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不許你沾花惹草
「怎麼了?」韓少凡看到夏明薇神色有點不對勁,就擔憂地問道。
夏明薇努力扯出一抹笑:「沒有,我只是覺得自己太幸福了。」幸福總是伴隨著一種無法言說的痛苦到來,夏明薇覺得自己就在水火之中煎熬著。
「幸福就好。」韓少凡垂下眼眸,閃過一絲狡黠,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枚早就定製好的玉戒指,套在夏明薇的無名指上。「諾,你現在正式升級為韓太太,從今天開始,不許說我們的婚姻不算正規。我求婚也求了,手續也辦好了,至於婚禮嘛,等你把孩子生下來,估計也能水到渠成了。」
夏明薇搖頭,沒有想到韓少凡還記著曲.線.救.國這個老土的辦法。「你覺得生孩子真的是一個好辦法嗎?」
「為什麼不是一個辦法?」韓少凡無法理解道。「我們現在結婚生子,是正常的程序,老頭子絕對說不出話來。」何況,韓少凡總覺得老頭子病的有點蹊蹺,醒來的時候,精力十足,哪像一個快要中風的老人家?只是這樣的懷疑,在沒有抓到證據之前,他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就是大不孝,這頂帽子扣下來,就算事後證明他是對的,也不能洗去污點。
夏明薇看到韓少凡凝神思考,就知道他又有自己的想法。「少凡,你在想什麼?」
韓少凡抬起頭,笑著道:「沒什麼,就是在想,總算把你套牢了,以後,誰也不能把你搶走。」
夏明薇笑了,明媚的臉上閃過一絲促狹:「原來你也擔心我被人搶走嗎?」
「那是當然。誰讓你長得這麼漂亮?」韓少凡帶著一絲擔憂的語氣道:「漂亮的女人,就像玫瑰花一樣,總會吸引一些蜜蜂飛過來。我事先提醒你,婚後不許你到處沾花惹草。」
「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才是。」夏明薇嘟起嘴,不滿道:「你才是那個不要沾花惹草的那個人。像前幾天,那個什麼外貿公司的陳總就一直向你獻媚,還有前幾天的郭小姐也對你示好……」
韓少凡聽完夏明薇這番話,臉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老婆,我早就知道你暗戀我很久了,不過,這些事情,我們可以改天再討論,現在就先討論一下,怎麼曲.線.救.國的事情,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夏明薇臭著一張臉,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說來說去,就是想把自己拐到床上去。
韓少凡聞言,也不氣餒,就準備繼續遊說,誰知道手機響個不停,打斷他美好的計劃。無奈之下,他接起手機,就聽到韓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了過來:「臭小子,你跑到哪裡去了?不知道我現在生病,正需要家人照顧嗎?「
韓少凡無奈,韓老爺這副模樣,哪裡需要別人照顧呢?「爺爺,我馬上就回去。「
「哼,不孝!「韓老爺子氣哼哼地掛斷電話。
夏明薇望著一臉沮喪的韓少凡,安慰他:「你先回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韓少凡聽到這句話,皺著眉頭:「明薇,我怎麼感覺你一點也不在乎我?「
夏明薇聽到這句話,眉頭鎖緊了:「你怎麼會這樣想?我要是不在乎你,還會在乎誰?「
韓少凡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有這種念頭,「就是一種感覺,我也說不上來。」
夏明薇掂起腳尖,在韓少凡的臉頰上迅速印下一個吻,吐氣如蘭道:「別胡思亂想,你是我老公,是我最重要的親人。「
聽到這句話,韓少凡十分滿意,輕輕啄了她的紅唇一下:「等我回來。「
「嗯。「夏明薇含羞帶怯地答應下來。「我等你回來。「
韓少凡依依不捨地坐上車,駕車離開了小區。夏明薇望著韓少凡離去的方向,盯著手裡的戒指,悲喜交加。
韓少凡回到醫院,半路上就聽到韓老爺子哈哈大笑的聲音。他暗自嘀咕了一句:「肺活量比我還好,哪裡像中風的人?「
走進病房,韓少凡就看到許芷萱坐在病床旁邊,幫韓老爺子削蘋果皮。看到韓少凡走進來,她站起身,盈盈一笑:「二少,你好。「
韓老爺子沉下臉,「臭小子,你總算知道回來。把我一個老人家扔在醫院,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韓少凡的視線掃向一旁的許芷萱,帶著些許譏諷道:「你哪裡是一個人了?這不是還有一個許小姐在這裡陪著你嗎?「
韓老爺子眉頭蹙起:「人家是客人,你是我孫子,這能一樣嗎?「
韓少凡不以為然,只怕韓老爺子的心中,自己這個孫子還不如人家姑娘好。「我記得我走的時候,少陵在這邊陪著你啊。「
韓老爺子聞言,吹鬍子瞪眼睛道:「少陵累了一天,你不心疼我心疼。我讓他回去了。「
韓少凡無語了。韓老爺子怎麼沒有想到他也上班?「既然這樣,我也沒話說了。「
韓老爺子看了許芷萱一眼,對韓少凡道:「我要睡覺了,你送許小姐一程。「
韓少凡沒有異議,輕聲對許芷萱道:「我們走吧。「
許芷萱轉過身和韓老爺子道別:「爺爺,我先走了,你要好好休息,千萬別動怒。「
韓老爺子頷首答應:「你放心,我會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不會讓這個臭小子得償所願的。「
韓少凡皺眉,提醒了許芷萱一句:「時間不早了,再不回去的話,就不方便出去了。「韓老爺子住的樓層有特別的保安制度,一旦過了時辰,不允許其他人隨便進出,就連韓家人進出都要登記。
許芷萱有幾分尷尬,掉頭就走,韓少凡跟在她的身後。
一路走下來,韓少凡都沒有主動開口說話,反而是許芷萱按捺不住,先開口說話:「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韓少凡正在想夏明薇,心裡盤算著怎麼把夏明薇這道美食吞咽下肚,突然聽到許芷萱說話,就沒有反應過來。
許芷萱有點傷心,就算兩個人站在一起,韓少凡的心中還是沒有她的存在,完全漠視她的存在。「你為什麼從來都不正眼看我一眼?「
韓少凡對上了許芷萱的視線,「沒有啊。我不是一直用正眼看你嗎?「難道他還有第三隻眼嗎?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許芷萱有幾分惱怒了。「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我是真的喜歡你。「
韓少凡揉了揉眉心:「抱歉,我最近有些事情心煩,不太明白你說的那個意思,這個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
許芷萱聽到這句話,神情更加難看了。「你一直都沒有用心聽我的話,對嗎?「
韓少凡瞥了她一眼,始終不明白許芷萱到底看上他哪一點了?「其實,你不覺得我三弟也不錯嗎?要聯姻的話,不一定要找我啊。「
許芷萱身子搖晃了兩下,沒有想到韓少凡眼裡的自己,不過是一個攀附權勢的千金小姐。「你認為我們許家不如你們韓家嗎?「
「沒有這回事。「韓少凡直接否認了。「我的意思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苦單戀我這枝花呢?以你的美貌和身份來說,想找什麼樣的男人,還怕找不到嗎?「
許芷萱那張白希的臉龐湧起了一抹潮.紅:「你喜歡過一個人嗎?真心地喜歡過嗎?如果你喜歡過,你就會知道,那個人是無可替代的。「
韓少凡聽到許芷萱這樣直接的對白,有幾分錯愕。「我?我到底有什麼好的?「韓少凡不是自戀狂,當然不會認為自己的魅力無遠弗屆,能把許芷萱給迷倒。
許芷萱低下頭,望著兩個人疊加在一起的影子。「有些人,也許你只是看一眼,就會喜歡他的。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你能不能認真地考慮一下?就算當個朋友也行,要是你覺得我們合適,我們再發展,如果不合適的話,你也可以隨時叫停。「
韓少凡轉過臉,婉轉拒絕:「抱歉,我心裡有另外一個人。「或許,夏明薇沒有出現,他真的會認真考慮許芷萱的建議。可惜,世上偏偏有個夏明薇,讓他無法拒絕,也無法忽視。許芷萱聽到這個答案,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你---「
「我送你回去吧。「韓少凡有一些不忍心,似乎覺得自己有一些殘忍。。
「她是誰?「許芷萱一直很有自信,不管韓少凡多麼厭惡她,總有一天會看到她的美好,進而喜歡她的。
「她是誰,對你來說並不重要。「韓少凡下意識地就想保護夏明薇,畢竟,比起許芷萱深厚的背景,夏明薇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女孩子。他不允許夏明薇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不關第三個人的事情。「
怎麼會不關那個人的事情?許芷萱的眼眸深處燃燒著兩簇火焰。對於她來說,中途搶走她的男人,那個人就是她的死敵。「少凡,我只想輸得心服口服。「
韓少凡聽到這句話,嘆了一口氣:「她比不上你。「比起許芷萱來,夏明薇就真的處於弱勢,完全沒有勝算的籌碼。
韓少凡不知道這句帶著安慰的話,其實具有毀滅性的打擊。對許芷萱這樣高傲的人來說,她永遠接受不了自己敗給一個不如自己的女人手裡。就好比說鑽石永遠不喜歡別人拿它跟水晶做比較,雖然一樣是閃光的寶石,可鑽石擁有它自己的驕傲。
「那你為什麼喜歡她?「許芷萱顫抖著聲音問道。
韓少凡蹙眉,為什麼喜歡她?真的是為了反抗老爺子和逃避政/治/聯姻才選擇夏明薇嗎?「我也不知道,很多事情若是有標準答案,我相信世界上的事情就會簡單很多。「
許芷萱聽到這個答案,就十分確定韓少凡真的喜歡那個人,還是非常喜歡那種。她感到一股徹骨的冰涼,世界一片黑暗。
這些日子來,她以為自己的努力,韓少凡就算看不到,至少,也會有所感覺,現在看起來,完全是自己自作多情,人家根本不放在心上。這就是愛情最殘忍的地方,愛上的人卑微,只希望自己愛的人偶爾垂憐自己,被愛的人永遠無所謂,看不到別人的付出,也不願意承擔起任何責任。
渾渾噩噩坐上車,許芷萱直到躺在冰冷的床鋪上才有一點知覺。她眨了眨一雙美眸,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一樣滾落出來,沾濕了枕頭。
不知道哭了多久,許芷萱翻身起來,將自己床頭櫃里的東西全部翻出來,攤在床上。暈黃的燈光冷冷照在那一張張照片上,彷彿在嘲笑她的痴傻。許芷萱伸出手,觸摸照片里的人,彷彿借著這個方式能靠近他多一點,再多一點。
晚秋的深夜,夜涼如水,許芷萱就這樣躺在床上,一遍遍撫摸照片里的男孩,一直到天亮。
平常照顧許芷萱飲食起居的傭人許姐,見許芷萱沒有起床吃早餐,就敲門走進來。一走進來,許姐就看到許芷萱穿著昨天的衣服,躺在床上,而床上床下,到處都是照片,心中就掠過不好的預感。
「小姐,小姐?「許姐叫了幾聲,見許芷萱閉著美眸,沒有答應,就大著膽子上前撫摸許芷萱的額頭,就發現許芷萱的額頭非常燙,就像是滾水燒過一樣。「哎呀,小姐,你發高燒了。「
許姐高分貝的聲音,終於喚醒了沉睡中的許芷萱。她睜開一雙迷濛的眼眸,掃了許姐一眼,有氣無力道:「許姐。我好累,你讓我睡一覺就好了。「
「小姐,你發高燒了。「許姐馬上找出被子,替許芷萱蓋上。「我現在馬上叫醫生過來。「
許芷萱迷迷糊糊聽完許姐的話,又昏沉沉睡過去了。等到醫生來了,喚醒了許芷萱,許芷萱才意識到自己真的生病了。
想到自己生病了,許芷萱的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那個男人要是知道自己生病了,會不會心疼?會不會過來探望自己?還是裝作一無所知,繼續過他的生活?
醫生見許芷萱目光獃滯,也不好再問,就根據自己的判斷,先給許芷萱開了一點退燒藥,順便打點滴。
許芷萱在掛點滴的時候,扯住許姐的衣服:「許姐,你幫我去一趟法院,送一樣東西給他。「
許姐怔住了,不明白許芷萱的意思。「小姐說的他是韓二少嗎?「
許芷萱的臉上泛出一絲蒼白的笑。她怎麼可以放棄他呢?在離他最近的地方等待這麼久,怎麼可能輕易放手?「對,就是他。你送這一本珍藏的書給他,他一定有興趣的。「
許姐有點心疼,不明白許芷萱為什麼那麼在乎那個男人。「小姐,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許芷萱聽到這句話,烏溜溜的眼珠子一轉,似乎想起相似的話,也從韓少凡的嘴裡說過。可惜,她聽不進去,因為她的心,已經被一個叫韓少凡的男人佔滿了,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不,我一定要他知道,這世上最適合他的人是我,是我許芷萱,而不是其他人。「
許姐嘆息一聲,將床頭柜上的書拿走,直奔法院。
韓少凡剛剛開庭審理完一件案子,因長時間坐著,就覺得腰酸背痛。夏明薇見狀,笑著上前道:「要不我幫你捏一捏?「
韓少凡握住她的手,柔軟又滑膩,觸感十分美好:「好啊。「他想起那個夜晚,自己就是在她的手裡釋放了高cha。
夏明薇馬上就意識到韓少凡想歪了,抽出自己的手:「滿腦子黃.色廢.料,你累不累?「
韓少凡揉了揉眉心,失聲笑道:「我要是滿腦子都是法.律.條文,你就該擔心我不正常。「
夏明薇的手輕輕放在他的肩頭上,慢慢揉捏。「你做法官也很辛苦。「
「世上任何職業都是辛苦的。「韓少凡搖了搖自己的頭部,盡量讓自己放鬆。「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夏明薇低下頭,恰好嗅到他頭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以為他用薰衣草洗髮水:「你喜歡薰衣草洗髮水?「
「不是。「韓少凡否認了。「我昨晚點了薰衣草的香薰,估計是那個時候沾上了。「昨天送走了許芷萱,韓少凡回到病房,就被老爺子趕了出去。韓少凡沒有辦法,打電話給唐敏,唐敏連夜趕過來照顧老爺子,他就回到自己的住處。
想到自己的住所,韓少凡就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搬到我家?你總不能讓我每天晚上,面對四面牆壁,想你到天亮啊?「
夏明薇狠狠掐了韓少凡一下。「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韓少凡喊痛,摸著自己的肩膀道:「喂,我已經是有婦之夫,有權要求享受合法的xing生活。我告訴你,你要是繼續對我不理不睬,我有權告你對我冷暴力。「
就在韓少凡和夏明薇兩個人嬉笑的時候,許姐已經走到辦公室的門外,親眼看到這親昵的一面,心裡對韓少凡的不滿達到了頂點,暗忖,回家以後,一定要告訴小姐,韓少凡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一個和下屬拉拉扯扯,關係曖昧不清的男人,肯定不是什麼好貨色。
許姐敲了敲門,在得到韓少凡的允許,她才走進去,恭敬道:「二少,我是許家的傭人,這是我家小姐要我親自送過來的。「
韓少凡十分詫異,他以為許芷萱已經放棄了,沒有想到她還會派人來。「什麼東西?「
「你親自過目比較好。「許姐將東西放在一個匣子里,等著韓少凡拿出來。
韓少凡接過匣子,看到裡面珍藏版本的書,有點怔住了:「這?是她要你送過來的?「
「是。「許姐對韓少凡再不滿,也不敢表現太過明顯,垂目斂色站在一邊。
韓少凡合上匣子,輕聲道:「你告訴你家小姐,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許姐沒有想到韓少凡會這樣拒絕,抬起頭,很認真道:「本來小姐想親自送過來的,因為身體不舒服,才讓我跑這一趟的。二少,恕我說一句冒犯的話,就算你不想領這份情,也不要這樣拒絕她,她畢竟是個女孩子。」
韓少凡聞言,臉上的神色有幾分鬆動。「好吧,這東西先放在我這裡,我找個機會會親自送回去。」
許姐聞言,一怔。她當然清楚許芷萱真正的用意,不在於送東西,而是引誘韓少凡去看她。男人的心理,許姐也是知道了一點,一旦看到女人為了他憔悴,就算不愛,內心也會有一種虛榮,這種虛榮會慢慢轉化為一種憐惜,到那個時候,只要時機應用得當,就不怕抓不到這個男人。「二少,我家小姐她病的很嚴重。」
韓少凡蹙眉。這年頭裝病會傳染嗎?「我昨天送你家小姐回去的時候,她不是好好的?」
夏明薇聽到這句話,咬牙切齒,原來這個男人背著自己和別的女人來往,虧她剛才還替他按摩,真的是吃著碗里,還看著鍋里的,太可恨了!
「也許是昨天不小心著涼了,今天一早起床就發高燒。」許姐見韓少凡沒有去探望的心思,就有點急了:「我出門的時候,小姐就連粥都喝不下去。」
「這樣啊。」韓少凡猶豫,到底要不要去探望?既然知道人家病了,不去,似乎不適合,可是去了,也不合適。「那你替我問候你家小姐,希望她早日康復。我這幾天有事情忙著,暫時脫不開身,等過兩天,我會親自拜訪。」順便把書還給她。
許姐見韓少凡把話說到這一步,也不勉強,連忙告辭。
等許姐一走,夏明薇狠狠瞪了韓少凡一眼:「原來你昨天晚上,上演了一出千里送京娘的好戲,虧我還以為你辛苦了一個晚上,特地給你按摩了半天,結果……」
韓少凡真心覺得竇娥冤,自己更冤:「昨天晚上,我去看爺爺,然後她也在,三更半夜的,我總不能讓人家一個女孩子獨自回家吧?」
「照你的說法,錯的人是我,不是你嗎?」夏明薇就是覺得心口堵著一口氣,提不上來,偏偏又吐不出去。「你喜歡她,就去找她好了,為什麼還要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招惹我?」
韓少凡暴走:「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好不好?」
夏明薇聽到這句話,咬著下唇,慢慢吐出一句話:「好,是我不講道理。」說完,夏明薇就摔門出去。
韓少凡沒有想到夏明薇會摔門出去,氣得七竅生煙,再也沒有心思辦公,請了半天假,四處亂逛。
等韓少凡理清自己的思緒,他已經站在小區的大門口。韓少廷正好出門,看到韓少凡站在門外,猶豫不決的樣子。「你在這邊幹什麼?」
韓少凡有滿肚子的牢騷要說,就把韓少廷拐到附近的酒吧喝酒。
韓少廷聽完韓少凡訴苦,搖頭一笑:「你跟女人講什麼道理?我告訴你,世上最不講道理的就是女人。」
「不講道理,怎麼溝通?」韓少凡灌了一口威士忌,十分不滿:「總不能要我事事遷就她吧?那我們男人還有什麼尊嚴?」
「男人尊嚴這種東西,有時候不是那麼重要的。」韓少廷是過來人,給韓少凡傳授經驗。「你慢慢就會知道,在老婆面前,越是死要面子,越容易吃虧。少凡,我勸你想開一點,婚姻,你沒有看到這兩個字,一個是昏字,一個是因字,就是不要太計較原因,稀里糊塗過一世也就算了。」
「啊?」韓少凡沒有想到會從韓少廷這邊得到這麼荒謬的結論。「你和大嫂也是這樣?」
「你以為都像你看到的那麼美好啊?」韓少廷也灌了一口威士忌,「真的要計較,我和你嫂子早就離婚了,哪能湊在一起這麼久?我告訴你,這世上絕對沒有合你心意的伴侶,兩個人在一起,就是看彼此願不願意容忍對方,要是容忍得了,就能繼續走下去,容忍不了,就只好離婚了。」
韓少凡搖頭,「我是不是太衝動了?」他覺得自己給自己畫了一個自己跳不出去的牢籠。現在他要是決定離婚,就落了口實,以後在婚姻大事上再沒有發言權,不離婚,他又覺得這樣的婚姻太可怕了。
「我告訴你,結婚本來就是一件很衝動的事情,但是離婚,可不能衝動。」韓少廷勸解道:「你知道嗎?其實一男一女能夠走在一起,是多少概率嗎?這地球上這麼多人,你就選了她,就證明她的身上,一定有吸引你的東西,你要是這麼快放棄了,將來你會後悔的。因為有些人,你錯過了,就是一輩子錯過。」
韓少凡陷入了思索。「那,你和嫂子……」
「剛開始的時候,吵架,冷戰,肯定是在所難免的。」韓少廷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不要以為換了一個人,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我告訴你,要是夫妻之間,完全不吵架,完全不冷戰,那隻能說明這對夫妻都在做戲。」
韓少凡在思索這個問題。「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情?和.平解決問題不是很好嗎?」
「不是有句話說,男人來自金星,女人來自木星嗎?」韓少廷又點了一杯威士忌。「就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吧,我現在喝酒,等會兒回去,你嫂子肯定有話說,回頭她抱著冰淇淋吃,我肯定會說她的。」
韓少凡聞言,哈哈大笑:「敢情你們就是這樣互相批評,互相折磨啊?」
「剛才和你說的,都是婚姻不好的一面,現在我要和你說的是婚姻最美好的一面。」韓少廷看到韓少凡笑了,就說道:「結婚之後,最大的福利是什麼,就是你的生活有人打理,有人肯管你,肯約束你。你病了,疼了,或許父母會心疼,卻不會像老婆那樣肉疼。今天和你吵完架,明天就想著辦法折磨你,回頭的時候,看到別人欺負你,肯定又和你一條心。什麼叫做夫妻?就是互相欺負對方,然後又和你站一條線的人。」
韓少凡聽完韓少廷的一席話,開始在腦子勾勒那副情景,突然間覺得這樣的生活也不錯,很單純,也很美好。也許,所謂的歲月靜好就是這個意思,互相吵著鬧著,一輩子就這樣過去,留下的,都是最純粹的幸福。「謝謝哥。我明白你的意思。」
韓少廷舉起杯,和韓少凡碰了一下,一起飲盡杯中酒。
喝完酒,從酒吧里出來,韓少凡就打夏明薇的手機,沒有人接聽。他擔心夏明薇,就直接去了公寓。「什麼?你說她都沒有回來?」
「是啊。」高洋洋也十分擔憂。「我打了她手機,沒有人接聽。」
韓少凡皺眉,這個女人到底怎麼一回事?難道就是為了吵架的事情,就躲到外面去了?想到這一點,韓少凡的心又急又恨。「你在家裡呆著,她回來,你給我打電話,我現在去找她。」
韓少凡從小區里出來,就把他們一起去過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夏明薇,打電話給高洋洋,高洋洋又說她沒有回家,韓少凡無奈,只能先報警。
在這個時候,韓少凡突然覺得自己這個老公做得非常失職,他居然不知道夏明薇的過去,也不知道夏明薇以前認識的朋友,當公安局裡的人問他的時候,他的腦子裡居然一片空白,除了知道她叫夏明薇,芳齡多少,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知曉。
拖著疲憊的身子,韓少凡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那是一棟複式公寓,裝修極為豪華,不亞於別墅,而韓少凡的名下也有幾棟別墅,可他不常去住,就是討厭別墅那種空蕩蕩的感覺。
從電梯里走出來,韓少凡往自己的家門口走去。走到門口不遠處,韓少凡停住了腳步。他看到一個人蜷縮在他的家門口,一張小臉被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遮住了。「明薇?」說到有夏。
夏明薇抬起頭,看到韓少凡,就衝過來抱住他哭:「你去哪裡了?我一直等你,你都沒有出現,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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