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線索huaie.o
看著葉缺的所作所為，寧如隻是體貼的拾頭仰望著一片暗況的棵柱，久久沒有垂首回盼葉缺“其實他們沒有說錯，他們確實是因為我而被禁製成守山靈。”“嗯。”
“但，或許可以說是他們咎由自取吧，雖然我不讚同爺爺的作法，但我卻可以諒解爺爺的想法，隻是……”葉缺的話語停頓了下來，到口的話語卻再也吐不出來。
我從來沒有想過，爺爺能做出如此殘酷暴虐的舉止，千年的禁製、魂華的抽取，這些作為，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嗎？
葉缺扔心自問了起來，心底的回憶和現實無法吻合，抽離感如此的壓迫著自己，或許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會什麽都不做的放走了那幽魂。
“你覺得失望是嗎？”看著陷入恍惚神態的葉缺，寧如淡然道。
“失望？我、我不知道。”
“那就不知道吧，不要胡思亂想了。”“啊？”葉缺不解的看著寧如。
“啊你個頭啊，很容易被自己所欺騙，所以失望也好，猜測也罷，事實一直都存在不是嗎？去找尋真相，到時在來失望，倒也還不算太遲，不是嗎？曾經，我也曾誤會過自己的同門姐妹，甚至兵刃相向，但是後來才發現一切的一切，都隻是一連串的巧合和誤會，但傷害卻已經造成了再多的這憾也追悔莫及，所以不要事前下判斷，那隻會造成遠憾且於事無補。”
寧如很難得的露出了一抹歉疚的神色，卻隻是拍了拍葉缺的肩。
“我，隻是不願見你重蹈我的覆轍。”
葉缺看著寧如少見安慰的神色，默然的點頭回應。
看著腳下停滯不動的陣法，葉缺閉起了眼，手指輕觸著陣紋，一絲異樣感於指尖轉瞬而逝.……
葉缺詫異的摸著陣紋，越是接觸生門，心底就越是五味雜陳。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葉缺看著生門，下頸久久不能閉合，一股心寒感混雜著恐懼感淹沒上了心頭。
“寧如…你是對的。”葉缺因為震驚而彈坐於地，隨著地磚震動，整個陣式紛紛瓦解，暴露出血腥殘暴的真實出來……
“葉缺你要記得，隻有三流的布陣者，才會不顧生門與死門，強行扭轉陣式，這是非常冒險和不智的舉動。
猶記得那是爺爺罕有，帶著點嚴肅的麵孔，而那隻是因為自己一時異想天開的舉動。
一個自此之後，自己就從來沒有做過強行改陣這等危險之事了.……改障陣是有其利弊權衡，畢竟在情勢所逼之下，改陣是能在短時間之內達成目的，最不得已卻最為有效的手段，但.….那隻是短時間，特別是指完全不理會生門與死門的改陣！
看著搖搖欲壓的大殿，葉缺眼底伏光一閃而過，雙手一張，五柄五靈劍破體而出，聳落在大殿五處方位，燦眼的光輝穩定住了不堪一時震動漸越散型的陣式。
“師兄！？”
寧如看著咬牙苦思的葉缺，指訣連掐，碎冰殘霜於大殿的裂縫處逐漸鋪展了開來，森然刺骨的低溫壟罩了整座大殿，卻也將逐南斷裂開的縫隙給一一鎮住。
看著寧如的應急措施，葉缺收回了心神，雙指連點在那光輝忽隱忽滅的陣腳上。
“坎落兌，伏隱水勢之位…….幹定移，穩天地之恒.……”葉缺隨著口中的話語，將原本淺亂不堪的陣腳，逐漸整了出個歸序，越是修複陣法，葉缺的心底就越是五味雜陳，懊悔和償怒在心中交雜在一起，讓他的雙眉有如垂天之雲，久久無法上拾。
“師兄.你別著急..”看著葉缺指法連動，寧如也隻能在一旁等待，無法多說什麽。
看著那交雜錯縱的陣法，自己是完全的無能為力，想到此寧如就不禁威歎陣法的世界，真的很艱瀏難懂，自己的陣法在煉境派也算得上是天資聰顯，但比起師父……就是天差地遠了。
至少眼前的自己，就完全看不出這陣式為何，殺陣？幻陣？守陣？連陣式都判斷不出來，更違論解陣了。
“好了。”葉缺擦去了額上的冷汗，向寧如方向點了點頭。
看著葉缺信心在握的模樣，寧如將手中的指訣緩緩的鬆了開來，出乎意料的，連一點崩毀撞擊聲都沒響起，整棟大殿全若無事服，靜悄的沒有一絲見動，但….接下來的事情，卻讓寧如大開了眼界。
整棟大殿如春臨雪融般，大殿上一點一滴的斑駁迅速蔓延至每個角落，看著梁柱上飄落而下的碎片，寧如小心翼翼的接了下來，“這是？”
“原本在百年前就應該飄落而下的塵土和石屑。”
葉缺的眼睛很冷，冰寒有如鐵器一般，寧如點頭之後，看著大殿從原先完整的樣貌，逐漸淪落為殘破的光景。
看著這光景，葉缺心底就一陣勃然，氣的是有人毀了自己曾經的故居，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怨慧，竟隻因那陣式是太極陣法而認定是爺爺所為。
蠢！真的是太蠢了自己！
想到此，葉缺就憤恨的咬牙怒視著大殿上的陣式，沒錯…那陣法是爺爺布下的，這一點並無誤，但那陣法是裏·太極，是將祖山殘存的靈力匯輸到太極所用的陣法。
但有人強行改陣了！而且是完全不顧及生門與死門的強行改陣，改成了介於幻陣與封陣之間的陣式，也就是爺爺最常叱喝不成體統的布陣方式。
不完全的幻陣，維持了整座大殿的完整外貌，不完全的封陣殘酷暴虐的吞噬了整座祖山的靈力，理所當然包含了幽魂的魂，整座大殿的時空凝固在改陣的那一刻。
也因為是個不完全的陣式，所以才會脆弱到禁不住一點晃蕩，就要在眼前崩毀塌陷，當自己掀開了生門的同時，隻消一眼討已足夠體認到，這網對不可能是爺爺所布下的陣法，如此的粗糙，如此的妄為，全然不顧陣法的完整性，但雖然如此粗製溫造，卻不可否認的這確實是太極的布陣方式。
也就是說…除了爺爺和自己，還有人會太極陣法。
想到此葉缺緊握起了雙拳，頭腦逐漸發疼了起來.…到底還有誰，會知道太極的陣法？
“師兄，這裏曾有慘烈的戰鬥過。”寧如撫著大柱觀察著淡然指道。
“什麽！？”葉缺偏轉過頭，快步走到寧如的身旁。
寧如不發一語的指著遍布整根梁柱上的冰晶，雖然因為收回了法力而導致霜冰漸融，但依稀的冰品在裂縫間殘存著。
“我以為是建築物自然的龜裂汰舊，但這些裂縫的切口太平整了，有些裂縫甚至貫穿了整根棵柱。”寧如指著眼前一條憂目驚心的斬痕。
看著那道斬痕，葉缺吞了吞口水，沒有錯，這一定是刀劍之痕，切口是如此的平順，沒有一絲阻礙的斬開了柱身，撫著石柱，葉缺隻能想到四個字削鐵如泥……
“這會不會是師兄家人遭襲？”
寧如看著周遭盡是兵刃相向過後所產生的痕跡，而且不光是梁柱，就連上方的屋瓦都有著不少的裂隙，不難想象當時戰況的緊迫。
說道“….我不知道。”葉缺搖了搖頭，當時自己下山根本沒有走大殿這條路，而是從小徑穿林而下。
寧如沉默的走向了主柱，看著主柱低頭不語了一段時間……
“看樣子唯一的線索都在這了。”寧如拾起了卡在主柱內的一小片碎片，遞給了葉缺。
那是創身的殘片，兵刃相向在壓力不斷累積之下的殘物…當殘片放置在葉缺堂中的那一刻，葉缺體內的太極猛然一農！股深況的哀戚湧上心頭，這得身為物妖的葉缺竟是感覺到氣意一滯.……
葉缺的手無法克製的顫抖，看著那塊殘片，突地，葉缺的頭一陣劇烈疼痛，“我想我應該認識這柄劍的主人….”
寧如回頭警了眼漸行漸遠的祖山，又擔憂的看著不遠處的葉缺。
這一路上，葉缺的情緒很明顯低迷沉默。
自從葉缺接過了那塊殘刃之後，隻說了句“走吧。”，就不發一語的禦劍離去了。
寧如向來不擅長安慰他人，在淡寧宮中，所有人遇到苦難都是打斷牙根嘛下去，畢竟在進入淡寧宮以前，他們早就是這世間淡的棄子，有幸能重獲新生，就以感激不已了，苦難？對於他們來講早就已麻木不堪了。
雖然不知道那殘刃的主人和葉缺是什麽關係，但寧如可以猜想的到，不是血親便是摯友，而無論是何種關係，寧如都無法介入其中，她對於他所有的一切都不知情，而葉缺也從未主動道出自己的出身。
或許是感受到寧如的沉默，葉缺卻也不知道此刻該說些什麽好，看著自己掌中的殘刃，他隻是心亂如麻的直奔九華山，剩下的他不敢想也不願想。
如此小塊的殘刃，沒有一絲的花紋，根本無從判斷是那柄劍的部份，但他心中的直覺卻告訴他，那是爺爺的配劍所斷裂而出的。
爺爺的令牌被魔教給撿拾到，爺爺的配劍有可能遭人斬斷，爺爺的陣法遭人篡改，種種種的跡象，都指向著葉缺一直不敢設想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