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情報3
見李忔安沉默,李志文以為李忔安已經是江郎才盡了。得意洋洋的說:「大哥怎麼不說話了?」
李安已是握。李忔安撇撇嘴,道:「五爺的意思是?」
陳望熙大笑起身,指點江山一般的說:「兵馬司如今盡在左將軍手掌握之中!胡安也馬上就要上路了!」
「而且最近京中不穩,京畿營也是頻頻調動,老二也不甘寂寞,聽說已經在串聯舊部了,程開虎正焦頭爛額的!」
「不但如此,本殿下還聽說郊區外出現了一種奇異的病症,而今已經死了不少的人。現在正是民心惶惶的時候,你們說我皇父會派誰彈壓?」
李忔安嘴角一抽,心中直冒寒氣。京郊莊子出現新的病症?他怎麼沒有聽說過?
白盛名也接著道:「正是如此!可惜朝中大臣都是些明哲保身的人!居然將如此重要的情況壓制不報!要是左都御史李道李大人尚且在世,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話音中的悲天憫人之色顯露無疑!
魯先生也介面道:「是啊。可恨現任的趙國公,居然一味的報喜不報憂!」
風寧在隔壁聽得心驚膽戰的,喃喃自語的說:「沒有聽說有疫病發生啊!」
書生也皺起了眉頭。以前陳望言雖然沒有動用過他們這支力量,可是他卻一直是記得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句古話,除了練兵外就是收集各路的情報,可是也沒有聽說有這麼一樁事情啊!
何況,他們這支力量就是隱藏在京郊的一個莊子裡面!
想到這裡書生眼中寒光一閃,舉目望向風寧。剛好風寧也想到了其中的關節,及其王雲曾經說過「就連莊子上面也不安生,上月還見到有強人四竄,幸好沒有騷擾到我們住的地方。」頓時瞭然。
難道,陳望熙真的無恥到這樣的地步?!
兩人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殺氣!
陳望熙也感嘆道:「這世上幾人能有李公的風骨?」
李志文羞澀的謙虛道:「五爺嚴重了,我爹也不過少食君之祿為君分憂,盡人臣的本分而已!」
這就是在諷刺繼任的都御使不盡人臣本分,只知道欺君媚上了。
李忔安聽得嘴角抽抽,臉上幾乎羞得紅透了!
盡人臣的本分?這話說的還真的是……不要臉!
可是現在他也沒有守住臣子的本分,所以就算是有什麼話也只能是憋在心中而已!
而且李忔安現在心裡正在犯嘀咕,他根本就不相信什麼疫病的說法,要說是個水災旱災的,底下的人敢欺上瞞下隱瞞不報,他還相信。但是要說是傳染性極強的疫病……李忔安橫豎是不相信,這麼大的事情也有人敢吃了雄心豹子膽的隱瞞的。更不要說就在都城附近了!
李忔安有個好習慣,他不清楚的事情絕對不會胡亂的插話的!
因此,不管陳望熙怎麼暗示李忔安說話,李忔安始終是搖頭不語。
陳望熙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看向衛琪隆道:「琪隆,你剛從那裡回來。說說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要是實在不行,明日早朝的時候,本殿下也只能是如實稟報了。」
衛琪隆把玩著手上的鋼刀道:「情況么,不太好,聽說不到七天,已經有三個莊子出事,沒有一個活口留下!」
李忔安以前也曾有過神斷之稱,本來衛琪隆從進來起就在把玩鋼刀,李忔安見的久了也就不以為奇,只以為是衛琪隆的癖好而已。可是陳望熙跟衛琪隆這麼一問一答,雖然明理是在問疫病的事情,語氣中滿滿都是悲天憫人的情懷。
可是聽到李忔安的耳中居然像是陳望熙在問:那事情,你可辦好了?我要是謊報上去會不會露餡?
而衛琪隆同情遭災的百姓,聽到李忔安的耳中也成了:放心。就算是查,也只能查到一地的屍體。保證都是跟疫病一般無二!
這麼一想,李忔安也忍不住仔細的看向那把鋼刀,鼻孔中似乎聞到了那還沒有消退的血腥之氣!
「五爺,你們這麼是不是太過了一點?」李忔安皺著眉頭忍無可忍。
魯先生道:「駙馬爺心慈。可是駙馬爺當知,一將功成萬骨枯!」
衛琪隆也冷笑道:「李大人,衛某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主意你也用過吧?當年你可也是憑藉這個手段在那個窮山惡水之中立足的!要說起來,衛某還是從李大人身上得到的啟示呢!」
李忔安臉色一白。他當年剛剛出京,但是李道並沒有就這樣放過他。四處圍堵,而那時他剛剛接手第一個案子,就是流民襲擊官府衙門。他推斷出兇手,卻找不到證據,後來找到證據后也不敢泄露半分,唯恐牽連甚廣,被李道一腳踩死!
最後只能弄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先斬後奏」,火燒蘆葦盪,活活的將那三百「水匪」連同其妻子兒女一起燒死!
等人死絕後,才敢陸陸續續的將已經掌握的證據拿出來。而李忔安,也是憑藉這次的功績入了國公府當時尚在的公爺的眼,一點一點有了今天!
雖然事出有因,到底太不光彩!
但是,後來入了皇帝陳明旭的眼后,這不光彩的事情就被死死的雅緻掩埋,按理說,不會有再見天日的一天!
這個衛琪隆是何方的神聖?居然會知道這麼隱秘的事情!
當下李忔安閉目不語,只是感慨:如今這五皇子做事是愈發的沒有顧忌了!
風寧一直在怡紅院待到掌燈時分,親耳聽到陳望熙等人的計劃才露出了一絲微笑:「他們大概明天就會要開始安排兵馬司上京。李忔安心思不定,陳望熙一定會留下來監視他。到時候我會想辦法將其引走。你一定要將其餘人一打盡!」
「我知道了。」
風寧又交代了幾句才從後門偷偷的溜走!
書生見風寧的背影消失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摟著怡紅院一個新到的的一個獲罪被發賣的雛兒往床上一壓,享受這官家小姐的絲綢般的皮膚逍魂去也!
吳王府陳望言的情況還是那樣,沒有好轉,但是天性也沒有惡化的趨勢。
風寧守著陳望言過了一晚,整晚整晚的跟他說話,回憶早已經說盡,而今也只好說著這幾日的新情況。
陳青岩也沒有歇著,遭受了刺殺的他彷彿真的被刺激大了,連後院里的嫻貴妃塞給他的美人都沒有閑心去看了。
被貶斥以後意志消沉一直沒有聯繫舊部的他將以往的人脈一一的回憶,寫在紙上給陳青轅一一的解釋起來。
這天,跟陳青轅約在京郊商量大事。
「這裡面的人都是跟我上過戰場的。對我也還有幾分的情誼在,當初我出事的時候還有人替我道不值,說不管是誰接任了我的位置,他們也只認我一個人,絕對不會讓那個踩著我上位的人有清閑的日子過!你拿去安排就是。」說完又寫了一紙手書給陳青轅。
閉目良久,又一氣呵成另外一張名單,道:「這上面上駐紮在大同的一些舊部。可惜我離開兵馬司去京畿營后一位忌憚老爺子的疑心,一直沒有跟他們聯繫過。兵馬司,多數已經靠不住了。上頭幾個人名是必須要小心的。」
「尤其是這個人!」
陳青轅順著陳青岩的指點看過去,上面的名字赫然就是左雲業!
「這老小子一向跟我過不去。要是老三老五要挑唆兵馬司助其一臂之力的話,這老小子一定會去捧臭腳!他做事一向是心狠手辣。要真的是見到他,第一時間除了他!」
陳青轅點頭道:「放心,要是真碰上了,我一定會殺了她!」
陳青岩又想了一下道:「京畿營只能是你去了。大同兵馬司,還是我親自走一趟吧。我總有一種預感,就成兵馬司的人馬只怕已經調動在奔襲西山大營的路上了。要是私自調動,還有可分說,真的對上京畿營那就是造反了!只怕天下要亂!」
陳青轅心中暗暗地感嘆:老四說的到底不錯,這二弟爭歸爭,但是心中到底還是有著祖宗江山的!
「好,我會牽制京畿營,不會讓他們逼得輕舉妄動的!」陳青轅保證道。
陳青岩點頭,道:「你不是一直奇怪,為什麼九城兵馬司會如此的沉不住氣?」
陳青轅道:「我雖然從風兒嘴中知道必然少不了連之酌的作用,但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京畿營駐紮在西山,而兵馬司卻在大同境內……」
陳青岩道:「神來之筆。大哥可還記得,九城兵馬司統治凌銳進京的事情?」
陳青轅道:「當然記得。這是皇父下旨招其進京的。還在京中盤旋了數日。」
陳青岩道:「可是現在凌銳失蹤了。」13acv。
陳青轅不信的反問道:「凌銳?失蹤了?失蹤了什麼意思?」
陳青岩道:「失蹤了的意思就是,凌銳沒有回道大同,他失蹤了,他竟然不見了,消失不見了。總之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