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步2

  正在考慮要從東邊走還是從西邊走的風寧冷不丁的又聽見那個混蛋的聲音,當即停下腳步,靠在牆壁上等著:「哼!就算是我走不了,你又能如和?你真以為本王妃殺不了你嗎?」 

  風寧將已經插回頭上的簪子又拔了下來,握在手中做暗器。 

  「哼!」那侍衛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你不會忘記你中毒了吧?現在這麼用力的跑。到時候你不知道要怎麼求著去救你呢!」說著就走了出來。 

  早就已經沒有了剛進冷宮的時候的奪目,現在也是衣衫凌亂,髮髻疏散,前額掛滿了汗水,粘著灰塵狼狽到了極點。 

  風寧眼神一暗,要不是擔心自己中了春藥胡亂運功會加速毒發她怎麼會讓這個猥瑣的混蛋活的這麼的久? 

  見風寧不跑了,那侍衛頓時就得意起來:「我本來還想著王妃是何等的絕色美人呢,想不到居然是這麼一個沒有長開的模樣!」 

  風寧平復了一下氣息問道:「你知道我是王妃?你到底是誰?跟嫻貴妃是什麼關係?你就不怕報復嗎?」 

  那侍衛身體一哆嗦,惡狠狠的說:「這裡有誰會來?你就算是臭在這裡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風寧猖狂的笑了起來:「你以為你主子鬧出這麼大的陣勢只是想我死?你別傻了,她巴不得這件事情宣揚的天下皆知,怎麼會讓你瞞下去!」 

  那侍衛一點都不相信這個說法,但是也沒有跟風寧辯解,見到風寧瘋狂的模樣以為她已經沒有力氣了,只是想用言語嚇住自己拖延時間,於是一個虎撲就想風寧撲了過來! 

  風寧冷笑了一聲,艱難的避開,在跟那個侍衛擦身而過的時候左手一抖「噗」的一聲鈍器入肉的聲音響了起來,在曲曲折折的密道裡帶起一片的迴音,睜開眼睛再看的時候,那侍衛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風寧扶著牆壁又走了一段路,知道又看見一個岔路口拐進去才放心的坐在地上。 

  「總算是安全了……」風寧嘟囔了一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放任自己昏了過去 

  陳望言隱隱約約的聽見一聲痛苦的嘶吼,頓時全身都僵直起來,驚恐的問:「這是哪裡!」 

  該死的,不會是已經碰上了吧? 

  「這是前面的岔道。難道王妃進入迷陣了嗎?」雅竹不可思議的說。 

  「你知道在哪裡?」 

  雅竹點點頭:「跟我來。」說著就往前頭帶路! 

  陳望言跟著雅竹七彎八拐的進了迷陣,也許是他的運氣好,進去后先找到的不是侍衛,而是迷-葯再度發作撐不住倒在地上的風寧! 

  陳望言見風寧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嚇得三魂六魄飄飄蕩蕩的,好半天才想起來瘋狂的奔過去,小心的按在風寧右頸的血管上,感受著還有一點點微微的跳動才放下了一點心,對著雅竹問道:「出口在哪裡?」 

  雅竹指點著陳望言的身後:「跟著風聲走就能出去。」 

  風寧點頭,一把抱起還在昏迷的風寧,對雅竹道:「我走了,你怎麼辦?現在上去可定會碰上別人。」 

  大哥也應該阻擋不了多久了,要是從原路上去,碰到老五不是稀奇的事情,甚至碰到老爺子也是有可能的。 

  雅竹搖搖頭說:「我對這裡的地形很熟,小心的避開他們上去沒有困難的。倒是你們,一定要順著風的方向走,不然兜兜轉轉的是走不出去的。」 

  陳望言點頭,抱著風寧一邊走一年說:「你叫雅竹是不是?你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就去跟惠妃娘娘求助。她會幫你的。」在慮是的已。 

  雅竹沒有出聲,她剛才一直注意著一個細節,雖然那個王妃昏迷在地上,但是頭為是向著右後方看的,眉頭緊鎖,像是那個方向有讓她十分害怕的東西。所以陳望言轉身離開的時候她就已經順著風寧來的路去找那個失蹤的侍衛去了。 

  不管是死得還是活的都不能留在這裡被人發現,不然查來查去,沒有事情也會被查出事情來得,更不要說本來就有事情了! 

  「說,你們這都是在做什麼!青轅,你是太子,不是大頭兵;這是後宮,不是兵營!在宮中揮舞著侍衛的腰刀,你想做什麼?難道你還要對你的兄弟出手不成?」 

  陳青轅面色一苦,心裡十分的凄涼: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嗎?我也是你的兒子!你看到我被人氣的連身份都忘記了不關心是什麼原因,反而一上來就給我一個誅殺手足的罪名!你就這麼急著給老三老五鋪路嗎? 

  陳青岩上前一步道:「皇父,太子大哥並無正對我們的意思,只是這個侍衛大膽,竟然冒犯太子大哥的尊嚴,因此太子大哥這才給了他一個教訓。」 

  陳明旭這才注意到陳青轅的刀對著的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一個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的侍衛,又看見陳青轅心如死灰連手裡的刀都有點握不住的樣子,也後悔自己說話太重,但是又拉不下臉道歉,只好轉移怒火,大聲的質問在場的侍衛:「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些侍衛恨不得沒有發生那件事,哪裡願意回答?一個個跪在地上裝死。 

  陳青臻也站出來,道:「回皇父,兒子跟五哥一行本來是在尋找太子的。不像幾乎走遍了御花園都沒有見到太子的蹤影。兒子跟五哥以為太子是擔心自己喝多了衝撞了什麼人就到了僻靜的地方醒酒。」 

  陳明旭聽到陳青轅在這種情況下還牢牢地記得避嫌心中還是有點欣慰的,勉強將從聽到陳青臻建議的時候起就板著的面孔放鬆了一點。也有耐心聽著小兒子繼續講述了。 

  「可是誰知道快要找到秋爽亭的時候五哥說看見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往冷宮方向竄去……」 

  陳青岩忍不住斜眼打量了一下這個一樣魯莽的弟弟,你不是說你也看見了嗎?現在怎麼只提老五把你在一邊做證說也看見了的事情略過了? 

  寒氣從心底升起,除了陳望熙一臉感動以及陳明旭的不解的目光,其他人看陳青臻的目光都多了一些思索。 

  陳青臻感覺到幾人打量的目光心裡有點後悔,想改口卻來不及了,只得咬著牙接著說:「兒子擔心那個侍衛不懷好意就跟著兄長們追了過來,不想剛到秋爽亭的時候就看見太子在這裡,侍衛卻不見了。兒子想著,既然那侍衛是沖著這個方向來的,那麼很有可能就是去了冷宮,想帶著人進去搜查一番,不想太子咬死了不肯承認,只說沒有看見,也不讓我們進去!」 

  陳明旭眼神不定的看著陳青臻,帝王威嚴盡出:「所以就打起來了?」 

  陳青臻「撲通」一聲跪下道:「皇父您是知道兒子的,兒子脾氣急,見幾位哥哥們吵吵鬧鬧的沒有一個準話,於是就大膽叫人直接進去,誰知道太子就急的拔刀了!」 

  這老六可真不簡單!13acv。 

  陳青楪跟陳青岩心裡同時冒出這個念頭! 

  這一字一句連貫的,乍一聽還以為太子是心裡有鬼,眼見瞞不住了才想拔刀殺人滅口呢! 

  陳青轅也是神色古怪的看著陳青臻,暗道:這春秋筆法還真的是厲害,把那個侍衛對孤不敬的事情一下子就敷衍過去了,反倒是顯得孤恣意妄為,哪怕是在後宮也囂張的隨時敢砍殺功勛貴族! 

  孤就說這幾年老爺子越來越看孤不順眼! 

  原來都是這「一根腸子通到底」、「魯莽憨直」的好弟弟乾的好事! 

  陳明旭果然跟眾人想的一樣怒不可謁的看著陳青轅,吼道:「太子,是不是這麼回事!」 

  陳青轅心灰意冷的說:「皇父,您也相信老六胡說八道的話?這後宮是什麼地方?這御前侍衛是在哪裡站班的?沒有皇父的旨意他們怎麼可能出現在後宮?更不要書是秋爽亭了——難道大內侍衛都是吃乾飯的嗎?」 

  陳明旭一想,覺得陳青轅這話說的也有道理,畢竟要是陳青臻說的那樣,什麼人都能把自己的御花園、東西六宮逛花園一樣的逛,那自己的腦袋早就已經不安穩了!所以聽到陳青轅這麼一說,他的心思不禁又動搖了。 

  雅竹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風波有多大,她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被風寧拚命殺死的侍衛,艱難的拖著人一點一點的往一邊挪著,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候,將人挪到了一個死亡機關的地方,那裡是個斜坡,將屍體移到斜坡傾斜的地方,死命的一腳踹上去。之間屍體滾了十幾圈,發出一聲悶響消失不見。 

  雅竹這才小心的往出口走去。 

  陳望言一路上仔細的感受這風的方向,一炷香的時間已經經過了五六個岔路口,這時候正在一個空蕩蕩的洞裡面,那洞里罕見的有一張桌子,陳望言忍不住走上去,卻見上面筆墨紙硯俱全,雖然已經結滿了蜘蛛絲,可是走進細看卻還是能看出來用料的考究。 

  極品湖州湖筆、徽州徽墨、難得一見的極品宣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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