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紀靈
一句話足夠了,這是死戰到底的意思,而且要護劉悅周全。
用力的點了點頭,劉悅吐了口氣,才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已經準備好了飛燈,隻等袁術大軍要過斷頭穀,我就立刻飛去飛燈,以袁術的多疑性格,他絕對不會過斷頭穀冒險的——”
和袁術打交道多了,就知道袁術多疑,麵對著飛燈這種不知道幹啥的東西,袁術會親自冒險嗎,他隻會派遣一部分軍隊冒險。
所以其實劉悅不是和兩萬大軍廝殺,當然斷頭穀周圍就沒有施展兩萬大軍的地方,說到底也不過是劉悅對陣多一點的兵馬,不會被包圍的,在這條路上隨時可以殺出去。
“飛燈會在斷頭穀兩座山上,然後用箭矢壓製,之後弟兄們會奪取這兩座小山,隻要把小山峰奪下來,便將南陽軍準備的檑木扔下去,然後澆上火油點燃,徹底封鎖斷頭穀——”劉悅考慮的很細致,眼中寒光越盛:“一旦斷頭穀被封鎖,南陽軍是不會心神不寧,到時候就是機會,親兵營的弟兄會支援的,咱們可以將大部分的匣弩交給他們,居高臨下威力更大——”
如果在山峰上使用匣弩,肯定射程能達到百十步,威脅兩側的南陽軍就不在話下,關鍵是如果就將四五百匣弩都給了親兵營,那時候根本不用換箭矢,就是一個勁的射,這絕對給南陽軍傷害很大。
以斷頭穀的地勢,南陽軍過了斷頭穀,幾千人隻能集中在一起,如果從高處往下射的話,那南陽軍可就慘了。
而且劉悅還有殺手鐧,那就是石灰包,這絕對能極大地讓南陽軍亂成一團。
至於用石灰包丟不丟人,算不算下三濫的手段,劉悅根本不在乎,兵無常態水無常勢,打仗本身就是無所不用其極,攻城戰上守軍往往會用到金汁,所謂的金汁就是大糞湯,燒熱了之後從城上澆下來,燙傷不說,這麽髒的東西汙染了,就是必死的局麵。
其實石灰包本質上和箭矢什麽的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劉悅當然不會在乎,希望明天是一個沒有風的日子。
如果隻是掐斷南陽軍,和一部分南陽軍殺在一起,那麽對於新軍來說,壓力就沒有那麽大了。
“好,明日我找一棵樹,然後點上火,就用它來開路——”典韋吐了口氣,眼中寒光閃動,已經有了打算,這也就是典韋敢這麽想,一棵碗口粗的樹就有幾百斤,一百人可揮舞不動,但是這對於典韋來說絕不是問題。
碗口粗的樹往往都有五六步高,這麽長的距離,南陽軍哪裏貼的上來,這根本就是欺負南陽軍,特別是點了火之後,揮舞過去,就能打開一條路,不求殺人,隻求讓南陽軍亂作一團。
“那好,我和典大哥來帶領步卒殺開一條路,公明,你領四百兄弟,專撿薄弱之處出手——”劉悅嘿了一聲,臉上寒意更重。
“諾——”徐晃應了一聲,便已經定住了戰術。
這一夜雙方斥候不斷地傳遞著消息,袁術沒有動彈,哪怕是占盡了優勢,當然劉悅也沒有動彈,仿佛不知道袁術到來一般。
整整一夜,袁術都在胡思亂想之中,這第二日醒來,精神頭就有些不足,不過箭在弦上,袁術卻不能沒有動作。
“紀靈,你領五千大軍,先行過斷頭穀,去進攻劉悅——”袁術果然不肯自己冒險,而是派出了大將紀靈。
紀靈,青州人,據說本領強悍,少有人能敵,手中一支三棱戟,端是厲害非凡。
“諾——”紀靈抱了抱拳,便應了下來,隨即著副將陳蘭召集人馬,便在卯時三刻,率領五千大軍要過斷頭穀。
如此大的陣勢,絕對隱藏不住,紀靈一動,劉悅就知道了,不過劉悅一樣是早早地就做好了準備,天一亮就安排軍士們吃飽喝足,然後各著衣甲,騎兵左側側立,右側步卒等候,中央一杆紫色的飛虎旗。
不過讓袁術軍有些搞不明白的事,究竟劉悅有什麽底氣,竟然主動將兵馬提到了斷頭穀三百步外,這是要拚命地節奏?
不單單如此,陳紀想不明白的是,劉悅大軍出動,為何將帳篷也帶了過來,就在五百步外安頓,劉悅這是打算幹什麽?
看著斷頭穀出來的南陽軍,劉悅緩緩地舉起了左手,麵色不變,就那麽站著,但是隨著劉悅舉起來的左手,所有人都做好了準備,不說典韋徐晃已經各自準備,親兵營將那些帳篷都掀開了——
沒有人知道那一個個看上去圓滾滾的東西是什麽,但是卻眼見著有人點燃了一個圓圓的鐵家夥,隨即就有煙冒了起來,那個圓滾滾的東西就開始膨脹。
遠處的陳紀看著這一幕,心中開始有些不踏實,事出反常必有妖,劉悅的新軍戰鬥力的確強悍,這一千軍軍容齊整,但是麵對五千人,甚至是兩萬人還是力有不殆,那麽劉悅堅持的原因就是這些圓滾滾的東西。
紀靈也注意到了,心中有些遲疑,所以並沒有第一時間發動進攻,而是在等著大軍集結。
消息傳到了袁術哪裏,袁術緊皺著眉頭,也猜不到那是什麽,但是卻知道這就是劉悅的底牌,劉悅已經亮出底牌來了,那肯定會有什麽事情發生,袁術並沒有過去斷頭穀。
如果紀靈率領五千軍不能得勝,那麽他就算是率領全軍過去,也根本就施展不開。
劉悅選擇斷頭穀和自己廝殺,本來就是借助這裏的地勢,極大的削弱南陽軍的兵力優勢。
所有人都想知道這是什麽,但是除了親兵營知道這東西的作用和構造,就連新軍的軍士們都不知道,這也是第一次見,關鍵是之前沒有消息。
斷頭穀南陽軍不斷的湧出來,一旦到了一定的規模,那就是一場血戰,而對麵,一支支飛燈也正在緩緩地升空,已經離開了地麵一步多。
終於,紀靈覺得差不多了,估摸著有兩千人左右了,麵對新軍也有了些底氣,猛地大喝一聲:“將士們,都隨我殺呀,誰若是割下劉悅的人頭,重重有賞——”
話音落下,三棱戟一擺,邊已經催馬衝了出去,一時間南陽軍高呼著喊殺聲,朝著新軍殺來。
“點火——”典韋大喝了一聲,一旁的秦兵將火把丟了上去,早已經塗上了火油的碗口粗的大樹瞬間燃燒了起來,也就在這一刻,典韋抱著大樹就衝了出去。
“凡有戰我必前——”劉悅高喝著,拎著長刀緊緊的跟在典韋身後。
“殺——”五百步卒扛著木盾,挺著長槍,然後背著三百匣弩,也跟著殺了出去,即便是跑起來,木盾陣也不散,這就是新軍的精銳。
徐晃有些激動,但是雙方就還沒有撞上,自己也不能衝上去,自己的騎兵是輔助和接應六月典韋他們的。
“殺呀——”雙方終於接觸上了,但是典韋一馬當先,大樹一掃,南陽軍的陣型就亂了,沒有人能挺得住典韋的凶猛,也沒有人不害怕火焰。
陣型一臉,迎麵就是一陣亂箭,幾十名南陽軍受了重傷。
卻說典韋揮舞著大樹,橫掃整片戰場,所過之處便是空白,隨著新軍殺來,一陣陣的亂箭仿佛停不下來了,不時有南陽軍慘死當場,畢竟隻是小圓盾,挨不住這一樹的火焰。
紀靈有點想要吐血,雖然知道典韋武勇,心中還想著和典韋打一場,看看誰更厲害,結果人家出來了,紀靈卻是怎麽也貼不上去,沒有能和典韋比力氣,什麽叫做一力降十會,紀靈根本就無從下手,即便是平時紀靈也是以力氣見稱,但是在典韋麵前,紀靈還是隻能憋屈著,甚至紀靈覺得典韋都已經不能算人了。
從來沒有這樣憋屈過,紀靈無疑相當厲害,袁術軍中無人能敵,號稱南陽第一將,但是麵對典韋麵都湊不上,這一會了,竟然還無法靠近典韋。
“殺後陣——”紀靈高呼了一聲,望著右側就衝了過去,既然前麵無法突破,那就從側翼突破。
兩側的軍士立刻開始回旋,避讓著凶猛的典韋,同時也想將新軍徹底包圍起來,畢竟他們占據著兵力優勢,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紀靈自然不會放棄兵力上的優勢,而選擇和典韋硬拚,那根本就是以己之短謀敵所長。
隻是斷頭穀本身就地勢狹窄,想要衝過去哪有那麽容易,況且還有典韋在。
一隻火樹絕對是利器,隻要掃過去就是一片,遠遠的都想著躲著他,以典韋為點,麵前幾十步都隻能是一片空地,南陽軍一動,典韋有怎麽會不動,而他一動,南陽軍便又被堵住了。
能從兩側殺過去的,都隻能鑽進兩側的野林子,隻是林中所有蒺藜雜草野藤,卻根本無法大軍行進,自然就亂作一團,能在路邊和新軍廝殺的本就不多,而新軍卻又怎麽是好對付的。