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反饋效應

  上輩子的哈麥斯在的時候，隻是一個普通孩子，但是這一輩子，他是聖安德魯斯鎮裏遠近聞名的“神童”，標準的“別人家的孩子”。


  半歲開始學話，1歲可以流利的表達，歲時已經認識超過6000個單詞，並熟練的閱讀報紙，還能歪歪扭扭的寫日記。


  無論從那個角度來，這都是“神童”的模板。


  相對於穿越者來，哈麥斯幹的事隻能算稀鬆平常，畢竟硬生生裝年的啞巴，這特麽真不是人幹的事。


  但對普通人而言，這簡直是驚世駭俗，就連蘇格蘭首府“愛丁堡”的《蘇格蘭人報》，都報道過某位“聖安德魯斯神童”的事跡。


  於是，理所當然的，格雷厄姆家的左鄰右舍，全都認識哈麥斯，甚至不少人對他的“壯舉”如數家珍。


  在清冷的海風中，當這位“才兒童”牽著金毛大狗“威廉”，跟隨推著嬰兒車的媽媽，走在街道上時，頻頻聽到熱情的問候。


  “嘿，格雷厄姆先生。”一位胖乎乎的老頭，對著哈麥斯抬了抬帽子，“我好像有一個月時間沒看見你了，你去度假了嗎？”


  對於哈麥斯這樣的“名人”，大多數鄰居選擇用“先生”這樣的“尊稱”，換做是其它孩，這個詞往往會變成“孩”(by)、“家夥”(kid)之類的稱呼。


  “不，柯利弗先生。”哈麥斯習慣性的擠出一個靦腆的笑容，“前一段時間氣太冷了，我一直在屋內和院子裏活動，很少出門。”


  這當然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他最近沉迷於學習魔法，這種事情自然不能被一幫麻瓜鄰居看到。


  “噢，這聽起來可不太好。”老頭善意的提出一個建議，“格雷厄姆先生，適當運動才能保證身體健康，還會讓你長得更強壯，姑娘們也更喜歡。”


  “啪！”


  老頭旁邊的老太太，低聲斥道：


  “老頭子，你什麽瘋話呢？”


  不過，作為一位有些耳背的老太太，她所謂的“低聲”，哈麥斯其實聽得清清楚楚。


  老頭轉頭瞪了一眼老太太，反駁道：

  “格雷厄姆先生是一位出色得讓人難以置信的夥子，就算他不主動搭訕女孩，她們也會像聞到肉骨頭的狗一樣，爭先恐後的追逐他。


  “麥琪，現在已經是04年了，如今的姑娘們可不像50年前那樣矜持，我記得報紙上過，不少女孩才1歲，就和男孩們出去。


  “這些不要臉的婊砸……”


  （本廢沒瞎寫。英國NHS為減少青少年懷孕現象，給1歲至4歲的青少年免費提供，瑞士出售供1歲男孩使用的超碼，這些都是真實的新聞。）

  老太太狠狠拍了一下老頭的手臂：

  “混蛋，你給我閉嘴，格雷厄姆先生今年才4歲！沒看見格雷厄姆太太也在嗎？


  “呐，當著一位女士的麵，你怎麽能出這麽粗魯的話？”


  哈麥斯的嘴角抽了抽，故意裝作什麽都沒有聽見，他輕輕拽了一下手中的狗繩，清脆的喝道：


  “威廉，別磨磨蹭蹭，快點走！”


  “呼哧！”


  大狗鼻子裏噴出一股熱氣，遇到冰涼空氣凝結成白霧，仿佛在噴吐華夏傳中的內息，它搖了搖尾巴，快步跟上了主人。


  格瑞絲秒懂兒子口中的“快點走”，推著嬰兒車加快了腳步。


  “咕嚕……咕嚕……”


  4隻車輪在碎石路麵上滾動，發出的聲響傳出老遠。


  …………


  聖安德魯斯鎮是一座麵積不大的鎮，總人口不到18000人，其中差不多1/是鎮內“聖安德魯斯大學”的學生和職員，所以平日裏街道上顯得頗為冷清。


  母子三人隻花了半個時，便來到了海邊。


  “嘩啦！嘩啦！”


  一陣陣潮水衝刷著由石頭堆壘成的防波堤，水浪炸裂聲猶如充滿韻律的演奏。


  道路兩側的草地、灌木全都抽出新芽或綠葉，給大地塗抹上一道道靚麗的綠色，景色優美如畫。


  哈麥斯第一次被家人帶著漫步海邊時，曾驚歎於海岸風光，但穿越數年，他無數次的逛過這片海岸，早就已經看膩味了。


  這時，一種微妙的異樣感，突然湧上哈麥斯心頭。


  一個僅有他可以看到的半透明圖框，自行浮現在視界中。


  ◇精神力：.1/.

  ◇魔力：.5/.7

  ◇體質：1.8

  這是屬性麵板。


  代表“魔力上限”的數字“.7”，後麵閃過一個“ 0.1”，魔力屬性變成了——.5/.8。


  哈馬斯頓時呆住了。


  “這是……我的魔力上限增加了0.1點？”


  他在腦子裏盤算片刻，思緒不由自主的開始飛揚。


  “魔力會隨著年齡增加而增長，我記得上一次魔力上限增加0.1點，足足用了5，這一次好像隻用了0，相比前一次減少了5。


  “魔力增長速度明顯加快，是因為年齡增長的變化？還是因為練習魔法的緣故？

  “我感覺應該是後者，最近半個月以來，我特意縮短閱讀魔法書籍的時間，施法練習時間則由原先的0分鍾，提高到了40分鍾。”


  哈麥斯沉思之時，腳步自然放慢了。


  大狗威廉回頭瞅了一眼主人，加快了邁腿頻率，狗繩瞬間繃得筆直，拖拽著哈麥斯向前走。


  “對了，前我第一次施展照明咒時，感覺體內魔力與外界環境的交互過程。


  “難道這種‘交互過程’是某種特殊的‘反饋效應’？我猜這可能是一種與世界的共鳴，它能緩慢影響魔法師，提高精神力、魔力的增長速度。


  “可能性很大！即使具體原理並非我猜測的那樣，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哈麥斯突然想到一件事，臉上的神色變得興奮起來。


  “爸爸曾提到過巫師界的一條傳言，已故的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先生，魔力水平比普通巫師高了至少10倍，用數據化的方式衡量，即100點以上的魔力。


  “這位著名的巫師必定會經常練習施法，‘反饋效應’必然使得魔力增長速度極快。


  “如果我猜得沒錯，越是強大的魔法，‘反饋效應’將會越強，鄧布利多掌握著大量強力魔法，魔力自然遠超普通巫師。


  “另外，這種奇怪的‘反饋效應’必然會導致‘滾雪球’效應，使得強者愈強，弱者愈弱。


  “這一點非常符合巫師世界的現狀，據當年的鄧布利多、伏地魔，還有格林德沃，全都非常強大，一般人難以望其項背，10名普通巫師聯手也難以戰勝，這不就是典型的‘強者愈強’嗎？


  “唔，這可真是太有趣了！”


  一念至此，哈麥斯下定決心：一定要學習更多的魔法，學習更強大的魔法！


  隨後他心思一轉，又想到一個新問題：


  “奇怪，為什麽《魔法原理》從來沒有提到過，經常練習施法可以提高魔力增長速度？難道整個巫師界，沒人發現這一點嗎？


  哈麥斯立即否定了這種猜測。


  “不！一般巫師可能發現不了‘反饋效應’，隻會將之歸咎於魔法賦。不過像鄧布利多這樣的巫師，怎麽可能會完全察覺不到？

  “看來這應該是巫師界的秘密，強大的巫師們全都守口如瓶，沒有向外界透露過，或者有書籍記載過，但普通巫師根本看不到它們。


  “當然，即使普通巫師知道‘反饋效應’，想要成為巫師中的強者也難如登，畢竟學習魔法的難度相當大，一般人的魔力有限，每練習不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