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他1

  蘇勝答應著,上前給風寧上妝,半響,風寧的容貌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風寧的性情本來就冷厲的厲害,這時候為了掩飾自己受傷的事實,真氣運轉起來,更加的添了幾分冷漠。加上痛恨對自己下毒導致陳望言無故遭難的小人,眼神中染上了七分的肅殺。配上精心準備的妝容,看著倒是跟陳望言十分的想像!只是…… 

  「王妃,您的容貌跟氣度都沒有問題。可是這身高……」 

  陳望言一米八有餘,而十五歲不到的風寧一米五才出頭…… 

  替身也有點為難的說:「就是啊,您要是一直坐著還湊合,這一站起來就……」 

  風寧笑道:「這個不打緊。你們不記得我當初是怎麼裝扮成龍騎衛玄九了嗎?」 

  風寧說著轉動了一下書架上一套《五經》,露出一個密室,從裡面提出一雙內增高足有三十公分的靴子。 

  那靴子的顏色跟膚色十分的相近,靴筒薄如蠶翼不知道是什麼料子做成的。往腳上一套,再穿上陳望言的靴子。站起來頓時看上去跟陳望言一模一樣! 

  「嘖嘖。看到王妃這個打扮,我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了!」 

  風寧道:「說什麼胡話。好了,我先走了。蘇勝,讓親衛去玄武街等著,不出意外的話,等我出二皇子府後一定會遭到截殺,我會轉去郊外,料理一批後去玄武街,讓他們去那接應!」 

  「是!」蘇勝大聲的答應著。 

  二皇子府上今天的氣氛十分的凝重,所有的姬妾子女都被禁足在內院不準出去。 

  書房更是被重重把手著,無故靠近的人都會被隱藏在暗處的親衛不忿青紅皂白的抓起來關進柴房裡面,整個府上一片的肅殺之氣! 

  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府上似乎是出了大事! 

  滿府中都在說二皇子被小人襲擊,雖然沒有得手,可是卻惹得陳青岩勃然大怒! 

  這樣的氣氛帶動的朱雀街也是一片的緊張,甚至是驚動了皇城! 

  但是不管是陳青岩還是偷偷潛進來相聚的陳青轅都顧不得這些了! 

  他們剛才得到回報,兵馬司、京畿營都有了動靜! 

  看來有人真的是耐不住了,想趁著陳望言婚假的時候把事情定下來! 

  而更加讓兩人擔心的是,陳望言今天遲到了! 

  離約定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 

  可是那該到達的人還是沒有一點的動靜! 

  終於,陳青轅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二弟,要不,派個人去問一下情況!」 

  陳青岩道:「不可!今天我府中上下戒備深嚴,本來就惹人注目了,要是在派人去吳王府的話,老爺子就該讓劉瑾來請了,只會讓我們更加的被動!」 

  陳青轅憂心忡忡的說:「但是我真的擔心四弟是不是出事了,他從來沒有遲到過,這次居然遲到了這麼久,還一點消息都沒有傳過來!我……」 

  陳青岩站起身走到陳青轅的身邊壓著他的肩膀道:「大哥,冷靜,再等一等。不會有事的,你要相信四弟的本事!」 

  陳青轅道:「我……」 

  正要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就聽見外面傳出來一聲輕笑:「二哥說的是,大哥實在是應該相信我的本事。」 

  陳青轅聽出這正是他剛才一直擔心不已的人的聲音,心神一松,也沒有去追究這聲音中的細微不同,故作輕鬆的嘲笑道:「可算是來了,我還以為是**苦短日高起了呢!」勝應妝響對。 

  陳青岩看著剛才還憂心忡忡的人轉眼就只剩下嘲笑頓時無語的搖著頭道:「你啊!」一邊說一邊去開門。 

  風寧進門坐定后不客氣的說:「**苦短?我倒是想呢,可惜怕家中的小老虎生氣,生生的浪費了……」 

  陳青轅愣了一下,指著風寧對陳青岩大笑:「看到了沒?公然又是一個老五那樣怕老婆的!」 

  陳青岩也忍不住的笑了:「你別高抬老五了,他那哪裡是怕老婆啊。分明就是白讓寧薇擔那污名而已!」 

  風寧也不計較,今天她的任務就是加班陳望言,於是坐定后單刀直入的說:「好了,說說眼下的情況吧!聽說兵馬司現在動了?兵馬司現在是誰在主事?聽說上次那個因為直隸刺殺我的事情被處置了一番?」 

  陳青岩雖然說權力不在了,但是人脈卻還有。即使是不如以前廣闊,可是大浪淘沙之後留下來的反而比以前更加的用的順手,見風寧直接就問起了正事,馬上回答:「劉統領,跟李忔安很有幾分交情!」 

  風寧問道「嗯?做了些什麼?」 

  陳青岩道:「死死的盯著京畿營,看著像是京畿營怎麼動他們就怎麼動!但是文東起這幾日不斷的在街上抓人,尤其是手裡有兵權的人家,子孫只要是被他撞上了沒有把柄也會捏出一個來!」 

  「兵部尚書楊尚的孫子昨天才因為在大街上縱馬行兇被下到了大獄裡面!」 

  陳青轅也接著道:「但是我府上一個師爺說,昨天那個時候,他正跟楊文在青樓**……還看見楊文為了一個粉頭差點跟人打起來!」13acv。 

  風寧咧嘴:「這是栽贓啊!|」 

  陳青岩也到:「楊尚給我來信,說他頂不住了。要是不按著那邊說的做,楊文會被流放,他擔心楊文會死在流放的路上,他就一個孫子……」 

  風寧道:「他要什麼?」 

  陳青岩說:「正是這個不好呢,他要楊尚手中的大印!」 

  風寧不解的問:「可是楊尚不是在兵部已經快要架空了嗎?」 

  陳青轅解釋道:「快要被架空了,就是還沒有被架空!加上他手裡有虎符,只要兵部蓋個章,他就能將兵馬調動起來!」 

  從風寧坐定以後,陳青岩跟陳青轅就沒有叫過風寧「四弟」,而風寧也像是沒有發現這個小小的細節一樣的,表現的彷彿是一點也不在意。 

  端著茶抿了一口,神情一陣的恍惚,頭腦也開始暈眩,風寧不得不道:「二哥,有酒嗎?」 

  陳青岩神色中有點擔心,但是卻還是忍住沒有詢問,只是吩咐去取酒。 

  也沒有見他喊人進來伺候,只是淡淡的一聲吩咐,片刻就有一個面容堅毅,一看就是從沙場下來的粗豪漢子進門送上了一壇陳年佳釀! 

  風寧也不說要杯子,一把拍開了封泥,往口中倒了一大口,這才感覺已經開始渙散的神智又漸漸地聚攏起來。 

  酒精刺激的胸口撕裂一般的疼痛,風寧顧不上這些,又問道:「老三在兵權上面應該還說不上話,看來是老五的人……文東起……不是還有一個百盛明嗎?查出他的下落來了嗎?」 

  陳青轅狼狽的搖著頭:「不要說他了,就連那個神秘的衛琪隆都消失了。」 

  風寧想了一下道:「衛琪隆我倒是見過!在皇宮!現在只怕是藏在御前侍衛裡面。大哥去那裡面扒拉吧!只是百盛明……那是老五手下的一員幹將……嗯,要是找不到他的話我心裡不安。總覺得會在他身上出什麼問題!」 

  陳青岩這時候卻插口道:「這個名字我倒是有點耳熟,好像是在哪裡聽過,不如交給我去查吧。」 

  陳青轅道:「這樣也好。」 

  風寧又說:「還有一件事,文東起那個人手段雖然也有,可是以身的迂腐氣息,不像是能做出這種栽贓誣陷的事情的!要是楊尚都能說出頂不住的話,那麼這樣干肯定不是一次兩次了!」 

  陳青轅皺著眉問:「你懷疑是……」 

  陳青岩道:「是什麼啊?不要打啞謎!」 

  風寧道:「二哥以前跟老五的關係應該也還算不錯,有沒有有見過老五身邊有一個師爺?常年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像是見不得人,瘦的只有骨頭沒有肉,說話像是指甲刮琉璃一樣的難聽?」 

  陳青岩很認真的回憶了一下,才說:「以前倒真的是見過那麼一個,你懷疑這陰損的法子是他出的?」 

  風寧點著頭,掰著手指數著:「除了二哥說的楊尚的孫子以外,我聽說刑部、工部、趙家或多或少都遇到這樣的麻煩了。京畿營程開虎的兒子程運隆調戲白吟霜的事情又被翻出來,而且連著以前的舊案一起堆在了老爺子的御案上面,老爺子已經有點不滿來了。」 

  「這麼多的事情湊到一起,肯定不是巧合,我懷疑後面一定有一個陰損到了極點的人在出主意!二哥說說那個先生的情況如何?」 

  陳青岩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地說:「那個先生,姓魯……」 

  陳青轅忍不住的問道:「魯?是那個挑起寧家滅門的前吏部尚書魯東的魯嗎?」 

  陳青岩慚愧的點頭。 

  陳青轅跟風寧相視苦笑,風寧忍不住問道:「二哥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說過?」 

  陳青岩嘆息道:「這個人也消失了幾年了,加上魯家幾乎被滅門,剩下的人都被羅家收留,羅家又是死在老五的手裡的,我也沒有想到這個上面去!再說,那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我真的沒有想到老五居然還敢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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