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2
惠妃傳過來消息:乾清宮的一個小太監說的,老爺子把徐暮然定到了大理寺卿的位置,準備發明旨了。」
風寧嘻嘻的笑了一陣驕傲的說:「瞧你們兩個大男人,腦瓜子轉的還沒有我快!」
陳望言見風寧嬌俏的樣子忍不住心下發癢,一把將人抓到懷中「圈禁」起來,也不顧陳青轅就在一邊看著,直接在風寧嘴上蜻蜓點水一般的吻了一下。
陳青轅似乎被陳望言的動過給驚道了伸出手指指著陳望言半天說不出話來,連紙條都忘記去接了。
風寧臉色爆紅,一巴掌將陳望言的咸豬手拍的遠遠地,沒好氣的道:「你好好地發什麼瘋?沒見大哥在一邊看笑話嗎?」
陳望言無辜的揉著自己的手道:「我親我自己的媳婦兒,有什麼好笑的。」
陳青轅一巴掌將自己脫臼的下巴復原,尤自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況道:「你你……」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陳望言邪笑著看著自己,立刻識趣的做出一副目不斜視的樣子道「四弟猜猜他們會怎麼應付這件事兒?」
陳望言一邊跟應付風寧的拳腳一邊說:「我哪裡知道這些?且看著就是,做不多就是那樣了。只是大哥注意點老二那裡的動向,可別讓人把熟透了的桃子給摘走了就冤枉了。」
二皇子府,被陳望言形容成「熟透了的桃子」的陳青岩正抱著一個陳明旭新賞賜給他的美人在練習嘴對嘴餵食的技巧,身上的衣裳已經被酒水弄濕了一大片,懷裡的女人也是衣衫凌亂癱軟的跟泥一樣,兩眼滿是春情透露出迷茫,四周侍立的丫鬟無不是面色通紅。
陳青岩正準備進一步動作完成最近喜歡上的白晝宣淫的戲碼的時候就聽見院門處響起一片的:「皇子妃到!」的通稟聲。
「掃興。」陳青岩嘀咕了一聲,把腿上的美人一把就拉了起來自顧自的整理衣服,一邊懶洋洋的對站著的丫鬟說:「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去迎接皇子妃?」
吳氏根本就不管跪在地上的侍衛丫頭怕的顫抖的樣子,徑自走了進去,打眼就看見陳青岩醉眼迷離的模樣以及他腳邊趴伏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美女,嫌棄的皺起了眉頭道:「下去。」
那個美人顯然是還沒有從被挑起的晴欲中回過神來,聽見吳氏的呵斥不但不退下反而是大膽的看向陳青岩,媚眼如絲中帶著點點的淚光,似乎是在求陳青岩憐惜自己,顫巍巍的身形顯得可憐可愛。
可惜陳青岩這時的目觀完全不在她身上,這番樣子算是做給瞎子看了。除了讓吳氏看得更加的牙癢外沒有別的作用!13acv。
陳青岩順著吳氏陰鷙的目光往腳邊看去,尷尬的笑了下,溫聲道:「皇子妃叫你下去,你就下去吧。晚了我再去找你。」說著還彎下身子在那美女臉上揩了一把油。
吳氏氣的臉都變形了,重重的「哼」了一聲,對旁邊的丫鬟道:「還不把人帶下去!」
丫鬟們見陳青岩並沒有維護的意思,趕緊上前扶起那個丫鬟,也不管她的掙扎「扶著」就退下了!
妃過的個我。不料那美人掙扎的動作似乎是大了一點,裙角被風吹起,吳氏偏偏眼尖,剛好看見那粉色的裙襖下居然是什麼都沒有穿!頓時臉色漆黑!
陳青岩見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等人都推進后,吳氏不經意的一掃,卻看見放著水果美酒的席案上居然還放著一本封面顏嗇徒像曖昧的書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抄在了手裡。
陳青岩搶奪不及,見書已經到了吳氏的手中,只得露出一個苦笑摔倒在了椅子上。
吳氏打眼一看封面,臉色一陣扭曲,對著自己貼身的丫頭吼了一聲:「退下!看著院門,誰也別叫進來。我有話要跟你們爺說!」
那丫鬟臉色羞的通紅,領著人浩浩蕩蕩的退下了。
那丫鬟叫靈雀,自小就跟著吳氏,也是識文斷字的,剛才一眼瞄過去恰好看見了那書的名字。
那書,叫金瓶梅!
吳氏等人都退下才對陳青岩咬牙切齒的說:「爺,您這也實在是太過了!」
陳青岩尷尬的一笑,眼中哪裡還有什麼色授魂與的樣子,苦澀的說:「老爺子不就是想要把我圈養起來好沉迷美色為皇家開枝散葉嗎?我不依著他還能怎麼樣?現在,大家眼睛也不會這麼盯著我,他也滿意了……你何苦來阻止。」
吳氏想起陳明旭最近越來越勤快的給府里賞賜美人,卻半點不提陳青岩的差事。也能理解陳青岩心裡的苦,但是這麼荒唐她卻覺得實在是太過了一些,不禁勸道:「可爺也不能這樣啊。皇父賞賜給你的好歹也是名門淑女,不是青樓妓女!您怎麼能……」
哆嗦著指著手裡的《金瓶梅》暗道:我要是再不阻止,你都要把一個好好的小姐訓練成專供男人泄yu取樂的那啥了。
陳青岩無所謂的端著酒杯,道:「有什麼關係?爺看她也挺樂在其中的!」
吳氏被陳青岩這一番的歪話氣的幾乎都站不穩了,要是他剛才沒有看錯的話,那個女人是嫻貴妃一個遠房的侄女兒。被他訓練的都快成為連揚州瘦馬都不如的玩物了。要是嫻貴妃知道了,豈不是又是一樁禍事!
心火上升,吳氏只覺得滿眼都是小星星,更覺得口乾舌燥,見桌上的茶壺還滿著,提起來就要往嘴裡灌!
陳青岩嚇得臉色都發白了,一把將茶壺奪過來摔道地上砸出「砰」的一聲響:「你瘋了!這茶也是你能喝的?」
聲音之大,守在院門的靈雀都聽得清清楚楚,靈雀以為陳青岩是說吳氏不配喝那茶,替吳氏感到不值、委屈,眼眶都紅了!跟著她出來的小丫鬟們紛紛幸災樂禍了起來!
吳氏不敢置信的看著陳青岩:「那你……你莫非在茶水裡……你!」
陳青岩低聲嘶吼著:「她能出那麼陰毒的主意羞辱我,我為什麼不能羞辱她娘家的人?難道在外面我反擊不了,在自己的院子里我還要將她的侄女當成佛爺供起來不成?」
吳氏大驚,幾步走上去捂著陳青岩的嘴,不讓他口無遮攔:「爺不要命了……」
吳氏本是將門虎女,見自己深深愛著的人從高高在上張揚肆意的大將軍被折磨成今天這樣的只能用這麼下作的方法出氣,心裡十分的不是滋味。可是想起現在朝中陳望熙獨大,連太子、陳青楪兩人都是頻頻讓步,宮中嫻貴妃寵冠六宮,她害怕要是這件事傳出去陳青岩的日子會更加的難過。
陳青岩冷笑數聲,捶打著自己因為疏於鍛煉有些鬆弛的肌肉頹唐的說:「不這樣還能怎麼樣?爺這輩子沒有復起的可能了。倒是委屈了你,也要跟著爺過這麼憋屈的日子了。進來出門沒有少被人擠兌吧?」
吳氏被這幾句話說的眼眶都紅了起來,往年爺得勢的時候多少人奉承自己說自己有福氣,嫁了個這樣英勇的皇子,多少諂媚討好曾經是那麼的讓自己不屑?可是從程開虎領兵出征那日起,府里門口羅雀不說,出去還要受盡擠兌!要不是太子妃不動聲色的挺著自己的話,吳氏覺得她只怕是出門的勇氣都拿不出來了。
可是嘴上還是慢慢的安撫道:「爺別這麼想,皇父早晚會想起您來的。諸皇子兵韜武略最好的就是爺。皇父還能讓那些外臣掌一輩子兵符不成?」
陳青岩嗤笑了一聲,道:「可是,可兒,六弟已經長大了。皇父哪裡還能有在記起我的一天?就算是有,到時候也難免是廉頗老矣啊……」
氣氛一下子就沉浸下來,吳氏默默的擦拭這眼淚,她心中並不覺得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的進步,但是她也聽出來陳青岩是被傷的狠了,現在正在鑽牛角尖。一時也不知道要勸些什麼才能讓陳青岩振作起來。
陳青岩知道吳氏也是一番好意,見狀勉強打起精神來問:「你平常這個時候從來不到這院子里來的,今兒是怎麼了?」
吳氏見陳青岩肯問正事,也振作了一點:「五弟府上遞來了請帖,想請爺到他的府上商議事情。爺看?」
見陳青岩不語,吳氏又大著膽子問:「爺,五弟找您是……」
陳青岩想了一下道:「是了,必定是那件事。」說著冷笑起來,「皇父只怕是在上次翻查舊案里得到了甜頭,居然有點樂此不疲了,前些日子居然想起要翻查兩年前兩淮鹽運的案子了。母妃傳出話來,說皇父屬意老三的門人。老五這是急了。」
說完又對著吳氏正色道:「可兒,不要應承他任何的事情,就說我病了,什麼都不理會。真可笑,我這麼個拔了牙的老虎還能在幫到他什麼忙不成?倒是巴巴兒的又想起我來了!當時出主意奪我京畿營兵權、羞辱我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