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覺醒
新到手的早餐係統，吃起來還挺香。
想到先前看過的未來片段，林凝微微一笑，沒記錯的話，在新世界初期，一袋曲奇餅幹，似乎能換半個姑娘。
“叮鈴。。。”
清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林凝的回憶，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林凝舔回唇邊的餅幹渣，翹著尾指，點了接通。
“hi，小老頭，最近好嗎？離婚了嗎？”
不等那邊的林保國開口，林凝搶先說道。
“咳，咳。。”
京都，某秘密基地，看著會議室內表情古怪的同僚們，林保國接連咳了好幾聲，險些沒把自己嗆背過去。
“真不怕把肺咳出來？”
擦著紅色美甲的手，在裙擺上抹了抹。
林凝之所以這般不著調，自然是為了堵那邊說情的口。
“有不少同事在，你外公也在，還有，我連的功放。”
林保國很直接，特意點出自己的處境，原因不難猜。
“外公好，有空來這邊坐坐，新家你們知道的，差不多四分之一個京都市那麽大。”
林凝的聲音，甜了不少，這幫人找自己的原因，一定和那隻變種鹿有關。
“凝凝，聽你爺爺把話說完。”
林保國右手方向，寧忠軍苦笑的搖了搖頭，講道理，這麽大年紀還要求一個小姑娘辦事兒，真挺臊的慌。
“約翰難道沒給你們說嗎？那邊已經是軍事禁區了。。。如果事後被人發現是我幫的你們，外公你有想過後果嗎？我這邊一旦出事，誰能救得了我？”
一家人不吃兩家飯，在覺醒大潮之前跟腐國政府交惡，這種腦殘行為，林凝又怎麽可能會做。壓根不給林保國開口的機會，林凝直接說道。
“。。。”
孫女很直接，意思不難理解，包括林保國在內，偌大的會議室，一時間安靜的嚇人。
“一隻變種鹿，真的沒必要大動幹戈。我可以賣給你們一份異血樣本，你們自己培育，不好嗎？”
沉默良久，林凝抿了抿唇，提議道。
“一學是什麽？”
陌生的男聲，很有威嚴。
抬腳踹走求抱抱的荼荼，林凝答道：“變異獸的血，你們也可以當作是感染源。”
“感染源？據我所知，莫斯具有極高的空氣感染率，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麽做。。”
突然插嘴的女聲，還挺義正嚴辭。
總算找到機會的林凝，強忍著心中的笑意，沉聲打斷道：“我是腐國威斯特公爵，你哪位？你是在教我做事嗎？不知所謂。”
“凝凝，怎麽跟長輩。。。額，她掛了。”
說話的是林保國，熟知林凝性格的林保國，話還沒說完，那邊就已經撂了電話。
“嗬，這小丫頭，是怕我們不給錢嗎？”主位上的老頭，笑著搖了搖頭，“讓我們的人跟那個管家聯係吧，她既然說賣，這件事兒沒談妥之前，就不會再接你們電話。”
“很抱歉，陳姐，抱歉，諸位，我這外孫女年紀小，父母又走得早。。。多有得罪的地方，我這個做外公的，替她給在座的賠個不是。。。”
躬著身子的寧忠軍，態度賊端正。
不等寧忠軍說下去，主位的老頭，說道：“起來，沒人怪她。”
時光荏苒，三天一閃而過。
因為一隻被炸成了渣的鹿，新世界的覺醒潮，就這麽悄無聲息的爆發了。
“林東來信息了。”
主樓書房，看著麵前萎靡不振，怎麽也提不起精神的林凝，林紅一邊說，一邊遞了杯特濃咖啡過去。
“別跟我說話，除非是孫淩宇掉溝裏了。”
再次看了眼係統的懲罰通知，林凝撇了撇嘴，沒好氣兒道。
“不就是屁股翹了點嘛，這都兩天了，還生悶氣呢？”
林紅無奈的搖了搖頭，並不覺的屁股大點有什麽不好。
“站著說話不腰疼，這是翹了點嗎？你知不知道0.67的腰臀比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代表著什麽！”
不提還好，林紅一提，林凝就跟炸了毛的貓似的，奶凶的不行。
“誘惑？”
林紅撓了撓頭，試著問道。
“誘惑你大爺，我說的是我，對於我來說。”
猛的站起身的林凝，身材賊特喵的火辣。
瞬間反應過來的林紅，連忙更正道：“性感，想摸。”
“。。。”
“我，我明明看見你對著鏡子摸了好。。。額，我去看看孫淩宇掉溝裏了沒。”
眼瞅著林凝的俏臉越來越黑，林紅眼珠子一轉，話題轉的飛快。
“看你妹，”似是想到了什麽，俏臉帶怒的林凝，聲音很輕，語速極快，“讓家裏給我換批內衣，大一碼的。”
“噢。那林東。。？”
欲言又止的林紅，一副似笑非笑的樣。
看在眼裏的林凝，美腿一蹬，瞬間將腳邊正抱著自己脫鞋啃的蚩小尤，踢飛了好幾米遠。
“林東那邊怎麽了？”林凝說。
“一個200人的整編隊，包括隨軍牧師，全部感染了。”
林紅歎了口氣，一邊說，一邊將手機，接了書房牆上的顯示器。
“這幫人是傻的嗎？去這麽多人還用火箭炮？”
手機裏的視頻，跟做了特效似的，有夠火爆。
看著那隻瞬間被轟成了渣的鹿，林凝蹙了蹙眉，實在是難以理解這幫蘇格皇家軍，是怎麽做到這麽蠢的。
“聽林東的意思，那邊起初是想打傷活捉，後來，你還是先看看那個開炮的人的眼睛吧。”
林紅說罷，又是一番操作。
“難怪這家夥不聽命令，這是被感染了。”
屏幕上的白人男子，雙眼泛紅，精神亢奮。
僅一眼，林凝就知道問題出在了哪。
“那隻鹿受傷的時候，濺了不少血。”林紅補充道。
“那邊現在情況如何？”
林凝咬了咬唇，原本定下的隻觀察，不幹涉原則，突然就不那麽堅定了。
“兩個成功覺醒的當場跑了。兩個變異的，零在盯著。”
回想起林東發來的信息，林紅肯定道。
“不是職業軍人麽，怎麽才成功了兩個？”林凝問道。
“都是被槍打死的。據林東說，感染者覺醒前會有一段長達半分鍾的不穩定狀態。在這段時間內，感染者的攻擊欲，破壞欲等負麵情緒，會大幅提升。。。”
林紅很專業，說話的同時，還不忘換了另一段視頻。
沉默良久，看著屏幕裏死於亂槍的屍體，林凝歎了口氣，拿過手機，給外公去了條信息。
“林凝：感染初期有半分鍾的不穩定時間，感染者會無差別攻擊身邊的活物，切記遠離殺傷性武器。”
“外公：收到，謝謝。”
外公的信息回的很快，想來有給自己設置特殊提醒。
“林凝：不出意外的話，蘇格蘭很快將會淪陷，你們還是提前做好準備吧，”
不管怎麽說，骨子裏流的都是華人的血，在這件事上，林凝心裏，還是向著祖國的。
“外公：你那邊怎麽辦？要不要來華國？”
京都，寧宅，看著書房牆壁上的世界地圖，剛剛睡下的寧忠軍，外套都沒來得及披。
“林凝：我應付的了，你那邊挺晚了，好好休息。”
“林凝：如果外公不幸被感染，記得用能量去緩衝。”
想到外公的年紀，林凝猶豫良久，即便知道這條信息會影響自己的布局，仍舊是發了過去。
“外公：能量是什麽？有了能量的緩衝，是不是可以增加覺醒的成功率？”
外公果然是老狐狸，瞬間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林凝笑著搖了搖頭，索性直接交了底。
“林凝：覺醒初期不但有半分鍾的不穩定時間，還會誕生強烈的毒素。。。除非感染者本身素質過硬，或是用能量緩衝，否則，極其容易失敗，從而變異或死亡。”
“林凝：我下麵人給的報告，人參等珍貴藥材，蘊含著不少能量。”
“寧忠軍：謝謝，代表國家。”
或許是被寒風吹迷了眼，世界地圖前的寧忠軍，眼眶紅了不少。
一小時後，還是那個基地，還是那間會議室，會議的發起人，還是寧忠軍。
“凝凝還是好同誌嘛，不過這丫頭，沒說實話呀。”
待寧忠軍一字不差的轉達後，主位的老頭，抿了口茶水，笑著說道。
“領導的意思是？”寧忠軍欠了欠身子，疑惑道。
“我問你，威斯特最近都有哪些商業行為。”
“這，抱歉，我不怎麽關注。”寧忠軍實話實說。
“老林，你分管經濟，你來說。”
“威斯特最近一直在變賣產業，除卻腐國本土的產業外，其他產業已於昨日，整體打包賣給了我們的騰訊和阿裏。”
說話的是林保國，想到下麵人送來的消息，林保國補充道：“大部分都是白菜價。”
“都說那小丫頭任人唯親，剛繼位就敗家，依我看，這小丫頭精著呢。”主位的老頭，讚道。
“領導，您的意思是？”
聰明人之所以聰明，是因為會裝笨。心下早有答案的林保國，佯裝不解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威斯特的主業是地產，假設病毒全麵爆發，這些東西，可就不值錢咯。”
“額，還真是這樣。騰訓，阿裏這次可是要被坑慘了，領導，需不需要通知下那兩家。。。”
說話的是先前被林凝下了麵子的陳姓女領導。
不等此人說下去，主位的老頭，直接打斷道：“正常的商業決定，怎麽能說是坑呢？小丫頭才幫了我們大忙，我們轉身就拆人台，這不合適吧？”
“那兩家。。。”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老林，你繼續，小丫頭變賣產業，回籠資金，然後呢？”
“我知道了，是珠寶，珠寶裏也有那丫頭說的能量。”
能坐進這間會議室的人，就沒有蠢的。
瞬間反應過來的某白發老頭，連忙說道。
“對咯。不然她幹嘛全世界的買珠寶，還是在這麽個時候。”
“領導英明。”。
“。。。”
一番恭維，應該看出了領導的欲言又止，領導身側的某秘書，開了腔：“領導，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小丫頭是走在我們前麵了。”
“哦？怎麽說？”
“石頭可不是人參，即便知道裏麵有能量，我們也沒法取。”
“你的意思是那小丫頭知道怎麽取了？”
“隻是猜測，具體還需要林老，寧老，幫忙確定下。”
“人前腳才幫了我們大忙，後腳就惦記人東西，這不合適吧？”
“領導，國事無小事。。”
一唱一和的兩人，簡直不要太默契。
看在眼裏的林保國，默默的低著頭。
“我這就打電話問她。”
說話的是寧忠軍，之所主動挑擔，純粹是為國為民。
“不用，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兒讓我們的人暗中調查就好。”
“領導。。。”
“行了，都回去休息。對了，老林你加個班，那些人參什麽的，盡快收回來吧。”
“是。”
腐國，威斯特莊園。
正在閉目養神的林凝並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兩條信息，華國以往隨處可見的中草藥，隻是一個晚上，就成了國家管控品。
“家裏人都走了嗎？”
一小時後，緩緩睜開眼的林凝，淡淡道。
“除了約翰和我們的人，都走了。”
說話的是林紅，從林凝的視線看去，林紅的腳邊，除了酸奶外，多了隻圓滾滾的熊貓幼崽。
“約翰為什麽不走？伊頓莊園那邊，沒他怎麽行？”
隨手給自己斟了杯酒，林凝疑惑道。
“他的原話是不放心你，等你一起。他把艾倫請回來了，那邊有艾倫看著，亂不了。”林紅答道。
“隻是初階覺醒有什麽好不放心的，讓他走，萬一我掛了，這裏唯一能感染的就是他。”
顯而易見，林凝刻意清空所有人的目的，就是為了覺醒。
“不要這麽說，你不可能失敗的。”
林紅的表情還挺萌，林凝笑著搖了搖頭，念頭微動，兩瓶覺醒藥劑，拿來兌酒。
“異血也到進來吧，一並喝了完事兒。”
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林凝淡淡的笑了笑，單論身體素質，還真就沒服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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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你。。。”
一分鍾後，看著麵前的林凝，林紅的表情，是這樣的，（老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