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莫測2
端寧皺起了眉頭,有點不開心的看著這個妹妹,為端慧以後的下場擔憂,皇父叫我們下嫁是想讓我們牽制勛貴,不是要你我攜手勛貴站隊的!傻妹妹,你要什麼時候才能看懂這些?
端寧一邊想一邊說:「端慧,會不會是你想的太多了?也許皇父根本就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只是被那場鬧劇惹得心煩了,因此才抬舉小九兒敲打一下幾個哥哥弟弟!」
端慧揉著手帕,道:「大姐,你怎麼還是這麼的樂觀啊?我聽說皇父考校了小九一晚上,歇在容妃宮中的時候還不停的讚歎小九兒心性品格都好,才識學問也不錯。|」
端寧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一種奇怪的滋味,嘴上卻說:「嗤,這是皇父逗你們呢?小九今天多大?皇家的孩子讚賞心性品格這個年齡還算不錯,才識學問?從哪裡看出來的?」
端慧想了一下,也覺得心中豁然開朗。大喜道:「還是大姐看得通透,要是我哪裡想得到這麼多?怪不得皇父這麼的寵愛大姐。」最後這句話說的就有點嫉妒的意思了。
端寧頭痛的揉著額頭,這兩天她總是做噩夢,有好幾次甚至都覺得身體思想都不是自己的了,實在是沒有精神跟端慧在這裡扯皮。
端慧見到這個樣子也識趣的準備告辭,只是臨走的時候到底不放心,又問道:「大姐,皇父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嗎?」
端寧冷笑道:「能有什麼意思?安心吧!更何況,小九才多大?就算是皇父真的有了別的意思,你覺得還來得及嗎?」
端慧幻想了一下小九被皇父推出來然跟一群早就已經成年的哥哥們較勁的可笑場面,頓時也覺得是自己杯弓蛇影杞人憂天了。
端寧目送著端慧遠去的背影心中一苦,默默地念道:「種瓜黃台下,瓜熟子離離。一摘使瓜好,二摘使瓜稀。三摘尤為可,四摘抱蔓歸!皇父啊皇父,你這已經不是在摘瓜了,你這是要將瓜田犁翻了重新下種啊!」
風寧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跟端寧的想法是一模一樣的,覺得這皇帝是瘋了,竟然要將這些已經成才的皇子一起廢瞭然后重新培養一個!
他哪裡來的這麼大的信心這個九皇子能超越他的諸位兄長?!
陳望言冷冷的笑了幾聲道:「得了,要是你們連一個七歲不到的屁孩子都應付不來的話,趁早歇了這個心回家洗乾淨了等死吧!」
風寧抿著嘴角下去了,根本就無識了陳望言尋求同盟的眼神,直接道:「我下去陪嫂子了。|」
陳望熙心裡高興的簡直是要笑出來了,他以前見到吳王夫妻的時候,這吳王妃可沒有什麼女子不幹政的說法,一直是跟陳望言同進同退什麼意見都敢說的,現在……哈哈,這兩人果然是吵架了!
這可真的是太好了!老四啊老四,這可不是我挖你的牆角,是你自己的地基不夠穩當!
陳望言臉色一變,憋屈的看著風寧離開的方向,眼神閃爍個不住。
他坐著起不來的樣子有一半是裝出來的,就是等著風寧上前給他噓寒問暖,不想風寧似乎真的跟他生氣了,居然無視他的虛弱,連在前面陪著他都不肯了!
難道你現在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了嗎?陳望言想著想著心下大灰,神色看著更加的差了。臉色灰敗得連陳青楪都有點不忍心看了。再加上又得到了陳望言的保證,至少在對付小九的事情上彼此是同一個立場!
他滿意的告辭離開了。
陳望熙見狀也笑嘻嘻的離開,甚至連安雅的人頭都忘記了要拿回去!
陳青臻見三哥五哥先後離開,轉眼看見二哥對著自己怒目相向的樣子,總算是記起來自己的兵韜武略都是陳青岩手把手的教導的,頓時燥的臉色通紅,慌忙離開了。
陳青岩這才問道:「你跟弟妹之間到底是怎麼了?」
陳青轅也問道:「不會是真的吵起來了吧?」
陳望言苦笑,煩惱的扒拉了幾下頭髮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剛醒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我只是不想她以後再那麼冒失,將自己陷阱險境而已。不想她毫不領情不說還跟我生氣起來。一直到現在,連理都不肯理我了。」說著就把那天早上的事情說了一遍,頹唐的問:「大哥,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陳青轅皺眉。13acv。
陳青岩也道:「弟妹到底是個女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不安慰她也就算了,還一開口就語氣不好的責怪她,她心中過不去是自然的。」
陳青轅見陳望言還是沉著臉不說話,便激將:「你說是不是錯了是什麼意思?覺得付出的太多,後悔了?你要是真的這麼想的話,趁早就撩開手,別忘了還有一個心心念念要得到弟妹的人在做備胎呢。不用擔心人家後半輩子沒有知心人!」
陳青岩瞠目結舌的看著陳青轅,暗道:這傢伙可真的是什麼都敢說!
陳望言這回是臉色都綠了,怒道:「他敢!我弄不死他!風兒是他能覬覦的嗎?」
陳青轅跟陳青岩對視一眼,都看見彼此眼裡的無奈:都痴迷成這個樣子了,像個火藥桶一樣的一點就爆,還逞什麼能啊?低個頭,認個錯就得了唄!
陳望言咬牙切齒的發作了一番后,又有氣無力的躺回去了、
陳青轅無語的道:「你這是又怎麼了?」
寧起開的會。陳望言撩起眼皮看了兩人一眼,要死不活的說:「可是我總是摸不准她的心在哪裡。明明人就在身邊,可是我總覺得她心裡沒有我!你們知不知道?她明明知道只要在等一下我一定會去救她,也絕對不會放過那個該死的侍衛,可是她寧願以身作餌也不願意等我!」
說著憤怒起來:「就這麼的不信任我!」
陳青轅這才知道他四弟是在氣什麼,笑道:「你不會真把老五那點小心思當成一回事在你跟他爭吧?你才是弟妹的丈夫,老五充其量也就是一個骯髒的小人而已,跟他比什麼呢?」
陳望言被說中心事,臉色綠里透著紅,十分的難看,半響才憋出一句:「胡說八道!我跟他爭什麼?」暴跳的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指天誓日的說沒有這回事。
陳青岩不知道這兩件事是怎麼扯到一起的,但是看陳望言的表現明顯是惱羞成怒,於是古怪了瞄了這兩人幾眼,閉上嘴聽了起來。
陳青轅好整似暇的道:「老五表現得對弟妹動了邪念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記得你去薊州的時候不?那時候我問你但不擔心弟妹一個人在京中的時候,你是怎麼回答的?」
說著調整了一下表情,自信的說:「風兒不是一般的女子,再大的風浪也能扛下來的。我不擔心。|」連語氣中的驕傲自豪都學得跟那時候的陳望言一個模樣!
陳青岩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陳望言一呆,隨即才說道:「這怎麼一樣?」
「怎麼就不一樣了?」陳青轅有點不耐煩了,情字一字害人不淺啊。好好地四弟怎麼就在這上面轉不過彎來呢?
「你是不是覺得弟妹對你還是那樣的不即不離,雖然老五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威脅,但是只是因為弟妹已經知道老五是什麼樣的玩意兒,擔心要是出現一個模樣性格都差不多的人也追求弟妹的話,怕你自己會落了下風?」
陳望言張張嘴,想說陳青轅是在胡說八道,可是這話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來。半天才吭哧的說:「你說風兒心中到底是怎麼看我的?我真的在她心中那麼不可靠?」
陳青岩卻插口道:「四弟,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弟妹只是單純的不想給你添麻煩而已,其實那天的情況你不知道,沒有你想的那麼的樂觀。要不是弟妹搶先弄死了那個侍衛,等你救了弟妹以後再滿宮找那侍衛的時候,說不定那侍衛跟下去搜查的皇父已經碰上面了!」
陳望言呆愣愣的看著屋頂,無法想象要是真的成了那個樣子,現在會是怎麼個場景!最起碼,那個侍衛狼狽逃命的時候一定衣衫不整!老爺子對秋爽亭一向忌憚的很,要是看見那副模樣的御前侍衛出現在東西六宮的方向,一頂禍亂宮闈的帽子一定是嚴嚴實實的跑不掉了!
那個侍衛要是想活命,一定會將風兒給扯出來……那可真就是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難道是我錯怪風兒了?」
陳青轅快刀斬亂麻的說:「肯定是這樣!」
其實也就是這兩同樣驕傲的人在一起的碰撞而已。可是現在最關鍵的是讓四弟恢復正常,不在鑽牛角尖。不然的話還真說不好怎麼樣!
「四弟,你這是去哪裡?」陳青岩本來見陳望言的神色逐漸的恢復正常,或許是心結解開的緣故,蒼白的雙唇也多了一絲血色,正感到心裡安慰呢,卻看見陳望言拔腳就要離開,連忙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