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二章 真相大白
場中的人,先後被雷浩天和另一人的內力傳音所驚勸,紛紛停止打鬥,向發聲的地方注目。
“對方武功太高,葉少快不要冒險。”禁青峰出聲勸阻。
蔡幫主放心,我不會跟他硬拚,打不過時我認輸就是了。”葉缺輕鬆自在地說。
“少年人,你要知道今日是雙方決戰的場合,不是作武藝觀摩,我勸你不要強出頭,回去好好練功,不出十年必可藝冠群倫。若不聽勸萬一有閃失可別怪我以大欺小!”雷浩天已心存必殺之念,但在武林人麵前不得不做作一番。
“鄭長老,今日我就用餘烈教主的無極劍法,跟叛徒雷浩天較量一下,如果打不贏,可不是餘教主的劍法不靈,而是我初學,還沒有領悟出劍法的精髓。”
葉缺說完話,從群俠中借了一把劍。他猜雷浩天還不確定餘烈已死在他的偷襲之下,所以故意提到餘烈,好叫他心神不寧。
“你說餘教主尚在人世,現在哪裏?”雷浩天關心餘烈的生死,話一問出口,立即警覺而改口又說:小玩雲
“你們怎麽對待餘教主的,快從實說出來!”
“餘教主吩咐,雷浩天是叛徒,要替我清理門戶。我現在就先試一試無極劍法行不行,如果打不贏你,回去再練更厲害的功夫來製裁你。”
葉缺說的話真假摻半,故意提及餘烈,對他的生死則不正麵回答,語意模棱兩可。
這惹得雷浩天暗地裏咬牙切齒,無名火燒得他七竅生煙,要不是在武林人麵前,老早就按不住了。他知道再多費唇舌也不會有答案,必要抓住此人,才能逼問出詳情。
“你謊稱是遇山派門人,卻和叛徒鄭道勾結在一起,你們究竟是怎樣對待餘教主的?今日就讓我先擒下你,再好好追查真相,看招!”雷浩天說罷,運起混元神功,無聲無息已出招。
它看似對少年人沒甚使力,其實雙掌是在暗蓄功力,隻待下一招一擊要把葉缺震昏。
葉缺不敢怠慢,立即運起朝陽神功,手中長劍以無極劍招“一華渡江”遞出,逆對著雷浩天的掌風,像一華在風浪中搖晃挺進。
雷浩天繼之以“勃然而生”發掌擊出,料定會重創葉缺。
那知葉缺發現這招厲害,當機立斷不但撤去抵擋,還讓身體順其掌勢飛出,做了個大回旋後,竟以“回龍禦劍”出招回擊。
同時催動朝陽氣劍,真氣從手臂傳到手心,再由劍尖發出“吱”一聲,劍氣割斷了雷浩天右側衣擺,葉缺也倉皇的跌落在左側不遠處。
雷浩天雖隻被割破衣擺,卻已受到極大的震驚,心想:“這莫非是混元神功第六層功法,那是餘烈傳給這小子的嗎?”
其實葉缺自己也受到驚嚇。他在山穀中自己練功,對朝陽氣劍的駕馭還沒熟練,功法中有些不甚明白的地方尚待請師兄指點。況且是首次用神功應敵,對手又是當世第一高手,倉促出手致使劍尖偏移,人也受到氣劍後座力的衝擊而驚慌失措。葉缺心知,此時雷浩天若趁機攻來,自己立即會有生命危險,所幸雷浩天並沒有發覺。
團在東西兩側的武林人士,起先見少年人竟敢對當世第一高手叫陣,已在為他的魯莽而擔心。
待葉缺身體被掌風震飛時,立即泛起“啊!”的一片驚叫,同時夾著北側之徒的大聲叫好。全場叫聲未落,又見葉缺像飛天神龍般回劍俯擊而下,招式使得幹淨利落。
立刻響起“好啊!漂亮!”的叫好聲,盡管葉缺跌落得有點難看,叫好聲並未因此稍減。
雷浩天因受驚而未察覺到葉缺跌落時的失態,待回神時已錯失良機。
也從驚嚇到懊惱,從麵色凝重到怒容滿麵,臉色瞬息數變。此時雷浩天已不再顧及前輩宗師的身份,他運足九成功力“大鵬展翅”出招,全身像隻大鵬鳥張開雙臂騰空躍起,當身體向下俯衝時,雙掌齊發攻向葉缺。
葉缺心知不能硬接,速展開迷蹤步,恰在掌風擊至的雲那逃避開。雷浩天雙掌拍落時,立即塵土飛揚並激起一陣火花,他藉雙掌拍出的後座力再飛身後退。
原來雷浩天雙掌已穿上刀圈,刀圈和塵士磨擦而產生火花。幸好葉缺避得快,否則恐已喪命,旁觀的人這時才真正領略到混元神功的威力。
雷浩天已看出葉缺缺乏臨敵經驗,接著他招招都是致命的攻擊,要將葉缺傷於掌下。葉缺幸好身懷迷蹤步法,才能驚險地避開。
鬥了好一陣,葉缺才漸漸熟悉雷浩天的招式,也開始有餘力反擊。
當雷浩天又以“大鵬展翅”俯衝下攻時,葉缺腳踩迷蹤步錯開,同時以一招“白虹貫日”從雷浩天的側麵破空穿去,朝陽氣刻從劍尖發出“吱”,應聲攻向雷浩天的左臂。
雷浩天向下俯衝之勢已無法回轉,急忙旋臂扭轉刀圈,以雙刀圈抵擋劍擊,“鰹”一聲,左刀圈先被氣劍衝擊而動搖,隨後又被長劍刺中,竟脫手飛出。葉缺也因慌張,劍竟同時被震落。雷浩天的右刀圈也已劃過葉缺飛身而過的小腿,割破褲管帶出一條長長的血線。
葉缺在空中回轉後滑降,跛著右腳落地後,立即在小腿上點數個穴道止血,然後再拾起劍來備戰。
雷浩天也翻身落地,雖未受傷卻連退數步才站穩。
也怒目瞪視,見葉缺拾劍備戰,並未趁機再攻擊,心想:“這少年畢竟經驗不足,隻是有時卻又突出妙招。今日他右腿受輕傷,自己的刀圈卻被他擊飛,若拾起再戰,即使大勝也不光彩,不如今日暫罷。”
幾經審思,怒氣漸息,這時門人已替他尋回刀圈。他才快快地說:“今日就饒你小子一命吧!”
“要戰、要停悉聽尊便!”葉缺傲然不領情。
雷浩天不再理會葉缺,接著對禁青峰說:
“你我的舊帳還沒算清,今日又再添一宗幹涉本教內務,這些本可以在今天一次了結,但你讓這個少年代你出頭,硬是糾纏不休。現在他已負傷,我不想打一個受傷的小輩,你我這筆帳隻好留著攀息,他日叫你本利一起還吧!”
說罷向東西兩側的武林人拱手道:“告辭了!”
公孫明也跟著向群眾辭別,瞬間無極教和金刀門就全部撤離。
群使隻等葉缺上好刀傷藥後,也紛紛向大眾告辭。
一場原本預料會殺戮慘重之戰,最後竟能平安收場,在慶幸之餘,除了讚佩葉缺的勇氣和偶得的妙招,也為他半生不熟的武藝捏了一把冷汗。
葉缺深知自己學藝不精,得找大師兄請益並加強磨練,不過先得在衡山把腳傷療好再說經五裏坡一戰,群恢雖知問題仍未決解,最後仍決議先各自散去。
丐幫仍要繼續偵察敵人的動向,視情況再聽令盟主征召,群俠若有緊要的事情,也可向各地丐幫分壇傳遞消息。
鄭道師徒隨後在衡山聚會,洪武揚留住他們以衡山作為連絡站,暗地去接觸無極教內部忠義之士,伺機替餘烈報仇。
六天之後,葉缺辭別衡山向東行去。才走一日已到武功山西麓,在村落借宿一晚,隔天清晨開始穿越山嶺,在日落之前已達江西地界。
他不急著趕路,早早就落宿,隔天續向東緩行,黃昏時來到吉安府。找了一家客機,問明贛江渡頭及明日渡船開駛的時辰。
剛要進入客房時,看見這兩日在路上巧遇的旅人也住進來,不免令他動疑,心想:“這麽巧,可要多留心一點。”葉缺整夜特別警戒,不敢熟睡,卻是一夜無事。
隔晨離開客樓時,向掌櫃打聽昨夜同時入宿的客人離開了沒有?
掌櫃說:“那位爺說今天不走,他要兩宿,現在還沒起床呢!”
葉缺不禁暗罵自己神經質,怕雷浩天要陰謀,怕到杯弓蛇影。繼之又想:“凡事小心一點總是沒錯。”
當他來到渡頭時,那裏早已停泊著二條船,其中一個船夫見葉缺來到,拉開嗓子說:
“客官請上船,就缺你一人就開船了。”
葉缺見那船上已坐了六、七個人,有商人、有書生、也有一般老百姓,葉缺問明是往贛州府就上了船。
這時是吹西北風,船逆水南行,船夫揚起風帆撐著舵,很快就離開吉安府駛進嵩山翠穀間。隻見兩岸絕崖峭壁,江岸寬闊江水深綠。
葉缺坐在船舷,看到等在渡頭的另一隻船竟然也開了出來,再往前看,江河轉彎處又出現一艘船,前後兩船漸駛漸近,最後
自己乘的船也停了下來。
葉缺心想:“還是落入無極教的陷阱中了!”
這時從船倉走出雷浩天、徐天鴻、白威等人,原來這船上的人都是偽裝的,而擱在兩頭的船上也全是無極教的人。
他知道此行已落入敵人的算計中,自己需沈著應對才能逃過此劫。於是速取出天蠶絲手套戴上左手,同時觀察周遭動態,靜待雷浩天出什麽招。
“葉缺,五裏坡暫饒你小命,就等今日來收拾你,你最好束手就縛,省得受皮肉之痛。”雷浩天說話時,雙眼凝視葉缺,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