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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血池異動

  好險周海很快到來,左手一揚,白粉撲上女兒的臉,她雙眼一翻,就這麽暈睡了。


  葉缺連忙接著,把她抱上窗,蓋上薄被。


  周海唉歎一聲,“諸位辛苦了。”


  幾個大男人待在少女閨房顯得奇怪,等林美月過來照料後,便散了開來。


  在周紫靈不吵不鬧的時候,也就是葉缺能夠好好地與許久許久不曾見麵的仇恨天請安的機會。


  他離開少女閨房後大步前往周海為仇恨天短居所安排的廂房,腳步略快,碰到幾個向他打招呼有意寒喧的一、二代弟子也不甚理會,簡單點了頭就走。


  然而,當他總算見到許久許久不見的師父,鄭重地行了大禮,向他問安之後,兩人竟然你看我我看你,彼此沉默下來。


  溫靖申看這情形笑得前俯後仰,仇恨天輕咳一聲,關心葉缺的練功進展,師徒倆才算打開了話匣子,特別是葉缺說到關於東大陸的事,讓仇恨天聽得連連點頭。


  而即使是他,聽到自己的徒兒此趟連連遇險,莫名跌入山洞遇到躲藏的天一道宗,險些被陳順捏頭殺害,又不知何故被當成上賓之禮款待,隨後到了赤霄槍宗又被卷入他們與魔盟之間的爭鬥,喪失記憶漂流海島,之後馮翔龍又懷疑他是奸細的種種事情,也不禁露出驚歎的神情。


  溫靖申更是不敢置信的說道:“此等經曆,當真比天橋底下說書的還精彩啊。”連連發出嘖聲,上下打量葉缺,“也難怪你小小年紀修為便有如此造詣,當真不簡單,不簡單。”轉頭望向仇恨天,“你收到這種徒弟,也真是三生有幸了。”搖頭歎道:“哪像現在年輕人,也沒幾個對陣法有興趣的,真苦了我師父這幾年辛勞奔走了。”


  葉缺連忙拱手作揖,“前輩謬讚了,晚輩隻是..”


  溫靖申不耐地唉呀一聲,“煩!不是說過了嗎,在我麵前無需如此多禮。”


  葉缺連忙道歉,“晚輩忘了,當真抱歉。”


  溫靖申翻了白眼,卻不再勉強葉缺,好奇地問:“對啦,你這小子是從哪知道要去尋那個簪子?”此話一出,仇恨天目光也落在葉缺身上,顯然也感到疑惑。


  他解釋道:“世間萬物,總離不開五行之道,我認為要壓製烈日經脈,便要用天下間極寒極凍的寶物,因此我便想到之前與酒瘋.……師叔去瑤天池修煉時,那池水冰寒得非比尋常,便猜想裏頭或許會有什麽天材異寶可以救紫靈,就孤注一擲,幸得老天眷顧,真讓晚輩賭中了這一把。”


  “隻是以晚輩的修為,實在沒能以一己之力潛到池底將簪子拿出來,那免息雖然來曆不明,卻多次相救於我。”


  仇恨天點了點頭,知道徒弟是在幫兔息講話,希望消弭眾人對它的忌憚。


  溫靖申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仇恨天的肩頭,“你這徒兒真有福氣,竟然有靈獸給他當保鐮,這下他去哪都可以橫著走了。”


  仇恨天嘴角扯了扯,就當作笑了。溫靖申不在意,繼續笑道:“你還擔心,若是這兔息想害人,你徒兒早就屍骨無存了。”


  仇恨天並不擔心,真要動手,兔息有太多機會可以動手,而且即使有他在,兔息想殺人,隻怕也並非難事。


  讓他不解的,是兔息為何待著不走。


  也是霸刀宮全體的疑惑。


  葉缺隨後說了讓他更是皺起眉頭的話:


  “我認為兔息不是壞人,隻是它說我是它的救命恩人,讓晚輩覺得相當奇怪。”


  “它這麽說?”仇恨天問。


  “是。”葉缺說道:“不過徒弟認為,這可能隻是一場誤會。”


  溫靖申說道:“何以見得?”


  “我這輩子從未見過它,又何來救它之說?況且它修為如此高深,世上又有誰能傷得了它?”


  仇恨天雙目陡然閃過銳利的光芒,已是想通了某個環節,卻隻能在心裏默默歎了口氣,將話藏在肚子裏,隻因那是“那位”曾經的囑咐。


  他熱切地看著自己的徒兒,暗自鼓勵,葉缺,你別著急,假以時候你一定可以靠自己找出答案的。


  溫靖申總結道:“你這小子不止經曆嚇人,遇到的怪事也真不少。”


  仇恨天不想繼續在這事上著墨,轉移話題地問道:“這些年來,刀法可有未解的困惑之處?”


  盡管葉缺進步神速,對霸刀絕的理解當然還是拍馬難及師父,當下就把這幾年的疑問一次掏了出來,而作師父的仇恨天自然知無不答,毫不保留地傾囊相授,同時也發覺自從上次在浴血鬥場見到葉缺之後,他的進步當真驚人。


  這讓作為師父的他心裏甚至是驕傲,另一方麵卻又遺憾,後悔自責。


  遺憾的是,作為師父他卻甚少教葉缺什麽,步法是空心傳授,刀法是葉缺自己透過一次又一次的戰鬥甚至生死關頭而領悟,葉缺能有今日的修為與實力,與他並無太大關係。


  後悔的是,葉缺進到修真界以後曆經的多次劫難,特別是這一次險象環生的東大陸之行,他這個作師父的人遠在千裏之外。


  仇恨天臉色不變,心底當真自責不已。


  他這個師父,當真失職。


  而且自知如此,他此行也不能待太久,很快便要跟著溫靖申離開,做悠關整個天魁大陸氣運的事情。


  不過至少在離開之前,仇恨天想盡可能彌補這幾年錯過的,不管是九轉亂神步法、霸刀絕,亦或者是之後金剛滅羅罩可能的應用方法,都給了非常多自己的心得與建議。


  旁邊的溫靖申聽師徒兩人講得你來我往,也跟著興起,叫葉缺拿出那兩本陣法書,竟把他當作徒弟傳授陣法的精要,著實讓葉缺感到惶恐又驚訝。


  沒想到溫靖申說:“別怕別怕,從今以後你就算是陣宗的半個弟子,我怎麽教你怎麽聽。”


  天底下還有半個弟子這回事?

  葉缺目光不禁望向仇恨天,但溫靖申不容他多想,唉呀一聲,“跟你說笑的,瞧你擔憂成這副德性。”也不給他猶疑的時間,開始指導陣法,怎麽樣都不放過他,後者見師父並無阻攔,也對陣容有濃厚興趣,便專注聽了。


  溫靖申會被稱為陣神,其對陣法理解之精深通透,自然不在話下,饒是葉缺天資聰穎,待陣神講到刁鑽艱深處,卻也聽得頭昏腦脹。


  然而陣神講得興起,完全未察葉缺麵有難色,一直到仇恨天按住他的肩頭,“說了太急,葉缺吸收不了。”這才伸手拍額,合上書冊,“瞧我這急性子,都快講到陣宗的隱密精要了,今天就先放過你小子,咱們明天再來過。”


  “是,多謝前輩指導。”


  仇恨天本想再提點幾句關於霸刀絕的心得意,按住肩膀,說道:“隨我出來。”


  “怎麽了?”“出來便是。”


  葉缺察覺不對,站了起來,“師父,可是紫靈發生什麽事了?”


  仇恨天搖頭,“不是。”讓葉缺稍稍心安。


  “那怎麽啦?”溫靖申又問。


  仇恨天說道:“我三弟有請。”


  溫靖申略微思索,想到他所說的三弟正是堂堂霸刀宮宮主,趕忙站起,對葉缺拋下一句,“明個兒再來找你。”


  葉缺恭敬地躬身道:“晚輩謝過前輩無私教誨。”


  走出房門,仇恨天腳步匆匆,溫靖申三步當作兩步趕上去,察覺事情不大對勁,


  “怎麽啦?”


  仇恨天冰冷的臉色透露些許不安之意,“記得之前去過的血池嗎?”


  “不就是上次見你徒兒的地方。”溫靖申皺起眉頭,沒忘記那臭氣衝天的血腥味。


  “是。”“當然記得了。”“出事了。”


  仇恨天不答話,一個勁往前走,在偌大的霸刀宮內左彎右繞,穿過假山假水,走過富麗堂皇,雕梁畫棟,霸氣外露的宮殿,最後,他來到宮主辦公居所。


  退開門,空心與周海早已在裏頭等著。


  “怎麽了?”仇恨天問。


  “血池有異動,我必須回去看看。”空心臉色沉重,素來不離身的酒壺也不見蹤影,顯然那血池的異動非同小可。


  “幫忙?”仇恨天問。


  空心躊躇了一會後說道:“據我屬下傳來的訊息,這血池近期不斷冒出鬥大血泡,隱隱還可聽到低沉的鳴聲,我是想請大哥與溫先生隨我去一趟,勞煩陣神出手鎮呀。”


  溫靖申嗯了一聲,“我上回設下的陣法,不管用了嗎?”


  空心也不說場麵話,麵色緊繃地搖了搖頭。


  見此,溫靖申望向好友,問:“你看怎麽樣。”


  仇恨天將問題丟回去,“我師弟想請你出手,當然是看你的主意。”


  溫靖申豪氣地大手一揮,“那我們事不宜遲,立即出發。”


  空心當真籲了一口長氣,“如此甚好。”臉色鬆了不少。


  仇恨天靈光一閃,突然了解平常不把任何事看在眼裏的師弟,為何這次會露出這麽擔憂的神情,“既然這麽擔心她,這回就把她接出來吧,放她一個女人家在浴血鬥場,即使你的人在那看顧著,也難保出什麽亂子。”


  這次空心沒有多說什麽,竟是點了頭,“大哥說得是。”如此爽快反讓仇恨天心中一跳,暗忖:“莫非那血池真的出了大變故?”


  在周海的相送下,三人立即出發,快速地往浴血鬥場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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