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091:春祭
“哥哥，你今天心情不好哦？”被賢音扶著遛彎的莫可可轉頭就看見某人坐在桌邊盯著手中的茶杯有些出神。
“今天是春祭的日子。”抬頭看著走回自己麵前的小姑娘，莫璟淵勉強的笑笑，放下杯子，伸手將人抱進懷裏，賢音見狀趕緊福身告退。
“春祭？祭祀？”莫可可有些疑惑的問到，來這裏她都沒怎麽關注過日期，“祭春神？”
“春神是什麽？”莫璟淵真是被逗笑了，“是祭奠先人。”
“哦。”莫可可了然了，他大概是在想母親，“那你準備怎麽辦？在這裏祭奠麽？”
“嗯。”莫璟淵點點頭，“往年的春祭都是有專門的人安排，很是隆重，今年怕是就咱們了。”
“不好？”莫可可看著他還是有些落寞的神情，握住他的大手，低聲問到。
“不，很好。”莫璟淵回握住她的小手，笑到，“這樣咱們的時間足夠多，不像往年，儀式頗為繁重，留給親人的時間卻是匆匆。”
“你很想你母妃？”莫可可心裏有些嘀咕，他該是對母親沒有印象的，不過到底是母子？
“不知道是不是想。”莫璟淵歎息一聲，“隻是心情越來越感慨，今年我想著好好祭奠一下姨母和皇叔的。”
“他們的感情真的很好，母親走後，父親都顧不得還未成年的我，不多時就因為心神俱傷也跟著去了。”說起父母，莫可可也有些傷感了，靠上他的肩頭，低聲說到。
“那段時間我過得很不好，就連高考都錯失了，可是終究我再不好也喚不回他們了，隻好努力振作起來。”
“可可大人辛苦了！”莫璟淵聽的也是很心酸，低頭吻上她的額頭，輕聲呢喃到。
“一個人確實很辛苦，哥哥也很辛苦呢！”聽著他這似是玩笑的寵溺話語，莫可可突然就濕了眼眶，哽咽的說到。
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精致的臉龐，莫璟淵再也忍不住的向往，猛的封住那甜蜜的小嘴，將人緊緊的扣在懷裏。
“哥哥，你欺負未成年！”似是過了好久，終於被放開的莫可可有些氣喘籲籲的埋怨到，隻是她也很喜歡的！
“臭丫頭！”莫璟淵笑罵一聲，攬著懷裏的人靜靜坐著。
“你不要跟著我。”那邊衛瑾瑜無奈的看著亦步亦趨的跟著自己的人，“我知道你擔心，可是你知道的，我早就看淡了的。”
“我就是想跟著。”風澗擺出一副無賴的模樣，痞痞的說到。
“那隨你了，我很忙的。”衛瑾瑜無奈繼續忙，心裏確實甜甜的，本來傷感的日子，心情卻是好了起來。
“都在忙著祭奠先人啊！”不遠處的屋頂上，坐著一個身姿端正的白衣男子，低聲微嘲的笑到，遠遠看著就是一副帥氣的畫麵，可惜卻是沒人看的到他的臉龐。
“莫可可呀，你說我到底是辜負了你父親的信任麽？”男子繼而又笑到，那讓人想探究的麵孔始終讓人看不清楚。
“主子，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傍晚時分，眾人正準備用膳，青一今天倒是換了一身深衣，莫可可這才注意到大家都是，之前她還想呢為什麽賢音會給自己找一套暗色衣服，卻原來都是為了這所謂的春祭。
“解臨真的幫忙了？”莫璟淵依舊是有些意外。
“是，他很幹脆的就答應了幫忙。”青一回到，“琴妃娘娘已經回到了朝翎宮，皇上派了禦醫，給了厚賞，還親自陪了大半天。”
“嗯。”這結果雖在意料之中，但是能夠達成也是那麽容易的。
“另外主子，今年的春祭是大皇子主持的。”青一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往年要麽是禮部要麽是解臨，今年真是不一樣。”
“不能皇子主持？”莫可可有些疑惑，這或許是說明了皇帝對自己大兒子的器重？
“從來沒有過皇子主持春祭啊！”青一回到。
“這莫不是個信號？”風澗思索著看向莫璟淵。
“不。”莫璟淵搖了下頭，“青一，讓人關注著就好，若是真有什麽，會有人著急的。”
“是。”青一應聲退到一旁。
晚膳後，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偏廳裏已經都備好一應祭奠用的物品，莫璟淵讓青一等人也退下了，都回去祭奠先人。
“這時候大概是偷襲的最好時候了！”坐在蒲團上，莫可可低聲說到。
“怎麽說？”莫璟淵一撩衣擺跪倒另一邊的蒲團上，用火折點了冥紙，才扭頭挑眉問到。
“切！裝糊塗麽？真是！”莫可可白了他一眼，慢慢的跪起來，自己的父母、姨母，跪一跪就跪一跪吧！
“說起來你的皇帝老爹有些奇怪啊！”小心翼翼的磕了三個頭，莫可可又重新坐下，有些疑惑的看著身邊的人。
“你又想到了什麽？”莫璟淵淡聲問到，這小祖宗祭奠先人也想著別的事。
“二、三、五，三位皇子基本就算拉倒了，四皇子超低調，大皇子超仁德，六皇子和二皇子同出一母，這意思是不是說成年的皇子就剩你和大皇子、四皇子相爭了？”莫可可算了算現在的情況。
“四皇兄最是讓人琢磨不透，大皇兄要麽最善要麽最惡，不管哪樣大皇兄都不太適合。”莫璟淵搖搖頭，撇嘴說到。
“所以啊，知道實情的人對此還是比較好分析的，是不？”莫可可歎了口氣，“你那皇帝老爹八成心裏真是有了人選了。”
“世事多變。”莫璟淵語氣淡淡的說了一句。
“也是。”莫可可點點頭，曲起雙腿抱住，看著火盆裏的火苗，微微歎息一聲。
夜已至半，莫可可早就在某人的懷裏睡得黑甜，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抱著離開了原地。
“莫凉啊，咱們終究還是成了敵人！”不見其人，卻聽到有人低聲歎息。
“你安排的這一切，是早就想到了吧？或許我真是棋差一招。”莫璟淵抱著人躲在房梁之上聽著那人的感慨，微微皺著眉峰，思考著那人話裏的意思。
之前可可說過墨家和莫家有仇，而這人的話明顯也是，和皇叔成了敵人，隻是好像之前他們交好過？
“莫璟淵，我知道你在這裏，我今天來隻是為祭奠。”那人忽然微微提高了聲音說到，“有些事不能跟莫可可說是因為一旦透露了一些事她就可能猜到其他。”
“你又如何確定我猜不出。”莫璟淵冷笑一聲。
“你我兩個家族之仇不了解，所以你們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告辭了！”那人卻再沒有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