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183:人心惶惶
原本因為水患，人心就有些浮動，結果宮裏再鬧這麽一出，整個京城徹底人心惶惶了，加上之前皇子府被歹人圍攻，京城暗地裏流言已經四處橫傳了。
“可可，別難受了！”衛瑾瑜挺著已經明顯了的小腹，被丫鬟扶著找到莫可可。
“姐姐。”莫可可歎口氣喚了一聲，“一條人命在眼前說沒就沒了，我還是做不到坦然麵對。”
“誰也不能。”衛瑾瑜安撫到，“但是咱們走的路就是如此的，傷亡早就注定了，所以難過無濟於事，咱們隻能化悲痛為力量。”
“我知道。”莫可可勉強笑笑，點頭。
“奴婢聽說了，若非小姐警覺，還不知道王爺和小姐會不會受傷呢！”賢音這話說的甚是慶幸，“想著就讓人後怕！”
“可不是！”衛瑾瑜怔了怔，也讚同到。
“呐，夏書端來了你喜歡的點心和奶茶，你不是說過，心裏不舒服要吃些甜食才會心情好轉麽？”
“小姐，早膳你就草草吃了兩口，這會兒早就餓了吧？”夏書擔心的說到，“王爺回來該責備奴婢們了！”
“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忽視！”衛瑾瑜親手給她倒了奶茶，將點心放到她麵前，同其他人一起看著她。
“嗯。”莫可可笑笑，卻是鼻尖一酸，眼眶頓時濕潤了。
“小姐？！”賢音和夏書訝然的低呼一聲。
“又怎麽了？”衛瑾瑜歎口氣，伸手將人擁進懷裏，“心裏不舒服說出來，大家一起分擔。”
“姐姐，你離開京城以後，還想過有朝一日過上現在這樣的日子麽？每日裏提防這個，設計那個，處處得小心陰謀詭計，這樣的生活好累！”
“這有些時候，有些事都是注定的！”聽著她有些哽咽的話語，衛瑾瑜也感慨起來，“不是想與不想，有些事終歸要去麵對，要去解決，逃脫不掉。”
“嗯。”莫可可低應一聲，閉了閉眼，坐直了身子，眼前的人現在身子重，她也不能真的靠著她。
“哎？你們在這裏？”坐了一會兒，莫可可沉默的吃著點心，風澗的聲音就傳了來，轉頭看見他們大步而來。
“今天下朝早了？”衛瑾瑜疑惑的問到，
“昨夜宮裏出事，皇上心情暴躁，早早就回去了。”風澗齜牙咧嘴，看起來很是幸災樂禍。
“這副模樣？”莫璟淵一撩衣擺坐下，摸著小姑娘細膩的臉頰，“解臨死了？”
“嗯。”莫可可低應，“傷了要害救不了。”
“會給他報仇的。”莫璟淵柔聲安撫到，他就知道，以她的善良，必然會不好受，更讓她難受的是眼下這種不安穩的生活。
“我知道。”莫可可勉強露出一絲笑意。
“哎，丫頭，咱們不說那個，來說說昨晚上你怎麽猜到是圈套的？”風澗岔開話題，這沉悶的話題還是不要繼續了。
“就那樣猜的唄！”莫可可撇撇嘴，“我隻是覺得依著那人對皇宮的掌控，便是真的處置了解臨，他也不會就此不管的，畢竟是相處了那麽多年的人。”
“而且就解臨昨晚上說的那點事，除了他的身份，其他的我不覺得那人會真的不知道，真假解臨，我想在某個時刻，他也是會有所懷疑的。”
“你想的倒是不複雜，但是卻挺準的！”風澗想了想，歎息一聲，“看來有時候想複雜了也不是什麽好事。”
“你想過？”莫璟淵瞥了他一眼，懟到。
“你怎麽知道我沒想？”風澗一噎，沒好氣的衝他嚷到。
“主子，六皇子來了。”影一忽然從一旁現身。
“他來做什麽？”風澗疑惑的看著他們主仆，“他不是在安排報仇？”
“你送嫂子回去歇息吧！”莫璟淵不理會他的問題，直接說到，“我帶可可去見他。”
“你說咱們明明三個人，偏偏就對我一個人不耐煩？”風澗一邊扶起自家媳婦，一邊訴“苦”到，“他這是幾個意思？哼！”
“誰讓你話那麽多？”衛瑾瑜白了他一眼，“該讓你知道他會不告訴你？”
“那我說話他得理我啊！”風澗撇撇嘴，哼唧一聲。
“理你做什麽？是我也不理你！”衛瑾瑜悠悠的說到，這會兒竟然有些困意湧上，“我要回去躺會兒，你去忙吧！”
“我送你回去啊！”風澗“討好”的笑到。
“六皇兄。”看著那渾身再找不到一絲隨性、灑脫的人，莫可可跟著身邊的人一起喚了一聲。
“又來打擾你們了。”六皇子笑了笑，說到，雖然笑著，卻是感覺不到他的開心，莫可可心中越發感慨了。
“無妨，六皇兄來所為何事？”大家落座，莫璟淵開口說到。
“我懷疑二皇兄並沒有真的離京，或者他是半途鬧了失蹤。”六皇子頓了下，才緩緩開口。
“如何確定？”莫璟淵看了眼身旁的莫可可，轉頭沉聲問到。
“不確定。”六皇子搖搖頭，“隻是覺得很不對勁，他之前的安排全都毀了，沒有後手不是他一向的作風，而且他還讓皇嫂先行一步，估計就是為了混淆視線。”
“你派人通知我，我想了很長時間，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六皇兄說的不無道理。”莫璟淵沒有出聲，莫可可接過話來，“之前咱們以為他為了火藥才帶著二皇子妃一起出京，以為二皇子妃身邊防衛弱，但現在明顯就是有那些白衣女子保護，所以他應該是另有安排了。”
“至於他是不是讓人替代了他，這現在還真是不太好確定。”
“你們覺不覺得，老九的上朝預示了二皇兄的位置被他取代？”六皇子看著他們，壓低聲音問到，“二皇兄一定會這麽想，所以我想他定會想法再做安排的。”
“六皇兄既然這麽想，就應該規避著些，來我這裏會引起注意的。”莫璟淵語氣微淡的說到。
“我知道，但我想引一引他。”六皇子似乎對他這般說並不意外，隻歎息著說到。鵝
“而且借著昨晚和今早的事，我想看看我這一出能引出誰來。”
“六皇兄先回吧！”莫璟淵不妨他是這樣想的，心裏隱約覺得不妥，隻好先勸他回府，“稍安勿躁，有些事萬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咱們都要倒黴！”
“我知道，璟淵，還請你們費點心，她難得離京，我一定要借著這個機會報仇！”六皇子點點頭，留下話便起身離去。
“事情有點糟！”莫可可看著他的背影低喃到，回頭與莫璟淵相視一眼，都想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