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艱難的抉擇

  「媽，我們心裡清楚我們需要什麼。」韓少凡不得不和裴琳說清楚。「你這樣胡亂補，說不定會起反效果的。」 

  「什麼意思？」裴琳不明白，蹙著眉頭問道。 

  韓少凡攬著母親的肩頭，語重心長：「現在的醫學表明，要是太補了，也會妨礙受孕的。」 

  「什麼？還有這種說法的？」裴琳心驚，她最近是不是給他們補得太厲害了？「那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韓少凡看到裴琳的臉色蒼白，安慰她：「幸好我們不是吃的太多，沒事。你放心，你想要孫子嗎？你兒子這段時間會多多努力的。」 

  「真的？」裴琳拍了兒子肩膀一下。「那你可得多多努力，你媽我現在就恨抱孫子，你是沒看到唐敏得意的樣子，抱著她的寶貝孫子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你說，我能不妒忌嗎？」 

  敢情她會這麼著急，是被唐敏刺激到了。韓少凡的唇角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你放心，你兒子到時候多努力，多生幾個孩子給你抱，到時候，就該輪到別人羨慕你。」 

  裴琳聽到這句話，喜笑顏開：「太好了。對了，明薇會不會答應？我擔心她不願意，現在的女生，很多人都怕生孩子，說什麼生孩子身材會變形……」 

  「你放心，明薇不會的。」韓少凡不介意夏明薇生多少個，現在最要緊的是先把裴琳哄過去，其他事情還是其次。 

  「真的？」裴琳的臉上閃過一抹驚喜。「太好了，兒子你娶明薇，還真的娶對了。」說到夏明薇，裴琳馬上想起來一件事：「明薇怎麼還沒有回來？你趕緊打電話叫她回來。」 

  韓少凡聞言，眉頭鎖起。「媽，明薇不是陪你去逛街嗎？」 

  「逛到一半，說什麼勞什子的朋友找她，她就不陪我逛街了。我是一個人回來的。」裴琳把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一下。 

  韓少凡皺眉深思，夏明薇不是這種沒有責任感的人，想必找她的人，必定很重要。「那她有沒有說幾點回來？」 

  「沒有。」裴琳吩咐傭人擺菜。「我們先吃吧，我估摸著她快回來了。」 

  韓少凡不語，低頭看著手機，找出夏明薇的聯繫號碼，直接撥打出去，回答他的是關機。 

  裴琳看兒子的臉色不好，關切地問道：「少凡，怎麼了？」 

  「明薇的手機關機了。」韓少凡的心頭掠過一絲不祥，他站起身，對裴琳道：「媽，你去吃飯，我再打電話出去問問。」 

  裴琳感覺到兒子的不安，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明薇，她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應該不會。」韓少凡不知道自己的話，是安慰裴琳，還是安慰自己。「媽，我不會讓明薇有事的。」 

  裴琳有幾分忐忑，夏明薇陪著自己出去了，萬一真遇到什麼事情，她這個做婆婆的也難辭其咎：「那你快點把她找回來，她一個女孩子家的，在外頭遇到麻煩就不好了。」 

  韓少凡在裴琳面前保持鎮定，心中早就慌了神：「媽，你放心，一定沒事的，是我太緊張她了。」他不希望裴琳跟著自己擔驚受怕。 

  裴琳瞭然一笑：「這也怪不得你，你們新婚燕爾，感情好才是正常的。」 

  「那你先去吃飯，我找到她就給你打電話。」說著，韓少凡就急匆匆開門離去。 

  當他一走出公寓，臉上神色就變得凝重起來。夏明薇和他結婚之後，他幾次旁敲側擊，肯定夏明薇在s市並沒有什麼朋友和親戚的，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朋友到底是誰，來自哪裡？ 

  韓少凡拿著手機，打了幾通電話，確定這些人沒有見過夏明薇，才決定報警。 

  韓少凡這邊一報警，那邊，韓少廷就得到消息了。羅局長和韓少廷開玩笑：「你們家最近是怎麼了？怎麼老是報警？不是綁架，就是被人襲擊，又不然就是出車禍……」 

  韓少廷聽了，神色極為難看。「這次少凡報警是為了什麼事情？」 

  「他老婆失蹤了，不過根據資料，他老婆失蹤並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羅局長據實以報。在警局裡，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的人會員，是不允許立案偵查的。 

  韓少廷的眸子微斂，神色有幾分不安：「羅局長，能不能麻煩你們找一下人？」 

  「呃？」羅局長有幾分驚詫。 

  「我弟妹沒有什麼交際圈子，現在這麼晚還沒有回家，必定有事情發生。」韓少廷想幫韓少凡找回夏明薇。「你看，我們這些日子發生這麼多事情，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抓到真兇。」 

  韓少廷開了口，羅局長也不好反駁，就吩咐下去，尋找夏明薇的下落。 

  韓少廷懷著沉重的心情離開了警局。如果他今天沒有過來和羅局長商量公事，就不會知道夏明薇的事情。一想到這些日子，有人在背後耍手段對付韓家的人，韓少廷的心情就沉甸甸的。幕後的那個人，只要一天不揪出來，韓家就一天不安寧。 

  拿起手機，韓少廷撥打了韓少凡的手機，韓少凡接到他的電話，十分詫異："哥，你找我有事嗎？" 

  "明薇是怎麼失蹤的？"韓少廷單刀直入問韓少凡，容不得韓少凡打馬虎眼。 

  "她說去見朋友。"韓少凡抿嘴，望著路邊的車流，心，變得灰暗起來。"可她到現在還沒有回家。" 

  韓少廷多少了解夏明薇這個人的，她和宋令姿一樣，都是家庭觀念特別重的人，這種人不會無緣無故失蹤的。"那你打她手機了嗎？" 

  "我打了一百多通。"韓少凡想起這件事，就顯得特別暴躁。"哥，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 

  韓少廷第一次聽到韓少凡這樣無助地問自己："你放心，就算挖地三尺，我們也要找到明薇的。"韓家的人，是不允許任何人動一根手指頭的，誰也不行！"你想想，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是誰最想要明薇死？" 

  韓少凡一聽這句話，心中隱隱浮現了一抹猜測："許芷萱。" 

  "什麼？"輪到韓少廷吃驚，"你確定？" 

  韓少凡想起了上次在山上他母親的時候，夏明薇被人推入山谷中那件事。雖然夏明薇因禍得福，找到了裴琳，但是，許芷萱的用心歹毒可見一斑。"許芷萱曾經派人跟著明薇的身後，把她推入山谷中。" 

  "你有證據嗎？"韓少廷不敢相信，那樣嬌弱的女孩子，怎麼會有這樣歹毒的心腸？ 

  "證據？如果有證據就好了。"提起證據，韓少凡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很多時候，有些人，明知道他有罪，常常因為證據不足要釋放，還有一些無辜的人，卻為了莫須有的證據入獄。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所謂的公正，弱肉強食，就是鐵定的真理。 

  "你別太擔心。"韓少廷只能這樣安慰韓少凡。"我們派人去監視，總會找到線索的。" 

  韓少廷的話，點醒了韓少凡，韓少凡瞬間就清醒過來了，他不能頹廢，必須要打起精神，這樣的話，才能把夏明薇帶回來。 

  韓少廷剛掛斷電話，就有一通未知電話打了進來。"你好，請問你哪位？" 

  "韓上／校，我有個消息要告訴你，最近黑／市有人買心臟。"刻意壓低的聲音，透露出一個驚人的消息，韓少廷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蔓延到全身。買賣心臟，這等於是要一個活人的生命，怎麼會有這樣喪心病狂的人？ 

  "那你有準確的消息嗎？對方是誰？在哪裡交易？"韓少廷有幾分焦急，人命關天的事情，怎麼可以馬虎？ 

  "抱歉，我得到的消息有限。"線／人也知道這是一個大案子。"你最好再多問幾個人，才能得到更準確的消息。" 

  "好。"韓少廷表情十分肅穆。"你也繼續打聽，如果你能提供有力的線索給我，我私人獎賞你十萬塊。"對於這種慘無人道的交易，韓少廷深惡痛絕。作為一個父親，他深深體驗到養育的辛苦，怎麼有人如此喪心病狂，為了錢，把刀指向了活人的心臟？ 

  "好。"對方聽到這個消息，十分欣喜。要是擁有十萬的獎金，他或許就可以金盆洗手，不在這個圈子裡混飯吃，直接去做小本買賣。 

  韓少廷掛斷電話后，又重新打電話出去，吩咐手下的人監視許家，查找夏明薇的下落。等他安排好這些事情，抬頭望一眼無際的天空，心情十分鬱結，就想著去酒吧喝兩杯紓解一下情緒。 

  夜色漸濃，晚風吹拂在臉上，帶來了一陣涼意。韓少凡望著前方不遠處的豪宅，黑眸幽深。拿起手機，韓少凡打了一個電話給許芷萱。 

  許芷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接電話的手都有幾分顫抖。"少凡嗎？我是芷萱。" 

  韓少凡沉默了一會兒，才用低沉的嗓音道："許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我的妻子？" 

  許芷萱一怔，眼底閃過一絲銳芒："你太太？我很久沒有見到她了。怎麼了？" 

  "我太太和我吵架。"韓少凡沉吟片刻。"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許芷萱暗暗嗤笑夏明薇的行為上不得檯面。"那你找不到她嗎？" 

  "是的。"韓少凡閉著眼睛，按照自己心裡打好的腹稿繼續往下說："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芷萱，你能幫幫我嗎？" 

  許芷萱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要不，你開車到我家裡來接我。我陪你去找找？"許芷萱十分肯定夏明薇被楊雪綁走了，難怪許明倫一副非常忙碌的樣子，估計是準備做手術的事情。一想到夏明薇就要活不成了，許芷萱的心情就變得非常好。 

  韓少凡的雙眸緩緩睜開："芷萱，明薇要是真的有三長兩短，我怕是活不了。。。。。。" 

  許芷萱聞言，呼吸變得粗重起來："天下間，不是只有她一個女人的。。。。。。。" 

  "是啊。"韓少凡的嘴邊勾起冷笑，語氣卻十分溫柔。"可我只愛她一個人。" 

  許芷萱聽到這句話，一顆心像是被人用刀狠狠扎了幾下。"難道離開她，你就真的活不了嗎？我不信，這世上沒有誰離開誰，就活不下去的。" 

  "或許別人可以，我不可以。"韓少凡繼續刺激許芷萱，"我這輩子，只想和她到老。" 

  "韓少凡！"許芷萱憤怒了。"你在我面前表達這些有用嗎？有本事你找到她，把這些話告訴她。"這輩子，你休想找到她，就算找到了，也只能是一具屍體。 

  韓少凡說了一聲抱歉，就掛斷電話。他會這樣刺激許芷萱，就是要逼著許芷萱行動起來，如果許芷萱抓走了夏明薇，一定不會放過折磨她的機會。所謂打草驚蛇，有時候也會有一些出乎意料的效果。 

  許芷萱在電話掛斷之後，赤著腳跑到許明倫的房門前，拚命敲門。 

  許明倫頂著黑眼圈開門："有事嗎？" 

  "哥，你一定要在夏明薇的身上多劃幾刀，一定要她生不如死。"許芷萱將心中的憤怒，全部發泄在夏明薇的頭上。"我要她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痛不欲生！"她真的恨透了夏明薇。 

  許明倫皺眉，對許芷萱的話很有意見："芷萱，你一個女孩子，何必那麼惡毒？" 

  "我惡毒？"許芷萱的臉上泛出一抹蒼白的笑，"難道你的潔儀就不惡毒嗎？她用別人的心臟獲得新生，會比我好到哪裡去？" 

  許明倫聞言，一雙黑眸瞬間變得陰冷起來。"潔儀不是那種人。" 

  "哪種人？在生和死之前，難道她夏潔儀就特別偉大嗎？"許芷萱不信的，人在死亡面前，總是畏懼的。 

  許明倫抿嘴不語，有些話，說和不說，其實都是一樣的，那他何必說？ 

  "哥。"許芷萱抓住許明倫的手臂："你別傻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許芷萱是自私，可我自私的光明正大，可夏潔儀呢？她利用你對她的感情，尋找新的心臟，難道就不自私嗎？我提醒你一句，別到時候，鳥盡弓藏，你後悔莫及。" 

  許明倫用力甩開許芷萱的手："謝謝你的忠告。我比你更加清楚潔儀的性格，她絕對不是你說的那種自私女人。這件事，從頭到尾，錯的人是楊雪。"想到楊雪的自作主張，會傷害夏潔儀，他突然覺得，自己要是順著楊雪的意思去做，會不會傷害到夏潔儀呢？夏潔儀要是知道自己的心臟是這樣得到的，會快樂嗎？ 

  想起夏潔儀那雙帶著憂鬱的眼神，又浮現夏明薇無辜的眼神，許明倫陷入了深深的掙扎。他想要夏潔儀獲得健康，也想夏明薇活著，為什麼這麼簡單的要求，想要兩全卻是如此艱難。 

  許芷萱譏笑，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妒恨，不管是夏明薇，還是夏潔儀，都是她憎恨的人。夏明薇奪走她最愛的人，夏潔儀奪走她的哥哥。為什麼這兩個女人就像陰魂不散似的，非要纏在她的身邊，讓她寢食難安？"哥，你要是不信，不妨讓夏潔儀選擇一次，我就不信，她能放過這次活命的機會。" 

  許芷萱的話，讓許明倫的眉頭深深蹙起。"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嗎？" 

  許芷萱不怒反笑："哥，難道你不敢試？你愛的女人，其實根本沒有你想的那麼好。" 

  許明倫保持沉默，最後在許芷萱的憤怒的視線中關上了門。許芷萱的手握成拳頭，如果夏明薇或者夏潔儀就在她的面前，她相信自己肯定會撕了這兩個踐人，這兩個踐人的存在，才會讓她的生活充滿了挫折。 

  翌日清晨，烏雲就像巨浪翻滾，遮蔽了整片天空。許明倫一大早就開車來到了楊雪的別墅，一進別墅的大門，許明倫就看到站在露台上的夏潔儀。 

  「潔儀？」許明倫走過去，眼裡出現了一抹驚訝，他還以為這個時候，夏潔儀躺在床上睡覺，沒有想到，她會這麼早起床。 

  夏潔儀回頭，雙手環胸，一雙明眸含情脈脈地看著許明倫：「明倫，好久不見了。」壓抑著心中的思念，夏潔儀努力裝出淡然的樣子。 

  「好久不見。」許明倫有點貪婪地看著眼前這張秀美的臉龐，她瘦了，整個人也憔悴了。「你最近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提到自己的身體，夏潔儀的臉上閃過一抹黯然之色。「我的身體還能怎麼樣？還不是老樣子。」拖著這樣破敗的身體，夏潔儀有時候都在想，死亡或許是一個更好的歸宿。 

  許明倫的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疼惜：「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才行，不要這樣賭氣。」 

  夏潔儀望著露台上的花盆，低聲道：「明倫，你說這次的手術真的能成功嗎？」 

  許明倫心中沒有底，在他看起來，這個手術風險極大。「我不能保證這次的手術百分百成功，但是，潔儀，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 

  夏潔儀也知道許明倫會盡最大的努力，可她心底還是很害怕。「明倫，如果我告訴你，我很怕，你會不會笑我是膽小鬼？」 

  「怎麼會？」許明倫知道，心臟手術不比其他小手術，夏潔儀會害怕緊張，實屬正常的反應。「你會怕是正常的。」 

  夏潔儀雙手環胸，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現在是初夏，天氣還很冷。「我不是怕死，說起來有點可笑，比起死來，我好像更怕後遺症和疼痛。」一個人死了，沒有任何知覺，自然就不會有任何痛苦的。 

  「潔儀。」許明倫的臉色有幾分凝重。「如果我說，你的心臟是來自一個非常健康的人，你怎麼想的？」許明倫早就把這個消息透過某些手段捅了出去，就希望有人來救夏明薇，可現在，許明倫覺得這樣的方式未必穩妥，誰能保證韓家的男人一定能及時救出夏明薇，唯一的辦法，就是希望說服夏潔儀。只要夏潔儀放棄了，楊雪才能真正放棄。 

  夏潔儀聞言，心一跳，迅速轉過臉來，慎重地問道：「你的話是什麼意思？」13acv。 

  「我……」許明倫遲疑了半晌，才把話說出來：「你雪姨找到的那個捐贈者，並不是自願的。她，並不是什麼活死人，而是一個大活人。」 

  夏潔儀的臉色變白了，嘴唇發抖：「怎麼會是這樣？雪姨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這是我要告訴你的。」許明倫望著夏潔儀，十分擔憂她的心臟會病發：「其實，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可我覺得這樣對你不公平。」他不想夏潔儀替雪姨背上罪孽。 

  「為什麼？」夏潔儀這些年一直活在一個很單純的世界。「雪姨為什麼要騙我？」 

  「因為她堅持說，那個人的心臟，最適合你。」許明倫也不知道楊雪的自信從哪裡來的。「潔儀，現在我把真相告訴你，怎麼選，你自己做決定。」 

  我心么少了。夏潔儀往前走幾步，一隻手不自覺地伸向花盆裡的花，摘了一朵花放在手裡揉捏：「雪姨是從什麼地方抓來這個人？」15530561 

  許明倫拿出手機，把夏明薇的照片交給她看。「就是她，她和你很像吧？」 

  夏潔儀接過手機，只看了照片一眼，就已經猜出夏明薇的身份：「是她？」怪不得雪姨會這樣肯定她們的心臟合適。她和夏明薇是不同世界里的人，卻擁有相同的血緣和出身。 

  「你認識她？」這下子輪到許明倫錯愕了。 

  夏潔儀垂下長長的睫毛，掩去眼底的那一抹流光。「認識，我怎麼會不認識她？」夏明薇就是另外一個她，她怎麼可能會認不出？ 

  「那你？」許明倫有點緊張地問道。 

  「你很緊張她？」夏潔儀語出驚人道：「你該不會喜歡上她了吧？」一想到許明倫會喜歡上夏明薇，夏潔儀的心就像壓著一塊石頭。 

  「傻瓜。」許明倫將夏潔儀輕輕攬入懷中：「我的眼裡只有你，怎麼會喜歡上別人？」 

  夏潔儀聽到這句話，甜甜一笑。「這是你說的，不許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