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奪權
即便是袁術軍已經存了拚命的心思,但是人數上的差距,士氣上的落差,以及裝備上的不同,他們注定會成為悲劇。
“盾——”看著著拚死而來的袁術軍,新軍沒有一個人心中會有什麽波瀾,三千人麵對一百多人,難道還會輸嗎?難道還能北他們殺的大敗不成,隨著張遼一聲令下,盾牌手扛著人高的木盾一步向前。
一人高的木盾結成了一麵牆,讓衝上來的袁術軍無從下口,所謂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就是這種道理,本來已經打算拚命了,但是這有力使不上,一下子就讓袁術軍失去了戰意。
“刀——”張遼臉色不變,喝了一聲,隨即盾牌兵一閃,讓開了一條縫隙,刀兵一步竄出,手中的環首刀力劈而下。
新軍能配得上鋼刀得也是不多的,絕對是戰鬥中的主力,一刀劈出,必然遊人血濺五步,配上一麵小圓盾,殺敵絕對是最得意的。
果不其然,刀兵出手,袁術軍一個慌亂,被刀兵衝到身前,長槍也就施展不開,避無可避,眼見著一刀劈下來,數十人就喪命在了這一刀之下。
“槍——”刀兵得手,張遼依舊不肯放鬆,喝了一聲,長槍兵從盾牌後麵衝出,長槍刺出,宛如毒龍出穴一般。
刀和槍的配合,讓袁術軍顧此失彼,如果去封擋長槍,那麽刀兵近身,必然是死路一條,但是如果去封擋鋼刀,長槍一樣會要了他們的命,根本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死路一條。
隻是頃刻間,已經沒有了退路的袁術軍,在衝動之餘,失去了軍陣,失去了一切的支撐,僅僅是兩個照麵,最後的一百多人就慘死在了已經亂成一團的軍營之中。
隻是張遼顯然沒打算放過水中的袁術軍,即便是對麵的袁術軍不斷地射箭,但是張遼一聲令下,新軍將士還是盯著木盾上前,用木盾搭起了擋箭牌,然後用弩箭對著水麵拋射。
原本活下來的不多了,能遊到對岸的更不多,眼見就能上岸了,一陣箭矢過來,就又死了不少人。
最後能上得了岸的也不過將近二百,近兩千人死傷的就剩下這一些了,或許還能加上那些逃掉的,吉水河上浮屍遍地,屍體延綿幾裏,足足有一千五百餘。
袁術睜開眼了,臉色陰沉的嚇人,經此一役,袁術軍必然士氣大落,更何況接二連三的出現意外,損失了數千人之多,這讓袁術軍有種垂頭喪氣的衝動,甚至失去了必勝之心,畢竟他們還沒有展開攻城,誰知道劉悅還有什麽手段?
“今夜紮營,讓人將屍體撈上來,給將士們一個安身之所——”袁術吐了口氣,心情有些沮喪,究竟是自己手段不行,還是劉悅的手段太厲害。
袁術軍鬆了口氣,開始默默地將屍體都撈上來,不然看著這些屍體,仗都不用打了。
至於新軍則在張遼的率領下,得勝就撤了回去,給袁術打了一個埋伏,讓袁術損失不輕,新軍卻隻是折損了十幾人,算來算去,還是白磷的厲害,嚇住了袁術軍,張遼心中不無感歎,這一仗之後,袁術軍士氣不在。
這一夜袁術不會再渡河,畢竟修建浮橋就需要時間,而且沒有士氣對於袁術來說也不適合過河,天知道劉悅還有沒有埋伏。
正是這一場殺戮,卻給劉悅爭取了時間,從陽翟離開,因為增加了相朗的人馬,騎兵再一次達到了九百之數,從陽翟趕回來,也不過半天的時間,正好是第二天的早上。
劉悅趕到舞陽城外,就已經得到了消息,吉水河畔新軍大勝,斬殺一千五百人之多,袁術軍再一次遭到了重創。
對著這消息,劉悅自然是哈哈大笑起來:“袁術大軍要過河,即便是再快也到明天了,這樣吧,文遠既然大勝,咱們進城給他好好地慶賀一番。”
舔了舔嘴唇,明明已經饞了,典韋還是咳嗽了一聲:“這大清早上的就喝酒,是不是太不務正業了——”
“屁的不務正業,典大哥,你就說你喝不喝酒吧?”劉悅撇了撇嘴,一臉的鄙視,典韋這話說的多麽違心呀。
“喝——”典韋咧著嘴嘿嘿的笑了起來,誰不喝誰是孫子的。
劉悅輕哼了一聲,隨即朝著相朗笑了笑:“相將軍,一起喝點?”
相朗啊了一聲,趕忙抱了抱拳:“那感情好,多謝將軍了。”
雖然大清早的不想喝酒,但是劉悅招呼他了,這也是給他臉麵,相朗卻不能不去,不去的話那是自己不要臉了,人家喝酒叫上你是抬舉著,你不去可就是不識抬舉了,哪怕是相朗不怎麽喝酒,卻不敢落了劉悅的麵子。
這說著話,眾人就就進了城,騎兵們自然有三兒領著去休整,到也不用擔心,城中自然有人招呼,給他們做好了早飯,吃過早飯就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
卻說城中有一酒樓叫做萬福樓,其實就是一個二層的木樓,上下也就是六張桌子,著實地方有些小了,不過在舞陽城這已經是算是好的了,像是小黃城的德勝樓延綿上百步的大酒樓,就是陳留都不見有。
不過因陋就簡,劉悅也沒什麽好挑揀的,一大早上就進了萬福樓。
進門掌櫃的就迎了上來:“幾位將軍這麽早——”
“喝酒,有什麽好菜都給我上來,酒我們自己有——”典韋嘿了一聲,舉著手中的酒囊嘿嘿的笑了起來。
酒是小黃的燒酒,典韋喝過燒酒之後,就再也喝不了那些淡出鳥來的水酒,所以習慣於走到哪裏都會帶著一些酒,當然新軍行軍也會帶上一些酒的,因為這些燒酒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給受傷的軍士消毒來用。
不管掌櫃的願不願意,但是卻不敢多說什麽,一臉賠著笑,趕忙的下去準備菜肴了,切一些牛肉,拌幾個涼菜,炒兩個肉菜,看上去倒也豐盛。
“來,咱三先走一個——”典韋可不等菜肴上來,就舉著酒杯熱鬧上了,聞見酒香就控製不住自己了。
劉悅也笑著舉杯,相朗自然不能有什麽異議,也跟著兩人一口幹了一杯,哪怕是小杯,沒有準備的相朗,也被這燒酒著實的嗆了一下,一時間咳嗦個不停。
“這酒好烈——”相朗咳嗦著,一臉的不好意思:“將軍,這就是您釀的燒酒吧,久聞大名,我還真的是第一次喝,平時我不怎麽喝酒的——”
“第一次喝覺得很烈,但是喝兩次,卻再也不會喝那些水酒了,都能淡出個鳥來——”典韋哈哈哈大笑著,又給相朗滿上。
隻是劉悅在桌子底下,用力的踢了典韋一下,臉上卻不帶出一點樣子,典韋有些懵糟,扭頭看了劉悅一眼,看劉悅一臉的好像什麽也沒發生,典韋就猜到了劉悅什麽意思,隻是悶著頭端起了茶水。
喝酒的時候,典韋一向很熱情,勸酒那是本能,根本就不是勸別人喝酒,而是自己喝酒,劉悅踢他就隻能是讓他別勸酒,也就是讓他掌握著不要傻喝。
這可是難為典韋了,但是劉悅的話他又不能不聽,這心裏叫一個憋屈,眼巴巴的看著酒杯,一個勁的那眼角掃過劉悅。
劉悅不喝酒嗎?當然是喝的,不過這喝酒劉悅也是有想法的,那就是盡量的拖得時間長一點,讓相朗喝的多一點,至於為什麽,那就隻有劉悅自己知道了。
“久聞潁川出名士,荀家一門多名士,還有孔家,聽說將軍的相家在潁川也是名門望族,靈帝的時候,大儒相書應該就是你們相氏一族的吧?”劉悅見識也不少,便找著相朗閑聊上了。
相朗不由得自豪起來,用力的點了點頭:“將軍說的是,相書大儒那是我的叔公,是我爺爺的堂兄弟——”
劉悅當然知道這些,相朗是潁川郡掌握軍權的人,劉悅怎麽會不關注他,至於這些消息,隻要隨便一打聽就知道,相氏一族巴不得全天下愛人都知道呢。。
“我看過相書大家寫的草堂集和淮南語,那文章當真是好,難怪能傳揚天下——”劉悅讚歎著,卻說到了相朗的心癢處。
相書是相家出了名的大儒,堪與盧植、鄭玄、管寧、華歆等齊名,可謂是名極一時的大家,著書四卷,可是相家的驕傲,可不是相朗能比的,提起相書,對於相朗來說,心裏都直癢癢,那是說不完的話。
一個願意說,一個願意捧,邊說邊喝,相朗也不覺得如何,反而喝的更多了,推杯換盞,嘴裏話不斷,還不斷地笑聲朗朗。
有了劉悅主動的捧著,這一段飯從早上一直吃到了下午,相朗這不怎麽喝酒的,最少也要喝下去了一斤半的燒酒,可以說是這輩子喝的最多的一次,喝到最後雙眼發直,都不知道說什麽了。口水都落下來一尺。
劉悅也喝了不少,最少不比相朗少,也是嘿嘿的傻笑,一個勁的點頭,隻有典韋喝的不盡興,到了火候來也就剩下自己一個人喝悶酒了,到還記得幫著招呼兩個人的親兵,將劉悅和相朗各自送回了住處,自己卻留下來繼續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