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爆發

  威斯莊園，書房。


  林凝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效果顯著。


  一向穩如老狗的約翰，這會兒的表情，是這樣的，（老規矩，這裏缺個顏文字。）

  “天要變了。”


  隨手給自己斟了杯酒，林凝舔了舔唇，淡淡道。


  “夫人，能再說的具體些嗎？家裏在外麵的產業可不是筆小數字，真要盡數變賣，短時間內也不一定能找到好買家。”


  沉思片刻，回過神的約翰，說道。


  “具體我也不能確定，但，……”


  紅色的美甲彈了彈酒杯，似是想到了什麽，林凝說著說著，突然話題一轉，命令道：“去暗網，去地下市場，去把近半年內所有和變種新病毒有關的消息都買回來。”


  “嘶，所以夫人您說的天要變了，是因為病毒嗎？”


  林凝的表情有夠凝重，約翰倒吸了一口氣，神色緊張了不少。


  “或許吧。”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想到夢中的那場世界級災難，林凝補充道：“空氣感染，照這個方向去查。”


  “半年內，空氣傳染，變種病毒，夫人，這方麵的消息我有印象。”


  記憶裏，因為u盤的事兒，自己可是買了不少消息。


  不等林凝發問，約翰說話的同時，動作麻利的拿出兜裏的掌機。


  2分鍾後，約翰再次說道：“我果然沒記錯，夫人，您還記得當初讓我調查的u盤嗎？”


  “記得。你給我說裏麵是一個坐標，還有幾十年來的特殊神秘事件相關。”


  白皙纖細的手，捏著眉心，低垂著頭的林凝，眼底的黯淡，一閃而過。


  就是這枚該死的u盤，自己從小相依為命的父母，沒了。


  就是這枚該死的u盤，那晚書房過後，自己第一次有了做實林凝的念頭。


  “有消息說，那組坐標，是一個實驗基地的位置，裏麵的東西，或許就是夫人您說的。”


  再次看了眼掌機的消息匯總，約翰說話的時候，看向林凝的眼神，多了絲期待。


  “坐標我不清楚，u盤也不在我這兒。”林凝煩躁的抓了把頭發，沒好氣兒道：“你說這些人是不是腦子有病，沒事兒研發病毒是想幹嘛？”


  “可能是為了賣解藥賺錢吧，這種操作，漂亮國那幫金錢的信徒也不是第一次幹。”


  約翰不屑的撇了撇嘴，對於漂亮國這個早期的殖民地，腐國的貴族圈，從來沒什麽好感。


  “製造困難，解決困難，這幫人，還真是病得不輕。”


  剛剛穩定的局麵，轉眼畫風變大變。


  習慣性的掃了眼係統界麵，林凝猛地一驚，如果世界真變了，孫淩宇的玫瑰，還怎麽綻放？


  沒記錯的話，任務失敗的懲罰，可不是鬧著玩的。


  “夫人？你還好嗎？”


  麵前的林凝，臉色煞白，眼神慌亂，看在眼裏的約翰，蹙了蹙眉，關心道。


  “我一點也不好，”白眼，撇嘴，收回思緒的林凝，說道：“曼聯的錢，先想辦法拖著，真要變了天，這錢怕是要打水漂了。”


  “明白，我會讓他們再做一次財產清算，應該能拖個十天半月。”


  約翰答的很果斷，對於林凝先前所說的一切，約翰顯然是有所相信。


  “你覺得什麽才是最重要的？我指的是大變後的世界，也可也說是末世。”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手指漫不經心的敲打著桌麵，微眯著眼的林凝，說道。


  “軍火，食物。”


  末世論最早的出現就是在西方，末世類的電影，，約翰自然有所耳聞，所以約翰這會兒，答得不假思索。


  “去準備吧，我的直覺不會錯。”


  係統，鐵憨憨都有了，一個新世界，仔細想想，也不是沒可能。


  林凝擺了擺手，一個深埋在心底的野心，悄然冒了頭。


  “夫人，我需要人手，這件事兒，不宜太多人知道。”


  看著一旁不動聲色的林紅，約翰征求道。


  “可以。我隻要結果，具體怎麽做，林紅會配合你。”


  “是。林女士，麻煩了，請隨我來。”約翰說。


  “名單的人，盡快都通知到，至於願不願意來這邊，一切看命吧。”


  二人行至門邊的時候，林凝突然開口說道。


  “看命？”約翰應該是沒聽懂。


  “她的意思是隻通知，不強求。”


  回身看了眼緩緩閉眼的林凝，熟知林凝性子的林紅，一邊說，一邊在外麵關了書房的門。


  “哦，謝謝。”


  “別這麽見外，有事兒直接吩咐就好。”


  對林凝，林紅從來都是百分百的信任，對林凝口中的新世界，林紅自然是信的。


  第二日，晨。


  威斯莊園，主樓，露台。


  單馬尾，白色運動套裝，早起的林凝，也不知是怎麽了，左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孫淩宇還沒回來嗎？這家夥男裝出去的？”


  依著形意樁功站好，林凝蹙了蹙眉，輕聲問道。


  “昨晚就回來了，女裝出去的。”林紅答道。


  “女裝？這才幾天，他不會就穿癮了吧？”


  忘了是誰說過，女裝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想到孫淩宇男裝時的樣子，林凝惋惜的搖了搖頭。


  好好一帥哥，就這麽被葉淩菲等人逼著入了岐途，還真是作孽。


  “他特意女裝出去是為了造勢，”雙耳微動，林紅笑著指了指西邊的獨棟建築，“蚩小尤昨晚來了，就在那棟樓裏。”


  “吃校友？什麽東西？”


  顯而易見，日理萬機，勞心費神的林凝，早把國寶忘了。


  “熊貓，你爺爺和外公聯手幫你搞得，以租借的方式。”林紅笑著解釋道。


  “哦，有心了。這樣，幫我給他們去個信息，讓他們盡快過來一趟。”


  對自己好的人，林凝向來不吝嗇。


  “他倆的職位可不低，沒那麽容易走的。”


  有多大權力就有多大責任，身居高位的二老想出國，可遠比普通百姓要難得多。


  看著麵前正揮舞著小拳的林凝，林紅接著問道：“要不要把消息告訴他們？也讓他們有所準備？”


  “我也不知道要不要。”


  沉默片刻，皺著眉的林凝，說話時的表情，有夠糾結。


  “夫人，我們需要盟友，華國，是個很好的選擇。”


  插話的是約翰，順著林紅的方向看去，約翰的懷裏，抱了隻還沒酸奶大的熊貓幼崽。


  “我明白你意思，但你有沒有想過那可是世界第二大國，那邊不相信還好，如果真信了，如果真發生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是什麽後果？”


  林凝深吸了一口氣，除非歸自己所用，這世，就容不下一個能未卜先知的人。


  “夫人，不妨把這事交給我如何？”


  抬手將懷裏的蚩小尤放在地，約翰笑著說道。


  “可以，去聯係吧，順便通知我那些朋友，茶室見。”


  不管怎麽說，骨子裏都是華人，不管怎麽說，那邊都是祖國。


  林凝說罷，手下的形意拳，打著打著，就打成了女子防身術。


  一樓，茶室。


  林凝到的時候，裏麵已經坐了不少人。


  不等落座，林凝清了清嗓子，直接說道：“長話短說，約翰那邊給我了個消息，信不信隨你們。”


  “什麽消息？”


  抬手撫了撫懷裏的荼荼，一襲黃裙，妝容精致的葉淩菲，第一個說道。


  “世界級災難，可能和變種病毒有關……”


  不等林凝說完，孫淩宇猛的站起身，用男聲說道，“生化危機？喪屍圍城？打僵屍？”


  “打你妹的僵屍，你丫是遊戲玩多了吧，聽她說完不可以嗎？”


  孫淩宇身側，墨染撇了撇嘴，真心搞不懂孫淩宇這興奮勁是為哪般。


  “其他也沒什麽。對了，不久後威斯特會封領，你們好好考慮。”


  擺手製止了正欲說什麽孫淩宇，林凝一邊說，一邊行至唐雯佳身前，“叫你家人過來吧，在這邊我也好照應點。”


  “這就是你先前給我說的世界要變了？”


  思前想後，有所猜測的葉淩菲，不確定道。


  “沒錯，信不信在你們，選擇權也在你們。”


  林凝的表情有夠隨意，看在眼裏的唐雯佳疑惑道：“你不怕我家人傳的到處都是？畢竟都有親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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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就傳唄，這種事兒，沒人會當真。”


  林凝笑著擺了擺手，信心十足。


  “我信，我當真。”


  高亢的男聲來自孫淩宇，看著這個興奮不已的家夥，林凝眯了眯眼，真想問一句你丫是不是有個末世係統。


  “你很期待嗎？”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沉默良久，林凝輕聲問道。


  “當然，這可是新時代，這可是我們這類人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


  “你們這類人？”唐雯佳好奇道。


  “沒有背景，想憑能力成功的人。”


  “白癡，成功的人在哪都會成功，和時代有個毛關係。”


  說話的是墨染，也不知道是為什麽，自從孫淩宇學會了女聲，墨染對孫淩宇的態度，就沒好過。


  “懶得跟你爭……”


  “嗬，我問你，既然你現在已經知道了，那你要不要變賣所有家產，整備物資，迎接新世界？”


  墨染說話時的表情有夠不屑，看在眼裏的孫淩宇，張了張嘴，一時間真挺難抉擇。


  “機會給你了，你都不敢要，你憑什麽改變命運？你拿什麽成功？”


  “我，萬一我準備一整，新世界沒來呢？”


  “嗬，所以你還是先想想你何去何從吧，如果沒記錯的話，你愛人還在滬市待產。真當末世是鬧呢。”


  蘇格蘭，某林地，地表之下。


  看著手中的記錄儀，代號x的白人老頭，興奮的揮了揮拳。


  “記錄：莫斯，具有極高的空氣傳染率。受感染者，極其容易死亡或變異。”


  “記錄：1號實驗體，a，本體素質（弱）（男）（55），精神基因雙崩潰，自帶莫斯病毒，本能攻擊一切活物。當前狀態：自然死亡（15天），取名，變異體。”


  “記錄：2號實驗體，b，本體素質（普通）（男）（45），力量，速度，提升兩倍，情緒不穩，破壞欲極強，本體極易遭受反噬，需從外界補充能量，需鮮血……當前狀態：能量枯竭而死（3個月）。取名，變異者。”


  “……”


  “記錄：9號實驗體，c，本體素質（良好）（男）（35），各項增長指標與2號實驗體相似，需補充能量，需鮮血（少量），情緒穩定，戰鬥本能超幅提升。可進化，進化時副作用翻倍，進化成功，本體各項指標均增加兩成，所需補充能量多加一成……當前狀態：二次進化失敗死亡，取名，特殊變異者。”


  “……”


  “記錄：10號實驗體，d，本體素質（良好）（男）（25），特殊變異者，二次進化成功，”


  “記錄：11號實驗體，e，本體素質（良好）（女）（25），成功。各項增長指標與2號實驗體相似，可通過有效鍛煉自動獲取能量，情緒穩定，戰鬥本能超幅提升。控製力，反應力，神經反射大大提高，對危險以及危險的程度有具體的感知能力……可進化，進化成功，副作用降低兩成，本體各項指標均增加兩成。當前狀態，存活，休眠。（1次進化），取名，覺醒者。”


  “記錄：疑點，1，莫斯從哪來？”


  “記錄：疑點，2，女人開啟基因鎖的成功率為何比男人高兩成？”


  “……”


  “記錄：備注，1，10號實驗體，腦波動過於活躍，必須盡快清除。”


  “記錄：備注，2，莫斯，不是……”


  “hi，Daddy。”


  突然響起的男聲，沙啞低沉。


  正在記錄的x。猛的扭過頭，還沒開口，就被人一拳打掉了腦袋。


  “喔，我似乎更強了。”


  抽搐的身子，噴湧的鮮血，無頭的男屍。


  無視地的慘烈，代號d的白人男子，扭了扭脖子，隻是一眼，原本無法細致感知的各類信息，盡數湧入腦海。


  “這裏有我就夠了，我的牢友們，你們可以死了。”


  抬腳碾碎腳邊的記錄儀，隨著實驗艙大開，沒多久，便是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便是一片冬日裏的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