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紀公子可曾回來?
“跟玉國公府有關?”曲莫影這時候也得了消息,驚訝的道,她倒是沒想到於錢的本事這麽大,居然還搭上了公府的人,倒是沒看出來。
“對,聽是玉國公夫人身邊的管事。”苗嬤嬤稟報道,這是她才打聽來的消息,是從府外打聽來的,府裏自打海蘭回來之後,再沒人敢隨意的提起這件事情。
“玉國公夫人回京了?”曲莫影的眼眸眨了眨,清淡中帶著幾分瀲灩。
“沒有吧,老奴沒打聽到這個,隻玉國公夫人身邊的管事,方才老爺出門了,聽也是去玉國公府。”苗嬤嬤聯係到之前府裏打聽到的事情。
這個便宜爹出門,自然是去找玉國公解釋去了。
對於玉國公夫人和玉國公的事情,曲莫影上一世的時候知道的也不多,隻知道爹爹對於玉國公也是極推崇的,隻玉國公是大周國第一勇將。
比起爹爹和現在的輔國將軍都強的不是一點兩點,爹爹甚至,如果當初不是玉國公退下來,他的身份必然比爹爹和輔國將軍更高,起當初玉國公被連累的事情,爹爹每每都是時也、命也。
而那位身體不好的玉國公夫人,季寒月沒見過。
“這事就暫到這裏吧,我把帳本整理一下之後,再去查看這家鋪子,苗嬤嬤你先去給我做一塊牌子,把那家鋪子的店名改回來。”曲莫影不再關注玉國公府的事情,既然曲誌震出了麵,那麽接下來的店鋪必然會回來。
現在不過是時間問題。
於錢的事情應當不可能聯係到於氏的身上,不過這無關大雅,於氏現在已經沒什麽大用了。
“改回來,是以往夫人在時的那個店名嗎?”苗嬤嬤答應之後,又詫異的問道。
“對,改成越衣閣。”曲莫影點點頭。
越衣閣是越氏嫁到曲府時的嫁妝,而另一家金飾鋪子越金閣卻是大越氏嫁到淩安伯府時的嫁妝。
兩家鋪子緊緊的挨在一處,不管是樣子還是裝修、布局,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同一個東家的鋪子。
於氏接手之後,不願意被人起這事,特意的替越衣閣改了一個名字,又稍稍的裝修了一下,但外麵看起來總體的格局,樣子還是相同的。
如今把名字改回來,自然也是因為要跟邊上的鋪子扯上關係。
無獨有偶,前一段時間季悠然把越金閣也改了名字,和於氏的意思相仿,不願意兩家鋪子扯上關係,更不願意讓人知道這是太子妃季寒月的嫁妝。
季悠然不願意扯上關係,她卻偏偏要扯上關係。
“老奴一會就去辦,那越衣閣那邊,姐什麽時候過去整頓?”苗嬤嬤問道。
曲莫影指了指手中的帳本,這還是燕嬤嬤替她整理了出來的一部分,但還沒有看完:“這個不急,我先看著帳本,刑部處理事情,就算走個流程也還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必然是封店的。”
“那裏麵的東西,是不是全壓製下來了?”苗嬤嬤想了想覺得這是一個問題,經過這麽一朝,虧損是必然的。
“無礙,先虧損一下,正巧整理一下人手,苗嬤嬤你問問周嬤嬤,我這裏還有沒有合適的人手,最好是娘親當初留下來的。”
曲莫影微微一笑,道。
這事還得問周嬤嬤,必竟娘親這邊的事情,周嬤嬤最是清楚,不管是人手還是具體的事宜,周嬤嬤必然了解的比苗嬤嬤多。
“老奴明白,老奴現在就去找周嬤嬤,和周嬤嬤商量商量。”苗嬤嬤道,正要退下,卻被曲莫影叫住了。
“苗嬤嬤,等一下。”
“姐還有何事?”苗嬤嬤重新轉回了身。
曲莫影的手指捏了捏手中的帳本,柳眉微微的蹙了蹙,“嬤嬤,讓人去莊子上問問紀公子回來了沒有?”
“姐,可有什麽不對?”苗嬤嬤敏感的道,以往紀洛軒出去的時間都不少,給姐準備的藥往往都是備足了的,而姐的性子也從來不會過問,這一次居然會問起紀公子的事情,實在不得不讓苗嬤嬤多想。
“沒什麽不對,就是怕有人找紀公子。”曲莫影長睫撲閃了兩下,道,隱隱的覺得劉藍欣的事情恐怕不算完。
那一日劉藍欣要離開,她之後也讓人打聽了,這位劉姐的確是離開京城了,離開的時候,聲勢不大不,據鄖郡王裴元浚還把人送出了京城,而當時景王也陪伴在身邊,能得京中兩位王爺相送,又是在這麽一個敏感的時候,想讓人不多想都不行。
莫不是這位輔國將軍的女兒,有望嫁到京城來?
曲莫影倒不是擔心她嫁給誰,就怕他日遇上的時候,把自己給拆穿了,必竟自己裝了一陣子劉姐的,也不知道這次去往邊境的又是誰,裴元浚用什麽法子,把這件事情擺平的,他又想幹什麽?
之前裴玉晟起自己的眼疾被看好的事情,還會延醫為這位劉姐看眼疾,到最後莫不是還要扯上自己。
實話,她自己的麻煩事不少,一點也不想扯上這位劉姐和景王,但總覺得這事最後必然和自己有聯係,忍不住問了問紀洛軒的事情。
“紀公子來了之後,馬上來通知我。”長長的睫毛扇動了兩下,曲莫影心裏已經有了主意,對苗嬤嬤道。
和莊子裏聯係的事情,一直是苗嬤嬤在做,讓苗嬤嬤多注意點也是好的,劉姐的事情有些詭異,她並不希望紀洛軒插手進去,如果能以不回京為借口可以避禍,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老奴明白。”苗嬤嬤點點頭,“老奴算算時間,紀公子應當也快回來了,之前留下的藥並不多,隻姐先用著,用完可以解了眼紗的,他過一段時間會回來看看姐的情況的,現在姐的藥已經用完了。”
曲莫影的藥是用完了,這眼紗也可以解了。
曲莫影輕輕的咬了咬粉嫩的唇角,長睫撲閃了兩下,在嫩白的姐上落下差參的陰影:“紀公子如果回來,讓他先別回莊子。”
至於具體如何,她到時候再應對,劉藍欣姐的事情,總是沒那麽讓人安心,裴元浚行事,又豈會如此簡單……
“玉嬌,你二哥真的喜歡曲四姐?”驚訝的呼聲出自一位嬌美的姐的口中。
這一處是府裏的一個樓閣,正對著一片水榭樓台,夏日的烈日照不到這裏,隻有微風陣陣,卻是最愜意的時間。
樓閣裏有幾位姐,或在繪畫,或在一會寫詩,有兩位坐在一處低語,正是柳依然和言玉嬌。
方才柳依然的聲音稍大了一些,驚到了周圍幾位姐,此時也詫異的轉過頭來,許是沒聽清楚她們的話,這會一個個的看向她們。
如果她們沒聽錯的話,的是言玉嬌那個不成器的二哥,看中了曲四姐,哪家的曲四姐?是她們想的那一家嗎?
見眾人的目光轉過來,柳景玉愧疚的搖了搖手中的團扇,對著眾人抱歉一笑,然後壓低了聲音對言玉嬌道:“對不住,玉嬌,我方才過於的大驚怪了一些。”
言玉嬌原本有些不悅,聽她這麽一,又見她滿臉的愧意,也沒有再這話,臉色才稍稍的好看了一些。
不再話,隻專注到手邊的琴譜。
她們都是京中有數的貴女,幾個誌同道合的姐組成了這麽一個聚會,輪流著在各家宴會,在一起的時候,倒也自在,各按愛好,或寫寫字,或繪繪畫,當然也有彈琴、畫譜的,甚至還有棋局。
沒了長輩在身邊,又可以各按興趣,大家興致都很好。
“景玉縣君,你們的曲四姐是哪家的?”終於有一位姐忍不住了,走過來,湊到她們兩個麵前好奇的問道,莫不是現在京城中都在傳的曲侍郎府上的那位眼疾的四姐?
“沒有哪家,方才可能你聽錯了。”柳景玉不自在的掩飾道。
無奈這樣的掩飾卻讓人更加的懷疑。
言玉嬌看了一眼柳景玉,臉色又沉了下來,低咳了一聲道:“是我娘找的一家表親,不過這事也成不了,我父親不喜歡!”
“你們府上的表親還有姓曲的,我們怎麽沒聽過?”有人不相信,轉了轉眼睛道。
“好了,誰家沒幾個遠親,既然是親戚我們就別問了,起京中啊近發生了一件奇事,你們可聽過?”柳景玉替言玉嬌解圍道,手中的團扇搖了搖。
“什麽事,什麽事?”又有一位姐走了過來。
“不會吧,你們真沒聽?就是騙人買賣鋪子,最後還進了刑部的事情?”柳景玉身子邊窗台的圍欄上一靠,美目含笑,“眼下京城的人可都在起這件事,這麽多年就沒看到過這麽有意思的事情!”
她一身淺淡的雲裳,輕紗在風中飛揚,頭上高挑蓮花步搖,下垂落三串大相等的珍珠,粒粒飽滿,越發的顯得容色出彩,奪人雙目,再加上她身份尊貴,隱隱間是這一處聚會的首腦人物。
聽她的有趣,又有兩位姐湊了過來,“縣君,我們實在孤陋寡聞了,你倒是與我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