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4章 嚴肅處理
宦海弄潮 - 第0674章嚴肅處理
於向明見王重山沉吟不語,低聲說:「王書記,平南可能有事瞞著您吶。 」王重山的臉抽搐了幾下,背過身去,對著窗外說:「混帳東西。」「現在怎麼辦?」於向明的聲音有些抖。王重山說:「老於,情況已經失去了控制,如果任由此事發酵,將會出大問題,依我看,問題的關鍵還在河邊林,真不知道他在那裡搞什麼花腳烏龜,你馬上帶人去看一看,現在就去,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王重山掏出手機,給秘書孫耀文打了個電話,讓他準備一下,馬上去縣人民醫院看望受傷的澤西公安局政委。當他趕到縣人民醫院時,正好碰到了馬駿帶著澤西的幾位領導坐在重症監護室外,他滿臉的沉重,對馬駿說:「馬書記,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他的傷情怎麼樣?」馬駿深嘆一口氣,說:「現在還在昏迷當中。」王重山說:「他一定會沒事的。」馬駿說:「真沒想到,江都縣原來是一個卧虎藏龍之地啊!」
王重山搓著手,賠著笑,說:「馬書記,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事情查明,還是那句話,今天晚上就會拿出處理意見來。」一旁的徐厚東說:「王書記,我們的武警隊員在河邊林尋找馬書記時,發現了一個制毒工廠,裡面的設備一應俱全,希望王書記也順帶著查查此事。」王重山的臉色一下子煞白,他忙不迭地說:「我這就讓他們去調查。」
出了醫院,王重山馬上給侄子王平南打電話,讓他五分鐘內趕到縣醫院不遠處的一個酒店。在酒店的房間里,王重山:「你是不是活膩了?居然整起毒品來了,這可是掉腦袋的事啊!」王平南狡辯道:「二叔,我真的沒有干這事啊!」王重山伸手用力地朝王平南的臉上摑去,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五指山,王重山說:「你還想瞞我,好,我不管你這事了,你自生自滅吧。」說完,背起手,走到窗邊。
王平南捂著臉不作聲,王重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還傻站在這裡幹什麼?快去收拾殘局啊!」王平南嗡聲嗡氣地說:「是不是讓別人發現了那裡,要是這樣的話,現在去也來不及了。」王重山冷哼了一聲,指著王平南的鼻子,說:「你也知道來不及啊?早幹嘛去了?」王平南說:「二叔,我也不知道會捅這麼大的婁子。」王重山在房間里踱了幾步,說:「現在唯一的辦法,是把你那個工廠毀掉,你現在就帶人去辦吧。」
安排王平南去毀工廠,王重山召集縣委常委們開會,會議討論的是如何處理誤抓澤西縣委書記馬駿的相關責任人。於向明先是向各位常委彙報了事情的經過,當然,這事情的經過已經進行了加工,於向明說:「事情是這樣的,澤西縣縣委書記馬駿因事開車前往江都,在河邊林一帶走錯了路,在睡覺期間被一位路過的小偷撞見了,盜光了錢物,正在此地執行巡邏任務的聯防隊員發現馬駿獨自一人在河邊林,以為是不法分子,扭送到了縣公安局,縣公安局預審科長冷秀林違規操作,在沒有問清對方身份的情況下,將其關進了看守所,把澤西縣委書記馬駿羈押近十二個小時。」
於向明在彙報事情經過時,不僅僅編了故事,而且還隻字不提澤西縣圍捕一夥持槍歹徒的事。王重山用目光掃了掃眾常委,說:「這起事件雖然是個誤會,但是影響極壞,我們江都縣的政法部門,居然把鄰縣的縣委書記關了起來,這要是傳到市裡去,市委市政府會怎麼看我們江都縣?因此,我建議,要對具體負責的人進行嚴肅處理,同時,還要追究相關責任人的責任。」
於向明低著頭,說:「我作為政法委書記,我負主要責任。」王重山說:「你當然有責任,你看看你的隊伍,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你回去之後,要迅速拿出整改方案來,要在全縣政法系統開展一次嚴肅的整風活動,要舉一反三,再出這樣的事,一定嚴肅處理。」於向明唯唯諾諾地說:「請王書記放心,我一定深刻反醒。」王重山說:「我建議,對冷秀林同志,就地免除職務,清理出公安隊伍,公安局分管副局長何楚方同志,給予黨內嚴重警告處分,司法局分管副局長魯小明同志,給予行政記過處分。」
常委會通過了以上處理決定,正準備散會的時候,王重山的手機響了起來,王平南在電話里說:「澤西方面的留有人值守呢,我們進去不了。」王重山眉頭深鎖,他說:「你們呆在那裡,等我電話。」他站了起來,對眾常委說:「就這樣吧,散會。」來到辦公室,王重山給宋紅軍打電話,向宋紅軍一五一十地說了江都發生的情況,宋紅軍發了一通脾氣后,說:「你這事,我管不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王重山說:「宋書記,不瞞您說,小飛是平南的合伙人,平南賤命一條,可是小飛要是沾上了,怎麼得了啊?」宋紅軍說:「小飛怎麼會做這事?他不是跟你侄子在做房地產嗎?」王重山說:「我也不希望小飛沾這個,但願平南這兔崽子說的是瞎話。」宋紅軍在電話里沉默了一陣,王重山見電話里沒音,問:「宋書記,您還在聽嗎?」宋紅軍唔了一聲,說:「我馬上讓劉壽福去看看,他來之前,你不要輕舉妄動。」
劉壽福是剛剛調任楚湖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他的升遷之路非常耐人尋味,因為宋紅軍來楚湖之前,他還是省城的一個普通警察,三年的時間,他就當了市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如同神助一般,不過外人都知道,他與宋紅軍的關係不是一般的鐵。王重山一聽宋紅軍派劉壽福來,他心裡的一塊石頭頓時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