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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香酥夜話

  杜晨晨方說了個我字便聽那邊老杜道:「雖是夏季,但夜裡露氣重,東山你還是把小五抱進屋子裡睡吧,免得在外面著了涼。」


  杜晨晨道:「我們也去睡吧,進了屋子我再與姐姐說,免得被這些臭男人偷聽了去。」


  那邊杜東山依著老杜的話將朱由檢抱起往屋裡走,杜晨晨與錦繡二人也手拉著手跟在後面進了屋子。


  朱由檢睡的也沉,直到杜東山將他放在床上,錦繡替他收拾好也未見他醒來,一切收拾妥當,幾人才離了房,錦繡與杜晨晨入了旁邊一間客房。


  關了房門,杜晨晨與錦繡脫了外衫躺在床上,房內油燈依舊亮著,杜晨晨拉過薄被覆到鼻上,才羞羞答答的紅著臉將在地窖下將她撞入朱由檢懷裡的事情與錦繡說了。


  錦繡聽了不由的「呸」了一聲道:「公子就會作怪。」


  杜晨晨嬉笑著道:「朱大哥也與姐姐這般作怪過嗎?」


  朱由檢作怪的時候可是不少,但錦繡哪會承認,只是說道:「別看我們家公子口上花花,多數時候還是好的,他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人。」


  杜晨晨見錦繡眼神閃爍,言辭顧左右而言他,便將手中的被子拉下,露出那嬌艷的面容來,她看著錦繡笑著道:「如此說來朱大哥肯定是沒少佔姐姐便宜了,我看姐姐嘴上說著,心裡定是一百個情願。」


  錦繡聽杜晨晨說的露骨,頓時不依道:「如此羞人的事情哪能宣之於口,我看是你這小丫頭心裡一百個願意才是,若公子真是輕薄之人,姐姐又怎可能如今還是完璧之身。」


  杜晨晨有些出神的道:「以朱大哥的學識樣貌,還能不及於亂,也稱得上是正人君子了,只是明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錦繡見杜晨晨的樣子,心裡也有些凄然,她嘆了口氣道:「我也不過是公子的侍女而已,公子的身份特殊,其他的想法,就連姐姐也是不敢有的,只要能整日陪在公子左右,姐姐也就知足了,妹妹的心思姐姐明白,只是……妹妹還是將這事放下吧,時日久了也就淡了,否則也不過平白添些傷心。」


  杜晨晨只當朱由檢不過是個富家公子,但聽了錦繡的話,好似並非那麼簡單,她連忙問道:「姐姐,朱大哥還有什麼身份?」


  錦繡見杜晨晨詢問,口中吶吶不言,過了許久才道:「公子的身份,我不能說,若是有機會,日後你自會知道的。」


  杜晨晨苦笑一下,神色黯然的道:「還會有日後嗎?」


  錦繡側過身子替杜晨晨理了理有些散亂的秀髮,道:「公子說了以後還會來微山湖,還會來徐州府,那就必定會來的,與公子在一起這麼久,公子從未失信於人過。」


  杜晨晨聽了這話,面色轉憂為喜,道:「其實姐姐能整日陪在朱大哥身邊,妹妹便已經很是羨慕了,若真如姐姐所說,朱大哥還能再來徐州,晨晨只願那時候還能再見朱大哥一面就心滿意足了,哪還會奢求其他。」


  「既然公子還會來徐州府,妹妹為何還擔心見不到我家公子?」


  杜晨晨又將在地窖地下與朱由檢說的話說了一番,錦繡聽完杜晨晨的話,笑著道:「公子的想法總是與別人不同,就連他唱的曲,講的故事都很是新

  奇。」


  杜晨晨一聽很是新奇的道:「啊?朱大哥還會說故事嗎?」


  「公子會的可多著呢,好多都是別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姐姐快說與我聽聽。」


  錦繡心下明白,這杜家的小妹妹恐怕又要落個一場空歡喜,她甚是憐惜這小妹妹,便將朱由檢講過的至尊寶與紫霞仙子的故事與她說了。


  杜晨晨聽完有些淚眼朦朧的道:「戴上金箍如何愛你,不戴金箍又如何救你。為什麼有情人就不能成眷屬呢?」


  錦繡嘆了口氣道:「唉,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杜晨晨聞言,吃驚的道:「這闕詩妹妹從未聽過,是姐姐作的嗎?」


  錦繡笑著道:「我哪有這才華,是我們家公子念來我聽到的。」


  「朱大哥原來這麼有才華。」


  「我們家公子說這闕詩也並非他所作,而是一位姓倉的老師作的,只是那老師的名字有些奇怪,我也記不得了。」


  杜晨晨聽聞皺著眉頭道:「姓倉的老師?有此佳句不該籍籍無名才對,為何我從沒聽過呢?聽姐姐這句詩似乎只是下闕,已然是不凡,不知可有上闕?」


  「我們家公子說了,那位姓倉的老師是個隱士,不喜聞達,還說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只此兩句,便已不輸天下詩詞,何必強求。」


  杜晨晨聽了錦繡的解釋笑著道:「沒看出來朱大哥年紀不大,倒是很有高人風範,只是姐姐這一句一個我們家公子,我們家公子說,還當真是片刻都離不開朱大哥。」,說完,杜晨晨自顧的咯咯笑了起來。


  錦繡伸手去撓杜晨晨,口中道:「你這小妮子倒是調戲起姐姐來了,看我不讓你瞧瞧姐姐的厲害。」


  杜晨晨被錦繡撓的左閃右躲,連薄被都踢開了好大一片,正露出無限誘人風光。


  二女笑鬧了好一陣才消停下來,一番嬉鬧,二人額頭香汗涔涔,面色紅潤,髮絲凌亂,好似經過一場精疲力竭的大戰,只見她們領口的衣衫敞開了許多,一片片潔白如凝脂的肌膚裸露出來,朱唇咻咻的嬌~喘連連,胸前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的隨著心跳一鼓一落,煞是可愛。


  幸而此時夜深,無人看見二人模樣,否則定要徒生許多誤解。(賣個萌,應該說是除了作者無人看見,不敢再往下寫了,再寫本書要被404了,這依舊是開往幼兒園的車,作者希望大家不要下車,車門已被焊死,車速兩百八,想下車的從窗戶往外跳吧。)

  待二人平靜下來后相視一笑,杜晨晨道:「姐姐再與我講講朱大哥的故事吧。」


  錦繡點了點頭,與杜晨晨講些京城中的事情,杜晨晨也偶爾與錦繡講講徐州府的一些趣事,也不知到了幾更,直到油燈燃盡,二人實在睏倦之極才不舍的睡去。


  錦繡與杜晨晨二人睡的雖晚,但杜晨晨起的卻是很早,她怕驚醒了一旁的錦繡,便躡手躡腳的下了床,然後才輕手輕腳的穿了衣裳,輕輕的開了房門,此時的天色仍未亮,其他幾間房中還有著震天的鼾聲傳出。杜晨晨獨自一人朝著灶房而去。


  錦繡醒來后見身旁並無杜晨晨身影,也未在意,穿了衣服收拾停當便向著朱由檢的屋子而去

  ,在京之時平日里伺候朱由檢起床,早已成了習慣,即使離了京,她仍舊每日如故。


  昨夜朱由檢雖喝的微醉,但老杜埋藏的這蘭陵美酒確實不錯,朱由檢一夜睡的踏實,早上起來不僅毫無頭痛之感,反而覺得有幾分神清氣爽。


  待所有人都起來后,朝食早已備好,仍舊是在院中拼著的桌子上擺著,這一頓朝食,杜晨晨確實花了許多的心思,小籠、油餅、灌湯包,花捲、鍋貼、手擀麵,豆漿、油條、蘿蔔卷,饅頭、鹹蛋、菜煎餅,豆腦、烙饃、胡辣湯,應有盡有。


  朱由檢看著滿桌的吃食,他不由的嘆了口氣道:「老杜和杜兄真是好福氣啊,每日都能吃到如此豐盛的朝食,我們離了徐州,也不知何時才能再有此口福。」


  杜東山道:「小五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我們這麼多年了也是頭一次吃這麼豐盛的朝食,也不知晨晨今日是發了什麼善心。」


  錦繡看了一眼顯得有些疲憊的杜晨晨,那眼睛紅的好像兔子一般,一看就是沒有睡好的樣子,昨日那般遲才睡下,只看這滿桌的花樣就知道不是一兩個時辰可以做好的,這丫頭怕是能睡足一個時辰就不錯了,她很是理解此時杜晨晨的心思,便道:「這是妹妹的一番心意,公子快趁熱吃吧,若是日後公子還想吃,便常來徐州就是。」


  老杜道:「怎麼樣,小女的手藝可不是小老兒吹噓的吧?只是這一桌的東西便是極盡了在徐州府能吃到的所有早點,除了我家姑娘,就是那開了幾十年的館子能把這些東西都做出來還做得出如此味道的怕也是沒有,小老兒今日也是沾了諸位貴客的光了。」


  錦繡微微一笑,心下道:「可沒有我們的事情,我們也是沾了公子的光了。」


  朱由檢手裡拿著個蘿蔔卷一邊吃著,一邊含糊不清的道:「嗯,這蘿蔔卷做得地道,我上一次吃還是許多年前我媽媽做的。」


  錦繡沒聽清朱由檢的話,抬頭問道:「公子說的什麼?」


  朱由檢將口中的蘿蔔卷咽下后,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說晨晨這蘿蔔卷做得很是地道,下次就不知何時能吃到了。」


  杜晨晨一聽朱由檢喜歡吃蘿蔔卷,連忙把那一籠屜的蘿蔔卷全部端到了朱由檢面前,道:「朱大哥喜歡吃就都吃了吧,晨晨今日就只做了這些,下次朱大哥再來我再多做些。」


  一旁老杜、東山、駱養性、張之極等人正準備拿取蘿蔔卷的手尷尬的晾在那裡,老杜嘆了口氣道:「都說女兒是賠錢貨果真不假,老爹想吃個蘿蔔卷都吃不上了。」


  杜晨晨聞言頓時面色羞紅,他只顧著讓朱由檢多吃幾個,卻把其他人都給無視了,她瞪了一眼老杜道:「爹你真是為老不尊,竟也來打趣女兒,爹爹若想吃我回頭給你多做幾籠就是,你還不是什麼時候想吃都行,但朱大哥吃了這一次就沒有下次了。」


  這時駱養性插嘴道:「那我們呢?我們也是離了這裡就吃不到了,為何就五哥一人受到優待?」


  這時杜晨晨頓時沒話可說了。


  朱由檢笑著將面前的蘿蔔卷放回桌子中間,道:「晨晨這話說的不對,哪能說吃了這次就沒下次了,我才十多歲的年紀,還沒活夠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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