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殺手鐧(3)
劉悅這一次將事情搞的這麽大,徐晃沒有去問,無用論從哪個角度也不應該去問,劉悅一向心中有想法,並不是可以勸的了的,何況劉悅言之確鑿的說是有殺手鐧,可以一錘定音。
雖然徐晃對劉悅頗有微詞,大略就是劉悅獨斷專行慣了,看著與手下人親善,實則這心中從來不曾將任何人高看一眼,說的直白一點,就是瞧不起任何人。
縱觀劉悅的發跡史就會發現,無論是最早投靠的陳宮,還是後來的程昱,但凡是徐晃接觸過的,包括張遼、嚴政在內,那都是抵擋一方的人才,但是劉悅所經曆的大事,包括戰略方麵的部署,劉悅從來不曾和人商量過,獨斷專行,預設好了目標,酥皮有人隻是朝著這個目標努力而已。
不過徐晃也不得感歎,劉悅的確沒有失敗過,其中更多的是他無出其右的手段,那些讓人沒有想到過的神奇的手段。
到現在徐晃還不明白飛燈或者飛鳶的情況,也不知道鬼火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所有的一切隻有劉悅的那些親兵知道,而且真正的秘密也隻有少數的心腹知道。
當然徐晃不會因此而怪罪,畢竟保密是對的,隻有保密才能使用的長遠,隻是徐晃這心裏又怎麽不好奇。
就好像這一次的殺手鐧,徐晃不知道是什麽,這心裏始終好像不落地,總覺得不踏實,現在袁術沒有了糧食的危機,那麽等路好走了一些,輜重器械就運了上來,甚至於援兵都會趕到,,到時候著殺手鐧真的能決定一切嗎?
徐晃怎麽想,也想不到有什麽手段可以決定一切,可以這麽有把握的決定一切。
隻是劉悅既然沒有主動說,徐晃也就沒有主動問,隻是帶著心中的疑惑下令所有的軍兵加強戒備,防備敵人隨時偷襲。
城上又增加了十張床弩,這是劉悅來了之後,幾名親兵招呼了城中的木匠製作出來的,徐晃試過了,威力還行,達不到三百步,也能達到二百多步,的確給城防帶來了一些威力。
要說變化最大的就是製造出來的那些拋石機,按照親兵的安排,每一組人隻管著製造一個部件,分成了好幾十個組,一天下來竟然能造出十多架拋石機,這些可不是簡易的拋石機,可以打出一百步之遙。
可惜城裏製作絞繩和拋竿的材料有限,所以也隻能製作有數的拋石機,不然幾百架擺開,哪施展開來,隨時就會如雨一般砸下去,籠罩方圓數裏之內,能一下子打住敵人的進攻態勢。
不過接連幾日已經製作了將近三十架拋石機,在加上簡易的拋石機,如果一起施展的話,那威力也很厲害,劉悅拚命的讓人趕製拋石機,應該和殺手鐧有關係吧。
徐晃雖然擔心,但是看看劉悅的平靜,徐晃終究隻是加緊了戒備。
和擔憂的徐晃不一樣,劉悅看上去很平靜,正是他的這種平靜才讓徐晃他們不再那麽擔心。
牆角有硝石,隻是那點硝石粉體諒過後還能剩下多少,別人心中沒數,劉悅卻心中有數,不過他還真的不用擔心,因為他之所以敢這麽有把握,是因為他早就有別的發現,從來了陽翟城第一天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一戶人家院牆竟然用了一些硝石礦石壘起來的。
所以到了那天晚上,劉悅就將三兒喊到了身邊,然後遞給了三兒一塊石頭:“城東東市胡同那幾家,他們的院牆上有這種石頭,不管你想什麽辦法,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去將這些石頭都弄來,順便找一找城中還有沒有這種石頭,在問一問這種石頭都是從哪裏挖來的,但是不要引人注意明白嗎?”
“諾——”三兒應了一聲,心思轉動,已經有了想法:“將軍您放心便是,我知道該怎麽辦。”
隨即三兒拿著石頭出去了,領著親兵營的弟兄就去了東市胡同。
東市胡同隻有十幾戶人家,都是些普通的百姓,三兒領著人看了一下,發現這胡同裏每一戶人家都用了這種石頭,看來是從一個地方拉來的。
“三哥,咱們怎麽弄?”親兵弟兄張望著問了起來。
要想不引人注意可就不容易了,親兵們都快想破腦袋了,卻想不到怎麽才能不引人注意的將石頭拿到,所有人都指望著三兒來拿主意。
斜了眾人一眼,三兒輕哼了一聲:“一群笨蛋,一會你們就去挨家告訴這些人,他們的宅子妨礙了將軍的風水,所以將軍下令要將胡同擴寬到三米,那麽他們的院牆就要往後挪一米半,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都要按照將軍的意思去辦,另外將軍嫌棄這些石頭的院牆不好看,讓他們打土胚修牆頭,不過我們將軍仁義,每戶還給一百大錢的補償,然後呢這些石頭要當晚上清出去,送去城牆上當碎石用。”
眾人都有點懵,不過仔細一想,卻不由得讚歎起來:“三哥就是三哥,厲害了,咱們就這麽辦,幹著活就要橫一點,不要和他們商量——”
當然要橫一點,親兵們五人一組,各自到了一戶人家門口,就開始用力的敲門,也不管大半夜的。
“他媽的開門,我們是劉將軍親兵營的,奉將軍之命,督促你們糾正風水——”親兵們高喝著,還用腳用力的踹門,踹的哐哐作響。
這些人家的百姓都被嚇得不輕,誰也不知道這位劉將軍啥脾氣,但是當大官的肯定脾氣很大就是了,看看這些親兵的囂張跋扈,也知道這位將軍可不是講道理的那種人。
“軍爺,這是幹啥呀?”百姓們陪著笑臉,不知道哪裏讓將軍生氣了。
“幹什麽,你們這破牆頭礙著我們將軍風水了,將軍說要是不扒了到時候打了敗仗,就看了你們腦袋祭旗——”三兒一臉凶惡的吆喝著,用力地一把將百姓推得差點跌坐在地上。
一陣無法置信的哀歎,伴隨著無奈的應承,老百姓不敢多說什麽,因為這些當兵的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今天晚上就要扒個幹淨,不然影響明天的結果,他娘的,這不是給我們找事嗎——”三兒不耐煩地嚷嚷著,用力的去推搡牆頭。
不管百姓怎麽想,但是在那個人命如草芥的年代,當兵的幾乎比縣衙還要讓人畏懼,特別是那位殺人不眨眼的將軍發了話,別說一段牆頭,就是整座房子誰又敢拒絕來著。
一時間十幾戶的牆頭都被推到了,然後就讓百姓他們一家人負責裝車,親兵們就用板車運走,惹得親兵們一個個怨聲載道的,對著百姓家裏責罵著。
種種做派讓人分不清真假,這也就是新軍還都知道克製,否則換做別人就更慘了。
駱俊被吵醒了,披上衣裳站在不遠處的大街上觀望著,卻沒有過來阻止,這又是幹什麽?劉悅什麽時候信風水了?
真的是有些莫名其妙,以駱俊對劉悅的了解,這風水卻是無稽之談,劉悅這人心性開闊,對這種總看不見摸不著的事情並不怎麽相信,或者說劉悅堅信以他的命那麽硬,什麽風水也影響不到他。
親兵們個頂個的凶惡,卻和平常不同,駱俊知道劉悅一向要求部下善待百姓,也就是陽翟城的百姓不知曉,要是換做小黃的百姓,肯定會覺得奇怪,新軍就不知這樣的。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駱俊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麽蹊蹺,劉悅比一定憋著什麽,但是絕不可能是為了風水,不然也不能隻對一條胡同感興趣。
“我說,我們將軍仁義,常說百姓不容易,雖然你們的破牆頭礙事了,但是將軍讓補償你們一些——”然後三兒拿出了一個錢袋子,打開來,裏麵有很多錢,三兒就讓百姓家挨家挨戶的領錢,每一戶一百文,最後剩下了一些,三兒雖然不說,但是百姓知道,那些錢是親兵們要分的。
估摸著親兵每人都能分上它二三十錢,按照百姓的理解,這是親兵們克扣的他們的補償,隻是能給錢已經是意外了,這個時候誰敢去爭執這些,這些當兵的都算是講理的了,最少錢給了,隻留下了一少半,也算是不錯的了。
石頭被運到了東城和南城,用作城上的碎石和拋石機用的碎石,隻是沒有人知道,半路上,每一車上的一些石頭,都被偷偷地丟進了一個院子,那院子裏有親兵等著收集這種礦石。
整整一夜,親兵們就將那十幾戶人家的牆頭給拆幹淨了,整整積攢了怕不有上千斤的礦石。
駱俊也看了一夜,卻始終沒有抓住重點,心中隻是好奇的糾結著,到了清早上,親兵們都去睡覺了,駱俊卻睡不著,猶豫著究竟是去了劉悅哪裏,總是想問清楚點,不然憋在心裏難受。
駱俊去的時候,劉悅都還沒有起床,隻是親兵通傳,劉悅也隻能爬起來了,一時間還有些不知道駱俊來幹什麽的?
“駱相,一大清早的也不睡個懶覺——”劉悅打著哈欠走了出來,將駱相讓進了屋裏:“我讓人準備了米粥和鹹菜,一會一塊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