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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瞧不起

  王氏聽了季月安說的話以後,微微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整個村子裏麵真的沒有人願意把桌椅借給他們家用,心裏覺得有些難過。


  因為她現在覺得村子裏麵的這些人還是在排擠他們一家。


  不過又聽著季月安說的後半句,她又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季月安就知道自己說完這段話以後,王氏心裏一定會難受,可是如果她不說的話,到時候小劉來送來那些桌椅她又不好解釋,所以隻好先把真相告訴王氏,等著王氏自己接受。


  再說了,村子裏那些排擠他們家的人,不論他們家做的多好,都不會真的得到他們的認可。所以季月安也就不想再去多做什麽了,她這麽長時間以來沒有去找那些人的麻煩,不過是因為她怕王氏覺得自己在村子裏麵難做罷了,否則的話,這些人怎麽著也不可能過得這麽暢快。


  母女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季月安和王氏一起把季風送到了他自己的房間,這才個人回個人的屋子裏麵睡覺。


  到了第二天,季月安起的是最早的,她先出去收拾了一下,昨天晚上三個屋子裏麵都點了地暖,那叫一個暖和啊,也不知道王氏和季風兩個人昨晚睡得怎麽樣。


  於是季月安便起來,先去王氏的屋子把王氏喊醒,王氏舒服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看那樣子估計睡得也不錯,於是季月安又到季風的屋子裏麵,看著季風睡的還正熟,也沒有叫他。反正今天早晨他起來了也幫不上什麽忙,就等到吃飯的時候再把他叫起來就是。


  季月安想著,又輕輕的給他把門帶上,季風聽著門關上的聲音,睜開眼睛,一骨碌就從床上爬了起來,跑到自己的桌子麵前,拿起來昨天晚上還沒有拚完的馬車的積木,又開始一個人奮鬥。


  原來他裝睡的原因隻是想在屋子裏麵多拚一會兒積木啊。


  就算季月安知道了也不會怪他什麽的,畢竟季月安也支持季風多動動手做這些事情,不僅培養他的動手能力,還能培養他的思維,這對於季風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事情。


  不過季風卻害怕自己在這裏做這些小手工會讓季月安不開心,所以並沒有讓季月安知道,最主要的是他想把這個小馬車做好了以後送給季月安,要是提前就讓季月安知道他在做什麽了,那豈不是沒有一點驚喜的感覺了。


  不過這一切季月安都不知道,她現在也沒有什麽功夫去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季風這麽長時間一直都是在自己偷偷摸摸地拚這個積木,這也是他自己的一個小秘密。


  季月安在看了一圈以後,發現還是先去那邊把桌子之類的排好再說吧。於是這才和王氏一起,先從小劉那兒把桌子椅子卸下來,然後一個一個的在他們家的門廳那裏擺好。隨後,沒過多長時間,劉嬸和六嬸就都來了,季月安招呼著六嬸先把那些東西都擺好,她自己給她們兩個人在一邊配好菜以後,又告訴他們今天詳細的菜式是什麽。


  六嬸一邊聽一邊點頭,一臉認真的在那裏做著功課,而劉嬸則在一邊看起來好像在發呆,不過她眼睛裏麵卻透露著一股讓人看著很不舒服的氣息,那模樣好像真的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不過這些季月安暫時都還沒問,因為今天這個日子實在是不錯,所以她也不想跟這個沒什麽見識的女人一般計較什麽,不過若是她今天做了什麽不應該做的事情的話,季月安可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都交代完了以後,季月安這才走了出去,幾個人在外麵又燒了幾壺茶水,然後過一會兒便陸陸續續的有不少人來吃酒了。


  “哎喲,三叔,今日來的好早啊,果然還是自己蓋出來的房子,自己最有感情啊。”


  季月安本來正坐在門口處休息,因為今天外麵也不是很冷,再加上屋裏麵也點著地暖,所以季月安現在整個人看到暖融融的,沒有一點冷的感覺,正在屋門口坐著捶腿,便看到了李三叔遠遠的就從村口那邊跑了過來,手裏還拎著個什麽東西。


  “瞧你說的,我蓋出來的房子,那我肯定得來看看他以後到底是啥樣啊,今天我要是不來,我以後得後悔死。這是隨的份子,你快放好了,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我來給你幫個忙啥的,反正我坐在這裏閑著也是閑著。”


  李三叔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了季月安,季月安又轉頭遞給了王氏,讓王氏先去把這些東西放好,然後登記一下,看看誰家都送來的禮,到時候也好方便回禮,然後這才招呼著李三叔找了一個座位坐下。


  “聽三叔說這話絕對不是什麽正經話,再怎麽著也不能讓你來幹這些活兒啊。再說了,你今天那可是客人,我得好好招待招待你,你都來吃酒了,我要再讓你幹活兒,那我以後還怎麽做人啊,我這個做侄女的,說出去別人都得笑話死。”


  季月安笑眯眯的拒絕了李三叔的要求,然後一大一小兩個人又在一邊說了話,緊接著張義、六叔、張夫人一些人,陸陸續續的都從那邊走了過來,還有那些一直以來都在他們家幫忙蓋房子的那些工人,以及村子裏麵幾個她們這段時間一直相處的都比較好的人家都來了。


  因為季月安這次問池掌櫃借的是八仙桌,一個桌子可以坐八個人,如今這些人滿滿當當的坐了不少,還剩下了兩個桌子空著,雖然是不太好看,但是季月安也不管那麽多了,於是便進廚房去通知兩個嬸子可以開飯了,讓她們現在就開始做飯,而她自己則是在忙碌了一會兒以後,就瞧見季風起了床走了出來,趕緊抓了一把瓜子,把每個盤子裏麵都放了一點,讓季風去給那些桌子每個桌子送一盤。


  本來這種招待賓客的事情就應該是男人去做,但是他們家沒有男人,無奈之下,隻好由她這個年紀比較小的女孩子以及季風出麵了,畢竟王氏她如今已嫁做人婦,若是這個時候再出來招待客人的話,難免會落下閑話。所以季月安左思右想,還不如讓自己來做這些事情呢,反正她年紀還小,到時候流言蜚語對她的苛責也並不會那麽的厲害。


  季月安這麽想著,也就這麽做了,於是今天要按說招待客人的話,那便是她和季風的主場,王氏今天最大的用處,便是在後麵安頓好後勤那些東西,最主要的是要在廚房裏麵盯著劉嬸,好好看看她到底會不會在這些菜裏麵做手腳,這就是季月安最關心的。


  別到最後這些客人們來這裏吃過酒以後,不是肚子疼就是難受的。這樣的話,季月安可就不覺得這是一件喜事了。雖然她並不覺得劉嬸有這麽大的膽子做這種事情,但是也說不定,更何況她早就已經覺得劉嬸有一些不太對勁的,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季月安這邊忙的熱火朝天兒,昨天被她打暈的孔家大公子此刻卻已悠悠轉醒,兩邊是兩幅截然不同的畫麵。


  季月安昨天晚上把他打暈了之後,還特地把他拖到了城外的樹林裏麵,讓他能在裏麵舒舒服服的睡一覺,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也能保證自己身上別那麽涼。


  不過現在畢竟是冬天,就算孔大公子穿的再多的棉衣,也不如在床上蓋著被子美美的睡一覺來的實在。所以他醒,完全是被凍醒的,畢竟他是被季月安實實在在的打暈的,那一下可是沒摻任何假。


  孔大公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情,罵罵咧咧的便往外走。不過他不知道路,隻好一邊摸索,一邊在心裏把季月安罵了個底朝天。


  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放棄對季月安的追求。


  越是這種帶脾氣的小辣椒,他越是覺得有挑戰性,想想,若是一個桀驁不馴的女人到最後全身心的都依附於你,那該是多爽的一件事啊。


  想到這兒,孔大公子不僅沒有知難而退,反而是越挫越勇,不過他今天顯然已經不能再在鎮子上待著了,因為他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跟他爹說了,昨晚一定會回去。可是昨天是被季月安打暈了,而且還被丟到樹林裏了,若是他現在再不回去的話,還不知道縣城那邊會亂成什麽樣呢。


  最主要的事,他爹要是知道他又夜不歸宿,難免又會覺得他是逛青樓,到時候萬一又要斷了他的財路來源,那他哭也得哭死了。想到這兒,孔公子趕緊跺了跺腳,想先暖和一下,然後再衝出去,先回到縣城裏麵,去府裏看看府裏是什麽情況。


  而孔大公子心心念念的季月安,此刻在收拾完了廚房裏麵的東西以後,又喊著季風去給那些賓客們上菜,村子裏麵不少人都是昨天被翠花煽動著不願意來吃酒的,結果他們他在自己家裏坐著的時候,就已經聞到從新房子那邊飄出來的香味了。


  即便季月安已經把房子建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可是那味道仍然透過這麽遠的距離穿透到他們的鼻子中,很難保證他們能夠堅定自己內心的想法。


  “這味道好香啊,莫非這是季大丫頭他們家做的席?”


  一個正在河邊洗衣服的女人嗅了嗅了,瞬間覺得自己鼻子見滿是菜的清香,然後又問道和自己一起在河邊洗衣服的婦女,另一個女人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也點了點頭。


  兩個女人得手都凍得通紅,看起來好不可憐。這麽冷的天也一樣在外麵洗衣服,也怪不得她們兩個人難受了。再加上這香味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說饞人就饞人。


  “我聞著這味道像是從那邊傳過來的……誒,怎麽還有肉的味道啊?要說他們家坐席,就算有再多的錢,也不能這麽鋪張浪費啊。嗯……那個,要不咱們去看看吧。”


  那女人說著,手裏麵的衣服突然也就不想洗了,於是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一抹貪婪。


  兩個人迅速把衣服收了一下,也不管還沒洗完的衣服了,慌忙忙的先把衣服放到了就近的能夠保管衣服的地方,趕緊就往新房子那邊衝了過去。畢竟她們得先打聽清楚了到底是不是他們想吃的酒席,萬一不是,那她們不就白隨份子了。


  越靠近那個方向,越是覺得那個味道更加的強烈。


  果然,等到她們跑過去的時候,就看到院子裏有不少男人就在吃肉喝酒,還有許多小孩子和婦女。再看看桌子上放的那些菜,除了白麵饅頭,還有一些米飯,大魚大肉的幾乎每個桌子上都有。


  於是兩個人現在又在心裏麵無比的後悔當時聽了翠花說的話沒有來吃席。看了看這邊的東西,兩個人又轉過身去盤算了一會兒,最後決定先回家商量一下,然後如果可以的話,再把家裏麵的人喊過來一起來吃酒,反正不過就是隨份子而已,他們在村子裏麵吃酒隨份子,大部分也都是幾個雞蛋或一隻雞之類的那種每家每戶都有的東西,就用這一點東西來換這麽一頓酒席,那簡直是太值了。


  於是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都匆匆忙忙的往自己家方向走去。果然,沒過一會兒,他們兩家人便在季月安家門口相遇了。


  “咱們這樣真的好嗎,翠花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啊?畢竟咱們都答應了她不來吃酒了。”


  其中一個女人多少心裏麵還有點顧及,她一邊擔心的轉過頭來,邊問著和自己同來的另一個女人,那女人聽了以後,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你說什麽呢,咱們不怪她害的咱們差點錯過這麽好的酒席就已經不錯了,竟然還想著讓她怪我們呢。再說了,這麽好的東西,一年到頭也吃不著幾次,就算咱們想吃,那也是情有可原的。我告訴你,就算她本人來了,要是看見這些東西,也難保不會流口水,所以咱們這隻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好了好了,別說那麽多了,快趕緊收拾收拾好進去吧。哎,你們家給他們家拿了什麽東西做份子錢了?”


  那女人解釋了半天以後又轉移了話題,於是兩個女人又在門口討論了一會兒,他們身後的男人和孩子早就已經等不及了。


  尤其是孩子,因為都是一些小媳婦,所以孩子也不大,兩家人一共有兩個孩子,其中有一個正是調皮的年紀,就在兩個婦女正在那裏商量事情的時候,兩個孩子中的其中一個此刻已經衝到了門廳裏麵。


  “季風,我要吃酒席。”


  其中一個又矮又胖的男孩子一進門就頤指氣使的對著正在給別的桌子上上菜的季風說道。


  季風聽了那聲音以後,轉頭看了一眼,覺得這人有些陌生,可是他竟然能夠準確的喊出來自己的名字,估摸著也是同一村的人吧。再加上他從小就接受到了季月安良好的教養,所以此刻他也仍然是禮貌的對著那人笑了笑,但是他畢竟經驗有限,並不知道這種事情怎麽處理,所以正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那小胖墩兒接著又說了一句話。


  “喂,我說了我要吃酒席,你聾了嗎?還不快給我準備東西讓我來吃。”


  季風聽了,眉毛皺了皺。


  現在就算他再怎麽遲鈍,再怎麽有禮貌,都已經感覺到對方身上透露著那一股不友好的氣息了,更何況這個時候,季月安也已經聽到外麵的動靜,從廚房裏麵出來了。


  而一些距離比較近的桌子上的男人們也都回頭,看見這個小胖墩兒和季風麵對麵地站著,其中有一些工人早就已經有些不滿意了。


  畢竟他們在這裏做了這麽長時間的活計,大家都知道季風是一個什麽樣的孩子,這麽乖巧懂事的小孩子竟然能遇上這種沒有教養的小胖墩,這就讓大家都從心裏麵覺得很不滿。


  “怎麽回事?”


  季月安出來的時候,為了避免讓周圍的人都覺得自己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也是為了不讓王氏擔心太多,所以她站在一邊聽了一會,確定是自己家的孩子受了欺負,這才皺著眉毛開口問道。


  結果卻沒想到,那小胖就是看到季月安以後,反而不屑的哼了一聲。即便隻是一個孩子,可是他做出來的那一副表情就已經讓人聯想到她的父母是什麽樣的人了。


  “我說我要吃酒席,季風竟然還不趕緊給我準備東西,簡直是太過分了!娘,快點去給我把東西帶過來,我要吃酒席。”


  季月安一聽這小胖墩說話這麽沒禮貌,當下就有些不滿。


  不過他們說話的時候,季月安就又看見外麵匆匆忙忙跑進來了一個婦女。雖然他們村子裏麵的人以前都對季月安他們一家人進行過欺壓,可是現在季月安她們早就已經發展了非常不錯了,說不定以後他們村子裏麵的人,還有什麽困難可以找到季月安,說不定以後要請她幫忙的。


  所以這婦女當時就慌了起來,跑了進來以後,匆匆忙忙的跟季月安道了一聲歉,扯著那小胖墩,不讓那小胖子再繼續說下去。


  可是孩子畢竟是孩子,哪有大人想的那麽多,他隻看到以前求著自己要和自己一起玩的季風現在竟然變得這麽厲害了,還能吃上這些好酒好肉,他心裏麵自然是覺得不平衡的。


  畢竟以前的時候,他可沒少在季風麵前炫耀他們家的生活有多好,現在他竟然被人比下去了,不論如何,他都從心裏麵覺得不服氣,總覺得自己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才行。所以這才不滿的說了那麽多話,結果卻沒想到,話說了一半就被自己的娘硬生生的給拉住了。


  “不好意思啊月安,孩子是我沒有教育好,但是我絕對沒有教過他,讓他這樣說話,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今天我們來是想來吃酒的,你看,份子錢我們都給你拿過來了。”


  那女人慌忙解釋道,眼睛裏麵全都是誠意,季月安瞧了以後,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麽,本來還想真的就這麽讓這個女人進來的,結果卻又聽到那小胖墩再一次的大聲喊著:


  “你在說什麽?娘,我要吃酒席,我要吃肉!他們一家人怎麽可能跟我們相提並論啊!再說了,能來他們家吃酒席,那是小爺我給他們麵子,你別拉著我,今天咱們不給他們這些東西,我也要吃這個酒席。”


  小胖墩兒估摸著也是在家裏麵非常受寵的,一直以來都是被人當成祖宗疼愛的,所以這下說起話來就無法無天了起來。


  本來季月安還是覺得他們一家人這個時候在村子裏麵立足顯然很重要,所以就算這小胖墩兒剛剛說了一些話讓她覺得心裏不爽,也並沒有打算繼續追究下去,畢竟這女人道歉的態度還不錯嘛。


  結果卻沒想到,這小胖墩兒現在又說了這麽一段話,季月安當時臉色就沉了下來。


  就算他們家在這裏比較好欺負,可是也沒好欺負到這個地步吧,就連一個小孩子都能對著他們家裏的人頤指氣使,甚至還這麽看不起他們家,既然如此,那為什麽還要來吃這個酒席呢。


  要知道,孩子的素質教育那也是父母的一部分,如果孩子沒有教育好的話,父母責任是絕對不可推卸的。


  季月安當時就不滿了起來,看那女人的目光也有些不太友善。


  “這……這……你在說什麽呢?哎呀月安,小孩子不懂事,說出來的話也可能也不太中聽,你別放在心上。再說了,孩子畢竟是孩子,咱們怎麽能跟孩子一般見識呢,你說對吧。快讓我們進去吧,這外麵冰天雪地的,要是這個時候能來吃上一頓酒席,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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