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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落魄軍閥的仙女未婚妻66

  第177章 落魄軍閥的仙女未婚妻66 

  顧梟端著餐盤走進病房的時候,發現喻傾坐在病床上,正看著窗外的雪神色恍惚。 

  她身上披著他留下的大衣,脖頸上有些許紅色印記,渾身沾滿了他的氣息。 

  顧梟呼吸驀然重了幾分,視線不自覺偏了偏,走過去,「阿傾,你醒了?」 

  喻傾把妝卸了,衣服也換了寬鬆的連衣裙,回眸朝著他笑的時候清麗又無辜。 

  半點看不出之前勾引他的小心機。 

  「嗯,剛醒,想看看雪。」 

  她的聲音有點啞,顧梟不合時宜地想到了幾個小時前,她壓抑破碎的低泣。 

  氣血方剛的顧少帥終究還是年輕,藏不住心思,神色越發閃躲不自然,耳尖發紅不太敢看喻傾,只是把餐盤放在桌上:「過來吃飯吧。」 

  喻傾站起來的時候,腳底發軟,踉蹌了一下,顧梟連忙走過去扶著她,「怎麼了,沒事吧,有哪裡不舒服嗎?」 

  喻傾搖了搖頭,面上浮現幾分薄紅,竟是生動了幾分。 

  「唔,我沒事。」 

  顧梟彷彿從她彆扭的姿勢中看出了什麼,這下子不僅是耳朵,連臉都開始紅了。 

  他張了張口,最後居然憋出了對不起三個字,喻傾本來挺不自然的,看到他那一副手腳笨拙不知如何安放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 

  她把雙手勾到顧梟脖子後面,語氣裡帶了笑意:「抱我過去就原諒你。」 

  顧梟早被喻傾迷花了眼,當即彎腰想抱起她。 

  還是喻傾把他推開了,她語氣里有幾分埋怨,眼裡卻晃著笑:「傻不傻,你肩上還有傷呢,我讓你抱你就抱啊。」 

  喻傾說完自己朝著餐桌走去,只剩下有些愣神的顧梟,嘴角帶出一抹不太明顯的笑意。 

  他本想說方才她暈過去以後,也是他抱著她,到浴室清洗,但他直覺喻傾聽了會不高興,便沒再開口。 

  「其實我的肩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周圍的人都已經完全不把他還當傷患看待了。 

  只有喻傾還仔細放在心上。 

  「你說好了不算,要醫生說了才行。」 

  顧梟還想狡辯,就聽到喻傾接著說:「我剛來那天就去問過醫生了,你這個傷至少兩個月不能拿重物,不然會有後遺症的,你別老不當一回事。」 

  喻傾說這些話的神情竟然和汪奶奶有幾分相似,顧梟笑了笑,沒把這個想法告訴喻傾。 

  明明兩個人方才才經歷了最親密的事,此刻的氛圍卻還是溫馨又寧靜。 

  或許這就是喻傾身上特有的魅力,看到她的那一刻,再躁動不安的心都會一點點寧靜下來。 

  顧梟坐到她對面,看著慢條斯理喝粥的喻傾,越看越喜歡,心中那些沉重的情緒都被衝散了許多。 

  安靜下來后,他才忽而想起什麼,從內襟中掏出一對金戒指。 

  「阿傾。」 

  他輕輕喚了一聲,喻傾抬頭看向他,就看到了他手裡的戒指。 

  說好聽了叫富貴,難聽點就是土。 

  和顧梟冷硬軍閥的氣質半點不搭,和她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她心裡有種不良的預感,拿著碗的左手不自覺往後縮了縮:「你……幹嘛?」 

  她在這個世界確實沒見過鑽戒,可顧梟也不至於弄個這麼丑的東西來吧。 

  顧梟沒看出喻傾內心的驚恐,神情難得有幾分害羞,聲音小了一些:「方才你睡覺的時候,我跑了沿海所有的首飾店,這個是裡面最貴最好看的戒指了。」 

  「我……想送給你。」 

  喻傾:! 

  她有些哭笑不得:「居然還真是送給我的。」 

  她神色頓了頓,還是不太能接受這麼有意義的戒指,會是這樣的款式,斟酌了一下字句后,小心翼翼地開口:「額,所以貴也是有道理的,這厚度寬度,都快趕上扳指了吧,我記得以前我家以前的老管事就戴著這樣一個,不過他那個是摻了其他材料的。」 

  顧梟聞言眼睛亮了亮,大聲朝著病房外喊了一聲:「劉峰,你進來。」 

  喻傾神色微僵,有那麼一瞬間以為他要讓劉副官去換一對,可看著他的表情又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好在劉副官很快解答了她的疑惑,顧梟朝他揚揚頭:「你快把那個鑒定證書什麼的都拿出來給夫人看看。」 

  喻傾腦袋上方冒出了一個小問號,她弱弱開口:「我怎麼就成夫人了?」 

  顧梟眼神躲了躲,有點心虛又有點開心的樣子:「其實早就該改口的,我們倆畢竟都訂婚了,也不能總這樣不清不楚地讓他們喊著。」 

  喻傾有些哭笑不得,還沒說什麼就被劉副官塞了一手各種證書。 

  確實是純金的,價格高的讓她瞠目結舌。 

  她心知顧梟心中有坎,從價格這方面開口他肯定不答應,還會覺得她是跟著他受了千般委屈,指不定會難過多久。 

  她見顧梟也聽不懂她的暗示,便及時改口換了個措辭:「這純金的,會不會重了些,我總覺得……」 

  顧梟這下子像是得了令一般,更精神了,「不重的,我試過了,我給你戴上看看。」 

  顧梟眼裡都是讓人不忍心拒絕的神采,像一隻搖著尾巴等待寵幸的大狗狗,喻傾嘆了口氣,最後自暴自棄地伸出手:「也行吧。」 

  顧梟這下子呼吸重了幾分,整個人都坐直了一些,他小心翼翼地拿過喻傾的手,給她戴上了金戒指。 

  喻傾注意到他的手指都在抖。 

  她有些感動,可這大金戒指又實在看著有些糟心,便抬起頭看向顧梟那張俊臉,努力說服自己不要生氣,無奈地伸出手,給他看個夠。 

  顧梟看戒指,她看顧梟。 

  也是這時候,她才發現顧梟看著看著,眼眶居然紅了。 

  顧梟表現的這麼鄭重滿意,喻傾努力剋制自己看向戒指的慾望,以免自己實在忍受不了會將它摘下來。 

  她輕輕嘆了口氣,拿過一邊的另一枚戒指,拉過顧梟的手給他戴上,自顧自小聲說到:「好像是不太重。」 

  顧梟看著喻傾給他戴戒指的樣子,眼睛更紅了,不想被喻傾看到他這樣丟人又不太硬漢的樣子,偏開頭有些悶悶地開口:「那當然,我挑了好幾個小時。」 

  氣氛正好,顧梟又一副感動滿足,幾乎快要潸然落淚的樣子,喻傾實在不好意思潑他冷水,只能含糊的應了一聲。 

  只有一旁的小鯨魚快能痛痛快快的吐槽,它幾乎要笑出了眼淚:「哈哈哈哈哈,阿傾,顧梟這是什麼審美,他好土啊。」 

  「這是審美能力最差的一個男主了吧,哈哈哈,技能都點在行軍打仗上了嗎。」 

  「這也太丑了吧,好辣眼睛哦,他挑了幾個小時就挑了這樣一個東西啊。」 

  喻傾還要應付顧梟,自然不能理會它,小鯨魚一個人笑了半天,好奇地轉頭看向旁邊的劉峰,就看到他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向喻傾的表情滿是同情。 

  小鯨魚樂了,看來審美不正常的人果然只有顧梟一個。 

  「哈哈哈,顧梟這個傻der~就他這點水平還學人搞驚喜呢,驚嚇倒是……」 

  小鯨魚還沒說完,就聽到顧梟抬頭問喻傾:「阿傾,好看嗎?」 

  顧梟把兩人帶了戒指的手放在一起,一個冷白皮一個小麥膚色,差的不止一星半點,只有那閃瞎人眼的大金戒指如出一轍。 

  喻傾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後在顧梟期待的眼眸里、小鯨魚和劉副官幸災樂禍看顧梟笑話的表情里緩緩吐出兩個字:「喜歡。」 

  小鯨魚、劉副官:小丑竟是我自己。 

  工具人劉副官被迫塞了一嘴狗糧后,就被感動的顧少帥趕出了病房,臨走前還聽到自家冷麵少帥溫柔到匪夷所思的聲音:「阿傾,你快吃這個,我特意讓他們做的,我記得你以前……」 

  劉副官關上門,一臉風中凌亂。 

  戀愛果然會改變一個人。 

  喻小姐好好一個大家小姐,審美被迫老齡化。 

  顧少帥一個高冷軍閥,黏糊軟糯得快趕上那新兵蛋子了。 

  顧梟不知道劉副官內心的吐槽,只覺得看到喻傾戴上戒指以後,整個人都快樂了一大截。 

  喻傾看著他眉眼放鬆的樣子,忍不住抿唇笑了笑,繼續低頭喝粥吃菜。 

  出於她的病情考慮,這些菜都是很清淡的,但味道卻很不錯,喻傾本來也不太喜歡味道重的東西,因此吃著也不覺得委屈。 

  倒是顧梟看著她一盤子的綠色,有些心疼:「那醫生凈說什麼廢話,這食譜都快素成兔子了。」 

  喻傾仔細咽下一口粥,才慢吞吞開口:「沒關係,我挺喜歡的。」 

  顧梟卻還是覺得讓她受了委屈,又不能不顧她的身體,越想越心疼,只能移開視線多看了兩眼金戒指,心中這才舒服了許多。 

  「我從前就想,阿傾就合該配世間最好的東西,就像這戒指一樣。」 

  喻傾:哦豁,倒也不必。 

  她對顧梟奇怪的審美實在有些無奈,又不忍心說他,搖搖頭繼續喝粥。 

  「還有這個玉鐲也是,太配不上你了,色澤質地都不是最好的,我前些日子聽說百翠閣里有一款桌子,是碧綠碧綠的翡翠……」 

  喻傾連忙咽下口裡的粥:「別,你不要總挂念著這些了。」 

  她看向顧梟暗暗失落的表情,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忍不住輕笑:「貴不貴不重要,喜歡才是最重要的。」 

  「這世間好看的東西多了去了,若是我不喜歡,再好看在我心裡都是不值錢的。」 

  「這鐲子是你送我的生辰禮物,初見即歡喜,後來每多看一眼,都多一眼的歡喜,意義是後來再貴再美的玉鐲都比不上的。」 

  顧梟已經感動的說不出話了,喻傾看著英俊男人緊咬牙關,卻不再堅持的樣子,小小鬆了口氣。 

  不管哄還是騙,她是斷斷不能讓顧梟再給她買首飾了。 

  顧梟被喻傾安撫住了,一個人默默感動著,半晌沒再開口,喻傾總算能好好吃一頓飯了。 

  吃完飯,顧梟又出去了一趟,回來時就看到他手上端了一碗湯,神色不太自然的樣子,還摻雜著幾分愧疚。 

  她本有些不解,就聽到小鯨魚撲閃著翅膀,故作神秘地在她耳邊開口:「阿傾,是避子湯哦。」 

  顧梟明顯神色也有些僵硬,囁嚅了半天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很久才有些艱難地開口:「阿傾對不起,我之前考慮不周了,這是……」 

  喻傾看著他害羞又愧疚的表情,嘆了口氣,接過他手裡的葯,在他有些怔愣的目光里,仰頭喝了下去。 

  不苦,只是有點澀意。 

  「阿梟,不要和我說對不起。」 

  「尤其是在你根本沒錯的時候。」 

  「我會心疼。」 

  喻傾撩人技能點滿了,說的顧梟一愣一愣的,他把葯碗拿走,然後才轉身看向喻傾,心中全是苦澀:「我有錯的,我明明知道你身體不好,還……」 

  喻傾眼眸彎彎:「沒事的,我不在意。」 

  顧梟忍不住抱住她:「我在意。」 

  喻傾越是懂事寬容,他就越心疼,越是覺得命運不公。 

  「阿傾。」 

  他輕輕喚了一聲,聲音悶而低沉,喻傾知道他又想起了今早的事,拍了拍他的背:「我在,沒事的。」 

  喻傾的病終究還是兩個人的一道疤,顧梟一直對她溫柔備至,自然是不打算再計較她騙他的意思了,喻傾心裡又酸又澀,知道他也壓抑了很多。 

  空氣安靜,苦澀的情緒一點點在兩人之間蔓延。 

  最後還是喻傾先開口打破了沉靜,她語氣裡帶了幾分俏皮,想活躍氣氛:「那顧少帥接下來打算怎麼安排我啊?」 

  顧梟聲音還是悶悶的,卻帶了幾分強勢:「把你關起來,關在我身邊,哪裡都不許去,這樣你就不能到處騙人了。」 

  喻傾被他又凶又萌的語氣逗笑了:「這麼可怕的嗎?」 

  顧梟嗯了一聲,手使壞的在她腰上抓了抓,「嗯,怎麼樣,給不給關。」 

  喻傾很敏感,被戳到了痒痒肉,笑著閃躲顧梟的手。 

  顧梟眼裡終於閃過笑意,又輕輕撓了幾下,問她:「說話,給不給關啊?」 

  喻傾笑得臉都紅了,按住他作亂的手,「給關,給關行了吧,你快放開,好癢啊。」 

  她笑得眼中都帶了淚,臉頰微紅,頭髮披散著,慵懶又生動,帶著不自覺的風情。 

  顧梟半晌沒有聲音,動作卻也停了,喻傾有些疑惑,抬頭看向他,就看到顧梟深沉的眸子。 

  她還想說什麼,顧梟就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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