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牽根線
“你們都別哭了,俺有時間還會回來看看的。”唐富強將眼紅的秦氏摟在了懷裏。
唐富強和秦氏他們下來跟元山村的村民說了好一會話,才重新踏上了馬車。
馬車走了很遠,元山村的村民一直將他們送出了很遠,就沒有往前走了。
“叔。你就放心吧,這裏有俺呢。”唐二是跟在馬車後麵的其中一個,他這些日子已經跟唐富強學了很多,基本已經懂了。
唐富強和秦氏也對著他們招手,直到再也看不見人影,兩人才鑽到了馬車裏麵。
春芽見他們回來後,就問:“爹,娘,俺們啥時候可能看到柱子啊?”
柱子就跟她的親哥哥似的,一想到以後再也看不到柱子了,心裏就非常的難受。
秦氏坐在一旁摸了摸春芽的頭,柔聲說道:“等再過一些日子,我們就派人把他給接過來。”
其實秦氏根本不知道柱子以後會何時到京都,至於她這麽說的原因,就是不想這三個孩子難過,所以才編出這麽一個善意的謊言。
春苔和虎子唐青三人一聽到以後就可以跟柱子見麵了,衝散了心底的陰霾,氣氛頓時就歡快了起來。
“媳婦?”唐富強不解的問道。
剛才秦氏可不是這麽說的,這怎麽突然又換了一個說話,秦氏立馬對著他使了一個眼色,他隻好閉上了嘴巴。
而在另一邊,唐小苔收到了唐富強他們正在路上的信息,內心是十分的喜悅,前幾日她還老做夢夢到唐富強他們結果今天就要來了。
“夫君,你說爹娘他們來了,我們需要給他們準備什麽? ”唐小苔趴在慕容承的懷裏麵,看著他新冒出來的青色胡茬。
上一次自己在戲園裏看戲,隻是隨後說了一句,“長胡子的男人可真帥。”結果第二天,慕容承就留了胡須。
“娘子,你就放心吧。嶽丈一家人的事,為夫早就已經找人將國丈府收拾妥當了。”言下之意,就是讓唐小苔不要擔心,所有的事情,他都已經安排好了。
唐小苔伸出雙手,搭在了慕容承結實的肩膀上,嘟囔著嘴,“可夫君,我想自己親自出去一趟才買東西。”
慕容承見她小嘴一撅,就知道要出幺蛾子,道:“為夫什麽時候阻攔過娘子你嗎?”
唐小苔一想,她做的事,慕容承還真的未曾阻攔過,就連上次被抓包,慕容承也隻是把她拉到了床上折騰了一下,便沒了下文。
唐小苔立馬從慕容承的懷裏鑽出來,一臉認真看著他,“那夫君,你對我可真好。”
慕容承雙目柔情,將她的手蓋住,柔聲道:“你是為夫的娘子,為夫當然要對你好。”
兩個人正你儂我儂的,完全忽略了外麵站著的兩人,畫雀和白手兩個人正站在外麵,聽著裏麵的話,場麵一度有些尷尬。
畫雀一臉通話,白手則是掩飾性的咳嗽了幾聲,眼睛也不住的亂飄,也不說話。
身在屋內的慕容承也聽到了白手的咳嗽聲,於是就放開了唐小苔的手,問:“這白手不知道怎麽了,最近一直魂不守舍的。”
白手以前雖然有點不著調,但是還從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這讓慕容承不免有些起疑。
唐小苔聽了之後,“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因為她知道原因。
慕容承一看到唐小苔這個樣子,就知道白手為何魂不守舍,經常做錯事。
等唐小苔把個中緣由說給了慕容承聽,慕容承這才知道怎麽回事,看著屋外的白手的身影,小聲的說道:“原來是患了相思病啊。”
畫雀的臉皮薄,不能把這件事說出來,但慕容承覺得甚是麻煩,他們兩人互相愛慕,還不是直接賞婚呢。
但唐小苔阻止了他,嚴肅的說:“這件事情,得交給他們自己處理,我們隻需要靜觀其變就好了。”
慕容承沒得辦法,隻能靜觀其變了。
其實唐小苔也挺像他們二人在一起的,但是這種事急不得,得讓他們慢慢相處才行,隻有互相了解了,對方有心意,才會有發展的空間。
為了讓兩人能夠單獨的待在一起,所以第二日等唐小苔采買東西的時候,就把白手一起給帶了過去。
“畫雀,你看這個好看嗎?”唐小苔彎腰撿起一雙虎頭鞋,就跟虎子似的,憨憨的,這個送給虎子也挺不錯的。
畫雀跟著就蹲了下來,接過唐小苔手裏的鞋,“挺好看的。”
說完畫雀就從懷裏掏出銀錢,遞給了攤主,將那雙虎頭鞋抱在懷中。
幾人就準備再去其他的地方逛逛,等唐小苔站起身的時候,眼神就在白手和畫雀懷裏的虎頭鞋轉來轉起,白手接受到了訊息之後,立馬就到了畫雀跟前,道:“這東西挺重的,還是我來拿吧。”
唐小苔也跟著就說:“這拿東西的事,就得來做才行。”
畫雀沉默了一會,遂將手裏的東西遞給了過去,白手順手就去接,不經意間手指觸碰到了她的指尖。
畫雀宛如觸電一般縮回了手指,忙轉過身子,指著旁邊的一個壇子,說:“這裏的東西,也挺好的看的,奴婢去那邊看看。”
說完便逃跑一般的離開了,留下了一頭霧水的白手。
“小夥子,沒想到你還挺會的嘛。”還故意去碰人家的手指,說完就碰了碰白手的肩膀,就跟了過去。
白手何其的懵逼,因為他剛才是真的不小心碰到了畫雀的手指,並不是故意的。
但看兩人一臉不相信自己的模樣,知道無論自己再怎麽說,她們也不會相信的,隻好就閉上了嘴巴。
正在唐小苔和畫雀兩人往前走的時候,白手站在兩人的身後,突然從遠處跑來一人,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一不小心撞到了走在前麵的畫雀。
畫雀被猛的一撞,直接往後倒去,幸好白手在後麵,一把就扶了上去。
畫雀就這麽躺在白手的懷裏,直直的盯著上方的白手,白手也這麽看著地下的人,就好像世上隻有他們二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