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算計4
可是你打算怎麼跟蘇氏透露呢?要知道這樣做的難度比你忽然去老五府上拜訪五弟妹還要困難呢。」
風寧見陳望言等人神色古怪卻沒有解釋,只是暗道:這個世道對女人何其的不公平呢?男兒家情場失意了可以在事業上描補回來,女人情場失意就只能青燈古佛了此殘生!她們不能爭搶著做女強人,因為一句「女子無才方是德」甚至連一點才幹都不能在人前顯露,除了爭寵還能做什麼?還能被允許做什麼呢?
只可惜這些東西就算是說了也沒有用,這個時代容不下後世的女強人的,她也沒有那個興緻去一個人挑戰一個時代的觀點!只要自己能過的舒心,至於其他人是不是甘心,她才懶得去管呢。風寧想著苦笑了一下,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會承認自己原來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叢林法則擁護者!
陳望言瞧著風寧的眼光詭異急了,不知怎麼的,他就是有一種感覺,覺得風寧這番話像是只說了一半,可是他同樣也覺得另一半自己還是不要打聽為妙。
詭異的氣氛持續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風寧才淡淡的開口道:「上回蘇氏跟著五弟妹去府上看我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說過蘇乘的繼夫人想我了。」
陳望言壓下心中的怪異情緒,問道:「你要回大將軍府?」
風寧點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的說:「我想起來了,從昌平回來之前,蘇乘還拉著我的手嘮嘮叨叨的說要我在京中多照料一下柳氏跟蘇氏。想來我回來后一直就在王府中,也沒有來得及去大將軍府上看看。大將軍府上雖然是顯赫的很,但是蓋不住大將軍遠征未歸,只怕京中有人不開眼會去討野火,我還真的有點不放心呢。」
陳青岩抿著唇角不說話,他還在吃驚風寧對女人的那些評價。
陳望言接話道:「這到也是,看看程運隆那小子的下場就知道了,這要是程開虎還在京中的話,文東起哪裡敢有那種膽子拿他立威呢!」
太子微微笑:「這麼說來,柳氏一介婦人在京中不是更加艱難嗎?弟妹既然已經答應了蘇大將軍,還是照應一下吧。」
風寧點頭,知道這就是定計的意思了。當下也不猶豫,自己去一邊兒思量著要用什麼樣的借口去將軍府了。這邊太子卻又開始問起了這個巡街御史文東起的情況。
是打透呢對。「四弟,我聽我手底下的那些門人說這個文東起還算的上是嫉惡如仇?你說他是老五的人吧。怎麼會是這麼個性格?老五也有的他到處去得罪人?」
陳望言「嗤」的冷笑了一聲道:「你在做什麼夢呢?文東起得罪了什麼人了?人家不過就是盡職的把人往裡面一扔教訓幾句,接下來那些權貴紈絝可都是我審理宣判的,這是生怕我不得罪人呢!就這幾天的功夫,那些官員看到我的時候眼睛都要冒藍光了!」
說到這裡忍不住又是幾聲冷笑,方道:「這回好了,我終於是讓他親自動手做了一回惡人,下令打人的雖然還是我,但是好歹下手的人是他的親信,看樣子這頓打還沒有放水!哼哼!」
陳青岩這才知道陳望言為什麼連將程運隆的小廝帶回去行刑都等不及,直接命名當著龍源樓那麼多人的面就開打。這麼一來,就算這板子沒有落到程運隆的屁股上,可是這份羞辱卻比挨板子還盛。原來老四是早就發現文東起這人不厚道了。
不過也是,這巡街御史抓住的人一般是扔進衙門裡的做個樣子轉眼就毫髮無損的放回來了,像文東起這樣直接「奉命」扔到刑部往嚴里整治的還真沒有出現過,再加上有文東起在一邊盯著,就算是有人走人情走到老四門上,老四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如何。這一來二去的不結仇那就是件怪事了。難怪老四逮著機會就把文東起往死里整治!
這邊風寧卻是早就已經想好了主意,笑著說:「既然是這樣,我明日就去大將軍府上拜會一回。讓人都知道,我吳王妃雖說不喜歡那一家子,但是看在我娘親曾經是蘇乘原配的份上也不會讓將軍府被小人欺負了去。」
陳青轅點頭,道:「如此,我便住你一臂之力。」
至於如何助,陳青轅並沒有說,其他人也沒有問。
幾人又吃喝了一回,這才告辭而去。
陳青轅不敢過於顯眼,偷偷的放了一身衣服渾水摸魚的回去,從太子府的后角門回了自己的書房,壓根就不敢讓人知道他今日曾經出去過一回!裝模作樣好一陣才從裡面大大方方的出來往太子妃石氏的院子走去。
當吳王府的拜帖送到府上的時候柳氏是十分的吃驚的。現在的柳氏已經沒有了幾月前蘇乘晉封大將軍的時候的喜悅之情,這時候她才真正的明白什麼叫做「悔叫夫君覓封侯」。除去深閨寂寞,更多的是因為蘇乘不再京都撐腰,以前羨慕自己的那些夫人也漸漸的有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樣子!
正所謂「忽聞京城諷刺聲,悔教夫婿爭軍功」說的就是現在的她了。
這時候她才想起,就算是蘇乘只是個將軍的時候,雖說官職比現在小,權力沒有現在大,可是只要他在京中那就沒有人敢小看自己!
不比現在,自己被人擠兌不說,連累的女兒在皇子府上都要吃掛落!
只是柳氏完全不知道,蘇芬芬的下場可跟蘇乘是不是在京中沒有什麼關係,她會有今日重新在被軟禁的下場完全是因為她自己的原因!要不是蘇乘現在遠在大漠聽說戰事順利,或許就能立下戰功,往上在走一走,陳望言說不定會想辦法讓蘇芬芬直接重病而亡!
可是接到風寧的拜帖的時候柳氏的心思卻又重新的活泛了起來,心裡忍不住的想是不是蘇乘快要回來了?這回回來會不會帶著更大的榮耀?
這麼想著不禁有點期待著明天的見面了,甚至想著要先借著風寧的勢熬過蘇乘不在的日子,等到時候蘇乘回來了再把人一腳踢開也還來得及!
想了一下又覺得應該讓自己的女兒也知道這個好消息。便叫自己的心腹丫頭香琦給香茗去通了一個消息,希望蘇芬芬能把握住機會重新取得陳望熙的寵愛!
而就在香琦相近辦法「混進」五皇子府跟香茗通報了這個好消息的時候,陳青轅所謂的助力也已經到位了!13acv。
「暗色?你怎麼來了?難道是他那裡又有了新動靜?」陳望熙本來是見到書房的燈火忽然間以一種奇怪的韻律閃了幾下,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急忙趕過來一看,不想卻看見了暗色,頓時感覺到一種微妙的興奮從心中升起,什麼也顧不上了,直接就問開了。
暗色先生磕了個頭問安后才說:「主子,屬下今日聽到線人來報,東宮今日可是發了好大的脾氣!」
原來,這暗色在羅家出事之後就被陳望熙給安排去監視陳青轅了。聽到這話陳望熙有點小小的失望:「他哪天不發脾氣?這回據說是氣的連去探望吳王都忘記了。」說完才意識到自己這麼說話會傷到屬下的積極心,因而又描補一般的說:「這次又是為了什麼樣稀奇古怪的理由?」
暗色像是已經習慣了陳望熙是不是的諷刺,連頭也沒抬還是那麼一本正經的說:「聽那線人的說法,是因為新近黨附太子的官員有出現了鬆動,似乎又開始觀望了!」
陳望熙這才是精神一震,面露喜色的問道:「可是知道原因?」
暗色點頭,聲音中也有著淡淡的喜色道:「聽那人說,那些遊離的人似乎是覺得太子沒有容人之量,過河拆橋之快讓人看著心寒!」
陳望熙問道:「你可知那些人屬意於誰?」
嗯,應該跟東起、先生等人好好的商量一下怎麼動作了。這麼一想陳望熙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風寧頭上去了,說實話他雖然是放縱著蘇芬芬跟寧氏頻頻的去吳王府串門子,但是卻沒有想過能憑藉這麼點事就離間了陳望言跟陳青轅之間的關係的。但是聽道暗色的情報,再聯合風寧忽然對柳氏下的拜帖,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這事兒還是有操作的可能的。
此時陳望熙並不知道這裡面還有德妃曾經上演過那麼一出,不然他絕對不會這麼的認為的!
至於三哥陳青楪,陳望熙是沒有怎麼放在眼裡,自古秀才就沒有幾個成大事的,了不起也就是個狗頭軍師而已!再說了,從上次自己忽然發難,三哥也損失不少卻從來沒有要自己給出交代,陳望熙鬆口氣的同時也不由得將人又看輕了幾分。
想了半天,陳望熙才道:「爺知道了,你下去吧,那邊盯緊一點,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及時來報。」
暗色應諾了一聲,退下去繼續的盯著太子府的動靜,陳望熙卻是去了軟禁皇子妃寧氏的院子讓寧氏接蘇芬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