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送上門的經紀人
第283章 送上門的經紀人 韓少凡鬆了一口氣,幸好庄雅是明白事理的人,換成其他人,估計是不會這麼輕易過關的,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他能插手的,一切就看韓少廷自己的能耐了。
韓少陵也鬆了一口氣,只要庄雅不怪罪下來,韓少廷想哄回自己的老婆就容易多了。
送走韓少陵和韓少凡兩兄弟,庄雅來到女兒的卧室,坐到床邊,輕聲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少廷受了傷,你自己全身淤青回來。有什麼事情,不能和我說嗎?」
「沒事,就是拌嘴,然後他就和別人打架,我勸不住,腳一滑,就摔在地上。我身上的傷,和他沒有關係。」宋令姿半真半假說道,不希望庄雅知道,她會受傷,是因為韓少廷推了她,那個時候的韓少廷,完全沒理智,做出這樣的舉動不出奇,卻不代表庄雅知道實情后,會原諒他。女婿再親,始終都是外人。
「真是這樣就好。」庄雅並不完全相信宋令姿的話,卻找不出疑點。見宋令姿神色疲倦,她只能叮囑女兒一句話:「以後男人打架,你離遠一點。」
宋令姿點頭,一雙水眸望向自己的腳,大塊的淤青,有些已經滲出血跡來,看上去有點嚇人。
庄雅將目光移到女兒的腿上,心疼道:「這兩天,你別沾水。過兩天就會好了。」
宋令姿點了點頭,低聲道:「我會小心的。媽,辛苦你了。」
「傻丫頭,跟媽道謝做什麼?時間不早了,你快睡吧。」庄雅不忍心女兒熬夜,仔細幫宋令姿掖好被角。「明天晚點起床,到時候我來叫你。」
「媽。」宋令姿欲言又止,最後,她咬牙,還是把話說完。「少廷那邊,你送點吃的過去,他鬧騰了一個晚上,肚子也餓了。」
庄雅聽完宋令姿的話,一半歡喜,一半憂心。歡喜的是女兒能夠理智處理事情,不會耍小性子,憂心的是她用情太過專一,以後會不會受到傷害?
摸了摸女兒的秀髮,庄雅答應下來:「好的,我會送去的,你睡吧。」
「媽,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宋令姿擔心庄雅會找韓少廷的麻煩,不希望夫妻間的矛盾延續到長輩身上。「你見了他,不要罵他,他心裡也難受著。」
庄雅盯著女兒的臉龐,若有所思。「好,我都聽你的,睡吧。」
宋令姿經過一天的忙碌,早就累了,聽了庄雅的話,就躺下去,閉上眼睛,慢慢進入夢鄉。
庄雅關了燈,躡手躡腳走了出去。走進廚房,庄雅舀了一碗湯,選了兩樣小菜,加一碗白飯,親自送到韓少廷的公寓。
韓少廷出來開門,見到庄雅,就有幾分心虛:「媽,你來了。」
庄雅拎著保溫壺走了進去,一張臉陰沉沉的:「令姿怕你肚子餓,讓我送過來的。」
韓少廷筆直地站在庄雅面前,知道庄雅一定有話說,就等著庄雅繼續往下說。
果然,庄雅停頓了一會兒,就說道:「我女兒,是我捧著手心裡長大的,從未吃過什麼苦頭。少廷,我今天就問你一句話,你能不能照顧好她?如果你不能照顧她,就把她還給我這個做母親的來照顧。」
韓少廷猛地抬起頭,無法置信庄雅會這樣說:「媽,我和令姿只是小誤會,還沒有鬧到那種地步……」
「難道你要鬧到那種地步,才肯放過令姿嗎?」庄雅有點憤怒,疾言厲色地問道:「我的女兒憑什麼要給你作踐?」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韓少廷慌了神。他從未想過要和宋令姿分開,庄雅突然說出這句話,對他來說,就如晴天霹靂一樣。「我,我錯了。媽,你要打要罵都可以,就是不要說那句話。」
「你和我說沒用。」庄雅達到自己的目的,就站起來,目光炯炯地望著韓少廷,神情肅然:「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令姿為了你而受傷。」
韓少廷暗中鬆了一口氣,急忙保證:「媽,我保證這件事不會再發生了。」
庄雅得到滿意的回復,就沒有繼續說下去,起身離開了韓少廷的公寓。
她對韓家兩兄弟溫和,是因為彼此是親家關係,鬧的太僵了,對宋令姿不好,對韓少廷,她採取的是敲打,若是韓少廷真的在乎宋令姿,就會收斂自己的脾氣,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剩下的,就看他們兩口子如何言歸於好,和外人沒有任何關係。
第二日的清晨,是風和日麗,陽光明媚的日子,高洋洋一大早就做好早餐,放在餐桌上,自己一個人拎著包包匆匆出門,來到市中心的廣場上。
廣場上張貼著一幅巨大的電影海報,高洋洋細細看了幾眼,都沒有看到自己的名字和頭像出現在海報上,不由地垂下自己的頭。她知道沈曼那天說的話是真的,無論怎麼樣,她都會壓著自己,不讓自己出頭。
「唉,真可惜,拍好的海報,從此不見天日。」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高洋洋的身後響起。
高洋洋聽到背後傳來這句話,不由地停住腳步,回身望去:「是你?!」
「除了我,還能有誰?」沈彥露出潔白的牙齒,就像電視里的那些拍牙齒廣告的模特一樣,有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高洋洋恨恨瞪了他一眼,「公報私仇,小人!」說完,高洋洋蹬著高跟鞋,就想離開。
「誰是小人?」沈彥不明白,攔住高洋洋,質問道:「這件事,明明和我沒有關係,你就算想栽贓在我身上,請找點好的借口。」
「一丘之貉,還用得著找借口嗎?沈曼不是你的妹妹嗎?」高洋洋反問道。
沈彥咬住下唇,當高洋洋提起沈曼,他有一種狼狽的感覺,他怎麼可能和那個賤人生下的血脈成為兄妹?內心突然升起了一股仇恨,這股仇恨就像洶湧的潮水,瞬間侵.佔了他全部的理智。
他冷聲說道:「你錯了,沈曼不是我的妹妹,她,不過是一個賤.人生下的孽.種。」
高洋洋嚇了一跳,她從沈彥的眼裡看出一股強烈的,不加掩飾的恨意。這種恨意是發自內心的,沒有半點摻假。「你,她不是……」
「不是!我剛才說了,她不是我妹妹。」沈彥感覺到胸腔燃燒著一團火,那天,孟素雲和沈曼說的話,彷彿就在他耳邊重新響起,似乎嘲笑他這麼多年來,認賊為母。當初對沈曼有多疼,現在就有多恨,恨不得毀了她,藉以報復他的父親和那個女人。「你不是想紅嗎,我幫你。」
「什麼?」高洋洋完全在狀況外,卻知道,眼前的沈彥很可怕。「不用了,我還是當個小人物比較合適。」誰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把她賣了?高洋洋自認為擔不起這個風險。
「膽小鬼!我本來以為你有點天賦,想扶你上牆,結果,爛泥就是爛泥,永遠扶不上牆。」沈彥滿臉不屑,嗤之以鼻道:「像你這樣,永遠都追不上韓少陵的。」
「你!」高洋洋有種心事被人揭破的惱怒,「你胡說什麼?我當他是……」
「當他是什麼.……」沈彥好笑地看著高洋洋嫣紅的臉頰,女人永遠都這樣,心裡明明喜歡那個人,嘴上卻不肯承認。難道承認了,會死嗎?「你敢說,你對韓少陵沒有一絲遐想?你敢說,你對他沒有一點好感?你敢嗎?」要氣明幸。
「你……你什麼都不懂,不要亂說。」高洋洋見沈彥洋洋得意,氣不打一處來。「像你這種花花公子是不會懂得,更不會明白,感情是一種很神聖的東西,不是菜市場上的大白菜,你想買多少,就能買多少。我是喜歡韓少陵,那又怎麼樣?難道喜歡一個優秀的男人犯法嗎?有誰規定,我可以喜歡誰,不可以喜歡誰嗎?」
「我是不懂你們女人的愛情,但是我知道,喜歡一個人,就要努力把她追到手,就算是不折手段,也要讓她愛上自己。」沈彥伸出一根手指在高洋洋的面前晃了晃,說出自己的想法:「站在遠處,遠遠地看著她,就算她知道我喜歡她,也沒有用,倒不如一鼓作氣,追到底,反正,纏久了,她自然是我的。」
「什麼理論?你這種是流.mang的想法,土匪的做法。」高洋洋暗想,如果哪個女孩子倒霉,被沈彥喜歡上了,那肯定是上輩子造孽太多的緣故。
「流.mang怎麼了?土.匪又怎麼了?」沈彥相信,每個男人的骨子裡都藏著一種野xing,就是這股野xing,才促使男人往前進。「人家不是說了嘛,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同理可知,只要能把自己心愛的人追到手,你管它什麼手段?」
高洋洋抓狂了,這樣的對話,簡直是對牛彈琴。「我和你不一樣,別把你的想法強加給我。再說,我才不會像你這樣無恥,天天纏著別人。」
沈彥聞言,從鼻孔冷哼一聲。「沒出息的女人,我看你也沒有多喜歡韓少陵。你若是真的很喜歡他,就會聽我的話,從現在開始努力了。雖然你的身份是低了點,但是,後天的努力,加上有宋令姿這個近水樓台,他說不定會喜歡上你。等到他喜歡上你的時候,你還怕韓家的人接受不了你嗎?」沈彥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努力蠱惑高洋洋。
高洋洋帶著狐疑的眼睛望向了沈彥,直指要害:「說吧,沈公子,你到底要幹什麼?你別告訴我,你今天突然大發善心,想要日行一善,才特地過來點撥我的,這樣的鬼話我是不信的。」。
沈彥的額頭冒出幾條黑線,該精明的時候,她糊塗,該糊塗的時候她怎麼就變的精明起來?「我能幹什麼?我說的這一切,還不是為你打算?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你會為我打算?該不會想把我賣了換錢用吧?」高洋洋經過高圓圓的一再算計,已經明白了,不是每個人都像宋令姿母女那樣,只想無償地幫助她。「把話說清楚,要不然的話,我現在就走。」
「其實,也沒有什麼的,你不是缺一個精明幹練的經紀人嗎?剛好我沒有工作,最適合做這份工作。」沈彥撓頭,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高洋洋嚇了一大跳,看沈彥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怪物似的。「你確定,你可以勝任這份工作?那我問你,你以前做過這一行嗎?帶過藝人嗎?」
「你別小看我。雖然我沒有做過,但是,每個人不都是從零開始的嗎?哪個經紀人是一開始就會帶藝人的?」沈彥握緊了拳頭,心裡不.爽,這個高洋洋太不知好歹,他堂堂的沈大少爺屈尊做經紀人,她沒有感激涕零已經是不對了,現在還擺出一副你什麼都不會的嘴臉。為了挽回面子,沈彥決定,說出自己的優勢,嚇嚇高洋洋。「我是劍橋高材生,會五國語言……」
「停,我不是找翻譯。再說,我也沒有那個能耐,能紅遍世界。」高洋洋真想敲開沈彥的腦袋看看,到底他知不知道她要找的是經紀人,不是翻譯。「再說,我的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我的要求不高的。」沈彥繼續推銷自己,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高洋洋收下自己,一來,可以藉助高洋洋打壓沈曼,二來他的三餐也有著落。三來,他還可以賺錢,養活自己。「只要提供吃的,順便發點工資給我。」
「工資?我哪有什麼工資給你?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怎麼可能還有錢給你發工資?」沈彥的話,讓高洋洋覺得他異想天開。
沈彥搖頭,對高洋洋道:「你別這麼快否定。先聽聽我的計劃。若是計劃可行,你就答應,要是不可行,那就當我沒說過。」
「行。」高洋洋一口答應下來。「那你現在可以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