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席氏打楚浩宇獎勵機製
第166章席氏打楚浩宇獎勵機製
魏如星可沒有多少功夫去想楚浩宇是怎樣在言伊和席之夜麵前自取其辱的,她在意的是呂梅的那個案子。
這其中有貓膩已經是昭然若揭的事實,傻子才看不出來有人在裏麵動了手腳。動手腳的人也很清楚宋野和魏如星這對老搭檔認死理、毫不顧情麵的工作態度。
宋野曾經說過,別和我談人情,我眼裏沒有人情,隻有法律。魏如星也說過類似的,隻不過她更加直白——哪怕是她親爹犯了法,她也一樣用手銬把人帶過來。
這話可把魏峰給氣夠嗆,大罵她白眼狼,魏如星記得自己當時瀟灑地聳聳肩頂了回去:你不做虧心事,怕什麽閨女的鋼手銬?
宋野顯然與她想到一起去了,露出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笑容。
“怎麽樣,要不要一起看看真相?”
男人熟練地點起一支煙,吸了一大口。
“當然,我追求的永遠是真相。”
魏如星並起兩指抵在眉尾懶散地一劃,沒模沒樣地行了個禮,隨即又被“楚浩宇丟人史”最後一頁的勁爆內容吸引了目光去。
“他竟然敢嗑‘白日夢’?!”
白日夢是一種通過非法渠道進口來的國外藥品,在沿海一帶尤為盛行。顧名思義,這種藥品攝入過多後會成癮,還有致幻、大笑不止等表現,常年吸食會導致心肺功能下降,更有甚者會腎衰竭或是循環係統衰竭,不可謂不毒。
但就是這種藥,會讓人在幻境中見到自己想見的人、完成想要完成的事、彌補自己曾經錯過的遺憾等等,幻境中自然是美好的,一旦幻境消失,恢複清醒的人會覺得幻境非常令人留戀而現實愈發不堪入目,所以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吸食,極易成癮。
白日夢是魏如星他們內部相關人員給取的替代名稱,它真正的名字叫做“天堂”。但他們一致認為這種在幻境中找存在感的方式明擺著是做白日夢,害人害己,不可取。
魏如星的臉色漸漸嚴肅起來,再也不複方才的嘲諷和調侃神色。要知道他們已經有許多同事為了緝拿販賣“白日夢”的有關罪犯已經付出了許多血的代價,然而這種可恨的行為還是屢禁不止。
這個楚浩宇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購買途徑,如果能通過他將那一條線都揪出來——那將會拯救千千萬萬無辜者的性命,也將被白日夢侵蝕的風險又降低一分。
宋野仍然是一副悠閑的模樣,眼神裏卻帶著肅殺之氣:“他有什麽不敢的?就是有他這樣無數不拿自己和別人的生命當回事的家夥,才供養了那麽一群狼心狗肺的吸血鬼。”
“從今天開始,我要和楚浩宇打好關係!”
魏如星突然宣布。
她不傻,知道這種事情不能魯莽著來,更不能打草驚蛇。而從楚浩宇那個沒什麽腦子的家夥下手將是最低效卻是最安全的方式——早知道,那些賣藥的人警戒意識強得很,稍有風吹草動哪怕虧本也堅決不露頭,會為他們的緝捕行動增加很多難度。
魏如星眯了眯眼睛,勾起一抹冷笑。
楚浩宇,你將擁有一個態度大變、和藹可親的姐姐了,希望你的表現不要讓我失望啊。
宋野顯然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不過他考慮得更多也更全麵,別的不提,最重要的是保證自身安全。他收斂了懶洋洋的神色,沉著聲音叮囑:“一定要冷靜,別衝動,千萬別衝動,你要做的就是收集線索和證據,更專業的事就交給比我們更專業的人去做,明白嗎?”
“當然明白了,我是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女人嗎?”
魏如星一邊發消息詢問管家今天楚浩宇有沒有回老宅,一邊頂撞自家隊長。
“你當然不是,你隻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男人罷了。”
下一刻,辦公室裏傳來“咚”的一聲巨響,宋野見人帶轉椅直直地翻倒在地上齜牙咧嘴,魏如星淡定地收回了勾椅子的腳,一臉若無其事。
辦公室裏的其他人也見怪不怪,眼皮都沒抬一下。
宋隊長被他們的隊花撂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常態、常態。
言伊怎麽也沒想到,楚浩宇竟然又找上了自己。
這個人不知道怎麽搞的,執著地認為她需要一束花,這些天從玫瑰到鬱金香到滿天星到百合花變著花樣地送。
席之夜下了死命令不允許他踏進席氏一步,席氏寫字樓二十米範圍內,保安打楚浩宇受到鼓勵,甚至據江湖傳言,還可能受到總裁親自嘉獎。於是保安們摩拳擦掌地等著楚浩宇來,更別提他送來的花,全便宜了街道垃圾桶和旁邊發情的小野貓。
然而不知道怎麽回事,楚浩宇竟掌握了言伊每天上下班以及是否加班的全部動向——毫無疑問,他找了人來盯著言伊,以至於言伊一出席氏大樓就相當於完全曝光在楚浩宇的掌握之中,想要堵她簡直輕而易舉。
比如現在,言伊強忍著自己翻白眼的衝動,盯著空氣問麵前舔著臉笑的男人:“你究竟要做什麽?試探自己的壽命究竟有幾年嗎?”
言下之意——你是不是活膩了一而再再而三地來聊閑?
已經是四月的天氣,言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小西服,傍晚氣溫驟降,凍得她直發抖。
楚浩宇見狀立刻福至心靈,脫下自己的外套就要往言伊身上披:“冷了吧?來來來,快穿上。我記得你以前總是手腳冰涼,總愛放在我兜裏取暖……”
“別,離我遠點。”
言伊絲毫不給麵子,警惕地後退兩步:“你究竟想做什麽?別和我提以前,你提一次我就反胃一次。為了你的生命安全,你最好不要。”
楚浩宇一點都不覺得尷尬:“伊伊,你別這樣說,我承認我們之前是有一些誤會,但我這不是主動來找你解決了嗎?咱們兩個這麽多年的感情,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呢?你真的忍心咱們從此陌路嗎?我這麽誠心誠意地來求和,就算你有天大的氣,也該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