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2
陳望言卻一臉的不贊同,搖頭說:「本王倒是也想著要跟你好聚好散,可惜啊,有人爪子不老實,斷了本王的糧草供應、絕了本王跟外界的聯繫的人馬不說,居然還派人摸進了土城。真以為本王已經墳頭長草了不成?」
冒頓被陳望言輕佻的話語氣的眼前發黑,終於發現自己在嘴上是討不到什麼好處了,又見陳望言不斷的抬頭似乎是想瞭望戈壁下的動靜嘲笑道:「王爺莫非是在等援兵的到來嗎?」說著一揮手裡的黃金大刀。
一名已經集合道自己人馬的校尉抱拳領命轉身馳援去了。
田不悔有些著急,剛剛看到土默放軍糧的地方起火他心中生起了無限的希望,但是見冒頓也已經反映過來,前去支援救火的人雖然增加了不少,但是包圍他們的兵力卻並沒有減弱多少,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鐵文成白了田不悔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跡,舉起手上已經有些缺口的鋼刀做了一個拋擲的動作,也許是感覺自己跟冒頓的距離實在是有點遠,又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不過在瞧了一眼四周蠻子堆到馬腿高的屍體以後又覺得值了。
陳望言瞄了一眼東方的塵煙,笑道:「冒頓,你手底下的人還沒有爬到戈壁嗎?本王怎麼覺得那火燒的更加的厲害了?」
冒頓往那邊一看,見果然是這樣,也開始急了起來,恨聲說:「吳王,本汗再問你一次你到底願不願意交出那樣東西?」
陳望言也是臉色一沉,道:「冒頓,本王並不記得曾經欠你什麼東西!」
冒頓心中大恨,憤怒的一揮手,麾下站出兩員本來護衛在他身邊的大將。陳望言兩眼平視冒頓,莫頓不解正要問的時候,就聽見陳望言軍中弓弦一響!
自己剛出戰陣的兩員大將卻發出一聲慘叫當場就從馬背上栽倒了下來,脖頸處被一支利箭前後貫穿!
必伽心中驚恐,舉目細看,卻見陳望言陣營中又有幾名全盔全甲看不出樣貌的人已經彎弓搭箭,箭尖直指冒頓!頓時大喝一聲:「保護大汗!」
望卻搖說為。事發突然,土默軍士一下子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只是在離著冒頓身邊數步站著的數名親兵本能的往冒頓身上撲了上去。剛到冒頓身邊就聽到「噗呲」數聲鈍響,像是利器如體的聲音,隨即身體就軟倒了下去。
冒頓瞠目欲裂,抱著親兵的屍體大聲的呼喊著。
必伽一邊呼喝藤甲兵上前護駕一邊攙扶這冒頓後退!
玄七低聲嘆息了一聲,道:「可惜了!」
陳望言也嘆息了一聲,說:「是啊,這狐狸下次再想讓他這麼大大咧咧的站出來給自己當靶子怕是不容易了!該死的,早知道是這樣就應該先弄死那個大將軍!」
原來,冒頓包圍了陳望言后一開始並沒有這麼面對面的跟陳望言見面,而是躲在盾牌後面箭矢射不到的地方。可是隨著雙方死傷增多,冒頓認為就算是一百頭豬這麼短的時間殺完也該手軟了,更何況陳望言始終是弱勢的一方。想著陳望言這時應該是筋疲力盡了,這才會脫離親兵的拱衛出來,不想陳望言居然還有這樣的后招在等著他!
「吳王,本汗敬你是條漢子,這才給你公平對話的權利!這般暗手偷襲,可是好漢的作為?」冒頓憤怒的吼著。
陳望言臉色微微的有點紅,也覺得這事情辦得是有一點不地道,可是又不能弱了自己的氣勢,當下也提著氣大聲吼道:「本王英雄又如何?你還能與本王一對一的決戰不成?」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周圍擠擠挨挨跟貼麵餅一樣的敵軍。
冒頓心裡又氣又恨,但是更多的卻是后怕,剛才要不是自己的親兵反應快,死的就可能是自己啊!
「吳王,既然如此,那可就怨不得本汗不念舊情!殺!」
令旗重重的壓下,包圍圈也一點點的縮小!13acv。
陳望言把手裡的畫戟又緊了一圈,輕聲的吩咐跟在自己身後的鐵文成跟田不悔道:「聽著,等會衝鋒之時進則同進退則共退,不可有匹夫之勇。」
鐵文成剛才就因為見到必伽那頭顱一時間見獵心喜忍不住多追殺了幾步,結果脫離了隊伍要不是龍騎衛拚死相救這回只怕是已經被砍成了無數段了。而龍騎衛中卻是配合精密,他被營救會陳望言身邊的時候還見到龍騎衛在那裡縱橫睥睨,那刀用的,幾十人的刀彷彿是連到了一起,像是一個巨人揮舞了數丈的砍刀,不管往哪裡一揮哪裡就倒下去一片!
田不悔吞了一口吐沫,在心中默默的回憶陳望言這一戰來琢磨出來的規律。
陳望言將畫戟一揚,輕輕轉了幾下方向,龍騎衛頓時開始穿興奮了插起來。
陳望言又看了一眼田不悔,道:「不要擔心,只需記得本王站前教你們的陣型就是,軍中作戰比你們江湖人爭高下要簡單的多,無非是劈砍二字而已。」說完提氣大喝:「殺!」
「殺!」剩餘的兩千人也是一聲瘋狂的大吼!
包圍圈頓時合攏了起來,像是要把這少得可憐的兩千人活活的擠死在裡面,碾壓成一張薄薄的麵餅。可是不知為何,東面的 發動明顯的要遲緩一些,像是剛才強行抽調人手去救火擠亂的陣型沒有恢復影響了調兵的速度!
陳望言卻並沒有從東邊衝殺,反而是沖著人手最稠密的正前方一催戰馬迎了上去!方天畫戟在夜光的照射下詭異的閃了四下光芒,隨後帶起一陣的血光!
慘叫的聲音傳了過來,卻是不知道有多少的人的聲音疊加在了一起,彷彿陳望言一招殺了幾十人一樣!
必伽見陳望言直直的往自己的面前衝來,心中大喜,也催動架下的戰馬迎接上來,似乎是想跟陳望言碰撞一下,攔住他,去掉那讓自己吃驚的銳氣!
誰知道,眼前一花,本來直直的沖著自己奔襲而來的人馬卻是突然轉了方向斜刺里一插便進了自己身邊揮下一個牙將的陣型當眾!
兩千人跟數萬軍馬比起來實在是太少太少,沒有幾個呼吸就被人海淹沒了!
然而還沒有等必伽重新高興起來,就聽見包圍圈裡傳來一陣有一陣的慘叫,必伽不知道死傷的人是誰,但是從裡面陳望言暢快的大笑聲來看,絕對是自己的族人,心裡著急呼喝著手下要上去支援。
可是緊緊包圍這陳望言等人的土默人正是人人奮勇爭先想著要立功的時候,又有冒頓在有言在先:「要是這次再走了賊人,你們就那頭來見!」因此包圍圈現在是人擠著人,裡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也進不去,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添油戰術一樣的一點點往裡面添人,指望著把那些人活活累死!
如果說剛才十成中還能發揮三成的戰鬥力的話,那現在十成中只怕是一成也發揮不出來了!
陳望言知道這樣的情況下只有部分敵我的絞殺在一起才是安全的,一旦讓敵軍看到自己的人佔有太大的優勢,等著自己等人的就是一陣亂箭,到時候就算是人人再長出三隻手也絕對的討不得好。
因此陳望言每一次的穿插都是小心翼翼的,選擇一個讓土默將領覺得一定能圍殺自己的地方,每一次感覺對方又添了人的時候就做出一絲慌張的樣子,重新給對方希望!
他現在已經知道是誰過來馳援了,雖然來的人有點少,但是在陳望言看來在風寧的領導下這些人發揮的作用絕對的要比蘇乘或者程開虎的堂堂之師在這種情況下起的作用要大一些!
冒頓此時已經退到了二線,並不是不想跟陳望言交手,而是憂心戈壁下的那些人的來歷,加上他對必伽的本事也十分的放心,覺得陳望言現在就是籠中的鳥兒,肯定是飛不了了的。
因此他安心的退了下來,看著被密密麻麻的族人包圍的中原王爺心中暢快到了極點:殺死一個中原的親王啊,而且還是一個英勇善戰的親王!
這是何等痛快的事情!
他並沒有讓人去防範懷柔方向的兵馬,他知道不管是昌平還是懷柔都不會有兵馬來馳援土城!
因為,不論是昌平還是懷柔都沒有人知道被包圍的是一個親王!
他們還以為我包圍的只是土城裡的匪類呢!
冒頓想到得意的地方嘎嘎的怪笑了起來,禿鷲一樣的聲音讓魯先生覺得渾身汗毛直豎。
「好了,最後一個了,幹掉他們去大營。」風寧木著臉說著。覺得自己的心越來越硬了,上輩子的時候不管有多難他都沒有讓自己的手沾過血,可是現在……殺人對她來說跟吃飯喝水一樣的平常了,不但不感到噁心反而興奮道了極點。
難道說我果然比較適合這樣的生活?
土默校尉帶過來滅火的250連風寧的面都沒有見到就已經去見了閻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