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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升堂

  到了順天府,唐大年早就聞訊迎了出來,隻是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一方是朝中大臣之子,另一方是皇上眼前的紅人,這幾個人他可是一個都不敢得罪。


  陳安晏見了他這副模樣不由笑道:“唐大人,想不到我們這麽快又見麵了!”


  唐大年見單修他們幾人還在後麵,對著陳安晏輕聲說道:“陳公子,你怎麽惹上他們了?”


  陳安晏也隻能苦笑著,把剛才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其實唐大年雖說沒有親眼目睹,不過見到那四位,心中早有計較,必定是他們又去惹是生非了!


  在過去,這樣的事情其實也常有發生。


  結果無非就是給那些倒黴鬼打上幾板子,再判罪下獄,讓那幾位公子哥出口氣。


  不過那些官差看了唐大年的顏色,每次打板子都收著力,等單修他們離開之後便也立刻將人放了!

  隻是這次與他們作對的是陳安晏!


  陳安晏是何人?


  皇上的救命恩人!

  與君同攆之人!


  如今還被封為伴讀,雖說隻是個無品級的小官,但不出意外的話,一旦皇上掌握大權,這位陳公子必定會飛黃騰達,至少也能官至六部,就是入閣也說不準!


  所以唐大年這個時候不得不謹慎。


  這個時候單修他們也過來了。


  王奕川已經遠遠的喊道:“唐大人,這又有個不長眼的,在城裏為非作歹,我們也是路見不平,將他擒了過來,請唐大人嚴懲!”


  他這“嚴懲”二字說的格外低沉,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們就是要陳安晏遭遭罪!


  其實這也是他們一貫的伎倆!

  雖說他們並不把唐大年放在眼裏,但人家畢竟也是三品命官,就算要人家辦事,怎麽說也得有個由頭!

  所以他們便想出了這個說辭!

  每次前來都說是見到有人搗亂,他們這才將人抓到順天府,往高了說還能算是見義勇為!

  不過唐大年也早就知道了他們的這些伎倆,再加上剛才陳安晏已經跟他說了經過,相比於那幾位的劣跡斑斑,他更願意相信陳安晏的說辭。


  但是唐大年自然也不敢直接駁了他們的麵子,立刻堆著笑臉迎上去說道:“幾位公子,這件事就交給下官去辦,如今天色不早,就不耽擱幾位公子回府用膳了!”


  唐大年想的自然是能將那單修等人勸離,隻剩下他跟陳安晏的話,一切就好辦了!

  陳安晏聽了這話也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單修和王奕川的父親雖為朝中大員,但本身並不官職在身,而齊舒予也要等齊國公過世之後才能繼承爵位,金雲舟就更不必說了,所以四人如今也都隻是白丁而已。


  可一位朝廷堂堂三品大員在他們麵前卻隻能自稱下官,這讓陳安晏聽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與這位唐大人有同樣想法的還有金雲舟!


  這幾年他雖說跟單修三人走的頗近,但他的家族從商,父親自小就教育他,不能將雞蛋都裝在同一個籃子裏,所以在得知那位少年是皇上的親信時,便想著盡量不跟此人發生衝突。


  所以他聽到唐大年這麽說了之後,也立刻對單修三人說道:“唐大人說的是,今日咱們兄弟四人出來別讓這小子掃了雅興,小弟晚上包下了瀟湘館,還請幾位大哥賞臉!”


  瀟湘館是京城有名的青樓,裏麵的姑娘除了容貌秀美、身姿卓越之外,更是精通琴棋書畫,熟讀四書五經。


  所以京城的那些公子哥都喜歡前去吟詩作對、附庸風雅!

  不過這瀟湘館也不是人人都能去的!


  最基本的條件,就是有錢!


  尋常的青樓一趟花上十幾二十兩也就夠了,就算高檔一些的也不過三五十兩,但是這瀟湘閣至少得上百兩!

  而想金雲舟這般,直接將它包下來,起碼也得好幾千兩。


  他也是擔心自己卷入其中,才如此一擲千金。


  齊舒予和王奕川一聽顯然有些心動!

  那瀟湘館的美人在京城頗為出名,上次金雲舟帶他們去過之後他們便一直念念不忘。


  可單修卻是說道:“如今天色尚早,我們等唐大人審完之後再去不遲!”


  若是換做平時,他必定也會跟他們一樣,急著去瀟湘館。


  但是今日在大庭廣眾之下受了陳安晏的欺辱,這口氣若不親手討回來,就怕再美的姑娘在他麵前也索然無味。


  在他們四人之中,齊家的地位最高,但單家的權勢最大!

  所以平日裏大家都已單修為首。


  既然他都發話了,他們也隻能繼續等著。


  這時候金雲舟也沒有辦法了,他也看出了今日單修是鐵了心的要修理陳安晏。


  王奕川急著去瀟湘館,見唐大年還在拖拖拉拉,怒道:“唐大人,你還不趕緊升堂?莫不是要包庇這小賊?”


  陳安晏看著唐大年左右為難,歎了口氣說道:“唐大人,還是升堂吧,此事非你所願,在下不會怪你。”


  唐大年聽了之後神色有些複雜。


  又在單修他們幾人的催促之下,唐大年不得不傳令升堂。


  來到堂上,單修他們自然是不會跪唐大年,不過這位唐大人也不以為意。


  陳安晏如今是皇上伴讀,雖無品級,但大小也是個官,自然也不必下跪。


  唐大年剛準備讓他們各自陳述事情經過。


  那王奕川就忍不住說道:“這個小賊當街行凶,被我們抓到,唐大人就照這各罪判吧!”


  其實這個罪名說起來並不算重,畢竟也沒有人受傷或是死亡,所以最多也就杖刑加上坐監。


  倒不是說他們不想安個重罪給陳安晏,隻是總不能告他殺人放火或是通敵謀反吧!


  殺人有屍,放火有地,至於通敵叛國這樣的罪名朝廷都極為重視,必定會派人細查,所以告了也是無用,所以才隻告了當街行凶的罪名。


  唐大年聽了皺著眉頭說道:“幾位公子說了,那也得聽聽陳公子有何辯解!”


  王奕川怒道:“辯解個屁,我們便是人證,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們?”


  在過去,確實就如王奕川所言。


  他們將人帶過來之後,隨便說個罪名,隻要不是太過離譜,唐大年都會當堂就判了!

  那些被他們抓來的人根本沒有辯解的機會。


  所以他們幾人聽到還要讓陳安晏自己辯解,自然十分不滿!


  唐大年的臉色漲得有些發紅,這幾個小輩從來都不給自己麵子,但是過去也還算收斂,可今日竟然就在公堂之上就如此胡作非為,他在自己的這班手下麵前實在有些下不來台。


  反觀他們幾人,個個都陰沉著臉看著自己。


  仿佛隻要自己不順了他們的意思,今日就要大鬧順天府衙!


  下麵的這些官差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陳安晏見了也有些頭大,幾步上前對著唐大年小聲說道:“唐大人,您還是照他們的意思做吧,在下不辯就是了。”


  唐大年突然對這位陳公子生起了一股肅然起敬的感覺!


  不過眼下除了這麽做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除非他能下定決心直接跟這幾個紈絝子弟翻臉!

  不過若是這麽做了,恐怕明日一早,自己就可能被貶出京了!


  雖說心中有些愧疚,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隻見這位唐大人一拍驚堂木,喊道:“堂下聽判,你仗勢欺人、當街行凶,本官判你杖刑二十,坐監三個月!”


  齊舒予撇了撇嘴說道:“才杖刑二十?本公子看起碼得杖刑五十!”


  唐大年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王公子的父親是刑部侍郎,對大梁律例自然十分熟悉,當知道這當街行凶並未出現傷亡,就是杖刑二十,坐監三個月!”


  齊舒予一窒,看了看王奕川,不過王奕川看上去也有些尷尬!


  因為他雖為刑部侍郎之子,但平日裏幾乎都是在當單修的跟班,對大梁刑律幾乎是一竅不通!

  見到單修他們無話可說,唐大年便下令行刑。


  不過與此同時,他也給下麵的官差都使了個眼色,他們也立刻會意。


  那些官差昨日聽說了這位陳公子將那些高麗使臣懟得毫無還口之力,心裏感到十分痛快!

  畢竟這些年高麗使臣每次前來,都會在京城鬧事!

  而每次都是朝廷出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吃虧的都是他們和大梁百姓!


  這次竟然將兩個高麗人打了板子還關在牢裏,這也算是給他們出了口氣。


  所以這班官差對於陳安晏還是頗有好感的!


  再加上唐大人都使了眼色,他們自然知道該怎麽做!

  將陳安晏架好之後,他們一左一右兩人便揮起了水火棍朝著陳安晏的屁股打了下去。


  “一!”


  “二!”


  “三!”


  “四!”


  他們這一下一下雖說看上去都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陳安晏的屁股上,但其實手上都收著力,所以陳安晏其實並不覺得疼痛!


  這一招他隻在書上看到過,卻還是第一次親身體驗到,不由嘖嘖稱奇!

  隻是他這個獵奇之心太重,卻是忘了稍稍偽裝一番!

  這水火棍一般人挨上十幾下,幾乎已經不能自己走路了,但陳安晏卻好像沒事人一樣!

  單修也覺得有些不對,所以就在官差打到第十七下的時候,他直接上來說道:“最後這三下讓本公子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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