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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年少輕狂多仗劍 第一百四十一章 色即是空

  盧象升聽了朱由檢的話,面上不由的有些發紅,他頓時抻直了脖子道:「誰說我盧建斗膽小怕事?既然你朱公子有飛蛾撲火的魄力,我盧建斗自當奉陪到底。」


  朱由檢站起身拍著盧象升的肩膀大笑道:「好,這才是我認識的盧象升,咱們便一同龍潭虎穴走上一番。」


  既然選定了走濟南府經過,二人又是好好商討了一番,直到晚飯時間錦繡過來催促,二人才出了房門。


  大堂之中,一行人用過晚飯之後,朱由檢叫過駱養性和高寒二人,與他們說了幾句話,那二人便匆匆出了客棧,其餘人便各自回了房。


  朱由檢與高寒、駱養性說完了話便也上了二樓,他再次來到了錦繡的門外敲了敲門,這次他倒沒再遮遮掩掩,已經被發現了一次,再遮遮掩掩反倒顯得做賊心虛。


  很快錦繡便開了房門,也沒多問就直接閃身將朱由檢讓了進來。


  進了房,等錦繡關好了門坐下后,朱由檢笑著問道:「秀兒啊,現在有興趣聽了嗎?」


  之前朱由檢要說的時候,錦繡便說了沒興趣聽,因為晚上吃飯的時候朱由檢見錦繡的心情好了許多,這才敢有此一問。


  錦繡道:「公子你要說便說,還問我做什麼。」


  朱由檢清了清喉嚨,然後道:「本公子有些口渴了。」


  錦繡給朱由檢倒上一杯茶,朱由檢喝了一口然後開始娓娓道來:「這保定府的上谷八景,除了此前見過的大慈閣、奎樓應宿、橫翠朝暉外,還有蓮漪夏艷、東皋春雨、西剎秋濤、雞水環清、狼山競秀……」


  此前在大慈閣之上時,錦繡感覺對那上谷八景剩下幾景還是很好奇的,可此時再聽朱由檢背書一般的講述,卻覺得索然無味,不過她也沒有打斷朱由檢,就當與他說說話了。


  錦繡趴在桌子上聽朱由檢慢慢的講解每一景,偶爾給他杯子里添些茶水,只是慢慢的,她的眼皮子實在撐不住了,也不知道朱由檢是講到第六景了還是第七景了,她便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朱由檢猶未察覺,還在那裡洋洋得意的賣弄著,「接下來我們講這第八景狼山競秀……」,正講著,朱由檢端起茶杯準備喝茶,卻見這次茶杯空了,而錦繡也沒給他添茶,他笑著道:「秀兒啊,這工作沒做到位啊。」,說完他自己提起了茶壺將茶水添上。


  倒滿了茶水,朱由檢正欲再說,卻見錦繡毫無反應,再低頭一看,難怪沒有給他添置茶水,錦繡趴在桌子上這口水都開始吹泡泡了。


  朱由檢看那樣子心裡不由的感到好笑,不僅是因為錦繡那睡著的樣子,也是因為他自己竟對著空氣講了半天,而且還在那裡自鳴得意,「現在的小丫頭意志都這麼堅定了嗎?居然在我的魅力面前還能睡的這麼安穩。」


  看著趴在桌子上睡的恬靜的錦繡,朱由檢忽然感到一種平靜中的美好,若是生活可以一直這麼平淡下去倒也不失為一種幸福。


  朱由檢就這麼看了許久,


  深春的保定夜晚還是有些寒意的,錦繡正睡著,或許是覺得冷了,身子便往一起縮了縮。


  見這情形,朱由檢站起身輕輕的將錦繡抱了起來,見錦繡依然睡的這麼香,朱由檢只是微微笑了笑便走進內室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後溫柔的幫她除去鞋襪,生怕弄醒了她。


  朱由檢在幫錦繡除去綉襪的時候,發現那一雙白若雪霜的瑩瑩小腳前端,幾個小巧的腳趾竟是緊緊的勾著,再抬頭一看,錦繡仍是緊閉著眼睛,只是那抖動的睫毛出賣了她。


  待幫錦繡把被子蓋好后,朱由檢道:「你就別裝了,本公子知道你醒了,怎麼樣?被本公子伺候睡覺感覺怎麼樣。」


  這時候錦繡才睜開眼睛,看著朱由檢,揉了揉皺起的小鼻子道:「人家也是剛醒,誰知道公子會把人家的襪子都脫了。」


  朱由檢聞言一愣道:「不脫襪子怎麼睡覺?」


  錦繡道:「也就是錦繡這一輩子都要跟在公子身邊伺候公子了,所以錦繡的腳公子看了也就看了,反正錦繡便是任由公子欺負,若是其他的女子,公子看了人家的腳那是要對人家姑娘負責的。」


  朱由檢一聽大喜道:「這封建殘餘糟粕,我太TM喜歡了。」,他心裡想著若是前世有這封建糟粕思想,那他要討多少個老婆。


  錦繡一聽朱由檢又開始胡說八道了,便開口打斷道:「公子之前講到第幾景了?」


  朱由檢一聽,才回過神來,道:「講到第八景了,不過你從第幾景開始睡的我就不知道了。」


  錦繡聞言臉上不由一紅,本來就是她要聽的,結果竟聽著聽著睡著了,她紅著臉道:「要不公子再接著講?我這次保證不睡著。」


  朱由檢見錦繡那小臉紅紅可愛的樣子,心裡不由的就是一陣瘙癢難耐,突然想去抱抱這個小丫頭,他口中花花的道:「接著講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本公子要到哪裡講呢?若是坐在桌邊,講小聲了你又聽不到,講大聲了這麼晚了本公子又怕吵到別人睡覺,好為難啊。」


  錦繡一見朱由檢那咕嚕嚕亂轉的眼神就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反正腳都已經被他看過了,也沒什麼好避嫌的了,便道:「要不公子便到床邊來坐著講吧。」


  朱由檢一愣,「就只是坐在床邊講嗎?這麼見外?」


  錦繡聞言促狹一笑道:「那公子想到哪裡講?」


  一聽錦繡問話,朱由檢反倒拘束起來,「沒,沒,本公子沒想到在哪裡講,只是這夜深了,本公子有些冷。」


  錦繡聞言都快把頭埋進被窩裡了,然後聲音細如蚊吶的道:「公子冷的話就到被子裡面來暖暖吧。」


  朱由檢絲毫不知道什麼叫不好意思或者客氣,一聽錦繡的話,大叫一聲「好嘞。」,然後直接脫了靴子掀開被子就跳上了床。


  錦繡見朱由檢那樣子,心裡不免還是有些緊張,她這還是第一次與一個男子同在一張床上。


  朱由檢拿過一個枕頭墊在背後,他並沒


  有躺下,而是將身子靠在床頭的雕花欄杆上,做好了這些后他問錦繡道:「你到底聽到第幾景了?本公子要從哪裡開始說起?」


  錦繡此時哪有心情考慮這些,自朱由檢跳到床上后她心裡便止不住的怦怦直跳,此時的錦繡身子使勁的朝裡面讓著,雙手緊緊的拽著被角蓋在身上,一聽朱由檢說話,都不管他說的是什麼,錦繡便嚇得「啊」的一聲拉過被子蒙過頭頂。


  朱由檢伸手慢慢撥開被錦繡拉過頭頂的被子,露出錦繡那張已經紅透了的臉蛋,看著朱由檢近在眼前的臉,錦繡緊張的嘴巴眼睛緊閉,似乎是在等候最後的審判。


  朱由檢看著那緊張的皺成了一朵菊花的臉不由的笑道:「你這是在幹嘛呢?本公子問你要從第幾景開始聽?」


  似乎是感覺到朱由檢那張臉離的遠了一些,再聽到他的問話,錦繡將眼睛睜開一絲縫隙,偷偷看了看眼前沒人,她這才稍微放鬆一些,然後將眼睛睜開道:「就從第六景開始講吧。」


  朱由檢聞言笑著道:「你睡的還挺早。」,然後便重新從第六景開始給錦繡講了起來。


  朱由檢一邊看著錦繡一邊給她講保定八景,似乎她是真的困了,在朱由檢講完第七景的時候錦繡又睡著了,也不知道她這次聽進去了多少,註定這保定八景她今晚是聽不全了。


  雖然看著錦繡睡著,不過朱由檢卻依舊未停,便當做是睡覺故事幫她安眠了。


  錦繡睡著睡著便朝著朱由檢這邊靠了過了,就在朱由檢講完第八景的時候,他的胳膊也被錦繡當做抱枕一般抱在了懷裡。


  此時的錦繡是和衣而睡,即使被她抱著胳膊,朱由檢除了動也不敢動外,心裡沒有絲毫旖旎的想法,他慢慢的將身子往下挪,盡量在不吵醒錦繡的情況下把身子挪進被窩,他此時上半身露在被子外面還是有些冷的。


  感覺懷裡抱著的東西在動,睡著了的錦繡哼哼了一聲側了側身子再次將懷裡的東西抱緊了一點。


  朱由檢此時身子已經完全滑進了被窩裡面,他稍微一側過頭便看見了面前與他貼的極近的少女,似乎是穿著衣服再加上厚厚的棉被有些熱了,錦繡的額上微微出了些汗,將她稍有些凌亂的頭髮粘在了額上,朱由檢忍不住的伸出另外一隻手幫她把額前的頭髮理了理。


  朱由檢修長的手指帶著幾根秀髮劃過錦繡的臉頰,露出了錦繡精緻小巧的耳朵,似乎還是之前的羞紅尚未褪去,此時睡著了的錦繡那耳垂紅的如桃花一般,朱由檢一時不由看的呆了。


  雖然現在的朱由檢年齡尚輕,但至少曾經也是個閱盡扶桑愛情動作片的熱血青年,這一刻朱由檢只覺得心裡有一萬隻禽獸跑過,他連忙收回了手,然後回正了頭,嘴裡念叨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眼觀鼻,鼻觀心,冷靜,冷靜,她還小,等養大了肉才多。」


  PS:今晚第三章不一定來得及了,盡量,反正今晚不管幾點還會有一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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