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初遇雲央4
“是這樣的,這位夫人。平安鎮的位置我是一定會告訴你的,隻不過在告訴你之前,我還想向您確認一件事情。”
為了保證自己的猜測錯了,從而引起別人對季月安的注意的這種情況別發生,所以雲央現在也是非常小心翼翼的。
因為雲央瞧著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和季月安有點像,就連這女人手裏牽著的孩子,跟季月安長得那也是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根本就是完全的一家人啊。
不過雲央心裏有猜測,卻也沒敢說,隻是還希望通過自己的詢問來驗證自己內心的想法。
“姑娘想知道什麽盡管問就是了,要是我能回答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氏急忙的說道,可見她現在真的是著急的不得了了,畢竟這個地方剛才是真的一點人煙都沒有,就連她們回到了雲央的住處以後,雲央這裏的人也並不是很多。
如此可見,雲央平常的時候應該是不怎麽和自己周圍的鄰居走動的。
王氏默默的在心裏把這些她觀察到的特征記下來了以後,就繼續看著雲央,期待著她給自己一個想要的答案。
“敢問夫人夫家貴姓?”
“季!”
王氏猶豫也不猶豫的,直接就脫口而出。
因為這事兒本來就沒什麽好隱瞞的,再說了,不過是一個姓氏而已,估摸著也沒人會在意那麽多的。
反正姓季的人多的是,又不止他們的一家,但是王氏一開始想到的,的確是季月安在這邊處理瘟疫,但是卻沒想過季月安在這邊的具體職能是什麽,還以為季月安不過是在這裏充當一個小藥童之類的。但是她卻沒想到,她心心念念的女兒,現在正在平安鎮上為整個鎮子上的人發藥。
“那就是了。”
雲央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麽一句話,王氏愣了愣,聽不懂,所以也就眨了兩下眼睛,正想開口問的時候,雲央卻不等她拋出問題,直接便回答了。
“是這樣的,那天我們姐弟三人在外麵遇見了一個心地善良的姑娘,瞧這我們姐第三人實在是可憐,所以就把我們買了下來。但是那姑娘本想帶我們回去的,當時正好她也是有事外出,所以在回家的路上了。實不相瞞,夫人。那姑娘也是北方人,結果卻沒想到這樣走了,半路突然就有人把他喊了回去,是那邊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結果姑娘這一走就走了一個月,我跟我的弟弟妹妹,我們姐妹三人現在都還有些摸不清呢。但是巧合的是,前兩天我正好見過姑娘了,看見她現在還挺精神的健康的,我也沒那麽擔心了。”
雲央說的這一段話,在她看來就是對季月安的一個非常簡單的描述,但是在王氏看來,確實有一些莫名其妙。畢竟一個人突然無緣無故的跟自己說這些話說確實讓人非常的難以捉摸。
不過王氏又想了想自己剛才說的話和這位姑娘說的話有沒有什麽關係,結果一想卻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一樣,激動的她一下子便抓住了雲央的胳膊。
“姑娘,你說來說去,說了這麽多,我……我心裏也有一個猜測,但是我不敢多想。你剛剛口中所描述的那個姑娘,可能就是我的女兒。還煩請你告訴我那姑娘的名諱。”
王氏時刻終於忍不住了,她是真的太想見到季月安了。因為這麽長時間沒見,這又是她的親生女兒,從小就被她寶貝的跟眼珠子似的,後來因為她沒本事,所以在老宅那邊一直受那裏的人的欺負,導致季月安也被欺負的抬不起頭來,所以她心裏一直對季月安很愧疚。
她這才剛過上了沒過多久的好日子,她作為一個母親,這一輩子說是虧欠了季月安和季風這兩個孩子,其實也一點都沒錯。所以她才看起來格外的激動,生怕季月安有任何一點點不合適的地方。因此在聽到有人說或許見過季月安的時候,王氏的情緒自己好像都不能控製了一樣。
“是這樣的,夫人,您先別著急,那位姑娘姓季,名為月安。因為我畢竟是姑娘買回來的,所以以後要尊稱她為姑娘或小姐,能把姑娘的名字直接這麽說出來,已經是對姑娘的不敬了,還希望夫人您以後若是有機會見到姑娘,可千萬不要告訴她,也不要讓她生我的氣。”
雲央笑著說了出來,因為通過王氏的這個表現,她現在已經非常肯定了——季月安就是王氏的女兒!而且這段時間自己的際遇也一直都和季月安有關,如果不是季月安的話,她不知道都被抓回京城多少次了。再加上前兩天這邊還發生了那麽多事兒,後來她實在是真的沒辦法了,又去找到季月安,季月安也給她提供了許多幫助。
這是以前她帶著兩個孩子流浪的時候想也不敢想的。
所以雲央也在心裏格外的感謝季月安,因此她這個時候,還能想著多做一點對季月安有好處的事情。
眼下王氏都找到她的麵前了,作為季月安的母親,王氏對季月安的關愛那絕對不是假的。
雲央想了,幹脆就直接把季月安的下落告訴王氏吧,反正她們長得都這麽相似,再加上王氏這一副著急擔心的樣子,絕對不是裝出來的。所以雲央即便是再蠢,也知道這人應該是不會有什麽別的想法的。
“果然是月安!這事兒我肯定不會告訴她的,放心吧放心吧,哎喲,我真是幸運啊。我就知道,這丫頭向來便是個心善的,路邊遇見了你們姐弟三人,心裏心疼也是正常的。你可不知道,月安小的時候,跟她弟弟感情也是十分好的,即便現在她每次都要出去忙許久,可是也從來沒忘記過她弟弟。好了好了,先不說這些了。姑娘跟我說這麽重要的事情,等我找回了月安,一定帶著她一起來接你。”
王氏聽到了季月安的名字就笑的合不攏嘴,尤其是聽到有人說季月安的好,她更是忍不住的開心。
不知為何,王氏聽到雲央說這話,就突然想起來了季月安平常和季風在一起相處的樣子,忍不住多說了兩句,說完了以後才發現,這些事兒應該由季月安跟她們說才對,自己這樣說的,說的多了反倒是會影響季月安她在這個丫頭心中的地位。
畢竟他們家過上好日子這才剛開始起步,這些人要是再從心裏看不起他們家,那可就不是好事兒了。王氏想到這裏,也來不及再多說什麽,拉著季風的手,匆匆忙忙的就往平安鎮的方向那邊走。
雲央這一次可是把這個方向給她說的詳細的不行了,要是她自己再找不到的話,那就隻能說明是她自己的問題了。
雲央瞧見王氏牽著季風的手匆匆忙忙的離開,又再一次坐上了馬車以後,她也跟著笑了笑,回去準備寫一封信,給季月安說一聲這事兒。
畢竟季月安的娘特地從北方趕路這麽久來找她,想必她知道了也一定很開心吧,何況這還快過年了,有親人在身邊過年,那感覺是絕對不一樣的。
結果卻沒想到,她才剛坐下,一個女子接著就從窗外直接飛了進來。雲央嚇了一跳,手中的毛筆都掉到了紙上,黑色的墨汁暈染了一整張紙。
這麽一張好好的紙就被浪費了,雲央瞧見了,又是心疼又是憤怒。但是在看著麵前的這個姑娘的時候,卻微微愣了愣,半天說不上來什麽話。
因為這姑娘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那種好看,所以她也暫時忘了自己剛剛還在心疼這紙那事兒了,忍不住多看這姑娘兩眼。
但是她畢竟之前也是在京城待過的人,什麽樣的世家小姐都見過,隻不過麵前這姑娘給人的感覺很是獨特罷了,所以她才想多看看。
而這個剛剛從窗戶那裏飛進來的女子,正是從王氏身邊匆忙跑到這裏來的霜枝。
因為雙枝和落月兩個人一直都跟著王氏,即便是在外麵的時候,她們也一直緊緊地跟在王氏的身後。
因為王氏去打聽平安鎮的方向的這件事兒,不希望她們兩個丫頭也跟著一起摻和進來。
或許是覺得找女兒這件事情隻有自己親自來做才更有參與感吧,所以王氏對這事兒是不願假手於任何一個人的。
兩個丫頭知道了以後,也隻能順著王氏的意思,無奈的躲在暗處保護著她。而就在剛才雲央出現的時候,這兩個丫頭其實就已經開始懷疑起來了雲央的意圖。畢竟外麵的人現在還不一定知道季月安的身份,但是也不排除張誌忠那邊的消息實在是太過於靈通了,所以她們這兩個丫頭半點警惕都不敢放鬆。
結果發現雲央來的地方,真的距離平安鎮非常的近,近的讓人有點害怕。而且再加上雲央就知道季月安的名諱,這讓兩個丫頭都心感不妙。
萬一這人當真是他們的對頭,那這樣說的話,季姑娘的名字之類的都被人打聽清楚了,這對王爺他們都很不利啊。再加上王氏又是季月安的母親,如果王氏出了什麽問題的話,一定會非常影響季月安的心情,到時候她們還想要繼續做好瘟疫這件事兒,估摸著是有一些困難的。
所以霜枝和落月商量了一陣以後,兩個人都一致同意了讓霜枝來這裏好好探查一下雲央的底細的這個決定,最起碼要確認這個人沒有什麽問題才行。實在不可以的話,就直接把人綁到季月安那裏去,看看季月安怎麽說。
“這位姑娘有什麽事直接說便是,這樣貿然從窗戶那邊進來,恐怕是不太好吧?更何況我房間裏還有門,能走門為什麽要走窗戶呢?”
雲央當然也不是一個善茬,再加上她也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不然也不會在大夫人身邊當了這麽多年的大丫鬟。看著霜枝這個模樣就不像是來好好說話的,再加上霜枝真的是直接從窗戶那裏飛進來的,還導致這個窗戶掉落了一扇,這樣的話,等到晚上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又要修多久才能修好呢。
所以雲央在說話的時候,自然也沒有再跟霜枝客氣的意思。
“你是誰?”
隻不過雲央在說完了話以後,萬萬沒想到霜枝竟然多餘的一句廢話都不願意跟她周旋,直接就問了這麽一個讓她覺著莫名其妙的問題。
霜枝本身這個人就比較高冷,尤其是在麵對自己不認識的人,或者是麵對極有可能是敵人的人的時候,她的態度真的是冷漠的讓人心慌。所以她此刻看著雲央那眼神裏都好像淬了冰一樣,讓人看不清楚她內心的真實想法兒。
雲央看見了霜枝這個樣子,忍不住愣了愣,似乎沒想到這個人直接闖進了自己這裏,竟然還先開口問自己是誰,這倒是讓她被驚訝了一下。
不過再看了她這一身讓人望而生畏的氣質,雲央也知道,這女人絕對不是一個身份簡單的人。否則的話,身上也不會透露著一股讓人有些摸不清的氣息。
隻不過這女人應該沒什麽惡意,看她的眼神好像隻是單純的探究她是誰一樣,這樣的霜枝除了讓人感覺有點冷,倒是沒什麽侵略性,這讓雲央放心了一些。
畢竟她不過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現在她還在房間裏,她那兩個侍衛自然也在院子裏守著。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嘛,所以他們兩個人一直都沒有進過雲央的房間。
就看著剛才這女子破窗而入的那個速度和氣量就可以看出,這女子絕對也是個厲害的,要是想在不激怒她的前提下,把那兩個侍衛喊出來保護自己的安全的話,恐怕有些不太可能。
所以雲央隻能慢慢的跟霜枝周旋,看看霜枝的真實目的是什麽。要是真的不可以的話,她也顧不得保護自己了,直接便讓那兩個侍衛喊進來,讓他們先把霜枝抓起來才行。
必須要先保護好兩個孩子的安全,不然的話,她心裏怎麽說也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