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氣1
這聖旨是不是真的,一時間誰也無法保證,但是那一聲杏黃色的太子袍服肯定是真的不能在真了!
陳青轅在離左雲業不過三尺遠的地方才猛的一提韁繩,駿馬雙蹄高高的揚起,在左雲業的頭頂停留了數秒,這才猛的放下!
陳青轅可以的甩了一下花活,使得駿馬雙蹄落下的時候,幾句是擦著左雲業的肩膀落地!
勁風颳得左雲業肩膀升騰生的,像是被踩碎了一般,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得,左雲業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無比,哪裡還有半點的得意猖狂?
陳青轅嘲諷的看著臉色煞白的左雲業,冷道:「怎麼,左將軍想亂箭射死誰?」
左雲業咽了一口唾沫道:「臣,給太子殿下請安!不知太子深夜出京為何?」
陳青轅將手中的聖旨往頭頂一舉。大聲道:「奉聖令,命舊城兵馬司副統領胡安即刻帶領兵馬司兵馬返回大同!否則,以反叛論處!」
胡安本來以為必死無疑,現在見到峰迴路轉立刻跪在地上道:「臣,胡安領旨謝恩1」
陳青轅又道:「皇上口諭:兵馬司副將左雲業挾持皇五子,陰謀叛亂,就地格殺!來人,動手!」
陳青轅始終都記著陳青岩囑咐他的話,一旦跟左雲業正面對上,第一時間殺了他!雖然不知道這左雲業怎麼讓陳青岩這麼的忌憚,可是陳青轅卻決定還是挺陳青岩的。
這下子,局勢立刻就倒轉過來了!
聖是誰無頂。原本朝著胡安的火箭都指向了左雲業!
左雲業怒吼連連:「太子!你血口噴人!」
陳青轅道:「哼!孤前來傳旨途中僥倖碰到五弟,五弟親口跟孤說是你挾持於他!」
傳旨途中僥倖碰到陳望熙……難道事情敗露了嗎?
左雲業越想越害怕,色厲內荏的吼道:「臣不服,不服!」13acv。
左雲業不敢跟胡安一樣在火箭的威脅下拚死反饋,這時候已經被陳青轅帶來的人反剪了雙臂拿了下來。只是掙扎著表示不服,大聲喊冤:「臣要求見五爺,臣要跟五爺對質在!」
陳青轅輕描淡寫的打散了左雲業最後的希望:「五弟受驚過度,吳王殿下已經將其送回五皇子府上了!」
左雲業本來還想要拖延一段時間,只要能避免血濺當場,不怕陳望熙不撈他出來!不想,陳望熙居然落到了吳王手裡!
左雲業根本就不相信,吳王殿下會把陳望熙給送回皇子府!
陳青轅似乎不想跟左雲業說太多的話,一揮手道:「斬!」
可憐一個亂世梟雄,就此魂回冥冥!
這時,連之酌見到大局已經定下對凌銳道:「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凌銳挑起了一邊的眉毛:「真的是聖旨?」
連之酌道:「凌兄覺得,要是皇上知道了這件事,會僅僅誅殺了左雲業嗎?」
凌銳一時間無語,不管他再怎麼忠君也不得不承認,陳明旭已經老了。老的他已經沒有以前的魄力,不再是那個任人唯賢不怕制不住手下能臣的幹練帝王,而是一個向蒼天人老服輸,覺得他已經制不住這些功臣,因此正變著花樣的想將那些讓他忌憚的功臣一一弄死!
沉默了半響才說:「連之酌啊連之酌,你害死我了!」
而今,要是不想死,不想連累那三十萬大軍,就只能下令閉口了。而這個命令一下,無異於是投靠了太子!這對一向以純臣自居的他,情何以堪?
可是要不是為了他,胡安怎麼會調動大軍?
連之酌卻不以為意的說:「我這是在替你著想!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皇上……他已經變了!」
凌銳難過的搖著頭,拒絕再聽任何對陳明旭不利的言論,大步的走出去,將惶惶不安的兵馬收攏起來。三言兩語的解釋了一下他自己的狀況,又嚴令所有人閉嘴,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大同,當成從來沒有出來過!
連之酌大功告成,並沒有在再這裡停留,連夜返回西山大營去了。
而怡紅院那邊,雖然風寧有心留下來看著把一切都收拾乾淨再回去,可是到底拗不過宇文廷,被宇文廷打暈了裝在轎子里直接抬了回去!
萬幸的是沒有耽誤時間。
王雲見到風寧二話沒說直接就幫風寧將胸口重穴中的針用磁石盡數的吸取出來。
這時候,押送陳望熙回府的替身也回來交令了。
又聽到王雲說陳望言沒有大礙,大概就是一兩天內能熊過來,俏這才鬆了一口氣。連日的疲累也涌了上來,懶懶的吩咐圍著的眾人退下,自己又跟前幾日一樣抱著陳望言入睡了。
第二天陳望言卻是被壓醒來的。
不管是誰,胸口上壓著八十多斤的重量只要還有點知覺就會撐不住的。
不過,陳望言倒是一點也不生氣,輕輕地點了風寧的睡穴讓嬌妻睡得更加深沉了一些,自己合上眼帘默默的運轉靈力將餘毒逼出體外。
這幾日雖然昏迷著,可是陳望言並不是沒有知覺,甚至比平常的時候五感還要靈敏一些。只是身上卻沒有一點力氣,連眼睛都睜不開。但是卻能感覺到每天晚上這個讓他愛到了骨子裡的小女人抱著自己一點點的給自己輸送著溫暖。
心疼風寧的勞累,白天要用自己的身份周-旋,晚上還要提心弔膽的照顧自己。
可是用盡了一切的辦法都沒有能睜開眼睛,更不要說是安慰風寧了。
一直到今天下午被幾乎是地獄般的刑罰給疼的死去活來,陳望言才覺得靈力似乎已經開始能運轉一些了,一點也不敢放鬆,那樣的痛苦他可一點不想要再有一回。
良久,靈力運轉七周天后,陳望言睜開了眼睛,側過頭一看,風寧仍然睡得想跳。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風寧嬌嫩的臉頰,慢慢的順著紋理摸到眉梢眼角。
看到風寧眼皮底下還留著濃重的烏青,陳望言知道這幾天怕是把風寧給累慘了,忍不住俯下身子輕輕的吻著。
感覺舌尖接觸的觸感十分的柔軟順滑,陳望言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一樣,用舌頭細細的描畫著。
「你總算是發現自己的感情了,風兒,這樣的你,讓我還怎麼放得開?我不管你來自哪裡,有多少放不下的東西,你都只能留在我的身邊,哪裡也不準去!哪裡也不準去……」
陳望言忍不住喃喃自語的說著,這幾天風寧從最初的訴衷情到後來的哭泣抱怨,總是說他壞,勾得她再也放不下,狠心捨棄了一切卻昏迷著不理她;再後來威脅說要是再不醒來,她就要走,離開這裡回以前的地方!
雖然知道這是氣話,只是想逼著他醒來,可是陳望言還是不高興,還是生氣!
也許是氣過了頭,陳望言使壞的捏著風寧的鼻子教訓道「要是再敢說要走,我就把你綁起來關在屋子裡!」
風寧覺得似乎是陷進了一個夢裡面, 正好好的休息,不知從哪裡跑出來一隻長相可愛,但是卻很討嫌的小狗,總是在她身邊轉來轉去「汪汪汪」奶聲奶氣的叫個不停不說,還總是舔她,痒痒的根本就沒有辦法休息!
伸手一拍,將小狗給拍遠了一點,風寧繼續的睡覺。
誰知道那小狗居然張脾氣了!
又撲過來不說,居然張牙舞爪的來咬她!
風寧這回可真的是有點火了!
哪裡來的這麼沒有眼力勁的小狗?不知道她現在很累只想睡覺嗎?
風寧忍無可忍,抓住小狗的頂瓜皮往邊上一扔……
「嘶嘶……真狠!-」陳望言委屈的揉著被風寧擰著轉了三百六十度的耳朵,感覺像是要掉下去了一樣!
正要湊上去在親相親相,就看見風寧睡的糊裡糊塗的伸出巴掌,來勢洶洶……
「拍!」
好響亮的一聲!
隱七其實一早就來到了門外等著陳望言跟風寧的吩咐,這時候提聽見這一聲無比熟悉的響聲,正要破門而入,小玉慌忙上前攔著。
隱七不悅的說:「小玉,你做什麼呢?」
小玉一邊可憐陳望言一邊憋著笑回答道:「隱七姐姐,我家小姐有起床氣的,犯起起床氣來六親不認的!」
隱七張著嘴明顯不信,她伺候風寧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麼從來沒有發現風寧有這麼個毛病?
只是陳望言卻是相信了,無可奈何的摸著被一巴掌扇的有點麻木的臉瞪著眼睛看著風寧,恨不得將這人搖醒來!
可是看著風寧不堪其擾的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想起昏迷中冷的難受的夜晚抱著自己的溫軟身子又有點不忍心!
最後也只能是哀嘆自己的不幸了!
天下還有他這麼倒霉的丈夫嗎?
娶了心愛的女人一年多只能看不能吃就先不說了。風兒還小嘛,等等也是應該的!
可是新婚第一天差點被一腳給踹成太監!
結束歸寧的第一天差點被小妻子扒皮做圍脖!
周年紀念日只是醒的稍微遲了一點,遲鈍中把人抱得緊了一些驚醒了愛妻,被一腳踹床底!
現在,大難不死,只是想著親相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