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夜2
就算是他自己人也只是不屑的笑了一下就當成沒有聽到了。
李忔安有點兒擔心的道:「這魯先生是不是太過了?真要是弄死了人只怕也是大事一件。」
李志文不以為然的說:「不過是幾個青樓婊-子而已,下九流的東西,死了就死了吧。有什麼好在意的。」13acv。
李忔安皺皺眉看了一眼其他人,見都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只得嘆息了一聲,問道:「五爺不在嗎?」
李忔安這天來的比較的遲,並不知道陳望熙為什麼不在,只是隱隱的覺得不好。
白盛名道:「五爺接到消息,吳王已經出京去見胡安,怕出意外,帶著人去纏著吳王去了。」
李忔安有點無可奈何了,這麼大的事怎麼就不先通知他呢?要是知道陳望熙不在,他根本就不會來啊!
衛琪隆看見李忔安不安的樣子,安慰道:「李大人放心就是,就算主子不在這裡也沒有關係!難道你還擔心有誰敢來這裡找事嗎?」
李忔安道:「你不覺得古怪嗎?吳王秘密出京,這是何等機密的事情?怎麼就這麼及時的被五爺知道了?」
李志文諷刺般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的把主子給引走了?還是覺得主子沒有本事探知吳王的計劃?」
李忔安道:「你覺得不是這樣嗎?」
文東起道:「駙馬也太多疑了。誰會知道我們在這裡商量大事呢?」
李忔安仍然覺得不安,道:「算了,我們還是把魯先生給叫過來吧。我感覺不是很好,萬一出了什麼事的話。就完了。」
白盛名道:「得,要去你去,我可不會在這個時候去見魯先生,他辦事的時候手段多的讓人稱奇,場面噁心的會讓人將隔夜飯都吐出來。」
李忔安似乎也想到了魯先生的風格,但是擔心蓋過了噁心,齜牙道:「好,我去!」
衛琪隆忍不住道:「站住。李忔安,你今天是怎麼回事?」
李忔安無可奈何的說:「我懷疑吳王根本沒有出京,而是故意的將五爺引走了。」一邊說一邊開門就要去對面將魯先生叫過來,「左將軍現在不在這裡,這裡除了以衛琪隆外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不抱在一起的話,說不定被人無聲無息的除掉了都不知道!」
不想,們剛打開就看見一個讓他驚慌失措的人!
正是這個人,將李志文道了舌頭尖上的諷刺全部逼回了肚子里,煞白著臉問:「你……你,你不是出京去了嗎?」
他們看到的正是假扮成陳望言的風寧。
風寧道:「駙馬爺要去哪裡啊?留下來吧!」
李忔安臉上的血色一下子消失的徹底。
晚了!
衛琪隆「霍」的一下站了起來:「你是誰?」
風寧道:「本王是誰,你認不出來?就算是你認不出本王,難道也認不出本王身上的衣服?認不得本王身上的玉佩?」
李忔安鎮定下來,冷笑道:「衣服是死得,人是活的!玉佩也是死的!你到底是什麼人?膽敢冒充親王!」
絕對不能承認,不然今天只怕是死定了!
這時候,李忔安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絕對不能承認眼前這個是吳王殿下!
宇文廷站出來道:「駙馬爺好久不見,居然連我家王爺都認不出來了。真是該罰!」
李忔安臉色一變,本來還有幾分僥倖的心裡也被宇文廷的出現給打沒了。
誰不知道宇文廷是陳望言的親衛統領?有宇文廷的地方就一定會有非服務!
更何況宇文廷已經親口說了那是吳王,要是自己在在這上面說什麼,只會讓人看不起!
李忔安顫抖的接過了酒杯。問道:「你們來的人不少吧?」
宇文廷道:「接到消息,你們這裡藏得人不少,因此我們就來的有點多。駙馬爺不想這造反的事情在第二天就弄得人盡皆知吧?」
李忔安笑容顯得十分的苦澀:「魯先生如今安在?」
宇文廷一點不耐煩的意思都沒有,很認真的說:「魯先生那個人十分的惹人厭惡,而且不好對付,這次難得見他落單,因此末將做主,先送先生上路了。」
李忔安一臉「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色,看了屋中幾人一眼,見都是一臉的死灰色,又問道:「要是魯先生跟我們在一起的話……」
風寧道:「那還真的費一番的手腳。上回在直隸的時候,就在我眼前都被他給逃掉了。而且,據說,這院中的人除了左將軍外,只有魯先生才能調動的了!幸好魯先生急色,不然還真的是個麻煩。」
李志文哼了一聲,尖聲問道:「你以為你已經贏定了嗎?左將軍已經在調兵的路上了。到時候九城兵馬司入城,這勝負還未可知呢!」
風寧想了一下才說:「九城兵馬司不會入城!」
李忔安嘆息了一聲:志文啊志文,你到現在還認不清楚現實嗎?與其說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做個明白鬼呢。
算他屑笑已。於是李忔安問道:「去攔截左將軍的人是誰?」
風寧大笑道:「既然不是我,自然就是別人!」
李忔安道:「吳王可是故意的引開五爺的嗎?」
風寧笑的眼睛都要眯起來了:「老五那人,怕死的很,要是他不走的話,院子里藏著的那些只怕是要整戈待旦,一點不敢放鬆。本王強攻的話,只怕傷亡不小。萬一動靜大起來的話,驚動紫禁城那位就不好了。」
白盛名後悔的要死,要是早聽了李忔安的話,將魯先生叫過來的話,或許這吳王也會有點顧忌,還能給自己爭取一點點的時間。可是現在……
李忔安道:「這麼大的事情,你還想不驚動皇上?」
風寧眨眨眼,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你看 ,這裡裡外外的說起官員除了你這個當朝的駙馬以外,只有巡街御史文東起是不是?你么,自然不會死在妓院裡面的。不然豈不是太丟人?而文大人得罪了那麼多的人,尤其是手握兵權的粗胚更是被他往死里得罪……這樣的人,死在哪裡都不是怪事是不是?」
「至於其他的人……這沒名沒姓的,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被人知道了,只只能笑罵一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對不對?根本就不會有人懷疑是不是?當然,老爺子是會懷疑的,但是老爺子不會查是不是?畢竟這裡面還牽扯了他最寶貝的老五是不是?」
李忔安嘿嘿的苦笑著說:「所以,引開五爺不是為了殺死我們的時候方便,而是為了把五爺摘出去是不是?」
風寧拍著巴掌笑道:「駙馬果然聰明之極!只要本王保住了老五,就算是你們死光了,老爺子再怎麼懷疑也不敢冒著牽扯老五的危險去翻查這件案子的!畢竟幾個死了的臣子哪裡有活蹦亂跳的寵子重要是不是?」
李忔安現在是苦笑都苦笑不出來了,喃喃的說:「你想怎麼樣?」
風寧變戲法一樣的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來:「煩請駙馬服下這葯,回去老婆孩子熱炕頭吧。」
李忔安道:「我能不能回去再喝?」
風寧道:「駙馬這小小的要求,按說本王是不應該拒絕的,可是駙馬是有前科的人,本王如今有點不敢相信呢。萬一你回去候又後悔了怎麼辦?這個風險本王不敢冒啊!」
李忔安知道這是在諷刺自己明明說過不會加入皇子鬥法卻沒有守住承若。
這時候,院子里已經隱隱的傳出來金戈之聲。
可是入夜的怡紅院是何等的熱鬧?這隱隱約約斷斷續續的聲音,根本就不足以讓人警覺,就算是偶爾有聰明人發現不對,也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閉上嘴,堵著耳朵不敢多事了。
書生帶著完事的兄弟也上來了。刀出鞘箭上弦虎視眈眈的看著幾人。
想必,這院子里其他的嫖客都已經死在了牡丹花從之下了吧?
李忔安倒也光棍的很,知道是不可為乾脆的接過藥瓶,打開瓶塞倒進酒中一口就灌下去了。
李志文跺腳道:「李忔安,你是豬嗎?他怎麼說你就怎麼做?」
李忔安臉頰一抽:死在妓院裡面?你不在乎,我可丟不起這個臉!
見李忔安如此光棍,風寧反而生出了一些不忍,原本準備了一肚子嘲笑的話也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了,半響嘆息了一聲道:「你說你好好的駙馬不做,偏偏參與到這個裡面做什麼!」
李忔安一聲慘笑:參與到這裡面做什麼?哪裡是他想要參與進來的?
只是……算了,如今這個樣子,在說有什麼意思呢?
宇文廷卻在李忔安踉踉蹌蹌的路過的時候嘆息道:「你說你現在算是什麼?堅持了大半輩子了,眼看著大戲快落幕卻一腳陷進來?臨老入花叢,你晚節不保啊!」
書生也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李忔安臉色咋請咋白,半響才艱難的轉過身道:「將來,大戲落幕的時候,請殿下去小的墳前撒一杯酒,也讓小的知道到底是誰勝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