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塵封往事
第026章 塵封往事 「我也是這個意思。」韓少廷哈哈一笑,急忙補充了幾句;「所以,我和少凡幾個人逼著老田收下錢走人。這項鏈,算是我買給你的。」
「你想得美。」宋令姿不依。「我要你再買一條給我。」
「好。」韓少廷答應的很乾脆。「不過,我得看你的表現。」
「什麼意思?」宋令姿剛問出口,韓少廷就吻上她的唇。等她氣喘吁吁的時候,韓少廷咬耳朵:「我想知道,在天台上打.野.戰是什麼滋味。」
「你瘋了嗎?」宋令姿被韓少廷的主意嚇了一大跳,不敢相信地跳起來。「這樣太瘋狂了。」
韓少廷得意一笑:「就是瘋狂才做啊。」圈住宋令姿的纖腰,韓少廷繼續說服她:「別擔心,一切交給我,我保證讓你覺得新奇又刺激。」
宋令姿還在猶豫中,韓少廷容不得她考慮,趁著宋令姿分神之際,他已經開始攻城略地了。
沒有一會兒,宋令姿就完全沉浸在韓少廷高超的技巧里不可自拔,任由他為所欲為。
而高洋洋回到了包廂,心神不寧,魂不守舍。
沈彥在她的面前揮了揮手,在她耳邊輕聲問道:「你怎麼了?」
高洋洋回過神,有點不自然地回答:「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嗎?」沈彥看出她心事重重。
高洋洋握著酒杯,神情局促不安:「剛才,我和令姿在天台聊得好好的,然後韓大少就來了,拉著令姿上天台,又不讓我跟著。你說,會不會出事?」
沈彥斜睨了她一眼,暗想她也太單純了,這還看不出來嗎?「你覺得他們能有什麼事情?」
「比如吵架啊。」高洋洋一想到這個問題,就有點不安了。「或者出了事情,找令姿商量。」不管哪一種,高洋洋都覺得是大事,不然的話,韓少廷沒有必要要支開她。
「的確是大事。」沈彥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不過,當他見到高洋洋的小臉白了,忍不住笑了:「造人算不算一件大事?」
高洋洋聽到造人兩個字,一張小臉瞬間變成番茄紅。「你胡說八道!」
沈彥飲了一口酒。「你不了解男人,男人就是這樣,要是想要一個女人的時候,胡天胡地的都可以亂搞一通。」
見高洋洋羞得說不出話來,沈彥沒有再說下去了。
高洋洋為了驅走臉上的熱潮,趕緊拿起桌上的可樂,灌了一大口,努力平息心中的震蕩。
半個小時后,宋令姿回來了,高洋洋看到她眼波如水,臉上還有一抹紅暈尚未褪去,不由地想到沈彥的說法。難道他們兩個人真的在天台上做那種事情?
這麼一想,高洋洋就覺得渾身燥.熱了,感覺包廂有點沉悶了。。
宋令姿自然不知道高洋洋的想法,和韓少廷兩個人神色如常地點歌,喝酒。
唱到半夜,這場聚會才散場。
夜色漸濃,天城大酒店依然燈火通明。在一個高級客房裡,高圓圓瞪著上方的男人,等他一.泄.如注,才敢伸手推開他。
男人笑著倒在一邊,沉沉入睡了。高圓圓看著男人臃腫的身體,沉睡如豬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怨毒。
咬著下唇,她翻身下床,抹去身上的痕迹,再緩緩套上裙子,踩著高跟鞋,離開了房間。
她如常地進入天城酒店的頂樓,站在顧錦的房間門外,敲了敲門。
顧錦打開門,看到高圓圓站在門外,沒有說話,直接往裡屋走去。
高圓圓走進房間,就看到顧錦的床上躺著一個美貌的女孩,赫然是新進公司的女藝人,叫瓊瓊的女孩子。「她十八歲還沒有到,你怎麼可以……」
高圓圓說完這句話,就覺得可笑了,在顧錦的眼裡,十八歲不到算什麼大事?只要是女人,他都會想盡辦法弄上床。
果然,顧錦挑眉,長腿疊在一起,薄唇微啟:「是她主動勾引我的。」
高圓圓盯著地面,感覺悲涼。「若不是你誘惑她,她不會做這樣的蠢事。」她當然不是為了那個瓊瓊打抱不平,她是為自己感到難過。如果她當初沒有跳進那個陷阱,或許,她還可能憑藉自己的美貌走出另一條路。
「你怎麼知道是蠢事?」顧錦涼薄地問道。「她不但得到名利,也得到快樂,不是嗎?」
高圓圓冷笑,顧錦的手段,她見識太多了,多少清純的女孩子到了他手裡,就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她不想和顧錦繼續討論這種沒有營養的話,轉而問起今天的主題:「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我聽人說,你最近不願意接客了?」顧錦神態自若地倒了一杯紅酒,輕聲細語問道:「為什麼?」
「我不想像楚卿卿那樣,被人搞大了肚子,再被人打得半死,成了一個廢人。」高圓圓諷刺道。「我還想活著。」楚卿卿太傻了,以為自己懷孕了,就能入主豪門,結果,成了顧錦手裡的一個棋子,被他利用,也被他出賣。
顧錦沒有意外,站起身,盯著高圓圓的眼眸充滿了諷刺:「你覺得你比楚卿卿高貴嗎?」
「我沒有那麼想……」高圓圓的話音剛落,下巴就被顧錦扼住。
顧錦冷笑,黑眸里盛滿了冰冷的銳意。「最好沒有。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成了肖麗的女兒,你就能成為大小姐。你這個小姐是怎麼當上的,我相信你心裡清楚。有些事,大家心裡明白就好,非要說出來的,就只會撕破臉,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說完,他的手陡然鬆開,高圓圓往後退了兩步,跌在厚厚的地毯上。她瞪了顧錦一眼,一雙水眸里充滿了怨毒。
顧錦雖然背對著高圓圓,卻能感覺到那種恨意。他的唇角勾起,漆黑如墨的眸子盛滿了譏笑。「上次我就跟你說過了,要你找機會去偷肖麗的文件。已經過了半個月了,為什麼我連一張紙都沒有見到?」
高圓圓低著頭,努力剋制心中的恨意。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挑戰顧錦,這樣對她沒有好處。「我,我連書房都進不去,怎麼偷東西?」
顧錦轉過身,望著高圓圓的眼眸充滿了輕蔑。「你別告訴我,你和她做了這麼久的母女,就沒有得到過她一絲的信任?」
高圓圓低著頭,做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她一向不喜歡我拋頭露面,干涉她的事情。」顧錦的話,揭開高圓圓心中的隱痛,這些日子,她一直努力討好肖麗,總是不得其法。
「哼。」顧錦冷哼,緩緩說出自己的見解。「只怕你是想著留這座靠山在身邊,做你一輩子的搖錢樹。可惜,圓圓,你最好要放聰明點,你以為肖麗認回你,真的是骨肉親情?如果是為了骨肉親情,當初她嫁了人,境況大好,為什麼不回國內找你?非要等到現在才想起你這個女兒?」
高圓圓的身子顫抖了兩下,不得不說,顧錦的話,說中了她的心思。她真的想依靠肖麗一輩子,不想在顧錦的眼皮底下苟延殘喘。「那個時候,她有回來找我,但是,她沒有找到我。」
「她說的,你就信嗎?」顧錦真想發笑,高圓圓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人嘴兩張皮,隨便說說,你拿什麼來驗證她的話是真還是假?」
高圓圓抬眸,用一雙無助的眼神望著顧錦。「那你教我,我到底該怎麼做?」
顧錦的黑眸一眯,一根手指滑過她的臉頰:「真是可惜,你這張臉,原本能哭也能笑的,結果呢?」
高圓圓聽到這句話,打了一個冷戰。「我知道怎麼做了,我會想辦法。」
顧錦滿意地頷首。「三天後,我希望聽到好消息。你放心,只要你立了功,我就不會為難你。」
高圓圓咬著下唇,最後還是選擇答應下來。她知道,自己要是不答應,顧錦有的是手段折磨自己,而她不但得不到解脫,說不定處境會更加糟糕。
權衡利弊,已經成了高圓圓的本能。
顧錦知道,高圓圓已經折服了,就換上親切隨和的面孔:「你放心,我從來不會虧待有功之臣。」
高圓圓心裡是不相信顧錦的話,在她看來,顧錦所有的手段,都是為了哄自己背叛肖麗。一想到要背叛肖麗,高圓圓真的有幾分猶豫。雖然是半路母女,但是肖麗對她還是不錯的,至少花錢治好她的傷,帶她去整.容,讓她有機會重新走在陽光之下。「我會儘力而為的。」
顧錦笑了,似乎對高圓圓的話很滿意。「我等你的好消息。」
「很快就會有好消息。」高圓圓暗想,她得找個法子,兩全其美,既能保住眼前的富貴,還能甩掉顧錦這個包袱。
從顧錦的房間里走出來,高圓圓就一路飛奔離開酒店。
黎明時分,啟明星在天空大放異彩,高圓圓拖著疲憊的步伐往家裡趕。掏出鑰匙,打開門,高圓圓躡手躡腳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當她路過肖麗的房間,高圓圓聽到奇怪的聲音從房間里傳了出來。她的神色有幾分怪異,站在門口,用手輕輕推了一下,就發現門沒有關上,虛掩著。條韓急少。
房間里傳來啪啪的聲音,高圓圓的臉頰一下子紅了,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女人,她清楚她聽到的聲音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高圓圓要走開的時候,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真緊,你比我老婆強多了。」
「真的?」房裡的肖麗聲音柔媚,和以往的強勢大不相同。「那,你會和她離婚娶我嗎?」
回應肖麗的是男人更加勇猛的沖.擊,肖麗在那樣大力的強.攻下,聲音漸漸破碎了。
高圓圓轉身,離開了門口。她十分震驚,怎麼也想不到和肖麗在一起的男人居然是霍英,怪不得前段時間,霍英遇到麻煩,肖麗肯出錢幫忙,原來是兩個人有了jian情。
想到肖麗這些日子對她的冷淡,還有她對霍英的慷概,高圓圓反覆思量,肖麗把自己認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像肖麗這種女人,不該會做虧本的買賣。
想完肖麗的事情,高圓圓又想起了顧錦陰鷙的目。她知道自己在顧錦的眼裡不算什麼,最多是一顆有用的棋子。如果她真的按照顧錦的意思那樣做,肖麗倒了,她以後能靠誰?如果說回來之前高圓圓對肖麗還有幾分期望,那麼現在,高圓圓開始盤算自己的利益。
在高圓圓看來,肖麗可以對一個露水姻緣的男人付出那麼多的錢,卻不肯把錢給她,從某種意義上說,她這個女兒在肖麗的眼中並沒有多大的份量。
高圓圓的世界里,一貫信奉的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她自己的利益,她可以犧牲很多人的利益,包括高洋洋,自然也包括了肖麗這個半路上冒出來的母親。
打定了主意,高圓圓開始謀划,想為自己爭取更大的利益。
而房裡的肖麗和霍英交頸而眠,壓根不知道高圓圓開始算計她。
午後,庄雅一個人在市中心逛街。當她走到巨大的廣告牌下,就看到女兒的照片被撤換下來了。她站在遠處看著,心中有幾分不舒服,卻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畢竟,廣告牌撤換是遲早的事情。
換廣告的工人換下了宋令姿的照片,就擺上了高洋洋的照片。庄雅看到這一幕,心情十分複雜,酸的,甜的都有。
就在庄雅轉身要離去的時候,忽然瞥到高洋洋的脖子上戴的一串黑珍珠項鏈,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了。她掉開視線,匆匆離開廣場。因為走的十分匆忙,她撞到了好幾個人。
連續道了幾句對不起,庄雅繼續往前跑。一隻手臂抓住了庄雅的肩膀,有個人關切地問道:「庄雅,你怎麼了?我喊你,你怎麼都不停下來?」
庄雅回頭,看到陸天明熟悉的臉龐,整個人身子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陸天明扶著她,越發擔心庄雅的身體:「你怎麼了?是不是中暑?」
庄雅抬起頭,看到陸天明擔憂的眼神,紅唇發抖,半天說不出話來。
小荷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差點氣瘋了。在她看來,這分明是庄雅的詭計。偏偏陸天明還是上了那個老女人的當。
小荷走上前,笑著扶著庄雅的另一隻手臂,裝作體貼地問道:「庄女士,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庄雅拂開她的手。「我有腳,可以自己走回去。」
陸天明有幾分惱怒,庄雅這是做什麼?「小荷好心送你回去,你為什麼要拒絕她?」
庄雅沒有想到陸天明會這樣問,嘴角勾起一絲笑。「我不想見到她,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陸天明語塞,最後,他轉而對小荷道:「我送她回去。」
「陸書記。」小荷的眼裡閃過一絲不贊同。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差了?為什麼陸天明的眼裡只有那個庄雅,就是沒有自己的位置?
庄雅的臉色依然蒼白,她強撐著精神問道:「你是不是有事情忙?如果有事,別送了,我自己回去。」
「沒事。」陸天明皺眉,對庄雅的逞強有幾分無奈。難道他就那麼差勁嗎?差到她不想依靠自己嗎?
庄雅沒有堅持,就讓陸天明送她回家。一進公寓,庄雅給陸天明倒了一杯茶,請他坐下來。
「庄雅,你是不是人不舒服?」陸天明這一路來,想了很多問題,其中一個問題,就是關於庄雅的身體。他真的非常害怕,庄雅會告訴自己,她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或者身體出了問題。
「不是。」庄雅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已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我只是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情。」
「既然不開心,你何必去想?」陸天明有點不太明白庄雅的心思。
庄雅凝思片刻,最後還是開口了:「就是因為不開心,才記得特別牢固。」
陸天明沒有想到庄雅會這樣說,就有點接不上話了。
庄雅嘆了一口氣,只覺得胸口壓了一塊石頭,讓她透不過氣來。「調查我爸爸的專案組,之所以判定我爸爸有罪,其中一條理由就是我在海外有個賬戶,存著一筆資金,而我解釋不來資金的來源,我爸爸也沒有辦法證明這筆資金的來路是正常的。」
「當年的案子,發生的很蹊蹺。」陸天明也調查過這件事,「我翻看了卷宗,疑點重重。」
「若不是有疑點,我爸爸就不會保下一條命。」庄雅有點唏噓。「這些年,我一直努力忘記那件事,誰知道,我根本沒有忘記。」
她從一個將門千金淪落成一個嫌疑犯的女兒,從一個驕傲的高.干.子弟變成了一個棄婦。這中間的過程,就好比去地獄走了一圈。
「你今天,怎麼會想起這件事?」陸天明聽庄雅這樣說,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