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真相
“涮”地聲響從葉缺身旁接連響起，才一眨眼的工夫，兩道水構成的幻身，就慘遭撕裂。
葉缺直到水滴灘灑到臉上，才回過了神體會到自己的處境，手中抽起了虛渺，身子一退，結回到後，寧如的反應點了點頭。
手指連掐了兩道指訣，水幕轉成連綿不絕的波濤，朝那兩抹灰壓壓的影子撲襲而去。
但所有的水濤竟沒有半點阻礙的穿過了那兩道影子，葉缺看著那兩道影子，腦中一陳閃神。
雖然外型漆黑昏暗，但順著輪廓，是可以看出分別是一男一女，男的沒有半點發絲，脖子上掛著一圈奇形怪狀的念珠，女的則身材織細，長發顯逸，雖然兩人的外型有著極大的出入，但兩人都帶著相同的怨怒和死氣……
看著滔天的死氣，葉缺手中的虛渺，蛇變成火蛇劍，“是修練得道的幽魂，尋常法缺對他們無用的。”
寧如看著完全沒有被波濤吞沒的幽魂，讚同的點了點頭，抽起了腰際的龍神鞭，蓄勢待發的龍氣隱而內敘。
說起來幽魂很少有所修為得道，畢竟整個修真界對幽魂可以說是很不友善，瞎陽、焰火、甚至是各種妖物修真者，都能在幽魂尚不成氣候之時，就將其收服或著煙滅。
但很少數的幽魂要是曆經重重苦難修道成妖，那就能成為所謂的陰神，放棄了肉身，舍棄了生息，所換來的是幾乎無懼法術的身驅，隻有極少數的術法可以傷到這些陰神，例如地獄業火、三昧真火。
陰神的成形，一般是隱伏於各種幽暗的角落，很少會像現在這般主動襲擊修真者….陰神同時也是上好的煉器元神“嗬嗬，沒有想到你會自己尋上門來，倒枉費我們出去尋你的工夫了。”
聽著幽魂的話語，寧如雙眉微蹙，看向了葉缺。
但葉缺沒有顯露出半點訪異，反到一臉平靜的看著那兩道幽魂，“原來如此，看來太極的崩毀，雖然毀減了你們的肉驅，但反而滋長了你們的魂魄了，甚至還讓你們能夠成為了陰神這般的存在。”
“死兔息仔，要不是你臨死前的毀陣，我倆會淪落到這般地步嗎？”
“我本來就是要上來毀陣的，說真的若不是你們擅闊禁地，自然也不會這般可悲不是嗎？”
“多說無益！”
兩道幽魂就這樣衝上前來，尖銳的白爪就這樣朝葉缺和寧如的臉龐抓了下去！
葉缺手中的火蛇劍，嘶嘶吞吐的火光一盛，黑色的業火頓時擴張了好幾圈，葉缺對著迎麵而來的枯爪，沒有絲毫遲疑的直接對了上去。
麵對著來勢淘詢的業火，那幽魂有些避議的退了半步，但葉缺卻沒有給他絲毫的功夫歇息，手腕偏轉，一隻短雙麵刃挾帶著業火旋射而出，撕裂了幽魂的手臂而出。
“吼！”那和尚的幽魂，看著四散的魂華，怒聲飄罵。
“豔！你那邊的妮子先別管了，這小子很是囂張啊！”和尚邊叫罵著邊不斷閃躲大開大合的火蛇劍和板隙穿針的雙麵刃，逼得他狼狠不已。
但另一邊的戰況卻更加慘烈，雖然寧如沒有辦法使喚業火或著三昧真火，但眾人皆知龍吟可以破除諸邪，龍氣可以泯減惡息。
寧如手中的龍神鞭，就宛若一隻神龍不斷這咬著幽魂般，如此淩厲的狠勁，更甚葉缺一籌。
“為什麽你可以驅使龍吟！？”那女幽魂不過幾眼功夫，身上的衣物就被鞭風給掃裂而開。
寧如沒有多作回答，手中的龍神鞭一個回身，那女幽魂見機不可失，一撲前去，但下一刻那女幽魂卻是更多的驚愕。
在龍神鞭回身之後，所緊追而後的是潛潛江水般連綿不絕的浪花，若隻是普通的浪花，身為幽魂的她自是不屑一顧，但眼前的浪花，是不用細眼凝神都能夠察覺到磅磚的龍氣夾雜在沒枯之中。
若是身處在這浪花之中，魂塘重挫是不可避免的，更有可能轉顯灰飛煙滅。
“龍神戲水。”寧如手持的龍神鞭發出燦眼的光輝，吞噬了那女幽魂！
“不！”女幽魂驚呼而出，不過短短躁間百年來的修為盡失眼前，若不是拚著魂飛魄散的可能，全力關破了包圍的浪濤，恐怕早已葬送在水花之中了。
“沒用的東西！”那男幽魂憤恨的咒罵著，身子一退，退到了那女幽魂的身旁。
“和尚，快救我！”那女幽魂看著男幽魂一陣哭喊
“你……”被呼為點的魂魄，看著穿入自己心扉的巨掌不可置信。
“我會替你報仇的，所以安心的去吧。”
男幽魂手一抽，四散的魂華盡被一掃而空，貪婪的連同最後一抹靈識都沒有放過。
看著眼前的男幽魂顏色轉趨黝暗烏黑，葉缺拉住了寧如的身子。
“現在過去很有可能會使他魂飛魄散，龐大的靈力很有可能吞噬了你。”
葉缺沒有說的是，他感到有一絲的古怪，那兩道陰神至少也和自己一般有了近千年的修為，竟然.….隻有這種程度？
雖然寧如和自己都掌握著克製陰神的靈器，但如此的不堪一學，想到此葉缺不禁皺了皺眉…..
“讓你們久等了，你們會後悔剛剛沒有借機偷襲我的！”男幽魂一咆喇，整片山壁都隨之喊動寧如感受菩空氣中的壓迫，雙眼反而更加沉定，手中的龍神鞭越發光采。
男幽魂手一揮，巨石碎塊迎麵襲來，但寧如隻是從容的在巨石間飛舞穿梭著，而葉缺早就閃退到一旁了。
吞噬了自己同伴的男幽魂，威力比起先前確實不可小觀，但比起事如還是略選一籌，葉缺很放心的退到了一旁，仔細的看著那男幽魂，終於察覺了奇異的地方。
雖然因為戰鬥的緣故，而跡象微乎其微，但…那男幽魂的身驅確寶在途散，魂華若有似無點點滴滴的流逝掉。
“寧如，跟他打持久戰！”葉缺在一旁喊著，聽著葉缺的話語，寧如點了點頭，手中兌款一掐，一人換化成數十分身，看著眼前如此眼花撩亂的場景，葉缺真是自歎不如。
原本實力就相差不遠，在寧如隻求守不求攻的僵持之下，不過幾眼功夫，男幽魂的身軀就越漸預喪。
看著此情此景，葉缺深知除了幽魂的異狀之外，造成幽魂預喪無力的原因還有那淡淡龍氣，時間一拖長，身為陰神的存在就會逐漸被削弱。
或許是察覺到自己勝機渺茫，男幽魂看著遠處的葉缺，滿麵憎恨的撲了過去！
“都是你！奪走肉驅，掠奪魂華，還將我們箔製在這當守山靈，都是你這陰險毒的像夥害的！”
聽著諸般惡行，葉缺愣了愣，手中的虛渺幻化成另一把細長的劍鞭了，在幽魂距離不過幾尺破而出的劍鞭捆住了幽魂，將男幽魂的四肢如同獻祭般練捆葉製！
剛剛幽魂的話，雖然因為咆嘯而聲響模糊，但如此修烈的控訴，卻讓葉缺和寧如在第一時間因為驚愕而未痛下殺手。
看著眼前的幽魂如此憤恨的樣子，葉缺並不覺得他剛剛的話語全是胡調的。
“你瞧仔細了，你確定是師兄所為？”寧如走上前去，皺眉盯著幽魂。
“哼，就算不是他把我們拘束成守山靈，也是因為他，我們才論落為守山靈的！”
看著雙眼因為執念而通紅的幽魂，葉缺卻默然了。
雖然稀薄，但葉缺在他們身上看到了極為熟悉的痕跡….……
那是爺爺的陣術式跡，雖然因為光陰流逝而逐漸淡薄，但僅憑著其上坐微的氣息，葉缺的臉色沉了下去。
他對於這陣式很是熟悉，因為在不久前，他才將類似的陣法熔在無虛的背驅上，不同的是，他所竊取的是閣羅陰氣，而爺爺所竊取的是幽魂身上的魂華。
如此小心翼翼的不斷將魂華掠，卻又不輕易將幽魂給抽的魂飛魄散，宛若淺運般，在千年的歲月中，一點一滴的滋潤了太極，卻消痩了幽魂……
猛然的，葉缺將手中的虛渺抽了回來，看著恢複自由之身的幽魂，葉缺揮了揮手，“你走吧.…隻要離開這個陣式，千年之後，你必定會修成陰神之身的”
“你想得美！千年歲月，你以為這樣就算了嗎！”幽魂的怒吼，刮的山壁一陣顛標。
但葉缺隻是冷然的望向幽魂一眼，冷別冰寒的雙瞳僅不過一眼，就讓幽魂到騰的話語，全然結凍在咽喉，無法吐露半個字眼出口。
“還不走？在不走，就不用走了。”葉缺臉色微幅的看著幽魂。
聽著葉缺的話語，幽魂這才驚慌的竄逃而出。
看著那儲張的背影，葉缺手中的虛渺經地一聲，似是歎息又宛若不滿，連葉缺自己都不懂自己此刻的心境到底為何。
寧如看著落寞的葉缺，隻是不發一語靜悄悄的尾隨於身後。
足足過了半晌，久到沉默凝結了兩人之間的空氣，令人難以呼吸，葉缺才啟口了。
“有些事情我無法跟妳詳細的說明。”葉缺一邊說話一邊走到了整座大殿的中心處，看著殘破但仍運轉不暇的陣式，葉缺隻是用手指輕觸，就讓整個陣法停滯。
“沒關係。”
“其實是有關係，或許總有一天我能對你們坦白這一切，但不是現在，現在還不行。”
葉缺苦笑著，卻感覺到自己眼前的景色逐漸朦龍，莫名的淚水控製不住的奪眶而出，摸著自己臉上的淚痕，足足半息，才連忙慌亂的揉去自己眼眶中不爭氣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