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6.16 交心，曆史的開創者
“做準備？”最上龍馬也是先被達特的口吻驚得楞了一下，才問道：“如果那個什麽冰雪堡真有能抵禦完全體軍團的實力，你又能做什麽準備？”
“自然是——”達特說道，“你所追求的——究極體軍團。”
“你在說什麽！”最上龍馬忽然站了起來，雙眉一挑，“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知道我在說什麽。”達特笑道，“我還知道，現在困擾你的是什麽——在你現在接觸的完全體之中，隻有猛獁獸這種遠古類的數碼獸才可以承載黑暗地帶的數據灌入晉入究極體，而其他的數碼獸則會爆體而亡。然而猛獁獸十分稀有，根本不可能大規模量產——即使成功了，現在不死軍團的實力比之正常進化的同級數碼獸亦是相去甚遠——而我——有解決的辦法。”
“你還知道多少？”最上龍馬的聲音已經漸漸冷了下來。
“我知道的遠比你以為我知道得多——甚至在某些方麵比你知道的更多。”達特說道，“我可以幫你——但是我要聽到你親口告訴我的真相。”
“達特……”最上龍馬深吸了一口氣，盯著麵前這個黑發的少年看了許久，才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想要什麽？”
“我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我也不清楚我想要什麽。”達特笑了笑，“經過了這些時日，我覺得或許比起你來，我更適合成為這個數碼世界的領導者。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我或許不永遠是你的下屬，卻絕不會是你的敵人。”
“放肆！”最上龍馬還沒說話，他身邊的夜魔獸便先叫了出來：“達特將軍我素來敬佩你的本事，但是你怎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
“閉嘴。”最上龍馬猛然打斷了夜魔獸的話，寒聲道，“你們都退下。”
“龍馬殿下！他——”夜魔獸似乎還要說什麽，可是最上龍馬卻是一揮手示意他閉嘴，“退下。”
夜魔獸又看了達特一眼，深呼吸了兩口，似乎是在猶豫自己到底該怎麽做。不過他的視線在最上龍馬和達特之間掃了一陣以後，還是忿忿地哼了一聲，與其他的侍衛們一同退了下去。
而在等這指揮室中隻剩下了阿斯塔獸、蛋蛋獸、達特、還有他自己四人以後，最上龍馬才再次開口道：“你說得對，你的能力，不該屈居人下。而說出這樣話的你，比從前那個對我效忠的達特更叫人放心一些。”
“你放心，我說對你久聞大名，又說不會與你為敵——那絕對不是裝出來的。事實上，能夠見到你對於我來說真的是一件從未想到過的驚喜。”達特這說得的確是實話，便朝著最上龍馬誠懇地一點頭，隨即拉長了聲道，“所以——你的答案是？”
“我相信你。”最上龍馬盯著達特的眼睛又看了一陣子，才轉過了身，背著手望向南麵的陰雲，歎道，“不過在這之前，我還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知無不言。”
“工藤大器——在你的眼中，”最上龍馬回過身，一字一句地問道：“是什麽人？”
“傳說中的英雄，全能的領袖，這個世界最善良的引導者——”達特說道這裏，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們追趕超越的目標。”
“好。”最上龍馬聽罷立刻便讚了一聲——因為這也是他心中對於那個傳說中的男人的看法，隨即便沉默了下來，似是仍未決定究竟是否應該再說下去。
“你不需要告訴我一切，隻要告訴我我需要知道的就可以了。”達特說道，“你不用為此為難，但是這不代表我會放棄探尋真相的權利。”
“好。”最上龍馬深吸了一口氣，嚴肅地看向達特，說道：“我把我知道的，關於這不死軍團，關於這黑暗地帶，關於工藤大器的一切都告訴你。但是你記住，在聽了這些話以後，你的命運就已經和數碼世界的命運綁在了一切，不論今後我們是敵是友，你都必須承擔起這份責任，延續我們的使命——你——有覺悟了麽？”
“以我之名譽起誓。”達特亦少有地露出了無比嚴肅的表情，把手放在了心口道，“若是偏離了正道，便叫我為萬人唾棄，成為這數碼世界的公敵！”
“好！”龍馬第三次說出了這個字，隨即便轉過了身，再次麵向南麵而立，緩緩說道，“你自己也該推測出來了，我的不死軍團，是成熟期的夜魔獸和巨龍獸被灌注了強大黑暗數據以後的產物。”
“是，我知道。”
“不過灌注進他們身體裏的黑暗能量，卻並非是那片黑暗地帶的自然產物。”最上龍馬說道，“而是一股最近才出現的扭曲混沌之力——嚴格地來說，是在大器他們失蹤以後才出現的。”
“我之前就和你說過，大器他們是在調查數碼世界諸多勢力的離奇消失之謎時失蹤的。而他們當時重點懷疑的地方，就是那片黑暗地帶的腹地——是那扭曲魔能流出的地方，亦是大器他們最後消失的地方。”
“而你如果對大器過去的事情有了解，就也該知道他們有多強。能夠擊敗或者困住大器的人，整個世界也不過一手之數。”龍馬歎了口氣，“而你知道，死亡指揮官的出現意味著什麽嗎？”
“巴古拉軍團。”達特沉聲接道，“魔皇·巴古拉獸麾下的大軍。”
“不錯。紮米埃爾獸說過，他是在‘巡查’。也就是說他的部隊——也許還有別的部隊——其實常年駐紮在那片血霧之中。”龍馬說道，“巴古拉軍團的人駐紮在這麽多勢力消失的地方，大器消失的地方，混沌魔能溢出的地方……這，該當不是巧合。”
“這個對手，比之冰雪堡，要可怕一萬倍。”最上龍馬轉過頭盯著達特的眸子問道：“你做好——和我一起去死的準備了麽？”
“啊……”達特先是沉吟了少許，眼中隨即精光驟亮，“我從未像現在這樣強烈地感受到數碼世界對我的吸引。”
“龍馬，這一次我們不再是仰慕曆史的配角，而是創造曆史的主角啊……”達特伸出了手，“一起，開創屬於我們的時代吧！”
注：6.1-6.16均依據《數碼寶貝之合體戰爭以後》原書第六話《真相！黑暗洞窟的秘密！》重寫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