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溫柔4

  他將於落情抱在懷裡面,沒有一絲的距離,眼神直直的掃射她的臉,「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阮非桐從來就不敢這樣想過,自己都不敢問自己這個問題,因為阮非桐自己心裏面的那個答案,所以不斷地逃避,不斷的躲閃。卻萬萬沒有想到,如今會有一個人,直面了她的這個問題,況且這個人就是答案本身啊。 

  「你愛我的,對不對?我看得出來,不管我如何對你,你都是深深地愛著我的,對不對?」阮非桐非常的激動,他需要親口聽見她說愛,這樣,他就有足夠的理由,將她帶回到自己的身邊,離笑權那樣的一個小角色,他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將他打垮。 

  「不!!!」於落情的心裏面好掙扎啊,無論如何,她都不敢面對那個內心的答案,於是不斷的撤出各種各樣的理由,告訴自己,她是不愛阮非桐的,堅決不會的。 

  「你敢看著我的眼睛說你不愛么?我還不了解你么?於落情,你從小就不會說謊的,一說謊就像是犯了法一樣,臉紅的跟蘋果一樣,我會不知道嗎?還有你那顆殷桃小嘴,一說話就打結,我不知道么?」阮非桐說的口口是道。 

  於落情的眼淚,從眼角,不知不覺的就流了下來。為了找出理由好好的反擊一下他,有些不能夠觸碰的傷心事,就在心裏面泛濫了,也許就是那樣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彼此交疊,讓於落情沒有勇氣去原諒,阮非桐這樣一個殘暴的男人,更加沒有勇氣去承認自己,竟然愛上了一個如此狠心的男人。 

  「你覺得我會愛你?你是不是得了妄想症?」於落情終於不再是那個軟軟弱弱,無話可說的小綿羊了,想起了過去的往事,就像是一根刺一樣,駐紮在心裏面,讓她覺得心疼到無法治癒了。 

  「不不不!你問問你的心,到底是愛誰?」阮非桐那麼篤定,這個女人,再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他就是要她親口說出愛他,就會心滿意足的帶她離開了。 

  「呵呵!」於落情冷笑道,耳垂上面的寶藍色耳釘,在燈光下面,閃爍出詭異的光芒,被雨水淋濕的衣服,在他溫暖的懷抱裡面,慢慢地蒸幹了。 

  「這句話,該我跟你講的吧?問問你的心,都對我做過什麼?你不覺得你很噁心么?天底下還有比你還殘忍的人么?你捫心自問好不好?」阮非桐伸出青蔥般纖細潔白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還是那麼堅實,好想怎麼戳,阮非桐也絕對不會有什麼壞處一樣。 

  原來於落情的心裏面,還裝著過去的往事呢。當阮非桐聽到了於落情這樣說了以後,就更加的確定,在於落情的心裏面的那個人就是自己,因為愛和恨是彼此交織在一起的,不會分家的,要是有多狠就是有多愛,有多愛,才會轉化為多少的恨。 

  「我倒想聽聽看,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讓你如此的記恨我!」阮非桐將記恨兩個字,咬的非常的重,就是一種暗示。 

  「你忘記了吧,當年,你是怎麼將我拱手讓給了別人,還有那個別人我也永遠不會忘記的!」於落情咬牙切齒,嘴唇泛著紅光,讓阮非桐看著著迷了。 

  於落情就像是一棵雜草一樣,不管在那裡,不管是怎麼樣的境遇下,都可以慢慢的適應,然後生存下去。 

  所以,自從當了阮非桐的小秘書以後,那麼大的工作量,於落情也從來沒有低頭過。阮非桐讓於落情做什麼就做什麼,於落情一開始覺得很疲憊,但是慢慢適應了就好了,每天在學校裡面學習完,就到阮非桐的公司裡面,幫助阮非桐處理這樣那樣的問題。 

  那天,於落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放學后,就去了阮非桐的公司裡面。 

  於落情從來就是按部就班的人,不願意開出什麼新的花樣來。 

  「我來了!」於落情進了公司,和從前一樣,上樓,來到阮非桐的辦公室裡面,脫下了外套,先準備幫阮非桐打掃打掃辦公室。 

  「先別忙了,你過來!」阮非桐的聲音從遠處飄來。 

  於落情十分訝異的抬起頭,看到阮非桐睨著眼睛,朝自己招手。 

  阮非桐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就放下了手中的活兒,乖乖地走到阮非桐的身邊,「什麼事情啊?」 

  「今天不用你在這裡忙碌了,你收拾一下,晚上我帶你去個晚會!」阮非桐平平淡淡的說,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阮非桐就是這麼的厲害,和你談話的時候,他總是有一種能力能夠將你看穿,但是別人卻看不穿阮非桐的心思,到底是在想什麼的。 

  「晚會?」於落情依然是驚訝,阮非桐參加過那麼多的晚會,從來都不缺乏女伴的,今天怎麼找到了自己呢? 

  「是的,你不用驚訝,這個晚會,你非去不可!沒有其他人,比你更適合了!」阮非桐一字一句的說,那麼的篤定,嘴角帶著笑,有點說不出來的殘忍的意味。 

  「為什麼?為什麼非要是我?」於落情不解。 

  阮非桐從靠椅上站起身來,繞到於落情的身邊,從她的背後將雙手收攏,將她纖細的腰肢,收進懷裡面,「因為,你不僅僅是我的舞伴,更加是我的籌碼!」 

  阮非桐笑得格外的別有用心,心中蕩漾開來,想象著今晚的精彩畫面,就覺得好玩地不得了。 

  於落情的心裏面,咯噔一響,完全不知道,阮非桐到底是想要幹什麼。「我不懂,你的意思!」 

  阮非桐伸出一隻手,在於落情光滑如蛋殼的臉上,輕輕地拍了拍,「不用你明白是什麼什麼意思,只要跟著我走就行了!」 

  前一腳,阮非桐還微笑著面對著面前這個驚呆了的小女人,后一腳,馬上就嚴肅了起來,雙手從於落情的腰肢上面抽出來,從桌子里取出來一個袋子,無情地往於落情的手邊一丟,「這個是給你的,馬上給我換上,等下我帶你去做造型,速度要快點,我沒時間在你身上耗著。」 

  於落情從桌子上面拿起來那個大紅色的袋子,手顫抖地不行了,再也不敢說什麼,小心翼翼的繞過阮非桐,走進了衣帽間裡面,沒有過多長時間就出來了。 

  阮非桐原本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手上的文件,聽到於落情高跟鞋的聲音,揚起了頭。 

  果真,阮非桐的眼光沒有看錯。 

  這樣的一件,短款小禮服,大膽兒流暢的設計,將於落情的好身材全部都勾勒了出來。乳白色給人一種,單純又溫婉的感覺,於落情的氣質剛好符合了。 

  珍珠的耳珠,寶石的項鏈,正好讓於落情顯現的更加的高貴,像是一隻白天鵝一樣,修長的脖頸,纖細的胳膊還有長腿,讓人不有自主的流連忘返啊。 

  於落情主義著,阮非桐的眼光,在自己的身上,滋溜溜的轉來轉去,卻遲遲不肯放過自己,於落情就一陣慌亂,手緊緊地拽著短裙的下擺,細密的絲線,那麼小小的一團,起了褶皺了。 

  阮非桐終於不再直勾勾的看著於落情,而是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和文件,站了起來,拍了拍纖塵不染的西服,徐徐地走到了於落情的身後。 

  「嗯,你真美!」阮非桐將嘴唇湊到於落情的耳邊,低聲說道。 

  於落情的耳朵,被阮非桐的氣流觸碰的地方,好像是火燒一樣,燙極了。 

  於落情的背後,是整個鏤空的,那兒才是最美麗的風景。 

  阮非桐在於落情的身後,不知道在做什麼,那樣的一件晚禮服,穿在於落情的身上,沒有一點點的安全感,可是,於落情又不敢轉身,就那樣聳著肩膀,不知道如何是好。 

  將落沒一逃。阮非桐突然將腦袋擱在於落情的肩膀上面,「不用害怕,我不會吧你怎麼樣的,不過,你的後背真是性感啊,我心愛的小天鵝!」 

  阮非桐用自己的手指,順著於落情的後頸,自上而下,沿著裸露在外面的脊梁骨,一點點的摸下來,於落情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可是,於落情還是不敢動一下。 

  當手指快要劃破肌膚,從衣服裡面滑進去的時候,阮非桐突然收手,在沒有那樣的一個調皮在於落情的背後,作怪,於落情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阮非桐卻想也不想,拉著於落情的手,就往外面走。 

  那一刻,當風,刮過於落情的臉頰,有些疼。 

  儘管是在夏天,敞篷車裡面,於落情還是覺得風是冰涼冰涼的,就連寒冷的冬天也沒有吹到如此冷的風。 

  也許,一切都是因為,不知道目的地在何方吧。 

  因為心中忐忑,害怕,恐懼,所以,才還覺得寒冷。 

  此時此刻的於落情,多想要有人施捨自己一件衣服,能夠擋住著寒風啊,多想能夠有一杯熱飲,捧在手心裡,就會讓自己安心,或者是一個堅實的肩膀和一句溫暖的安慰也好啊。 

  但是,阮非桐看著於落情難受的樣子,卻絲毫無動於衷。 

  如果真的是哥哥的話,為什麼就不能夠對妹妹好一點呢。 

  如果真的是哥哥的話,為什麼哥哥能夠人心將自己的妹妹當做籌碼,和別人做未知的交換呢? 

  於落情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 

  一直覺得自己是有選擇的,能夠選擇幫助阮非桐,他想要做什麼,只要是她能夠做到的,就會做到,但是,直到這一刻,於落情才真的明白了道理。 

  這麼多年,於落情一直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裡面,幻想著自己的哥哥,對自己就像是所有的哥哥對妹妹一樣,那麼關心。充滿著愛。 

  只不過,自己的哥哥,和別人的哥哥有一些區別的,這個哥哥,和自己沒有血緣,所以行為上,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在於落情的潛意識裡面,完全知道,這一切都是,於落情自己杜撰出來,欺騙自己的話語,但是,她始終不想要從夢境裡面逃脫出來,只是願意被阮非桐一次又一次的利用,一次又一次的耍心機的。 

  很快,阮非桐就帶著於落情,來到了目的地的。 

  這裡是海邊,雖然住在海邊的城市,但是於落情卻從來就沒有一個人來過海邊,因為,她就像是一隻沒有自由的金絲雀,別人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從來就沒有自己的自由。儘管,於落情無數次的想要到海邊看看,走走,可是都沒有機會,因為,阮非桐從來就不允許的。 

  海岸上,停泊著一艘巨大的船,這艘船和一般的客船是不一樣的,裝扮奢華,一眼看過去,好像什麼都有,就像是一個在海上漂泊的家一樣,只不過,沒有人而已。 

  阮非桐沒有對於落情介紹什麼,拉著於落情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彎裡面,讓後向船的方向,走過去,於落情就那樣不知所措的跟著。 

  上船的時候,於落情的裙子很短的緣故,有些不方便,於落情害怕走光,所以走的很慢,將腿夾得緊緊的。 

  阮非桐走在前面,看著於落情彆扭的樣子,有些好笑。到底什麼時候,於落情才能夠不要這麼假裝矜持啊? 

  伸出手,一把將於落情拽了上去。 

  於落情只顧護著自己的裙子了,阮非桐的大掌,卻覆上了於落情的大腿,冰涼冰涼的,十分難受的感覺。 

  阮非桐的手掌的熱源,源源不斷地傳輸到於落情的腿上,讓於落情覺得舒服了一些,但是卻很不好意思,只是護著裙子,剛才真是驚險,如果阮非桐的動作再大一些的話,她這裙子肯定是廢了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行人,從船艙裡面走出來,對方人也不是很多,一個男人,和阮非桐差不多的身高,穿著隨意,夏威夷的花襯衣還有米色短褲,一副弔兒郎當,要去度假的樣子。男人的身邊,則站著幾個穿著西裝革履,帶著墨鏡的護衛,可能是保護那個男人的吧。 

  男人走近了以後,在於落情和阮非桐的面前站定,緩緩地取下了眼鏡,看了於落情一眼,「終於來了!」 

  淡淡的一句話,在海風裡面,很快就消散了,阮非桐甚至聽不清楚迴音。 

  阮非桐的回答就響起在耳邊,「嗯,我還算準時吧,怎麼樣,你看看我今天的籌碼,如何?」 

  男人這才轉過頭,端詳了站在阮非桐身邊的於落情,目光停留了幾秒鐘,然後再度轉過去,」嗯,不錯,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東方西萌,你今天就要賣力咯,要是你贏了,她就是你的!」阮非桐夠著唇角,對振振有詞。 

  東方西萌聽到阮非桐的話語,頓時笑開了花兒,握住阮非桐的手說,」好,一言為定啊,沖著她,我今天也要豁出去了!「 

  東方西萌正要領著於落情,阮非桐二人往裡面走的時候,阮非桐突然開口,「慢著!」 

  東方西萌回過頭,「還有什麼事情?怎麼,後悔了?」 

  「不不不!」阮非桐鬆開牽著於落情的手,篤定地說到,「我做事,從來不後悔,後悔的事情,我怎麼會走?」 

  「那你到底什麼事情?」東方西萌有些不解。 

  「你別緊張啊,跟我玩,什麼時候讓你吃過虧?」阮非桐看著東方西萌的反應,果真是很擔心於落情,生怕阮非桐出爾反爾,這下自己的最愛,就要飛走咯! 

  「好好好,你倒是說呀,真是想急死我?」東方西萌也開玩笑起來,知道,於落情一定是有什麼額外的條件要說。 

  「你要是真的贏了,我講她拱手送給你,但是,這麼好的禮物,你怎麼也應該給我一點獎賞吧?」不愧是做生意的人,絕對是不會吃虧的。 

  「好,那沒問題,只要是我贏了,你把她給了我,你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東方西萌著實很喜歡於落情,第一眼看到於落情,東方西萌就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感覺這個姑娘就像是出現在自己夢中的那個十分可愛的女孩,多麼想要將她變成自己的人。 

  都是爽快的人,於是就那麼愉快的達成了共識,阮非桐捏著於落情的手,已經顫抖不已,冰冷得如同冬日裡的冰雪一樣,跟在東方西萌的身後,走了進去。 

  進到了船裡面,和船外面,有國之而無不及的樣子,雖然沒有外面明亮,但是於落情明顯看得出來,燭光,紅酒,玫瑰,音樂都是不足一提的,更重要的是,這裡連一個板凳都散發著金燦燦的光芒,到處都是各種美食,讓人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於落情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阮非桐變成一個東西一樣的籌碼,放在賭船上面,成為了一個交易品。 

  於落情忽然覺得,自己沒有想到的事情太多了,因為,於落情的頭腦永遠都比不上阮非桐的精明,還有那樣一份冒險的精神,更加是於落情比擬的。 

  但是,最讓於落情不能夠理解的是,為什麼,阮非桐會人心做出這樣的事情,將自己交到另外一個人的手上,連阮非桐是否願意,都不詢問一句的。 

  就這樣,最簡單的賭局,開始了。 

  禮儀小姐,將一副精心挑選的篩子,放在桌子正中間,一邊是阮非桐,於落情就站姿阮非桐的身邊,從來沒有穿過高跟鞋的於落情,覺得腳真的好累好累,但是又不敢說出來,對於阮非桐來說,現在的於落情就是一個東西而已,東西怎麼可以喊累呢? 

  於是,於落情就只有這樣憋著,苦苦的等待著結果。 

  那個時候的於落情,還是單純的覺得,阮非桐肯定只是將自己當做一個籌碼,然後假裝一下,逢場作戲罷了,到了最後,肯定是會將於落情原封不動的帶回去的。 

  也許,正式於落情如此的單純,才無法想象,阮非桐到底是有多壞,根本就不會將一個女人放在心上的,對於阮非桐來說,於落情甚至連一個女人都不算,因為,在於落情的身上,實在是找不到,阮非桐喜歡的任何地方。 

  司儀小姐,尖利的指甲,血紅色的手指,將罩子整個握在手心,絕佳而熟練地手法,讓彼此都看不太清楚,於落情這樣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場面的小姑娘,已經看的眼花繚亂了,壓根就不會想到這其中會有貓膩的。 

  篩子在罩子裡面地旋轉著,碰撞著,敲打著,時間好像在一瞬間加長了一樣,終於,停止了下來。 

  「大還是小?」東方西萌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眼光不斷的在於落情的身上打著轉轉,如果可以,現在就想將這個小美人帶回家裡去了。 

  「隨便你,我和你相反就夠了!」阮非桐很爽快的說,沒有一絲憂慮。 

  「爽快,你今天應該是願賭服輸,不會反悔的吧?」阮非桐完全是激昂生死大權都放在了東方西萌的手中,東方西萌總覺得其中有貓膩一樣,讓東方西萌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可是,這麼好的機會,看著面前這個美麗女人,東方西萌的心又開始顫抖了,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勝利,這個女人,一定要跟自己走。 

  「我買大!」其實,司儀小姐,就是東方西萌的人,之前都已經說好了的,這些地下的操控,其實大家都彼此明了,但是,東方西萌就是有些搞不懂,為什麼,阮非桐這樣精明的人,願意如此輸給自己,到底是有多大的利益,讓阮非桐願意做出這樣的犧牲啊? 

  「好,那我就是小咯!」等著東方西萌發話,阮非桐馬上就買反了。 

  於落情的心卻跳到了嗓子眼,心中不斷地默念著,千萬不要買錯了,千萬不要,要是買錯了,也不知道阮非桐會不會出爾反爾,為了將自己帶回去。 

  那個時候的於落情,是那樣的天真,以為一切都是遊戲而已,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一切都是已經布置好了的局而已,目的就是阮非桐要將於落情親手送給東方西萌,然後,再讓東方西萌答應自己的條件,幫助公司的發展而已。 

  東方西萌搞不懂阮非桐這到底是在幹什麼,為面前的這個小姑娘,捏了一把汗,東方西萌從來就沒有看到過,阮非桐如此自信的樣子,但是這一次,不是自信的勝利,而是自信的葯輸掉而已。 

  罩子在司儀小姐,美麗繽紛的手上,緩緩的開啟了,其實東方西萌和阮非桐的目光,已經不在那上面了,結果是彼此明了的,只有於落情,還傻乎乎的祈禱著,眼睛都不敢看一眼結果。 

  就在,罩子開開的那一瞬間,於落情好像是連幾歲小孩子都會的加減都不會了。 

  那明明就是大,是東方西萌勝利了,而一向從來不輸的阮非桐,竟然輸掉了。 

  於落情難以置信的看著阮非桐,可是此時的阮非桐,看也不看於落情一眼,只是直勾勾地看著面前的東方西萌,眼神有說不出的深邃。 

  「你說的話,算數吧?」東方西萌也有西忐忑,不知道阮非桐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當然了,這個女人,你拿去,希望能夠對你的胃口,今後,她就是你人了,如果你喜歡,你就留著,不喜歡,你送給別人,也不用跟我打招呼了!」阮非桐如此絕情的話語,說了出來,傳進於落情的耳朵裡面,於落情感覺自己的心臟在滴血。 

  從來就沒有想過,一個哥哥,能夠將自己的妹妹賣掉,還如此理直氣壯,不帶有一點點的惋惜。 

  「你說什麼?」於落情難以置信,抓住阮非桐的胳膊,使勁的搖晃著。 

  但是,阮非桐根本就無動於衷,另外一隻手出來,將阮非桐的雙手輕而易舉的拿開,然後親自交到了東方西萌的手中,「我做事,從來就不會後悔,從現在開始,她就是你的了,什麼都聽你的!」 

  東方西萌猶豫了片刻,看不懂阮非桐的眼神,但是奇迹只有一次,於是趕緊抓住於落情的纖細的雙手,「既然阮非桐如此說道做到,那麼你想要什麼條件,儘管說,我絕對答應你!」 

  「好!痛快!」阮非桐來到東方西萌的身邊,在東方西萌的耳邊說了什麼,於是東方西萌輕笑了出來,「那就這麼辦了,阮非桐真是精明之人,和你合作,愉快啊!」 

  於落情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掙扎,就沒有機會了。 

  「我是他妹妹,你不能把我帶走,不然爸爸會來找你算賬的!」於落情以為自己這麼說,東方西萌就會有什麼改變。 

  沒有料到,東方西萌只是輕輕的拍了拍於落情的腦袋,「我知道你是阮非桐的妹妹,但是,你不過是他老子的養女而已。如果把你給了我,能夠解決他們夜家的大問題,有什麼不行的呢?還有,你在夜家這麼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是把你好好生生,養的這麼大了,說什麼,你也要報答報答啊!」 

  這一招不行,於落情使勁的想,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難道有些話,一定要逼迫著自己說出來么? 

  於落情的心好矛盾,看著面前的阮非桐,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的看著自己心驚肉跳的,於落情頓時覺得心好痛啊,難道,這麼多年了,還不算師兄妹么?為什麼,哥哥,可以如此的狠心,將自己交到別人的手中,從系以後,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呢? 

  難道,阮非桐真的不會留戀,彼此間那些美好的瞬間,渴望著彼此能夠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么? 

  還是說,阮非桐永遠都不會長大了,要讓於落情去受苦,一輩子的受苦。 

  「走吧,我會對你好的!」東方西萌的大手,搭在於落情雪白光潔的肩膀上面,信誓旦旦的說,看著於落情眼光裡面的留戀不舍,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雖然不是親生的妹妹,但是也不能夠強迫的剝奪妹妹的自由啊,養女也是人啊。要是換做東方西萌,萬萬是不會這麼做的,但是剛才阮非桐悄悄講的那一句話,讓東方西萌的心靜下來,接受就接受吧,反正這個女孩如果夠好的話,東方西萌也一定會好好的對待的,將來會和在夜家一樣的幸福啊。 

  可是,於落情卻死也不肯走。 

  於落情惡狠狠的看著阮非桐的眼睛,是你逼迫我的,是你逼我說的, 如果再不說,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於落情將肩膀上面,東方西萌的手拍開了,「東方西萌,我告訴你,我已經是阮非桐的人了,我已經不是一個女孩了,你如果把我帶走,不覺得我臟么?阮非桐拿一個殘破的我,去換取一個重要的商業機密,你覺得值得么?」 

  東方西萌萬萬沒有想到,於落情竟然會爆料出這樣的一處故事,這要是阮非桐始料未及的,但是阮非桐驚訝之餘,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沒有哪個男人是受得了這樣的事情的,東方西萌差一點就放手了,但是阮非桐再一次提醒道,「東方西萌,你別忘了我剛才跟你說的事情,沒有什麼能夠影響你的決定不是么?」13acv。 

  東方西萌想了想,將手裡的力道又緊了緊,「既然我做了決定,就要做到,阮非桐你這樣講信譽我也不能夠剝了你的面子。」 

  東方西萌拉著於落情的手,往船裡面帶去。 

  於落情死也不肯走,不管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於是抓著門把手,死也不肯進去。 

  可是,哪個女人能夠斗得過兩個不一般的男人呢? 

  命運,就是在那一刻,開始不一樣! 

  第四十九章 

  於落情無法懂得,彼時的阮非桐是怎樣的想法,於落情被離笑權這樣一個陌生的男人帶著遠走高飛的那一瞬間,於落情想要逃離,匆忙間,轉過頭,看著對面那個和自己以前來的男人,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帶我走,我要回去,我要跟你走!」於落情的眼神是那樣的絕望,在阮非桐看來,就像是一團火,在一瞬間就要熄滅了,一路走來,於落情從來都不會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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