是沒有意外，自己恐怕永遠也不會覺醒吧……
他不知道是要感謝陳歌還是記恨他。那個家夥，把他在部隊的唯一念想給撕得粉碎，連同驕傲與榮耀。
人人都他在看到那一幕是有多麽瘋狂，眼睛都紅的像是充血一般，要不是林伊伊抱著他的脖子給摁到地上，他指不定會甩出自己手裏的水果刀。
回憶裏……
隻記得自己手裏的是板凳，要不是錄像，連他都無法相信自己會那麽衝動。軍人的熱血終於在那一刹那被重新激發，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會有再一次崛起的一。
可能一直以來，自己所偽裝而成的瀟灑模樣，都是欺騙眾人的麵具。他和韓瀟一樣，都是還未露出獠牙的野獸，隻是偽裝的方式有所不同罷了。
“世間萬法，皆不過萬毒所困。有人因情所傷，不過因情毒而不能自潔；有人因欲望之毒而起，卻已不知自己是何模樣；有人為回憶所困，終其根源仍是不能放棄自我，自毒其根；大勢所趨被迫眾人，逆流者被迫染毒淹沒於時光。”
知了的抑揚頓挫喚起夏風，葉桐坐在自家庭院的樹蔭下朝荷塘發呆。一個人琢磨出這麽句無厘頭的話。
現在……
“時間到，交卷！”老包撇了眼手表，看向葉桐的眼神莫名。一晚上他就感覺有什麽不對勁，原來是葉桐影響著紈絝三人組都用心寫起了卷子。
心情略微有些舒暢，包為民道：
“今晚上按時回寢，大家可不要最後快要回家的時刻撞到主任檢查的槍口上。”
每個人長長地舒了口氣，好像最後的半個魂終於吊了起來。整理好課本的眾人，一忙碌的生活仿佛隨著寢室熄燈的瞬間，終於畫上了句號。
一夜無話……
結束了沉悶無聲的早讀，葉桐和陳聆魯器二人打過招呼便收拾好作業和東西便離開了。
看著從昨就有些萎靡不振的葉桐，兩人相互對視。
“老大這是怎麽了？這還是他嗎？”
“好像從韓瀟來過以後就沒怎麽笑過。”陳聆回想道。
“他很糾結……”薛越啃著根棒棒糖站在兩人身後，身上僅僅斜挎著一個提包。
“為什麽糾結？是要準備和韓瀟決一死戰？”陳聆突然中二地做出一個衝殺的動作，再雙手抱胸惋惜道：“還是因為不想牽扯我們而退隱江湖？”
“……”薛越和魯器隻能默默地伸出中指。
“你們隻要想想他為什麽來到這裏就明白了。”沒去理會這些智商嚴重影響自己的人，薛越也朝校門走去。
校門外，多少嬌寵少年對著空深深起了口氣。
難不成這裏空氣的味道會因為汽車的尾氣更好聞一點？葉桐鄙夷地掃視一眼，站在公交站牌處等著一時才能來上一趟的公交。
遠處郊區，聽這條公交線路還是學校專門向封都交通部申請下來的。
次啦……
兩輛豪華的跑車停在葉桐腳邊，葉桐抬眼一看，又是讓自己心感惡心的人。
“誒呦，原來咱們學校大名鼎鼎的葉大公子是個窮坐公交的呀？嘖嘖嘖，怎麽一股落水狗的味道，在學校的那般囂張氣勢哪去了？”劉婭雯靠坐在副駕駛處，趾高氣昂。
“嘿嘿，這還用問，肯定是家裏麵窮的連鍋都揭不開了唄。”戴樹在另一台車內嘲諷，後排的戴森早已帶上墨鏡換上一身休閑裝。
戴劉兩家是做房地產生意的，相互之間合作不斷，家裏的輩關係自然也很好。
“可就算這樣，它也不是成為你們嘲笑葉桐的理由。”林伊伊同樣是一身校服，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戴上了一頂紅色遮陽帽。“而且我還要告訴你，坐公交可從來沒有什麽高低貴賤之分。”
“哇！怎麽哪都有咱們的林大學委，你要是告訴我她對老大沒點意思打死我也不信。”魯器趴在拐角的牆上偷偷張望著，嘴巴張開可以塞下兩個核桃。
“可我不是聽林伊伊家裏麵是開美容院的嗎？不至於和老大一起做公交車吧？”陳聆打發走過來催促一起回家的墨芽，也靠了過來。
“這個林伊伊有問題，你們以後注意一點她。”薛越撫了撫眼鏡框，聰敏的眼神中釋放出了獵人的視覺。
“嗯……”倆人相互點點頭，嚴肅地如臨大敵。
……
沒去理會林伊伊和那三個人的拌嘴，一看到公交車來了，葉桐徑直朝打開的車門處走去。
嘩啦……
車門正要合起……
“師傅，”葉桐刷卡後示意了正要關門的司機：“我的同學還沒有上來。”又朝車外的林伊伊喊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區分高低貴賤的標準是什麽。但我很清楚你要是再和這些一根筋的家夥吵到黑，你很快就要步行著回家了。”
“誒！來了來啦！切……”最後那一下是針對劉婭雯的，無視周圍的唏噓，林伊伊不顧形象地跑到了車內。
看到葉桐異樣的眼神，林伊伊甩甩帽簷處的幾根碎發，“怎麽了？”
“這和你在學校裏的正直作風可相差太遠，我及其懷疑我認識了一個假的林伊伊。”
葉桐找了一個位置讓她坐下，沒有座位的他就拉著扶手環站在身邊。
“嘿嘿，那隻能你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我。”林伊伊在意踢到葉桐，心繞了一下才翹起了腿。
“對了，陸阿姨讓我今晚上去你們家，可要好好待客喲？”
什麽？
整個公交車上的人可沒有幾個不認識林伊伊和葉桐的，作為封都學院的風雲人物，他們竟然是……。
“好吧。”葉桐抖抖肩：“誰讓咱們兩個是光著屁股一塊兒長大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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