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女人,總有一天你會哭著求我
唐小苔眼睜睜地看著原本隻有半個足球場大小的農田變大,拓展為一個足球場大小。
翻倍!
之前位於農田角落的竹林,現在已經坐落在空間正中央。
唐小苔震驚到說不出話來,內心更泛起一股狂喜。
自己的農田是會變大的!是會升級的!隻要自己不斷收獲,從地裏收獲農作物,從水池裏收獲水產,但空間就會越來越大!
等到空間足夠大的時候,什麽唐家的十幾畝地都能不放在眼裏。什麽水稻啊棉花啊,絕對能隨便種種。到時候唐家老祖宗肯定會錯愕震驚到合不攏嘴,她想不到唐家不受待見的二房居然能有比唐家更大更廣闊的地。
唐小苔一想到自己砸出幾大車的收成後唐家奶奶露出驚詫模樣就樂嗬起來。唐家不是地主麽,他們最引以為傲的就是廣袤的田地。現在自己隻要憑借努力,就能擁有比唐家更大的地,絕對能氣炸他們。
等唐小苔把油菜籽播種進一半田地後,隻覺得身上一暖。
奇怪?
是外界自己身體出事了麽?
唐小苔心中一緊,連忙將鐵鍬一丟,闔眼就回到本體。
喜房紅燭還在搖曳。
鬆軟的大紅床上一片旖旎。
唐小苔一回到身體,就覺得後背貼靠在一處溫熱的胸膛中。一雙熾熱的大手已經遊離在自己腰間,寬衣解帶。原本自己的紅繡衣已經被扯下一個肩,眼看著就要全部褪下,露出裏麵的裏衣。
唐小苔心中一凜,下意識地轉身頂膝。
“嘭——”
結結實實的一個頂膝衝撞,然後身後人動作更快,隻撞到他格擋的手臂。
唐小苔忙扯上紅繡衣警惕地站起身。
慕容承一身紅喜服還沒褪下,手臂被一記頂膝重撞,臉色慍怒到黑沉。
唐小苔一見是他,忙解釋道,“睡著了,沒看清,原來是夫君啊。”笑眯眯的語調,輕快的聲音,讓人提不起火氣來。
一句“夫君”拖著長音,取悅到了慕容承。
他整了整衣襟,一把褪下腰帶,沉聲冷哼,“既然知道是夫君,那就趕緊躺上來。之前在田家是為夫小看你了,現在重來。”
他一本正經地敞開大紅衣袍,大有一雪前恥的味道。
但唐小苔不幹了。
這臉?就這張臉黝黑的偽裝臉?平平無奇的臉讓人看著就提不起興致。
唐小苔笑眯眯道,“夫君,今天確實多謝你來田家接我。但是吧,你現在是唐家的姑爺,也是入贅給我的。出嫁從夫,入贅從婦是不是。”
好聽的“夫君”開口後,說出“入贅從婦”的話,瞬間慕容承沉下臉,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確實需要一個入贅農家的身份來迷惑新帝的耳目,用侮辱性的身份在朝廷天聽裏裝瘋賣傻一番,但不意味著他能肆意被唐小苔取笑。
“嘭——”
慕容承利落幹脆地褪下大紅喜袍,霸道強勢地將唐小苔鉗箍進臂彎裏,任憑她怎麽掙紮都難以撼動堅硬的臂彎半分。
低啞的嗓音帶著濃鬱譏誚,“過河拆橋?”
慕容承挑眉俯視進臂彎裏的少女,勾起嘲弄唇角,“娘子,你今天這洞房想入也得入,不想入也得入。”
唐小苔仰起臉當仁不讓,“你先把臉扯了。”
慕容承一提起她讓他扯掉偽裝,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明白他長相絕色,整個京城的士族千金都迷戀他為他瘋狂。他也樂意見到唐小苔癡迷他麵相的沒見識模樣。但他一想到唐小苔隻有見到他的臉,才肯接納他,頓時心中就不樂意了。
顏狗?他換了張臉就不是他了麽。他對她這麽好,她居然隻饞他的臉?
慕容承拒絕的果斷,“想得美。”
唐小苔也生氣,“你趕緊把臉扯了,我不想對著張黑臉看。”
慕容承更窩火,重重冷哼,“休想!爺覺得黑臉更有爺們味道。”
唐小苔絲毫不掩飾嫌棄,別開臉,“一白遮百醜,這一黑啊,簡直了……包公。”
慕容承臉色更是陰鬱地能掐出墨來,他都沒心思想包公是誰。他一把叩住唐小苔的肩膀就要俯身將她橫抱起來,甩進大床上。
然而。
唐小苔掙紮得使勁,嘴裏也不呈多讓。
“你不扯掉臉,就別想上床!你嫁給我做贅婿,就是我的人。從婦知道麽,婦唱夫隨!你可得聽我的,不然小心我不給你飯吃,還用鞭子抽你,各種折磨你,就算你告去衙門也沒用,你是入贅進來的!”
慕容承氣得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
他頭一回在想,要是堂堂北淵王被氣死在一個落魄村子,朝廷得動蕩成什麽模樣。他如果再和唐小苔對峙兩句,或許真的會窩火死。
他沒強求,冰冷的沉音在唐小苔唇邊暈染開,帶著薄薄暗啞。
“總有一天,你會哭著求我。”
說完,他抽身下地,竟然找了張竹席鋪在喜房地上,屈腿躺下。
唐小苔躺了半天,見屋裏真的不再有動靜,就抬頭往下看。
隻見慕容承高大的身形屈腿躺在一張簡陋的薄薄竹席上,看起來還有點可憐。
“夫君。”唐小苔好言好語放軟語調,“要不我分一半床給你?”
竹席上,慕容承翻了個身,露出個寬肩勁腰的背影,一聲重重冷哼,以示不屑。
唐小苔自言自語,“不願意啊,行吧,那你躺著吧。”
慕容承,“……”
他就是嘴裏強硬一下,哪裏想到這女人真的順坡下驢讓他睡竹席?
要知道堂堂京城北淵王,是多少世家大族千金心中的夢中情郎。就說他王府大門口那兩隻威風石獅子額頭都已經露白,是京城千金們日積月累往石獅子頭頂放禮物磨損出的。可見他在京城的受歡迎程度。
要不是他連夜加派層層暗衛護住王府,那些過分熱情的千金不擇手段都想利用各種偶遇爬上他的床,取悅他。
他在京城被眾人高高捧起,但卻在唐小苔這裏睡竹席?
更可氣的是!他狠話已經撂出,想要收回多沒麵子?他還等著唐小苔以後哭著求他回到床上。那時候,他一定要重重奚落拒絕她,讓她嚐嚐後悔的滋味。
但現在……
慕容承敏銳的耳裏傳來唐小苔均勻呼吸的聲音,更是心裏難受到癢癢。
嗬,以後肯定有她哭著求他的一天。但是隻要她睡熟,他睡哪裏,她能知道?
頭一回,慕容承躡手躡腳做了一件他都想不到的事。
爬床。
“嘩——”
鬆軟的大床又被擠上一個人。
慕容承小心翼翼躺在床沿邊,心中憤懣地瞥了眼酣睡到淌下哈喇子的唐小苔,這才憋著一肚子怒火,闔眼睡去。
太可氣了這女人!
她居然睡得這麽熟,他作為夫君還隻能做賊一樣才能分享到一點床。
……
翌日一早。
唐小苔頂著雞打鳴就睜開眼,發現竹席上慕容承睡得僵硬。
“他還真的睡了一晚上硬地板。”頓時自己心裏也有點過意不去。
這可是古代的洞房花燭夜啊,慕容承應該是史上最委屈的新郎官了。
唐小苔翻身下床,悄悄揉了揉慕容承的墨發,歎氣道,“他還是很君子的。”說完她轉身出了門,開始挑水喂豬喂雞。
臥房很快恢複寂靜。
慕容承睜開漆眸,眸底一片清明,哪裏有熟睡的痕跡。
他噙著嘴角,聽到唐小苔的讚美心中暗爽。
幸虧他覺察到她即將醒來,率先下床躺竹席,不然又得被她取笑。他堂堂戰神,夜裏最是警醒,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耳力,更別說枕邊人。
他歎了口氣,心中有些悲涼。
看來以後每天都得躺竹席了,這女人到底什麽時候會反悔求他。
另一邊。
唐小苔幹完農活後,去裏正家花了兩文銀子借了頭灰驢,把灰驢的韁繩套上板車,站在唐家宅子門口等唐富強。
今天是春芽和虎子第二回出繡帕活計的日子,也是老爹唐富強和自己約好再次進鎮趕集的時間。
有了灰驢,板車拉起來輕鬆許多,自己隻需要趕驢就行。
唐富強一瘸一拐地走到板車前,望著一板車綠油油的油麥菜和小油菜有點緩不過神來。
“春苔丫頭,你哪兒順來這麽多菜?地裏的?”他就不記得,地裏哪裏少了油菜。
唐小苔打著馬虎眼,笑道,“是啊爹,是阿承開辟了一塊地專門給我弄來的。奶奶說了,阿承嫁進唐家就是唐家姑爺,那塊地他自己能種了賣。”
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唐富強還真的信了三分,恍惚道,“姑爺能有地啊。好好,那好啊。姑爺的地就是咱們春苔丫頭的地。行行。”
他心中雖然不滿,但不敢反駁老祖宗一二。他作為二房還沒有地,入贅長工居然分到地?
唐小苔連忙轉移話頭,把唐富強扶上板車的一小塊空地兒,就開始趕驢子。
“這驢子不聽話啊,爹,我讓它往直裏走,它偏偏就要啃地。爹這怎麽搞。”
唐富強真的被唐小苔喚到沒心思細想地的事,隨口道,“你抓住驢子的嚼頭,把繩子揪短點,用力扯。要是這個畜生不聽話,你就用鞭子抽它兩頓它就聽話了。這種畜生啊就是看人下菜碟,眼力見好得很。你示弱它就不服你,專門欺負你。你比它橫它就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