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中招
“小意,你可千萬不能衝動啊,有什麽事咱們好好說,要是你真的做了錯事,我們可都幫不了你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季姑娘在三王爺心中的位分到底有多高,要是你動了她,王爺真的會不會放過鍾家的,你想想啊,鍾伯父多疼你,你舍得讓他陷入困境嗎。”
一個穿著粉色衣衫的姑娘對著另一個臉上布滿了嫉妒的女子說道。那女子名叫鍾意,在聽到粉色衣衫女子說的話以後,好像想開了一樣,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做傻事,然後兩個人又像是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一樣,歡歡喜喜的到一邊玩去了。
那穿粉色衣服的女子就好像真的相信她不會做傻事一樣,也沒再多想,結果卻沒想到,還是有一件讓她無法控製的事情發生了。
就說季月安在這兒坐著沒事幹,想到自己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去找徐美,正準備先去找一下徐美,跟她聊一聊這兩天周邊發生的事兒,結果她這剛準備起來,肩膀就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婢女手中的托盤。
托盤一下子便掉到了地上,上麵擺著的幾碗湯也隨之灑落。其中就有一小部分撒到了季月安的裙子上。
如果不換的話,很難再儀容得體的參加這次賞花宴。
季月安瞧見了,眉毛微微一皺。她倒並不是覺得這個宮女有罪,畢竟也是她不小心碰到了人家,隻不過她覺得有點麻煩,不想再去換衣服而已。可是如今現在不去的話,等一會怕是會更加麻煩。
那婢女一看見季月安似乎並不高興的樣子,連忙跪到地上求饒。因為這邊的聲音不小,所以周圍也有不少人轉過頭來看向了這邊。
季月安微微愣了愣,似乎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不過一瞧見這女子故意發出這麽大的聲音,季月安心裏就有些懷疑。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女子好像有什麽別的目的一樣。
“無妨,你隻管起來便是。春花,帶著我去淑妃娘娘的寢宮中換身衣服回來。”
季月安吩咐了一聲站的自己身邊的春花。
春花這個時候很顯然也感覺到件事情似乎並不是她們看到的這麽簡單,所以春花多少也有一些不大高興。
不過聽著季月安這個話中的意思,似乎是不想再追究這件事兒了,所以春花無奈之下,也隻能把自己心中的不滿咽了下去,安心的帶著季月安一起去找淑妃,準備換身衣服回來。
“姑娘,這事似乎有蹊蹺。我瞧著那宮女應該也不像是毛手毛腳的人。再說了,淑妃娘娘的宮中又怎麽會有這麽不小心的宮女呢?姑娘,要不這事兒我們還是跟娘娘說一聲吧,畢竟是在這裏發生的,跟娘娘說一聲也好解決。”
春花跟在季月安的身後輕輕的說著,季月安聽了以後,本來是想同意的,結果突然又想到這種事兒如果都要跟淑妃說的話,那恐怕這次的宴會辦的並不會特別的順利。
畢竟淑妃是這次賞花宴的主辦人,如果在她的地盤上都出了這樣的問題的話,那絕對會讓她覺得顏麵無存。
為了保護淑妃的麵子,季月安也並不決定這麽快就把這件事兒告訴她,最起碼要等到宴席結束了以後再說。
更何況她跟淑妃的關係現在也還是不錯的,如果說在保全淑妃的麵子的情況下,還能保證自己不受任何的傷害的話,那季月安還是願意做這個好人的。
不然的話,這種事兒如果就她自己知道,那倒還沒什麽。但是要是傳遍了今天來的賓客的耳朵,那對淑妃的影響可就不是一星半點了,這也直接關係到皇家的顏麵,所以季月安並不準備這麽快就把這件事情告訴淑妃。
更何況她本就是來賞花的人,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應該讓她來說。再說了,無論什麽陰謀詭計都不可能傷害到她。
別說她身上的功夫了,就說她自己也有隨身空間,這就代表著她絕對不可能輕易的被人算計,所以季月安也沒放在心上。
瞧著剛才的宮女的樣子,估摸著就算是真的有陰謀,也是針對她的,不會傷害到其他人。
隻不過她這次來賞花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來找徐美,如果說有陰謀針對自己的話,看到自己和徐美在一起,這事兒難免會波及到徐美。
所以季月安隻是覺得有點遺憾罷了。
看來這一次是不能太近距離的接觸徐美了,否則的話,若是給徐美也帶來了傷害,這可會讓她難過一輩子的。
季月安想著,便一直往前走,沒有再回頭。春花瞧見季月安這個樣子,也知道季月安是不準備同意這事兒了,忍不住在心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隨後又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她知道季月安一向是這個脾氣頑固,又不肯給別人添麻煩的人,想來這事兒如果告訴淑妃以後,季月安也覺得會讓淑妃有壓力吧。
畢竟自己舉辦的宴席,竟然有人在自己的宮中做了這樣的事兒,簡直就是不把她這個正宮之主放在眼裏。
所以季月安這麽做,估摸著也是不想讓淑妃感到不高興吧,既然如此,那她也沒什麽好說的。
春花默默的跟在季月安的身後,一點一點的聽季月安給自己的吩咐。
季月安本來是想先來淑妃的寢宮,找淑妃要一身衣服的,結果來到了以後卻發現淑妃並不在這裏。
可是自己如果現在出去的話,身上的髒東西還在身上粘著呢,那也不太合適。
所以季月安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坐在大廳中等著淑妃來吧。
就在季月安正在等待的時候,這邊就有宮女來給季月安端了一杯茶。季月安瞧見了以後,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把那杯茶放到桌子上。
但是手上確實沒有一點兒動作的,那宮女瞧見了,也是一聲不吭的默默退了下去。就在季月安迷迷糊糊的想睡一會兒的時候,突然間感覺到身體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這感覺雖然很陌生,可是季月安卻也能熟悉的分辨出來,這分明就是中了媚藥的現象。
季月安頓時目光瞪圓了,直接便從椅子上站起來,正準備往外走的時候,卻發現門已經打不開了。
這藥效也確實是猛烈,即便是現在季月安想進空間,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再進去了,她渾身上下的燥熱都在點燃著她。
季月安身上很不舒服,可是又進不去空間,隻能焦急的在地上來回踱步。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第一次這麽無助。
春花當然沒有跟進來,隻是一直在外麵等著而已。但是季月安這個時候在寢宮內焦急的聲音似乎也驚動了春花,就在春花走上前去,想拍開門把季月安救出來的時候,卻發現這個門無論如何都打不開。
“姑娘,姑娘,你還好嗎!姑娘?”
春花在外麵喊,季月安在房間內發不出來什麽聲音,隻能“嗯嗯”的應兩聲。春花聽見了就知道了大事不妙。
可是如果現在離開的話,還不知道季月安在裏麵會發生什麽事兒。但是如果自己這個時候不趕緊回府,把這事兒稟報給賀蘭宇的話,恐怕到時候季月安的處境會更加的困難。
所以春花權衡利弊了一下,跺了跺腳,也沒時間多想,直接便衝了回去。
咬了咬牙,又回頭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門,心裏惡狠狠的記住了這個地方,以及剛才把湯不小心撒到季月安身上的宮女。
這樣,子一看就是有人針對季月安,如果她不趕緊回去把這事兒告訴賀蘭宇的話,恐怕季月安真的會遭遇不測。
她現在還不知道季月安在裏麵究竟是什麽情況,可是那門她硬闖又闖不進去,很明顯是被人動了手腳,沒有特殊的方法根本就打不開。
春花一路施展輕功,焦急的往王府中奔,一路又在自己腦子裏想著這些事兒。
不過她現在看起來倒也是很淡定,雖然心裏擔心,可是麵上卻並不顯露。
而與此同時,季月安正在房間中的椅子上坐著沒再亂動,因為她感覺自己一動,體內的燥熱就會越厲害。
為了讓她能早一點保持自己的清醒,所以季月安坐在椅子上根本不敢亂動,生怕自己再一動,就會讓她僅存的理智全部都崩潰。
“怎麽樣了,交代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嗎?”
房間外,一個陌生的女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季月安聽那動靜,根本就猜不出來這人是誰,甚至這人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中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但是人既然已經說出來了這種話,那就證明這次的事情一定和她有關,設計自己也是這個人一手促成的。
季月安雖然心裏著急,想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後耍這種陰損的招數,可是因為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根本就不可能再走到那邊去。
她現在也在心裏後悔剛才實在是太過於輕敵了,以為自己有功夫和空間就不害怕了,結果沒想到最後還是中了招。
而且剛剛春花來拍門的時候,她也明顯的聽到了外麵的聲音。
也就是說,她現在沒有機會走到門口,更不可能直接推開門出去,再加上她現在的樣子,還是在這裏待著更保險一些。
如果自己闖出去的話,什麽時候失去理智都不知道,到時候真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那才是對她這個人最大的侮辱。
季月安想著,內心竟然也安靜了下來,就想看看外麵這人究竟有什麽樣的想法。
“都做好了,如果要動手的話最好快一些。那姑娘身邊帶著這個婢女可不是吹的,這個時候她不見了,估摸著也是回去搬救兵了。如果不趁著現在趕緊動手的話,一會兒若是有人來了,咱們的計劃也不好再安排了。”
另一個女子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隻不過剛剛說話的那女子聽了以後,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似乎並把這女子說的話放在心上。
季月安在房間內聽著,知道這個時候春花不在的話,必然是回去搬救兵了,所以她更加的冷靜。
“行了,你做到這裏就已經可以了,剩下的事情不用你再操心了。你走吧,今天的事兒一定要給我保密。如果被人知道了的話,你恐怕就沒法活著了。”
那女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根本就不想聽這姑娘接下來要說的話。那人聽了以後,也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就在季月安以為是人會離開的時候,她突然又說了一句話。
“既然如此,那我也按照你的心意做了你讓我做的事,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才能把我的家人放了?”那姑娘心裏有事,自然不可能這麽快就回去。
“這事兒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好了。你就趁著這個時候趕緊回去收拾一下吧,要是你覺得在宮中不太妥當,就趁著晚上逃出去。你的家人到時候自然會有人跟你說他們在哪,你隻管背著包袱過去和他們匯合就行。”
那姑娘又說了這麽一句,外麵這才沒了聲音。季月安聽著,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同時也覺得那姑娘卑鄙的不行,竟然拿別人的家人來威脅別人,讓別人為她做喪盡天良的事。
季月安心裏是非常厭惡的,不過不論那女子究竟受到什麽樣的威脅,她都不應該對自己下手。
所以季月安也在心裏發狠,等到出去了以後,這兩個人一定都別想過好。
季月安體內的燥熱越來越壓不住了,僅存的一絲理智還讓他這個時候有些扛不住,季月安一抬手把桌子上的那個茶杯打到了地上,茶杯碎開了以後,她摸起地上的碎瓷片就往自己的大腿上劃了一下。
鮮血流出來的那一刻,季月安的頭腦好像也清醒了。
她是在用疼痛來強迫自己保持理智。
就在季月安正處於水深火熱的時候,春花也到了王府,她急匆匆的把這個事兒跟賀蘭宇說了,賀蘭宇也來不及聽她接下來說的話,運起輕功就往宮中跑。
這個時候他自然也顧不得外男不得進入後宮的規矩了。
春花瞧見了,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說什麽也沒用,也提起氣來,緊緊的跟在賀蘭宇的身後。
好不容易到了後宮中,季月安這個時候身上全部都布滿了粉紅色,臉上也是。
“行了,時間差不多了,你進去吧。記住我剛剛跟你說的話,無論如何,等一會兒都要按照我們說好的說起來做。要是有一點不合適的地方,當心你的家人。”
季月安迷迷糊糊的,又聽見外麵那女子說了這麽一句話,接著便是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後麵的動靜季月安已經聽不清了,大腿上的傷口這個時候也已經多的不計其數了。
不知道這人到底威脅了多少人,又讓多少人來為她做事兒,她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得罪了什麽人。不過即便是現在,季月安渾渾噩噩的迷迷糊糊聽不清外麵的動靜,但是心裏多少也清楚。
這一次她中了別人的招,估摸著是想毀了自己的清白,季月安就算是不想,也知道必然是因為自己和賀蘭宇的關係引起了別的女子的嫉妒。
季月安甚至已經握不住手裏的碎瓷片了。她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一定要撐住。
春花回去搬救兵,很快就會回來,如果自己在她回來之前就淪陷了,那就真的沒有辦法逆轉了。
季月安想著,用盡全身的力氣一下子趴到地上,摸起來剛剛掉到地上的瓷片,又往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下,接著大腦又稍微清醒了一下。
就在季月安清醒了這一會兒,門就被打開了。
季月安抬起頭來,眯著眼睛看著外麵的光照在那人的身上,因為反光,所以季月安看不太清那人的麵貌,通過身形來看也知道是個男子。
她當下便猜得出來,估摸著也就是剛才在外麵跟那姑娘說話的那個男子吧。
想到這,季月安想從地上爬起來,但是她無論如何也用不上力氣。
“姑娘,今天這事兒,我知道……我知道我做的不對,但是我也是為了我的家人,所以所以如果冒犯了你,你……你可千萬別怪我。”
那人看起來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甚至和皇宮一點關係都沒有,估摸著當時他被脅迫著來這裏的時候,內心也一定是恐懼的吧。
不過他一低頭看季月安這個樣子,雖然是趴在地上,身上還都是血,但是臉上的絕色是掩蓋不住的。
那男人瞧見了以後,咽了一口口水,往後退了退,似乎不敢上前,生怕他自己往前多走了兩步就褻瀆了老大。
“姑娘,你,你還好吧?”
那男子正準備後退的時候,突然間又想起來剛剛在外麵那女子威脅自己的話,咬咬牙,強迫自己又往前走了兩步,死死的盯著季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