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季月安不見了
所以這兄弟兩個人就已經預謀好了要把季月安送到哪裏,隻是他們兩個人完全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還有另外一個漏洞——那就是季月安根本就沒有昏迷。所以他們兩個人預謀的什麽,商量的什麽,準備最後怎麽做,季月安可全部都聽的一清二楚的。
“行,就按照你說的做吧,咱們把她送到東南街的那座宅子裏,什麽事兒都等到她醒了以後再說。咱們這次可是要和人家合作的,千萬別給搞砸了,若是再把人嚇著了,那這事兒可就不太好辦了。”
那黑衣男人點了點頭,也算是同意了這件事。綠衣男人皺了皺眉毛,似乎有些不太讚同黑衣男人的方法。
可是此刻他也不好多說什麽,隻好跟著一起點了點頭,因為在他心裏想的是不論是什麽事情,都不如拳頭來的好使。隻要他們兩個人有能力能讓季月安害怕,那麽合作的事情還不是水到渠成了。
但是大哥都這麽說了,他這個做小弟的也不好多說什麽,跟著那黑衣男人一起把季月安送回了他們口中的東南街的宅子裏以後,兩個人也就沒有什麽很高的警惕心了,緊跟著就出去吃酒去了。
季月安一聽外麵的動靜差不多已經平靜了,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環視四周。
映入眼簾的就是周圍的這一捆捆柴火還有已經被潮濕的空氣暈染的發黑的牆壁。
季月安皺了皺眉毛,差不多也清楚這是柴房,根本就不是那兩個男人說了後院,再聯想到剛才聽到他們兩個人說的那些話,季月安也就釋然了,果然那男人精明得很。隻是聽他們兩個人說那些話,季月安覺得這兩個人應該是從事酒樓經營的人。
正當季月安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間想起來了自己之前在和青蓮樓合作之前還去過碧月樓,那個整個朝陽鎮上最大的酒樓,當時自己還被裏麵的小二兒趕了出來,似乎那掌櫃也在一邊看著,如今再來看看剛剛那黑衣男人的身形,和當時坐在櫃台裏麵的掌櫃的確有些像。
莫非這兩個人是碧月樓的人,因為嫉妒青蓮樓的生意好,所以現在想找上她來跟她談合作的事情?
不得不說,季月安想的的確還就是真正的原因。
因為青蓮樓的生意實在是好的太讓人嫉妒了,所以這個一開始本來拒絕了季月安的酒樓心裏麵又開始蠢蠢欲動,都有些後悔為什麽一開始沒有趕緊的接受。
而聽那黑衣男人說的話的意思應該也是根本就沒想要傷害季月安,甚至還想好好跟季月安談合作,但是那綠衣男人到底是在想什麽季月安可就不能確定了。
想到這兒,季月安的眼神暗了暗,其實她是絕對不可能有危險的,畢竟她有空間在身,隻要她覺得有危險,大不了往空間裏麵一鑽,誰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隻不過季月安在這邊把所有的事情都算計的差不多了,隻等那兩個人再回來的時候就能好好的套出來他們的話,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此時此刻,已經有人跑去了季家村,不小心把她沒去酒樓的事情泄露了。
而季月安這次出來雖然並沒有瞞著王氏和賀蘭宇的家裏的那幾個人,但是她也並沒有跟他們說要出來多久,所以大家都認為她在日落之前肯定是會回去的。
尤其是她昨晚已經跟王氏說過了,今天去鎮子上就是去酒樓裏的。
而此時此刻碰巧的是,小劉正好有事兒要去找季月安。因為酒樓裏的貨暫時有些供不上了,尤其是關於西紅柿這一方麵的生意,所以池掌櫃本來的意思是讓小劉來把季月安請到酒樓上去談這件事情的,畢竟季月安昨天就已經打算好今天來酒樓了,可是卻也沒有告訴鎮子上的人,所以酒樓裏的人也並不知道季月安今天要來鎮子上。
所以季月安現在的處境是誰都沒有想過的。正是如此,季月安才覺得這件事情糟了。當然了,這些事情都是要到她出去了以後才能知道,現在她正悠哉悠哉地翹著二郎腿從空間裏麵摸出來一個西紅柿啃著呢,哪裏有一點被綁架的樣子。
“喲,小劉怎麽來啦,有什麽事兒嗎?誒……不對呀,月安今天已經去鎮子上了,她跟我說她要去酒樓的呀,怎麽你又來了這一趟,是不是她有什麽東西落在家裏忘了拿?”
王氏老遠就聽到有牛車的聲音,一開始她還不知道是誰家的牛車,可是又有不少工人來跟王氏說是小劉來了。
因為最近這段時間的每天早晨小劉都會來拿蘑菇,而這些工人也有不少來的比較早的,所以有不少人都已經見過小劉了,隻是大家都沒有想過小劉是做什麽的,隻當是來送青磚之類的東西的。
即便如此,卻已經有不少人眼熟小劉這個人了,平常碰到的時候偶爾還會打個招呼,現在一看小劉來了,有個工人趕緊和王氏說了一聲,然後這些工人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幹活。
王氏一開始看到小劉來的時候並沒有多想什麽,而是笑眯眯地迎了上去,畢竟季月安做事一向是讓人放心的,所以王氏也沒有想過她會出什麽事兒,但是小劉不一樣。
小劉本來就對季月安沒有特別深的了解,再加上這麽長的這一段時間裏,她平常接觸的季月安都是非常溫柔和善親切可人的。所以小劉幾乎從來沒有見過季月安剛毅堅強的一麵,也就隻有在和池掌櫃談生意的時候顯得有些狡猾了一些,不過那也是小女孩很正常的反應罷了,隻不過多多少少都帶著一些這個年齡段的俏皮和狡黠,所以在小劉眼裏,季月安是一個非常美好的女孩子,甚至有的時候他還會生出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不過小劉聽到王氏這麽說,接著就愣了一下。畢竟他是剛剛才從酒樓那邊過來的,要是季月安去了的話,不說他在酒樓裏能遇到,就說這一路上也沒有第二條路可以在通往季家村的,所以應該在路上也能夠遇到的。
可是這一路上他都沒有遇到季月安,他來的時候季月安也沒有在酒樓裏,那這件事情聽起來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小劉顯然不知道怎麽說才對,王氏又是一個心思非常細膩的人,本來一開始的時候她就覺得小劉再回來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可是她隻當是季月安有什麽東西忘了帶,畢竟之前季月安也有過這種事情。但是這一次小劉來的時候,他臉上的神情並不像是剛剛已經見過季月安那種了然的神情,而是就像每天早晨來取蘑菇的時候一樣,那種自然的樣子,所以王氏看了以後心裏就有一點發慌,就是莫名其妙的有點心慌。
最重要的並不是小劉他不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怎麽說,而是他害怕萬一季月安出去有什麽別的事情不方便透露給家人的。可是不論他現在怎麽跟王氏說,小劉從心裏麵都覺得有一點不太合適。
萬一季月安真的要做什麽事情又不方便告訴家人,最後卻因為他不得不說,壞了季月安的計劃,小劉會覺得有些尷尬的,甚至還會覺得有些自責。畢竟小劉的年紀也不大,正是處在臉皮薄的一個階段,也就平常看起來嬉皮笑臉的,麵對姑娘的時候他可是不好意思的很。
“你怎麽了小劉,怎麽你的表情不太對啊,是不是月安出了什麽事情?還是說月安根本就沒有去酒樓。”
王氏垂下了眼眸以後緩了一會兒才繼續說後半句話,就在她說後半句話的時候,小劉總覺得自己心裏麵有什麽東西被重重砸了一下,好像壓的他喘不過來氣似的。他心裏麵覺得這件事情是有一些不太合適的,可是他又確實不知道該怎麽和王氏說,最重要的是他怕他說了王氏會控製不住自己,萬一真的因為擔心季月安出去找了怎麽辦。
“啊,沒什麽事兒。”
小劉本來是不準備說實話的,畢竟他想著萬一季月安真的有什麽事兒的話,他這麽說出來也隻能讓這一家人跟著擔心,可是看著王氏一直死死的盯著自己,那目光炯炯有神的好像都把自己看出來一個洞一樣。小劉又低下了頭,最終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在王氏的逼問下說出來了。
“是啊,季小姐的確是沒有去酒樓,她大概是有什麽別的事情,去了鎮子上辦事了吧。剛剛我不說並不是故意瞞著你不想告訴你的,隻是因為我怕您知道了以後萬一再多想什麽跟著一起擔心罷了。但是季小姐這個人絕對不會亂跑的,所以夫人放心吧,沒什麽事兒的話,季小姐最後還是會去酒樓的。我也實話跟您說吧,我來是因為掌櫃的讓我來問小姐拿一些貨,因為酒樓那邊的有些供不上了,今天的人又格外的多,所以我這才來的。”
小劉思索了一番以後才說出來這兩句話,為了讓自己說的更真實一點,他還特地配上了自己的表情,關鍵是他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什麽時候發生的,所以他說的也確實都是實話,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小劉總是有點害怕王氏會不相信。
“好,可是月安現在不在家,要是可以的話你過段時間再來吧。如果你要回鎮子上的話,有月安的消息了,一定告訴她,讓她趕緊回家,我在家裏麵一直等著她。如果到日落時分還沒有她的信的話,麻煩你來告訴我一聲。”
王氏憂心忡忡的交代著,即便如此她已經把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但是她還是從心裏麵覺得不安。
小劉因為這次來並沒有找到他要找的季月安,所以趕著牛車又來酒樓了,隻留下王氏一個人在工地上,做什麽都做不到心裏麵去。
時間過得很慢,似乎每一分每一秒在王氏心裏都對她是一種折磨一樣,可是就在她覺得快要日落時分的時候,竟然還沒有季月安的一點消息,所以王氏也有些著急了。
本來就一直在家裏麵坐立不安,憂心忡忡的,再加上一直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她就更加忍不住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起來了今天季月安帶回家裏的那個男人。
雖然那男人看起來長得挺普通的,可是就是給人一種他很有本事的感覺。
王氏低下頭,猶豫了一會兒,咬了咬牙一跺腳,最後又跑回了茅草屋後邊的那個棚子裏麵去找賀蘭宇,準備跟他說一下這件事情,也好讓他能給自己幫幫忙。
“你說什麽,季月安不見了?今天一整天都沒有消息,你怎麽現在才跟我說?她是上午出去的嗎?”
賀蘭宇一聽,接著就皺起來了眉毛,似乎很不滿現在這個樣子,可是他也不能說什麽,更不能對王氏質問什麽,所以隻好就這麽忍著,然後仔細想想之前的那段時間裏麵季月安有沒有跟他說過她在鎮子上都幹了什麽,可是左思右想也沒理出來一個頭緒,重要的是季月安平常跟他說的話就已經非常有限了,更別說這種話了。
“三姨你先別著急,我去鎮子上看看。我一個人腳走的快,來去這段路也快,你就在家裏麵等著我的消息吧。”
賀蘭宇說完,也不等王氏反應過來,急匆匆的就走了。
王氏看著賀蘭宇離開的身影,竟然一時間也忘了賀蘭宇身上還是有傷的了,隻顧著自己一個人幹著急。
畢竟賀蘭宇說的也確實是實話,他是一個男人,走路肯定要比她這個女人快,帶著她隻能是一個拖累,她必須要在家裏麵等消息。
其實季月安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出去的原因並不是她真的有什麽事情,而是因為到現在那兩個出去吃酒的人都還沒有回來,季月安總不能就這樣先跑了吧。
可是看看外麵的時間後,她又猶豫了起來,現在確實已經到了平常她該回家的時間了,如果她現在再不回去的話,恐怕王氏該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