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指甲
我問皮南山,能不能聯係上王藤善。皮南山翻出手機說試試吧,人家老總天天日理萬機,不一定有沒有時間呢。
皮南山打了個電話,真聯係上了王藤善,他正在歐洲考察,問有什麽事。
皮南山打開免提,問:“王總,你了不了解僵屍?”
王藤善明顯愣了一下,說道了解一些,問怎麽了。
皮南山看看我,做了個口型,示意能不能說。我對王藤善不是太感冒,覺得沒必要跟他說那麽多,低聲提示,簡單說說就行。
皮南山想了想對著電話說:“最近我無意中得到一樣東西,有人說是僵屍的手指甲,實在鑒定不出來,想請你這個大專家品鑒一下。”
王藤善馬上來了興趣,說把照片拍下來傳給他看看,看完之後給答案。
掛了電話,皮南山對著龍鱗好一通拍照,然後把照片發過去。等了很長時間,正焦躁的時候,信息提示來了,我們趕忙湊過去看。
王藤善在信息裏寫,“看上去是很像,但是無法確定,真正的僵屍指甲硬如鋼鐵,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可以鑒定。”後麵給出了具體的辦法,找來糯米用白酒泡之,然後把這個東西放在米酒當中,如果白酒變黑,此為陰物僵屍指甲無疑。
我和皮南山坐不住了,我們出門到樓下的超市和菜市場,分別購買了白酒和一袋糯米帶回家。皮南山把糯米和白酒混合在一個破碗裏,我催促他把龍鱗放進去,皮南山穩坐中軍帳,告訴我不急,讓米和酒充分融合一會兒。
等了能有六七分鍾,皮南山拿起龍鱗鄭重放了進去,剛一進去,本來透明的酒和白色的糯米,頓時開始出現了黑色絲線,黑色越來越多,像是泡開了一個墨塊。
我和皮南山麵麵相覷,我喉頭動了動,“是不是龍鱗不幹淨?”
“不能,”皮南山說:“你看,不光酒變黑了,下麵的糯米也黑了,這不是不幹淨能解釋的。”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僵屍?”我既困惑又心悸。
皮南山出於慎重,把這碗米酒拍攝下來傳給了王藤善,時間不長那邊回了信息,確是僵屍無疑。
王藤善馬上來了電話,“皮南山,這東西你是怎麽得來的?”
“無意中。”皮南山沒有細說。
“我告訴你,僵屍不是好玩的,我不管你是怎麽得來的,你要告訴你,不要隱瞞僵屍的所在,最好一把火燒掉。如果覺得火化麻煩,我給你個電話,你去找這個人……”
皮南山做做樣子,把電話記下來。等結束了通話,他問我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我心亂如麻:“僵屍已經盯上了我的同學,我必須要通知她一聲。”我把內觀中看到的情景說了一遍。
皮南山催促趕緊打電話,我拿出手機才想起來,壓根沒有陳雨馨的電話,隻能發信息。
我發了個信息,寫著“你好,在嗎?”
皮南山在旁邊瞅著,嘴撇的都快到耳朵根了,“我說林聰,你平時就這麽跟女的聊天?”
我沒搭理他,時間不長陳雨馨還真回信息了,“嗯。”
皮南山咧開嘴,一臉壞笑,我越看他越是厭惡,索性避過臉繼續發信息,“現在在哪,想跟你說個事。”
“我在哈爾濱。”陳雨馨回。
一看到這信息,我就氣就不打一處來,在內觀中已經看到僵屍盯上了陳雨馨,就是在她家的別墅,她還撒謊去了哈爾濱。
我忍著氣說:“你可能身在危險中,我希望咱們能見個麵聊一聊。”
我是有考慮的,如果就這麽發信息說,你被僵屍盯住了。一個是不嚴謹,常人聽來太可笑,二是也讓她覺得我幼稚。這麽大的事情應該麵談。
陳雨馨回複:“我在哈爾濱還得再呆一個月,等回來再說,就這樣吧。”
我都快氣炸了,提醒自己冷靜。這女子哪來的優越感,你實話實說得了唄,非得一推六二五,愛答不理的樣子。
我真想讓僵屍戳死她得了,這個念頭剛出來,趕忙告訴自己冷靜,冷靜,不要起惡念。
內觀裏那塊奇怪的玻璃還在憑空懸浮,並沒有變化,我剛才那一瞬間的惡念好像對它沒什麽影響。
抿心自問,如果真是陳雨馨遭遇險境,我這麽提醒她,也夠意思了。如果沒說,這事賴我,可我說了她沒聽,那她就是咎由自取。
我是問心無愧的。現在的情況要複雜一些,我要通過陳雨馨抓到僵屍,繼而抓到僵屍背後的那個殺小寶的凶手,隻能忍著。
我隻好給陳雨荷發信息,告訴她我要求教。陳雨荷真是熱心腸,和她妹妹完全不一樣,馬上回信息,發了個笑臉,你求教啥啊。
我說你妹妹根本就不搭理我,我心急如焚,不管怎麽樣見一麵也是好的,我請你們姐倆吃大餐。
真是一口窩囊氣,我是為了救陳雨馨,反過頭還得看她白眼,請她吃飯,真是沒個王法了。
陳雨荷就喜歡保媒拉纖這樣的活兒,一聽能吃大餐,發了個大大的笑臉,說沒問題,一定把妹妹約出來。
等發完了這通信息,我腦門子上都見了汗。皮南山在一旁壞笑:“林聰,談男女之事上,你不靈。”
我大怒,冷言說你靈?
皮南山也不惱:“你還真別瞧不起你皮爺,我三十歲以前那也叫風流才子,身邊那小姑娘老鼻子了,開著豪車追我。過了三十,一個是不想折騰,找個好女孩嫁了,再一個是荷爾蒙也不像年輕時候那麽分泌了,沒那麽大的癮頭。現在就是看書,下一步玩手串。別看我現在是單蹦,但隻要一出手,就沒有拿不下的。”
“行,這個陳雨馨看看你能不能拿下,”我說:“對我基本上就是愛答不理,眼皮子都不夾。”
“價值懂不?”皮南山苦口婆心傳授絕技:“女人是最現實的,她們評價一個男人,隻有一個標準,那就是價值。你是有錢也好,有權也罷,有才也行,總得讓她看到點價值,跟你不虧。你現在啥啥都沒有,還想讓人大姑娘跟你,可能嗎?”
“我是把她當朋友看,”我說:“沒想往俗裏發展。”
“那你別這麽斤斤計較,朋友可遠可近都沒錯。”皮南山打了個哈欠,拿起書:“你這邊聯係上了,叫我一聲,我也想看看僵屍啥樣。死屍經常見,活屍長這麽大沒見過,瞅個稀罕。”
晚上我在解鈴家住了一宿,第二天陳雨荷來了信息,說她好勸歹勸,終於說服了妹妹陳雨馨,給我約出來了,問我在哪見。我問她在哪見好。陳雨荷一張口就是東來順,說她妹妹就喜歡吃火鍋。
我嘴裏泛苦,那地方死貴死貴的,三個人少說的四五百,我到底圖個什麽。幸好最近得了小寶家二萬塊錢的定金,多少還能騰挪一陣,便約好了時間。
晚上去的時候,我心想陳雨馨看見我肯定尷尬,她說自己在哈爾濱,現在卻能出來吃飯,這個謊話拆穿,看她有什麽臉。
結果我還是低估了陳雨馨對我的漠視程度,她壓根就不在乎是不是撒謊,看見我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是和姐姐陳雨荷來的,見我簡單點點頭就算打招呼了。陳雨荷拉著我熱情地聊著天,幸虧有她在,今天才不至於冷場。
聊了沒兩句,陳雨馨看看表:“餓了,吃飯嗎?”
陳雨荷不滿地瞪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地看我。
我告訴她們兩個,東來順已經訂好座,去了就能吃。
到了晚上飯點,門口全是人,我們好不容易擠進去。裏麵氣氛倒是很好,很有點吃涮羊肉的感覺,燒炭銅爐支上,裏麵的水咕嘟咕嘟燒著,她們姐倆坐在對麵,翻著菜譜開始點菜。
陳雨荷開著玩笑:“今天林聰請客,咱倆可勁吃,別給他省錢。”
陳雨馨冷著臉不說話,“嗯”了一聲,然後叫過服務生開始點東西,新西蘭的小羊羔,深海的大蝦,還有魚滑、牛肉丸片,林林總總點了一大堆。
我趕忙道:“這些能吃完嗎,別浪費了。”
“呦,心疼了?”陳雨荷嗔道:“林聰,追女孩子要拿出點誠意來,點這麽一頓飯你就不舍得了?”
我一股火冒出來,敢情是我應該的,錢花了沒得個好。
我決定了,等一會兒吃上飯就直點主題,你們信就信,不信拉倒,我反正是心甚惡之,不想再繼續打交道。
陳雨馨這才道:“多嗎,不多。我約了個人,一會兒到,大家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