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暗恨生
第007章 暗恨生 一雙水眸靜靜地看著韓少廷，宋令姿沒有開口說話，似乎想分辨韓少廷話里的真假成分。
韓少廷十分不安，他情願宋令姿發脾氣，也不要這樣靜默。往前踏一步，韓少廷站在宋令姿的前面，兩個人距離很近，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到。「令姿，你相信我，我並沒有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
宋令姿垂眸，每個人對傷害的定義都不同，昨晚遲遲不歸，她真的有種受傷的感覺。可是，她能怪韓少廷嗎？不能，只能說，他們沒有在最初的時候相遇，兩個人的磨合，就需要更多的時間。「我相信你。」
短短四個字，韓少廷如釋重負，這種緊張壓抑的感覺，對他來說，已經很多年不曾出現，今天，他感覺自己似乎回到十年前，第一次拿槍的緊張，第一次開槍殺人的彷徨
將宋令姿攬進懷裡，韓少廷的心徹底放下了，有種回歸的踏實感。「早餐你想吃什麼，我去煮。」
「你先去洗澡。」宋令姿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十分不習慣，再聯想到姜媛媛這三個字，心情就更差了。「要是肚子餓了，冰箱里有豆奶和牛奶，你先去喝幾口，我去浴室給你放水。」
韓少廷沒有反對，走到廚房，倒了兩杯豆奶，放進微波爐，準備熱一下，又順手拿起麵包，準備做個簡單的三明治墊墊肚子。翻出麵包，韓少廷發現麵包的日期已經過了，嘆口氣，就拎起麵包扔進垃圾桶。
一打開垃圾桶，韓少廷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看到一個完好的蛋糕扔在垃圾桶里，也看到一大袋的食物，再遲鈍的人，也猜出是怎麼一回事。
韓少廷疾步走向浴室，見宋令姿彎腰倒沐浴露。
一步跨上前，從背後擁著宋令姿，韓少廷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你為我準備了生日。」
宋令姿覺得眼眶酸酸的，似乎有東西要從眼眶裡落出來。她極力剋制，一滴滴晶瑩的淚珠還是從眼眶裡落下來，有幾滴還落在韓少廷的手背上，燙熱了他的心。
將宋令姿板正過來，韓少廷柔聲安慰她：「別哭了，像一隻小花貓似的，多難看。」
「你管我。」宋令姿嘴一撇，故作惡狠狠的樣子凶回去。「要是真的變難看了，你也不能不要我。」
「我哪裡敢不要你？」韓少廷笑著親了她一口。「我只是擔心媽看見了，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
宋令姿低著頭不說話，默認韓少廷的話。庄雅住在樓下，隨時都可能上來，要是見到自己紅了眼睛，肯定會想東想西了。
韓少廷見宋令姿不語，小心翼翼地賠不是：「要不，今天我就任女王陛下差遣一天，怎麼樣？就當我賠罪？」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宋令姿抬眸，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盈盈一笑：「至少，你得賠一桌子的菜，還有一個親手做的蛋糕。」
韓少廷傻眼了，賠一桌子的菜他還辦得到，一個親手做的蛋糕，就有點難度了：「老婆，能不能換個懲罰？」
「不能換。」宋令姿一掃陰霾，破涕而笑。「要是你做不到，就是誠意不夠。」
韓少廷還想和宋令姿討價還價，手機突然響起來。宋令姿聽得出是韓少廷的手機響了，心裡閃過一絲失望，估計，他今天又有事情忙了。
韓少廷走到一邊接起手機，和手機那端的人說了幾句話，就果斷地掐斷電話。
「怎麼了？」宋令姿有點疑惑，韓少廷的臉色不太好。
韓少廷攬著她的肩頭，笑著道：「沒事。我先去煮早餐。」
「有事。」宋令姿伸手拉住韓少廷，因為她已經敏銳地察覺到韓少廷心裡的不自在。「你不肯說，到底是為什麼？」
「姜媛媛醒了，鬧著要見我。」韓少廷怕宋令姿多想，急忙把事情交代一遍：「可你知道的，我去見她不合適。」
宋令姿的眼裡閃過一絲冷笑，要生要死的，就是鬧著要韓少廷回到她身邊嗎？這種手段比起唐利君就差遠了。面上，宋令姿還是不動聲色地問道：「那，萬一姜省長堅持要你過去呢？你該怎麼辦？」
韓少廷嘆氣。他無論如何也不會過去，說得實際點，他過去能做什麼？陪著姜媛媛瞎胡鬧，繼續扮演男友角色，還是說把話說絕了，再次把她傷得體無完膚，逼她走上絕路？不管是哪一種，對他來說都是裡外不是人。
何況，他現在已經有家室，背著老婆去哄別的女人，宋令姿知道了不翻臉才奇怪。這不是說度量的問題，而是作為女人，沒有一個人會對入侵自己地盤的人會客氣。
「我剛才說了，今天，我任女王陛下差遣一天。」韓少廷眨了眨眼睛，眉眼帶笑，想轉移宋令姿的主意。
不過，他的話剛出口，那邊的電話又響起來了。韓少廷皺了皺眉頭，隱約猜到誰打來的。
他走過去接起電話，就聽到唐敏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過來：「少廷，你去醫院看看媛媛，聽你姜伯母說，她鬧得非常厲害，拔掉輸血管和吊瓶，不肯接受治療。」
「媽，我去了有用嗎？她得了抑鬱症，要想緩解這種癥狀，首先就是要放開心胸。我去了，最多就是開解她，但是她現在聽的進去嗎？人一旦鑽了牛角尖，若是自己不肯出來，就沒人能幫得了她。」韓少廷說的直接明白，不想拉拉扯扯。
萬一他去了醫院，姜媛媛要他娶她，他怎麼辦？總不能告訴姜媛媛，他不會娶她，到時候，姜媛媛豈不是鬧得更厲害？
唐敏在電話那邊長嘆一聲，姜媛媛本來是她最看好的兒媳婦人選，誰也算不到她會變成這樣。「你要體諒一下你姜伯伯和姜伯母，媛媛是做錯了事情，對你來說，是不可以原諒的，但是他們做父母的，始終是偏著自己的孩子。」
「我明白。」韓少廷站得筆直，眼裡卻沒有一絲動搖。「可我不是她的丈夫，也不是她的男朋友，我若是去了，她會怎麼想我？萬一以為我對她舊情難忘，到時候，誰給我收拾殘局？媽，你也要想想，我將來是要做大事的人，怎麼可以在男女關係上牽扯不清？」。
唐敏也明白兒子的處境，打電話過來，不過是一種形式。若是對姜媛媛的事情不聞不問，就顯得不近人情。「我明白了，我和他們說清楚。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有母親說這句話，韓少廷的心放下一大半：「謝謝媽，這次辛苦你了。」
唐敏在電話那邊笑著說：「你只要努力點，讓我抱上孫子，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
韓少廷的臉一下子紅了。
等韓少廷掛斷電話，宋令姿低聲問道：「你真的不去嗎？」
韓少廷揉了揉她的秀髮：「你希望我去？」
「當然不希望。」宋令姿說的很直白，她又不是傻子，哪有把老公往別人懷裡推的道理？不過，也不是每個人都像宋令姿那樣直白。有些女人為了顯示大度，就會假裝支持自己的老公去幫助前女友。殊不知，一旦開了頭，就很難收尾。做女人，還是要自私點比較現實。「我就是怕你以後會後悔，把這筆賬算到我的頭上來。」
「有什麼好後悔的？」韓少廷的臉上揚起一抹笑，「過去的事情，早就過去了。」
聽了韓少廷的話，宋令姿莞爾一笑。的確，過去了，就完全過去了。「我還以為你會對我說，她比我更加需要你，你呀，要做一個超級大英雄，解救美人於水火中。」
「胡說八道。」韓少廷聽了宋令姿的話，只覺得荒謬。「你是從哪裡聽來的？我看那個男人不是腦子有毛病，就是想做英雄的傻子。」
宋令姿笑了，眼中波光流轉。「電視上都是這樣演的。每部戲里，男主角遇到兩個女人，通常都會傾向於柔弱的那一方。」
「別看電視，都是亂七八糟的，那些所謂的編劇整天沒事幹，就喜歡胡編亂造的。」韓少廷不希望宋令姿被帶壞。「什麼叫做她比你更需要我？自己的老婆不管，管別人的事情，不是腦子有病，就是神經短路。」
「老公，這話可是你親口說的。」宋令姿得到夢想中的答案，心情大好，臉上揚著一抹燦爛的笑。「你以後要是拿這個借口甩了我，我可饒不了你。」
韓少廷見她說的認真，嘴角彎起。「整天就愛胡思亂想。」
「那還不是因為你長得帥，我沒有安全感嘛。」宋令姿笑嘻嘻地說出心裡話。
「傻瓜！」韓少廷聽了，心中湧起一股甜蜜的感覺，四肢百骸都變得舒暢起來。
或許，他對姜媛媛有歉疚，有很多複雜的感情，卻不會為了安撫姜媛媛去傷害宋令姿的心。一個人，面對兩難的選擇，只能選擇一方，不然話，會有更多的人受傷。
「水冷了，看來要重新放水。」宋令姿放下心中的石頭，今天，韓少廷說的話，無異於一個很好的信號，讓她對未來升起了無限的期待。
韓少廷點了點頭，挽起袖子。「你放水，我去廚房煮點早餐，你今天想吃點什麼？麵條還是粥？」
「皮蛋海鮮粥吧。」宋令姿提議，「我這兩天想吃海鮮。」
「好，你想吃什麼，我就煮什麼。」韓少廷答應得很爽快，這一天，就這樣無風無浪地度過。
橘紅色的夕陽，掛在半空中，卓天遠走進去，就看到藍斯宇站在落地玻璃前面，俯瞰s市的風景。敲了敲門，卓天遠低聲問道：「你找我有事？」
藍斯宇點了點頭，回頭指著桌上的雜誌，「你看看這些雜誌。」
卓天遠拿起雜誌，掃了幾眼，嘴角擒著一抹笑。「不就是醜聞？有什麼好看的？」
藍斯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雙腿交疊：「你知道這些醜聞為什麼會出現在雜誌上？」
卓天遠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間就猜出了答案：「這些醜聞是你的手筆。」說真的，卓天遠對藍斯宇有點忌憚。這個男人背景複雜，城府極深。
「是我重要嗎？」藍斯宇沒有否認，拿起雜誌翻了翻，嘴裡漫不經心道：「你覺得，要壓下一單醜聞，用什麼辦法最見效，效果最好？」
卓天遠盯著辦公桌上的雜誌，腦子地轉動著。「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用另一個醜聞來遮掩。」藍斯宇的嘴角掛起一抹冷笑，自顧自地回答自己的問題，然後又拋出另外一個問題：「那你說，我這麼費盡心機為了什麼？」
卓天遠垂眸，已經知道他的話外音。這些日子，關於宋令姿的謠言四起，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卓天遠，自然也聽到了風聲。
「別挑戰我的耐性。」藍斯宇雙手環胸，琥珀色的眼眸冷光乍現。「你惹出來的麻煩，最好自己收拾好。不然的話，我們合作隨時終止。」
卓天遠聽得出來，藍斯宇說的十分認真。「我不確定這件事是誰做的，怎麼收拾？」
「如果你不確定，我很確定的告訴你，這件事，就是你惹出來的。」琥珀色的眼眸眯起，帶著一抹厲色，藍斯宇一改往日的斯文俊雅，露出冷酷陰狠的一面。
卓天遠聞言，心沉下去。「誰？」
「你的母親。對，應該說，是你那個便宜媽。」藍斯宇提到這個人的時候，眼裡有著一抹深深的厭惡。
卓天遠聽了，恍如雷擊般，喃喃自語：「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我現在沒有那個心情聽你這些廢話。」藍斯宇站起身，丟出幾張紙給卓天遠。「你自己看。」
卓天遠把藍斯宇給的資料看了一遍，就知道他所言非虛。「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話音剛落，卓天遠就憤然衝出去。
藍斯宇眼裡閃過一絲冷意，他若是把卓天遠當作沒有腦子的人，就不會有今時今日的成就，早就被人拆吃入腹了，死無葬身之地。不過，人家樂意裝，他也樂意翹首看戲。
卓天遠一走出皇冠公司的時候，一張臉立刻陰沉下來。他若是不知道藍斯宇的用心，那麼，他是白吃了那麼多米飯。
說來說去，藍斯宇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他和卓家徹底撕破臉，這樣一來，他的前程就掌握在藍斯宇的手裡。
冷冷一笑，卓天遠掉頭走向停車場，直奔唐利君工作的地方。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卓天遠坐在車裡，等著唐利君的出現。到了六點時分，一抹桃紅色的身影出現在停車場。
卓天遠打開車門，走下車，冷眼看著唐利君。
「有事么？」唐利君嘴角翹起，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卓天遠的出現。
「是你派人製造謠言，攻擊令姿，對不對？」卓天遠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唐利君伸出一隻手，撩了撩自己耳後的秀髮，然後蹙起眉頭。「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幹那種事？韓家和唐家休戚相關，我再恨宋令姿，也不可能作出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道理。」
「如果是別人，我或許會信。至於你，我不信！」卓天遠對這個女人太了解了，只要能達到她的目的，犧牲誰，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差別。「你這樣做，就不怕老爺子知道了，把你趕出唐家嗎？」
唐利君低頭看著自己新染的銀色指甲，嘴角勾起一絲譏諷：「你認為會有誰在老爺子面前，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卓天遠搖頭，「真沒有想到，你就是這樣有恃無恐。」
唐利君聞言，抬眸，一雙妙目恨恨地盯著卓天遠。「這一切都是你逼的。若不是你那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我難堪，我何至於要出手對付宋令姿？」
「難堪也是你自找的。」卓天遠指著她的鼻尖，怒斥她：「像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誰娶了你，誰就倒霉一輩子。我卓天遠眼睛再瞎，也不會要一個狠毒的女人躺在我身邊。想欺負人，儘管放馬過來，我不怕你的。」
唐利君難以置信。「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你為什麼對她就這樣念念不忘，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想要什麼，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幫你得到。」
「我不需要你的幫忙。」卓天遠盯著唐利君那張柔美的臉龐。「因為我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之所以對我好，完全是因為我符合你的要求，沒有過人的家世，也沒有什麼不良嗜好，剛好可以給你做一個走狗，出賣我自己的尊嚴。」
「你——」唐利君氣血翻騰，怎麼也想不到卓天遠會用這樣刻薄的辭彙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你怎麼可以懷疑我的感情，我是真的愛你。」
「你愛我？」卓天遠哈哈大笑，神情有幾分癲狂。「你最愛的人，始終是你自己，不會是別人。」若不是前世吃了唐利君太多的虧，卓天遠真的會相信，眼前的女人是真的愛自己。可事實卻勝於雄辯，結婚多年後，他們成了一對相殺的夫妻，用盡辦法，置對方於死地，完全不顧念當年的感情。
「啪地」一聲，唐利君朝著卓天遠的臉上揮出一巴掌，一雙水眸充滿了憤怒。「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說到底，你也是一個自私鬼，只顧你自己的感受，完全沒有顧慮到我的感受。」
卓天遠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眼裡露出了一絲瘋狂。趁著唐利君沒有防備的時候，他一把推倒唐利君，一雙手瞬間纏上唐利君的脖子，死死地掐著她。「你不是說我是一個自私鬼嗎？今天，我就自私給你看。」
唐利君沒有想到卓天遠會下死力，存心要掐死自己，拚命地蹬腿掙扎著。
卓天遠不管她如何掙扎，繼續掐緊她的脖子，不讓她有機會逃脫。等唐利君漸漸疲軟下來，卓天遠才鬆開他的手，警告道：「今天，就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以後你要是再去找宋令姿的麻煩，我就會你讓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唐利君大口大口地喘氣，努力吸收空氣，想儘快恢復原狀，可心口處的那抹疼痛，卻告訴她，她深愛的男人一點都不愛她，一點都沒有。而這一切，都是源自於一個叫宋令姿的女人，都是她害的。
卓天遠冷冷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入車裡，踩足油門，衝出停車場，和濃濃的夜色融為一體。
唐利君見卓天遠遠去，身子慢慢往下滑，最後，坐在地上，茫然失神。
地上鋪著一層地磚，很冰涼，唐利君卻沒有起來的願望。對她來說，沒有什麼比卓天遠的話更加傷人。她那麼努力，還不是為了他們的將來打算，為什麼他就是不明白？
在停車場里胡思亂想一通，唐利君駕著自己的車回到了宿舍，卻遇到了韓少廷。
「我有話和你說。」韓少廷沉著一張臉站在燈柱下面，柔和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出他立體的輪廓。
「什麼話？」唐利君暗暗譏笑，只怕和卓天遠一樣，都是為了那個女人。面著姿韓。
「宋令姿是你的表嫂，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不要做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韓少廷自然看到唐利君臉上的巴掌印，可他沒有興趣去了解事情的經過。今天他過來，完全是為了警告唐利君。
「你們一個兩個的，都這麼可笑。」唐利君冷笑數聲。「人家當事人都沒有吭聲，你們這些跳樑小丑就一個個蹦出來護著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韓少廷蹙眉。「她是我的老婆，我有權保護她。」
「那我呢？我還是你的親表妹，你為什麼不站在我的立場想想？」唐利君越想，越覺得委屈。
「若不是她，我現在就能卓天遠在一起，過上幸福的生活，這一切，都是拜你老婆所賜。」
「你自己管不好男人，就別怪別人。」韓少廷的臉色更差了。「有本事，看好自己的男人，沒本事，丟了男人，也是你自己的問題，別把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去。」
今天很想加更，但是，實在太困了，沒有辦法寫了，只好寫六千字，希望親們體諒一下，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